《滕王閣序》被譽為千古第一賦,引經據典,辭藻華麗,你相信王勃是即興作文嗎?

大國小史


首先說結論吧,確實是即興創作。

但這個即興創作不是靈感乍現,不是前天晚上做個夢,神仙託夢告訴他一篇文章。

《滕王閣序》是屬於水到渠成,厚積薄發。為什麼這麼說呢?


1、閱讀積累

王勃家裡是書香門第,他爺爺王通在隋煬帝時是經學大儒,王勃還是初唐著名詩人王績的侄孫。

王通可能不熟悉,但他的學生:薛收,是李世民的“十八學士”之一;

溫彥博,後來做了唐朝的宰相——中書令;

杜淹,唐朝的吏部尚書。

王績在隋朝就被授予秘書省正字,但他不愛做官,性格比較灑脫,且嗜酒如命,最後乾脆專職釀酒,還寫了本《酒經》。

王勃還有幾個哥哥,也都是學霸。要說在這樣的家庭裡,有氛圍,又有條件,還有競爭,按照概率來說,總能有一個天才,而這個天才就是王勃。

6歲,王勃已經能作詩,能寫長篇文章。

9歲,讀顏師古的《漢書注》,還撰寫了十卷學術論文,指出其中的錯誤。

10歲,熟讀《詩》《書》《禮》《易》《樂》《春秋》六經。

這些是被記載的,還有沒被記載的,總之王勃光閱讀量已經打敗全國80%的人了。而且,他不但讀的多,他還有輸出,這就到了學習的高級境界了。

現在有的人說經常看書,但到真寫的時候,卻寫不出來,這就是沒能融會貫通。

這是能即興寫出《滕王閣序》第一個原因,海量閱讀並且能夠輸出。


2、刻意練習

我們知道《滕王閣序》是駢文,根據王勃的閱讀量,南北朝時期的駢文,王勃肯定看得滾瓜爛熟了,而且,他還自己寫過許多。這就是為什麼他能一氣呵成寫出《滕王閣序》的另一大原因。

王勃14歲就給當時的右相劉祥道上書,文章分別從軍事、政治、經濟、用人制度等四個方面展開論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和主張。

整篇文章橫貫古今,氣勢宏大,激情澎湃。居然還毫不留情地噴了劉右相,說“此君侯之未諭”,還噴了四次。

劉祥道乍一看覺得文采不錯啊,一問,這誰寫的?回說,王勃,14歲。劉祥道一看不得了,文章如此老練竟然出自一個少年之手,趕快把王勃找來見了一面。

見完面更不得了,說:“此神童也,因加表薦”。

於是王勃15歲就當了七品的朝散郎,後來王勃又經人指點,給皇帝上書《乾元殿頌》,當時乾元殿剛造好,於是王勃寫了篇歌功頌德的賦,有興趣大家可以看原文,論形式,論華麗,那也不亞於《滕王閣賦》。

類似的駢文王勃沒少寫,包括那篇讓他丟了前途的《檄英王雞》。

這還是正式公開的文章,還有沒公開的肯定更多。

所以閱讀量,加上後天的刻意練習,這是第二個原因。


3、人生經歷剛好

當時到滕王閣的時候,雖然王勃還很年輕,但卻經歷了許多人生坎坷。

到太子府裡因為一篇檄文,皇帝都親自過問,被逐出沛王府。後來重新有機會成了參軍,又因為自己腦子發熱,殺了人被關進死牢,要不是遇到高宗大赦天下,我們也看不到《滕王閣序》了。

王勃路過滕王閣,也是因為去看被自己連累的老父親。所以這個時候其實是王勃人生最低谷的時候。

當要寫《滕王閣序》的時候,可謂天時地利人和,所有條件都具備。

於是,你看《滕王閣序》,開頭寫景,這種駢文他不知道看過多少,寫過多少,所以引經據典,信手拈來。

第二段借景抒情,表達自己觀點,這是昇華,你看唐詩裡面哪有單純寫景的,這種寫作套路王勃也練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

最後一段想到自己的過往經歷,這時候他也看破一切了,你說破罐子破摔也好,看破世俗也好,但此時王勃寫文章不用顧忌要寫給誰看,要討好誰,也不用顧忌別人評價。

所以這篇《滕王閣序》毫無顧忌,完全是真情流露。有人說,沒有痛苦的藝術家是創作不出好作品的。

所以,飽嘗世間冷暖,經歷過挫折困苦的王勃,終於完成了這篇日後千古流傳的《滕王閣序》。

有句話說,大多數人的努力還輪不到拼天賦。

王勃是個天才,但絕不是你想的,就是因為天賦使然,只是,他的努力你看不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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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的《滕王閣序》素有千古第一駢文之名,無論從內容上還是從形式上看,都代表了中國駢文的最高成就。曾有人問如何寫出《滕王閣序》這樣的作品,殊不知《滕王閣序》這樣的雄構不是寫出來的,那是天時地利人和之下生生奪得的一段天地造化,所以《滕王閣序》一落筆滿座皆驚,這篇文章,本身就是神蹟。

《滕王閣序》一文,一氣貫注,奔流而下,不可遏止,讀者甚至能夠想象出這位少年天才揮筆遽然而就的情形。《唐才子傳》記載了王勃創作《滕王閣序》時近乎傳奇的創作狀態:"勃欣然對客操觚,頃刻而就,文不加點,滿座大驚。"這篇605字間融合了59個典故的華章,竟然是倚馬而成的急就篇,而王勃此時不過26歲。無怪人們要把種種奇詭的傳說附麗於此文上,如中源水君託夢送他一陣清風助他赴會、如王勃落水是因《滕王閣序》驚動天人故被召到天上、如王勃落水後在水邊徘徊不去吟誦落霞孤鶩一聯......圍繞著《滕王閣序》衍生出來的種種傳說,暗含著人們對這篇超乎想象的神作的敬意。

那麼《滕王閣序》到底好在什麼地方?一言以蔽之:"六朝體,盛唐聲"。具體而言,從內容上來說,《滕王閣序》擯棄了六朝駢文輕靡滯重、風骨不飛的弊病,注入了初唐文學那一種鳳雛初啼般的遠闊高華的氣韻;從形式上說,《滕王閣序》是對魏晉六朝駢文成就的繼承和超越

內容:以初唐文學的剛健骨氣滌除六朝柔靡之風

王勃的駢文氣象高華,氣勢剛健雄贍,騰躍流轉著一股陽剛之氣,現出和豐藻克贍、風骨不飛的六朝駢文迥然相異的初唐面貌來。"壯而不虛,剛而能潤,雕而不碎,按而彌堅。"楊炯為王勃作序時的這四句話正是對《滕王閣序》最好的形容。

駢文是中國文學所獨有的一種現象,是一種以駢詞儷語、隸事用典、聲律對偶為主要特徵的文體。陳寅恪先生曾在《論再生緣》中說過:"中國之文學與其他世界諸國之文學,不同之處甚多, 其最特異之點, 則為駢詞儷語與音韻平仄之配合。"駢文最特異之駢詞儷語、聲律對偶、隸事對偶使駢文綻放著一層獨一無二的魅力,但也給駢文帶來了繁冗滯重、柔靡卑弱的弊病,受到宮體詩風影響的六朝駢文尤其如此。

王勃等初唐四傑對延續了六朝積習的唐初駢文感到極其不滿,於是試圖變革初唐駢文。初唐四傑裡的楊炯給王勃的文集作序曰:"常以龍朔初載,文場變體,爭構纖微,競為雕刻。糅之金玉龍鳳,亂之朱紫青黃。影帶以徇其功,假對以稱其美。骨氣都盡,剛健不聞;思革其弊,用光志業。"王勃試圖以剛健之氣蕩除六朝駢文中的柔靡卑弱之風。王勃是非常注意文章之剛健挺拔之氣的,讀《滕王閣序》的時候就可以感受到文中蘊涵著的那一種沉潛內轉的獨屬於初唐的氣韻。"凡文章有勁氣,能貫串,有警策而文采傑出者乃能生動,否則為死。蓋文有勁氣,猶花有枝幹。條幹既立,則枝葉扶疏;勁氣貫中,則風骨自顯。如無勁氣貫串全篇,則文章散漫,猶如落樹之花,縱有佳句,亦不足為此篇出色也。"文章勁氣貫串,則風骨自顯,氣韻生動。王勃以雄富才力隨心所欲驅馳眾多典故,《滕王閣序》典故俯拾皆是,卻沒有給人以細碎割裂之感,而是縱橫捭闔、放逸飛揚、氣脈貫通,原因就在於這種一氣貫串的初唐氣韻。僅說初唐氣韻可能失之玄虛,那麼讀者是從哪些方面、或者說如何感受到這種沉潛內轉的"氣"呢?大致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充溢全篇的真切情思;二是充實豐富的內容。

《滕王閣序》一文充溢著王勃建功立業的萬丈豪情、壯志難酬的悲憤以及時不我待的焦慮。"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實在是擲地作金石聲之作!如此密集的典故卻沒有妨害王勃情感的傳達,即使是一個高中生也能感受到《滕王閣序》那種幾欲掙出紙張的那種昂揚奮飛、激越不平的青雲之志和詩人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悲憤之情。《滕王閣序》字裡行間左衝右突的激越情感,賦予了《滕王閣序》勃勃生氣,奏響了從靡靡之音到盛唐之音的序幕曲。這種激越情緒正是沉迷於聲色犬馬的六朝文人所無而初盛唐代文人獨有的,從陳子昂的"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到王勃的"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再到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一浪強過一浪,終於匯聚成一支盛唐文學合奏曲。

如果說激盪於文中的情思是《滕王閣序》的血肉的話,那麼充實豐富的內容則撐起了《滕王閣序》的筋骨。王勃出身於書香門第,世代詩禮傳家,隋代著名大儒"文中子"王通是王勃的祖父,寫出名句"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的王績則是王勃的叔祖。出生於這樣一個家庭的王勃天資穎悟,識見宏遠,自小就顯示出非同尋常的才智:六歲善文辭,九歲作十卷《指瑕》指摘大儒顏師古《漢書》的過失,十歲包綜六經,十一歲從道士曹元習《周易》,十五歲向劉祥道上書縱談國事,此後頻頻向皇帝王公大臣上書毛遂自薦,二十歲因作《檄英王雞文》被唐高宗逐出沛王府。二十六歲,作《滕王閣序》。在這麼短的生命歷程裡,經歷過起起落落的王勃已經品盡了人生的百種滋味,苦難是時代對天才的玉成,《滕王閣序》那厚重的意蘊也正得之於此。

王勃身處在唐代這樣一個太平盛世,又自詡身懷大才,卻始終沉淪下僚、偃蹇終身,促使他重新審視反思宇宙與人生。於是我們在《滕王閣序》中看到王勃超越了一己之私的宇宙意識:"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看到了他以個人悲劇而移之於全體人類之悲劇的悲憫:"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看到了他對人類面對的共同命題的審視:"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他體悟了人生的無常,卻並不灰心喪氣,"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慕宗愨之長風。"不是不怨懟,不是不憤懣,然而怨懟憤懣之後又昂然高振,高舉了要求通過建功立業來顯露生命力的旗幟。"哲人不遙, 四傑踵武",王勃在《滕王閣序》中寄寓的人生哲理,使得文章更為厚重了。



形式:魏晉六朝駢文成就的繼承與超越

《滕王閣序》在藝術形式上充分吸收了魏晉六朝時代的駢文成果並且超越了前人,無論在辭藻文采、隸事用典還是偶對聲律上,都達到了很高的境界。駢文體制的弊端擋不住王勃的才氣,而是反過來成全了《滕王閣序》騰躍高翔的氣勢。

先說辭藻文采。《滕王閣序》辭采流麗華美,靈動無滯。這既得之於王勃無雙的才氣,也離不開對六朝駢文的繼承與發展。駢文發展到六朝進入了繁盛期,但也暴露了流於語言形式美而空泛無物的弊病。

王勃的駢文吸收了六朝駢文的流美華麗,但又突破了六朝駢文那種板滯晦澀、堆砌辭藻的舊習,他為情造文,用細緻具體的描寫創造出開闊的意境。著名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化用自庾信《三月三日華林園馬射賦》中"落花與芝蓋齊飛,楊柳共春旗一色"句。落花芝蓋句不可謂不精緻,然而前一聯婦孺皆知,而後一聯鮮有人知,原因就在於落霞一聯境界開闊,氣象壯大,讀之則江南秋景歷歷在目。天邊數點孤鶩和落霞競馳於天際,極目遠望,水天一色,浩浩漭漭,似乎作者的思緒也隨之放飛了。回頭再讀"落花"聯,頓感境界狹小了。

再說用典。六朝駢文為人所詬病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味堆垛填塞典故,如獺祭魚,導致文章瑣碎零星,不忍卒讀。王勃也喜用典,《滕王閣序》一文605字間融合了59個典故,但他的用典卻產生了正面的效果,"如水中著鹽,但知鹽味,不見鹽質。"王勃典故運用成功的原因就在於,《滕王閣序》一文用典雖多,但大多數典故都是為古人所熟知的典故,並且都統一於主題之下,精切而典雅。"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愛宗愨之長風"、"非謝家之寶樹,接孟氏之芳鄰"、"楊意不逢,撫凌雲而自惜;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相鄰的這三組典故共同表達了王勃盼望能遇到賞識、引薦自己的知音的迫切心情,顯得委婉、含蓄。

王勃駢文為四傑之冠,代表了初唐駢文風貌,《滕王閣序》正是王勃最有典型最為傑出的駢文成就。莫道才對王勃駢文的這一評價放在《滕王閣序》上也很準確:"繼承了徐、庾的駢文藝術成就,但又注以清新之風,振以疏蕩之氣,於是使駢文變繁縟為清麗,變滯澀為流暢,創造出氣象高華、神韻靈動的時代風格,從而能在徐、庾的基礎上更上一個臺階。"《滕王閣序》千古第一駢文的名頭,絕非浪得虛名。

還有哪些優秀的駢文有資格爭第一?

除了《滕王閣序》外,《與陳伯之書》《北山移文》《與宋元思書》《哀江南賦序》《代李敬業討武瞾檄》等也都是文學史上的駢文經典。能否與《滕王閣序》一爭高下,就要看讀者如何思量了。


一往文學


我們後人對於《滕王閣序》的討論,主要都是圍繞著王勃何歲作文而談,基本上沒什麼人質疑王勃是否為即興作文。

但是,歷史上確實存在這樣的傳言:1300多年前王勃在滕王閣即興作文時,有人譁眾取寵,冒稱此文早已有之,卻慘遭王勃當場打臉。

這個人據說就是洪都大都督閻伯嶼的女婿吳子章。根據《新唐書·王勃傳》的記載:

初,道出鍾陵,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閣,宿命其婿作序以誇客,因出紙筆遍請客,莫敢當,至勃,沆然不辭。

都督閻公讓自己的女婿吳子章提前準備佳作,以便在宴會時大展其才,壓倒眾人。在場者都知道其中的貓膩,所以諸客莫不敢作序文,唯有王勃“沆然不辭”。

王勃的挑戰自然引得都督不滿,但誰料他卻寫出佳作,眾人都感嘆王勃乃天才也。

吳子章看到王勃壞了自己的好事,心裡既不高興,於是高聲說:“這明明是先儒遺文,你王勃好不要臉,居然偽稱是自己新作!” 隨後,他高聲背誦《滕王閣序》,竟無一字差錯。

眾人疑慮之時,王勃不慌不忙地應對道:“您說這是先儒遺文,請問文後附有詩嗎?”吳子章道:“自然沒有!” 於是,王勃離席,揮筆作詩一首,並稱:“文後原有詩八句,不知諸公有人記之否?” 詩云: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大家看到這首詩後,都明白了剛才吳子章是在撒謊,都對王勃的才華表達了敬服。


HuiNanHistory


675年的秋天,王勃前往交趾看望父親,路過南昌。此時的他,已遊歷了東南西北,胸中萬卷書,腳下萬里路,得意過,失意過,眼界胸境都已成熟,最有才華的青春,崢嶸勃發卻無處發洩,內心剛好需要一場勢不可擋的傾吐。

  外環境上,滕王閣巍峨新聳,閻都督高朋滿座,再加秋高氣爽,勝餞醉人……恰如王羲之在惠風和暢的大自然寫蘭亭序,佔盡一切飄逸的風情,王勃在滕王閣上潑墨揮毫,也得了高情萬古的天時地利人和。所以,他的才華噴薄而出,洋洋灑灑的《滕王閣序》,如西山的風雨,鋪天蓋地;如南浦的朝雲,絢爛多姿。

  一切都是那麼地巧合!

  所以,好事的後人,還特意為王勃捏造了一個“時來風送滕王閣”的神話:王勃在贛皖交界處的馬當山,船行遇阻,夜間有白眉神仙對他說,明日重九,滕王閣有高會,若赴宴會,作文章,可不朽。雖然兩地相距六七百里,然神風相助,王勃只覺祥雲縹緲,一夜時間,竟然真趕上了滕王閣的大宴。

  王勃前往拜見,閻都督早知其名氣,欣然相邀。閻都督此次宴客,是為慶祝新閣落成,同時想借機誇耀女婿孟學士的才學。為此,他讓女婿事先寫好詩文,熟記於心,席間假為即興之作,以博才名。

  當閻都督讓人備好紙硯,假意請諸人作序時,與宴人士,都非常識趣,只答應寫了詩歌應付,而寫序的重任,就推託自己才識不足,當需孟學士執筆。誰知筆墨推到王勃面前時,他竟毫不推辭,當眾揮寫起來。

  閻都督不高興了,懶得為王勃捧場,起身離席,轉入帳後,暗中派人盯著王勃,寫了些什麼,及時彙報。

  王勃開筆:豫璋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都督說:老生常談而已。再往後聽,越來越精彩,都督開始沉吟不語。當聽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時,都督把女婿都忘了,驚歎道:“天才也!”。於是,閻都督重新入席,為王勃鼓掌。《唐才子傳》記載:“勃欣然對客操觚,頃刻而就,文不加點,滿座大驚。”

  讓我們多摘兩句,複習一下這千古絕唱: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這些話語,多麼大氣磅礴,多麼雄渾蒼勁!雖然身陷困境,依然自信樂觀,盛唐精神,在王勃身上光芒萬丈。

  在這宴上,王勃除了亮瞎眼的序,同時也寫了一首流傳千古的詩。因為序太有名了,詩就被淹沒了。他《滕王閣詩》,其實也同樣鏗鏘有力,時空絕美,讀起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滕王高閣臨江渚,

  佩玉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雲,

  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

  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

  檻外長江空自流。



碧海晴天58930576


我相信,不存任何疑議。

積澱深厚,典故若夢,如約而至,即景抒情,詩墨飛揚,一氣呵成,行雲流水,意氣風發,自然天成,渾然一體,豈非即興之作?雄筆奇才,字攜風霜,氣凌雲漢,情高思壯,氣象高華,揮灑自如,多姿多彩,神韻流動,惟子安有此才!


王勃(約649年—676年),字子安,出身於詩書世家。祖父王通,隋代大學者,父親王福疇,初唐曾任太常博士。自幼秉承家教,王勃6歲能文,被譽為“神童”。9歲研讀顏師古注《漢書》,作《指瑕》10卷,以糾前人之錯。16歲科舉及第,授職朝散郎。666年,因作《鬥雞檄》冒犯朝廷,被驅離沛王府。此後遊歷巴山蜀水,作大量詩文。672年,返回長安,補虢州參軍,又因私殺官奴再次被貶,從此賦閒。



676年秋,王勃去交趾探望父親,途經南昌,適逢滕王閣盛會,正得契機,即席作賦。風雲際會,表現崇高的品質,磊落不平之氣,對未來的憧憬,寓情于山水。積年綺萃,一朝抒發,長風一振,眾蔭自偃!聖明時代,才華橫溢,仕途坎坷,幾經浮沉,心存塊壘,理想受挫,傲想煙霞。書讀經典,渴望濟世,懷思仁政,文走高遠,借古用典,筆走龍蛇,漫腹舒展,詩墨飛揚!


抒發感懷,表白心志,思接千古,文思泉湧!立足高遠,視野開闊,氣盛情深,遞進逆接,跌宕起伏,主線分明,情景交融,虛實相生,清新疏蕩!揮毫潑墨,立言見志,氣勢如虹,文筆秀奇!凌虛眺遠,弔古嘆史,懷人及己,壯氣騰達,繪畫之美,音樂之美,貫穿始終,《滕王閣序》一揮而就,成千古絕唱!





在我的少兒時代,祖父對我講,他們清末的當堂作文,先生一旦見童生們筆下滯澀不暢時,即令住筆,誦讀《滕王閣序》以激發文思。這一教誨,我牢記在心,作文得益匪淺。

一個凡夫俗子,寫這一問答,也是一揮而就,千古大才王子安,撫凌雲而自惜,臨題潑墨,騰蛟起鳳,興會而發,一揮而就,我輩何來疑議?



您好,我是楊雪樂,很榮幸回答你的問題:《滕王閣序》被譽為千古第一賦,引經據典,辭藻華麗,你相信王勃是即興作文嗎?

我相信王勃是即興的作文。

當時的即興作文在我看來和咱們高考作文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是場合不同。

在古代他們需要學習的書就是詩經、楚辭、漢賦、漢魏六朝詩,其中尤為提到漢賦。漢賦就是一種有韻調的散文,辭藻華麗,抒發感情。然而《滕王閣序》雖然是駢體,但是是比較注重聲韻和諧的而且還需要華麗的辭藻。

王勃在當時被譽為神童,他的稱號除了他們家書香門第,和他後天的努力學習是脫不了關係的。既然他學習會學習肯定會背書,積累好多好詞好句。古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他又是高智商的神童自然對於積累的辭藻運用熟練。

不過,有人說王勃“思如泉湧,文不加點,一揮而就”,這個就有點後人對他過於尊崇,誇大的傳奇吧!

而且滕王閣序,就是現在小孩子出門被媽媽要求的旅遊作文一樣了,套路也是有的。上來先誇地靈,再說人傑,吧啦吧啦一大堆,這樣寫下來總是沒錯的。慢慢的越寫越開心,這靈感自然就源源不斷的出來了。然後筆馳墨舞,逸興遄飛,妙句橫生,令人歎服。

最後還是要說說他們這個集會的目的,去之前王勃肯定接受了父親的教誨熟讀文章提前演習過,畢竟在古代這樣的場所賦詩寫文章是標準程序,所以胸有墨水,自然下筆成龍。

不得不說,王勃還是很厲害的,才思敏捷,聰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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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樂


文以樓名,樓以文名,二者相交輝印,相得益彰。黃鶴樓和崔顥,岳陽樓和范仲淹,騰王閣和王勃,早已融入中國文化的血脈,家喻戶曉了。這幾天重溫《岳陽樓記》《醉翁亭記》《騰王閣序》等經典名篇,再次領悟了經典的魅力 ,品味了經典帶給人身心的愉悅。個人認為,從思想性、文學性、影響力、歷史記錄等方面來看,千古一賦《騰王閣序》都是王勃的”即席之作”。在秋高氣爽的重陽登高節,閻都督大宴賓客於《騰王閣上》,高朋滿座,大咖雲集,年少輕狂、初出茅廬的王勃不懂謙讓,即興而作此千古名篇。通篇文思泉湧,一氣呵成,氣勢磅礴。

從文學成就上看,王勃的《騰王閣序》是在文思泉湧的激情下一氣呵成,故而辭藻華麗,美不勝收。句子長短錯落,一字句、四字句、六字句轉換自如,鏗鏘有韻味。通篇對偶,排比,用典,留傳後世的成語就達40餘個,可謂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王勃飛揚的才思,無人能比。只可惜英年早逝,讓人扼腕嘆惜。從影響力來看,《騰王閣序》入選《古文觀止》,傳誦千古,入選高中教材,所以影響深遠。被譽為千古第一賦實至名歸。

從思想性上看,《騰王閣序》用了一系列典故,表達了“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和懷才不遇的思想。年少輕狂的王勃急於在盛大的Paty上顯露自己,不惜得罪主人,讓閻公拂袖而去,借文言志,表達了個人懷才不遇的不平和不滿,個人色彩濃厚。也符合古代年青才子們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性格特點。

從《騰王閣序》內容及歷史記載來看,作品是即興而作,可謂下筆千言,一揮而就。據記載,高宗時期,洪州都督閻公重修此閣,並於公元675年(上元二年)的重九日,在滕王閣上歡宴群僚和賓客。作者前往交趾看望父親時路過這裡,也參加了盛會,即席賦詩,並寫了這篇序。據傳,閻都督有意讓其婿吳子章作序以彰其名,不料在假意謙讓時,王勃卻提筆就作。閻公初以“更衣”為名,憤然離席,專會人伺其下筆。初聞“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閻公覺得“亦是老生常談”;接下來“臺隍枕夷夏之郊,賓主盡東南之美”,公聞之,沉吟不言;及至“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一句,乃大驚“此真天才,當垂不朽矣!”,出立於勃側而觀,遂亟請宴所,極歡而罷。

所以,千古名篇《騰王閣序》為王勃即席而作,有歷史記載,應該屬實,確實驗證”初唐四傑”之一王勃的才高八斗,文采飛揚,決不是浪得虛名。







襄陽草根秦


王勃的《滕王閣序》是即興之作嗎?居士我認為,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首先我們看看王勃是什麼樣的人。

根據《舊唐書》記載,王勃六歲就能寫文章了,而且寫出來文筆流暢,被稱為神童,大家想想自己六歲在幹什麼。九歲時,王勃讀顏師古注的《漢書》,還寫了十卷《指瑕》來糾正顏師古的錯誤,大家想想自己九歲又在做什麼。王勃在十六歲時,參加幽素科考試,而且考上了,被授予朝散郎的官職,人家十六歲就當官了啊,雖然是個小官,又沒有實權,十六歲時諸位又在哪裡呢?

王勃就是這麼個開掛的人物,你覺得他參加一個地方官的宴會,需要事先準備一篇文章嗎?如果王勃是這樣不自信的人,還會被稱為神童嗎?

而且我們來看看《滕王閣序》中的名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兩句流傳千古,畫面感極強。古代有個傳說,王勃落水身亡後,他的鬼魂還常在水面上吟誦這兩句。然而,這兩句是不可能事先準備的啊,他怎麼能事先知道寫這篇續的時候正是黃昏?他怎麼能事先知道當時飛過的是一隻野鴨子,而不是兩隻、三隻、一群野鴨子?他怎麼知道那天的天色會比較灰暗,與江水一個顏色?

所以,《滕王閣序》必然是即興之作。那麼為什麼居士我說它也不是即興之作呢?

因為像王勃這樣大才之人,在寫《滕王閣序》之前,腹中必然早已積累了很多材料。任何大文豪都是如此,哪怕是即興之作,也是天長日久的積累產生的。要是肚裡沒貨,現場翻書查資料可寫不出這麼好的作品。

還是說“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兩句,其實是化自庾信的兩句:“落花與芝蓋齊飛,楊柳共春旗一色”。《滕王閣序》中還有“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兩句,其實王勃以前也寫過類似的句子:“出三江而浮五湖,越東甌而渡南海”,你說王勃在滕王閣上落筆之時,會沒有想起自己寫過的這兩句話嗎?

另外,《滕王閣序》的後面部分寫的全是王勃自己的坎坷經歷以及報國志向。我們都知道,唐朝文人經常會給權貴們寫自薦信,王勃肯定也寫過。那麼他在寫《滕王閣序》時,會不會想到自己之前寫過的自薦信,並將得意的句子寫進去呢?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所以,居士我認為,《滕王閣序》確實是即興之作,但離不開王勃之前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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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露居士


說起滕王閣序,相信大家都會想起這麼一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是多美的意境啊,讀之讓人心馳神往!   

雖然我記得這句,是因為高考時候突擊複習的需要,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當我們能夠做到心無旁騖的,真正的靜下心來欣賞這篇美文的時候,我們就能體會到文中意境之美。



這篇滕王閣序到底好在哪?好就好在他徹底摒棄了南北朝時期,有些偏軟,華麗而無風骨的文風,用現在時髦的話說,就是有點“娘炮”,整篇文章有一種盛唐風骨,到處都體現著一種恰到好處的陽剛之美,字裡行間,投射出一種大國國民寬廣的胸懷,體現了一個那個時代人們特有的精神面貌。   

王勃的文風也是這個時代的體現,南北朝時期,代表中華正統的南方的世人們偏安一隅,整日清談為樂,整個社會處在一種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的畸形的狀態,這種畸形的風氣,對整個駢文的創作也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整個文壇的文風也處於一種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



而王勃所處的初唐時期,正是我國封建主義時期最欣欣向榮,積極向上的一個時代,大唐帝國迅速在廢墟中成長起來,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強勁的對手,成為了天下的霸主,偉大的唐太宗皇帝更是成為了天可汗,大唐的國民見證了一個超級強國從無到有的崛起過程,他們親眼看到了曾經雄據草原讓人們瑟瑟發抖的頡利可汗,在大唐皇帝的天威之下,變得能夠好客善舞。

他們親眼看到了大唐帝國的軍隊所向披靡,他們對自己的國家充滿了信心,他們有著最為開放的胸懷來接受世界各國的文化,最重要的是他們以是唐人為傲!

就是擁有這樣的心態,所以王勃才能寫出這麼大氣磅礴的作品,正是因為有了唐人的驕傲與自信,王勃等初唐四傑才能一掃六朝之萎靡,奏響大唐之最強音!   

那麼,滕王閣序是不是作者王勃的即興之作呢?

有人認為這篇文章王勃早就有了腹稿,證據之一就是短短的幾百個字裡居然使用了46個典故。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古代讀書人來說並不難做到。古代書生可不學習數理化,他們學來學去還是這些儒家經典,二三十年如一日的學習,他們早就對這些經典中的各種典故爛熟於胸。

尤其在唐朝的時候,由於活字印刷技術還沒有出現,書籍並不算多,這樣一來更是將難度大幅降低。

在紅樓夢元妃省親的橋段中,寶釵見寶玉寫的詩中用了元妃並不喜歡的綠玉一詞,連忙改成綠蠟,並且將綠蠟的典故告訴了寶玉,使他免於出醜。

這從一個側面印證了在古代每個讀書人胸中都會有許多這樣的典故作為庫存,所以王勃被滕王閣上的風景所感的時候,文思湧動,這些原本就已經爛熟於胸的典故就如同泉水一般噴薄而出,這也是正常的現象。   


第二,他有這個文字功底。

王勃出身書香門第,六歲就能夠寫文章,我的天吶,說來慚愧我六歲的時候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這可是超級神童!他的文學功底非常了得,對於文字的駕馭,運用的能力也是從小鍛鍊而來的,所以雖然年紀輕輕卻功力非常深厚。   

第三,王勃的坎坷仕途讓他有感而發。

古代人講究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學成本領就要出仕做官,王勃也不免俗。可是他的官途坎坷,短短几年,就先後兩次被貶,甚至還連累的父親被貶到越南去做官。這個打擊對於王勃的影響非常的大,他已經對做官失去了興趣。

而此番創作滕王閣序,正是他到越南去探望父親,經過南昌,應邀而來的。他的內心還是比較悲愴的。這可以在他的檻外長江空自流等句子中有所體會。


  

當他登上滕王閣遠眺風景時,各種複雜的情感一起湧上心頭,王勃頓時文思泉湧,一篇美文脫口而出,有美景,有博大的胸懷,也有壯志未酬的悲愴,讀之讓人回味無窮!


歷來現實


王勃的天才屬性,早就在其年幼時展現。

《舊唐書》載曰:

“六歲解屬文,構思無滯,詞情英邁。與兄勔、勮,才藻相類。”

他六歲就會寫文章了,而且構思流暢,文辭英氣豪邁。其才思文采,就與兩個哥哥王勔、王勮相當了。

《新唐書》載曰:

“九歲得顏師古注《漢書》讀之,作《指瑕》以擿其失。”

他九歲就能讀懂顏師古註釋的《漢書》了,而且還寫了一本《指瑕》以指出其錯誤之處。

想想我們6歲,9歲的時候在幹嘛呢? 別說童齔時,就算在座的各位,不借助翻譯,能讀懂文言版的《漢書》,又有幾個?

這樣一個天縱奇才,活到26歲即興寫一篇文章,很難嗎?

現代的中國人,離古典文學太疏遠了,雖然我們的教科書,古文詩詞佔比很大。但我們從小接受的畢竟是白話教育,我們也沒有養成寫文言文的習慣。

現代人覺得寫文言文太難,寫一篇在用典、聲韻、詞藻都有高要求的駢文更難,所以就覺得古人也應如此。

不可否認,古代的某些文人,在寫詩詞文章時,會有因為追求藝術的完美而苦苦推敲的。

比如賈島“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其中苦楚刻骨銘心!

還有晚唐詩人周樸,作詩極雕琢,字斟句酌,盈月方得一聯一句,當時詩家稱為“月鍛年煉”。

但這些苦吟派都是因為對於藝術的追求,古人還有天才派,杜甫說“李白斗酒詩百篇”,李白一喝酒三首《清平調》揮筆而就。

“雲想霓裳花想容”可能你覺得一輩子寫不出來,人家就是喝口酒的事。

不要拿今天的稀罕去想象古人的習常。


因為古人寫文言文,跟今人寫白話文章沒什麼區別。

就像現在的高考命題作文,800字限時寫,語文差的同學覺得不修改、不苦思冥想一番就寫好太難,但對於學霸來說,一氣呵成,不易一字真的不難。


古代讀書都十年寒窗死背下來的。

他們的腦子裡,儲存著海量前人的文章、詩詞內容,然後慢慢消化,最後化為己用。

事實上,駢文作為一種文體,到了王勃這個時代,已經發展了幾百年,早已是成熟的文體。

在王勃之前,寫駢文的大佬就很多,比如徐陵、庾信、鮑照、江淹、蕭絳等。

王勃其實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比如《滕王閣序》中的名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化自庾信的《華林園馬射賦》“落花與芝蓋同飛,楊柳共春旗一色”。

王勃把“落花”改為“落霞”,“芝蓋”改為“孤鷺”,“春旗”改為“長天”,楊柳”改為“秋水”。

他只是置換了四個詞組,也就是四個“意象”而已。

這恰好說明,王勃的即席而作,是建立是深厚的基礎之上。

作為一個從小就天資卓絕的人來說,胸中早已累積萬卷書了,筆不加點,一揮而就,實屬稀鬆平常。他在別處也這麼幹過,比如《宸遊東嶽頌》、《採蓮賦》。

而之所以《滕王閣序》能取得這樣的藝術成就,我想跟當時的環境和人生際遇有關。

王勃在省父之前,因為寫了一篇《檄英王雞文》而被唐高宗貶斥,後來又因為窩藏罪犯,擅自殺人等罪,連累了父親也一同被貶。

有時候,痛苦是最能激發一個人的潛質和靈感的。

他這個時候,正處於人生失意當中的。

所以才會有如下的感慨:

“嗟乎!時運不齊,命途多舛。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在這個宴席上,他一方面既想表現自己的才華抱負,好引起某些人的重視,希望能得到引薦。一方面呢,也是抒發懷才不遇的滿腔憂愁。可以說,他是屬於超常發揮。

文章的結尾還有一首詩,其藝術水準也很高,更體現出他的才力,正如同時代的崔融評價所言:“文章宏逸,有絕塵之跡,固非常流所及。”


相關資料:

最早記載王勃即席作滕王閣序是出自《唐摭言》,這本書成於晚唐,作者是王定保。

這本書具有考證性質,書中內容材料比較可信。

書中記錄了一百多個詩人的詩文、事蹟,還詳細記錄了唐代的科舉制度記。

其中關於《滕王閣序》的記載如下:

“王勃著《滕王閣序》,時年十四。都督閻公不之信。勃雖在座,而閻公意屬子婿孟學士者為之,已宿構矣。及以紙筆巡讓賓,勃不辭讓。公大怒,拂衣而起,專令人伺其下筆。第一報雲:‘南昌故郡,洪都新府’,公曰:‘是亦老生常談。’又報雲‘星分翼軫,地接衡廬’,公聞之,沉吟不言。又報雲‘落霞與孤鶩齊飛,長天共秋水一色’,公矍然而起,曰:‘此真天才,當垂不朽矣!’遂亟請宴所,極歡而罷。”

這段話我用白話翻譯一下:

王勃寫《滕王閣序》時年方十四。都督閻伯嶼不相信他的才華。王勃雖在座,但閻公有意讓女婿孟學士寫這篇文章,而且已經預先構思好了。到了閻公拿紙筆在賓客間來回推讓時,王勃並不推辭謙讓。閻公十分惱怒,拂袖而去,卻專門派人窺伺王勃如何下筆。第一次稟報說“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閻公說:“這是老生常談罷了。”第二次稟報說“星分翼軫,地接衡廬”,閻公聽了這句話,沉吟不語。再一次的稟報說“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閻公驚惶急視,站了起來,說:“此人真是天才,應當流傳不朽!”閻公於是急忙邀請王勃到宴會場所,極盡歡娛才停止。


除了《唐摭言》之外,另一個具有可信度的記載出自《新唐書》。

其載曰:

“初,道出鍾陵,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閣,宿命其婿作序以誇客,因出紙筆遍請客,莫敢當,至勃,沆然不辭。都督怒,起更衣,遣吏伺其文輒報。一再報,語益奇,乃矍然曰:“天才也!”請遂成文,極歡罷。勃屬文,初不精思,先磨墨數升,則酣飲,引被覆面臥,及寤,援筆成篇,不易一字,時人謂勃為“腹稿”。尤喜著書。”

這兩個記載,除了年齡不同以外,基本內容無異。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後面說了王勃擅長打“腹稿”,寫文章是“援筆而成,不易一字。”


參考資料1:【(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五》上海古籍出版社】

參考資料2:【(北宋)歐陽修\\宋祁\\範鎮\\呂夏卿《新唐書·卷二百一》】

參考資料3:【(後晉)劉昫《舊唐書·文苑上·王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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