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齐浩南之后,港剧再无可恋之人

曾子航说——齐浩南之后,港剧再无可恋之人。

深以为然。

编剧给了齐浩南生命,而温兆伦给了齐浩南灵魂。

写过不少影评,却始终对《我本善良》只字未提。

不是不想写,而是越是衷情的东西就越难于下笔,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哽于一时。

正如亦舒那句——“如此情深,以至于难以启齿”。

一个人的记忆很短,短到你甚至不记得你前几天看到的那张脸。

一个人的记忆也很长,长到虚构的一部影视剧,一个人物,你居然刻骨铭心的牵挂了二三十年。

它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梦,一种痛,一份情。而这份深情历尽二十多年从少不更事到洞悉世事依然清晰如故,历久弥新。

那是我见过的最帅的温兆伦。他有苍白的嘴唇,笑起来很孩子气,他可以让所有人都凝视他的笑容。他冷静高傲,深情优雅,亦正亦邪。他喜欢看星空之迷,喜欢潜水捉贝壳。

这个人,与我的青春良辰有关。

那时候,我说,我会喜欢他一辈子,现在我不再说这样的话了,无论对谁,一辈子,谁敢轻言?

只是,那个叫齐浩男的男子,牵扯了我那一段清丽如斯的年华,那一年,我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眼角眉梢,从此深陷,心甘情愿。

齐浩男是矛盾复杂的,割不断血缘关系的生父是警察,疼他教导他成长的养父一直进行着非法生意。他终究是一个悲情人物。他每走一步,都要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他常常感觉疲惫,无比渴望自由。

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壳里,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常常一个人出海,他不习惯让别人看到他的内心,即使是最亲密的人。

他以为安琪和别的女子不同,于是到处寻找美丽的贝壳送给她,却没想到,如此高贵的女子也终究无法免俗地更喜欢鲜花。

他不是不懂爱,相反地,他是最深情的人。只不过他不屑去表达,固执地认为相爱的两人无须任何言语的,他要的只是那一点点的心灵相犀,他更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送花送首饰,他送的是自己亲手打捞的贝壳与心情。

他是世间那般地罕有,即使是穿上芭蕾舞裙的安琪也未必有那样的典雅幽美。

齐浩男,恐怕也只有石伊明这样的女子能配的起了。

银幕上美女太多,可石伊明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爱上别人的爱人,每部戏都有这样一个女子为此痛苦隐忍,却没有一个,如她这般清澈。

论容貌,她不如安琪娇美,论性格,她不如浩儿温柔。然而她与浩男有着同样的品位,相似的气质。

她一直是倔强的,也庆幸于她的倔强,才不会象安琪一样自己把自己困在塔里,远远望着城堡外走来走去的浩男。她会走过去,告诉他,这里有爱。他躲开,她会追上去拉住他。他左右摇摆不定,她会扭头就走。

伊明,就是这样干干脆脆的人,却越发地让人心疼。

齐浩男和石伊明都是港剧里的另类,也成为后代港剧不断模仿的对象。

如齐浩男者的白马王子和黑马王子后来充斥着港剧,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如他一样冷峻而优雅。如石伊明般的所谓“知性女子”也不乏其人,但是没有一个如同她这样独立而倔强。

后来的很多类似角色因为剧本的浅显和表演的夸张,都显得矫柔造作。

故事的结尾,石伊明独自一个人来到伦敦的别墅,冲一杯咖啡听着她和齐浩男的录影带,所爱的人已经安静而悲哀地走到她眼前,她却看不见。

她失去了眼睛——她明亮而且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她听着过去的欢笑,她落寞而幸福,寂静而淡定。

浩男无言地追随已经失明的伊明,走她走过的路,一直走向黄昏。那晚有一轮如血的夕阳,两个人在夕阳下若隐若现,不需要台词,听惯了天长地久,这一次,眼睛看到就足够。

只有那个齐浩男只有那个石伊明,只有那个温兆伦只有那个邵美琪,才可能有这样一个结尾。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早已不复当年的纯真,已然看透了很多,却仍不禁在影片这最后一幕红了眼眶。

我早已不会再说一辈子亦或永远这样的字眼。

假使有日会忘记,或许,也是因了情到浓时情转薄。

此情可待成追忆——齐浩南之后,港剧再无可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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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齐浩南之后,港剧再无可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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