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搖滾(一):起源與開端

說了很久很久的金屬樂,現在是時候重新回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了。今天我們即將開始一個全新的篇章,在這個篇章中,你將看到一種別樣優雅而陰鬱的美——而人們給這種風格也取了一個特別貼切的名字,就是:Goth r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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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還記得之前的內容的話,那麼應該還有印象,在後朋克的末章中,我們已經提到過了哥特搖滾。這是一種在20世紀70年代末逐漸脫胎於後朋克的形成的獨立風格(戳我)。

而通常認為第一批由後朋克轉向哥特搖滾的樂隊包括了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Joy Division,Bauhaus以及The Cure等在後朋克中佔據重要地位的樂隊。

該流派本身被定義為一個獨立的後朋克運動,最突出的特徵就是黑暗氛圍的音樂與自省、浪漫的歌詞。詩情畫意使哥特搖滾的歌詞呈現出破具有文學浪漫感的病態主義、存在主義、宗教象徵主義或是超自然神秘主義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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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搖滾概念的建立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紀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Marc Bolan,David Bowie,Brian Eno這些華麗搖滾的鼻祖們同樣也為哥特搖滾的音樂和外觀裝扮提供了重要的美學參考,而很多哥特搖滾歌手都受到大衛·鮑依“深沉而富有戲劇性”的聲調影響。

而Velvet Underground的實驗性音樂也為這個風格帶來充足的養分(大香蕉專輯真不虧為現代搖滾樂的起源),哥特搖滾通過從Velvet Underground歌曲中使用的Drone(持續音)中汲取影響,創造出一種黑暗的氛圍。而英國文學家J.G.Ballard則為早期的哥特搖滾樂隊提供了歌詞主題靈感來源,如The Birthday Party。其它的像The Doors,Iggy Pop,Alice Cooper也都在不同程度上影響了哥特搖滾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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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評家John Stickney在1967年10月發表的一篇評論文章中用“哥特搖滾”這個詞來形容The Doors的音樂。

他寫到,“德爾莫尼克酒店陰暗的拱頂酒窖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地方,在此我遇見了哥特搖滾的締造者——大門樂隊。”他覺得大門樂隊演唱會期間的舞臺上有一種黑暗且憂鬱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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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曾是Velvet Underground & Nico的女主唱)

於1969年發行的專輯《The Marble Index》曾被一些評論家追溯為“第一張哥特專輯”。

憑藉其鮮明的聲音(我們能從這張專輯中聽到許多用於營造氛圍的嗡嗡叫的持續音),陰沉的歌詞以及Nico刻意改變的外觀,這張專輯成為哥特搖滾運動的一個重要的音樂與視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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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哥特搖滾的溯源,我們基本可以從中摸索到哥特搖滾的發展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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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將按照時間順序依次介紹重要的哥特搖滾樂隊及其作品。

首先是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評論家Nick Kent在1978年7月的一篇報道中寫道“現在他們可以和哥特搖滾的奠基人The Door以及早期的Velvet Underground相提並論了”。他們於1979年5月發行的第二張專輯《Join Hands》在各方面都是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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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3月,Magazine發行了第2張錄音室專輯《Secondhand Daylight》,有評論指出,“他們的音樂有一種全新而嚴肅的權威感,並且帶有潮溼的哥特式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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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 Division儘管壽命很短,卻是一支影響力巨大的樂隊,主唱Ian嗓音深沉辨識度高,樂隊經理Tony Wilson在電視節目中將他們的音樂描述為“哥特式的”。

1979年6月,樂隊發行著名專輯《Unknown Pleasures》,整張專輯瀰漫著不安、焦慮、悲觀和黑暗的情緒氣氛,主題也圍繞著頹廢、瘋狂、絕望以及孤獨,對哥特風格的影響深遠而重大。

近年來這張專輯的封面也總會出現在各種電影或者周邊產品上,我們在後朋克的篇章中也曾提到過,大家對此絕對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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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79年末,Bauhaus發行了單曲《Bela Lugosi's Dead》,這被稱為是哥特搖滾的開端。對於Peter Murphy來說,這首歌寫的跟鬧著玩似的。但樂隊卻以一種既幼稚又嚴肅的方式去表演,而聽眾也是這樣去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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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80年代初,更多後朋克樂隊的音樂中加入了哥特式特徵。The Cure於1980年發行了第二張專輯《Seventeen Seconds》,在製作專輯的時候,樂隊陣容發生了一些變化,Simon Gallup代替了原貝斯手Michael Dempsey的位置,再加上鍵盤手Mathieu Hartley的加入,使得樂隊的聲音變得更加嚴謹。

據說,主創Robert Smith在家以一臺電子琴創作,用磁帶錄製了大部分歌曲的歌詞與旋律。

這張專輯仍然稍顯稚嫩,但從某種意義上說,它空虛沮喪的情緒表現奠定了The Cure後續作品的基調。專輯中《A Forest》是樂隊首次進入英國單曲榜前40的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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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6月,Joy Division發行了第二張也是最後一張專輯《Closer》。收錄了那首著名的歌曲——《The Eternal》,在這首歌曲中,我們能聽到奇怪的“嗤嗤嗤”聲,像是在模擬蝙蝠夜行飛行的聲音;而合成器、貝斯與鼓製造出來的音效讓人感覺到了黑暗與沉重;最重要的是鋼琴音與清音吉他製造的動人旋律線,這正是表現哥特式美的點睛之筆。

這張專輯發行前的幾個月,以Jim Morrison為自己奮鬥目標的Ian毅然決然的追尋了偶像的腳步——自殺身亡,而專輯裡所有的歌曲就像是為他臨死量身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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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1月,The Damned發行第4張全長專輯《The Black Album》,這張專輯有著不錯的封面主題,以及惡搞披頭士《The White Album》的專輯名。

但從風格上說,其實它大部分歌曲仍舊是那種充滿活力和嘈雜的朋克式歌曲。然而專輯中的幾首歌曲卻轉變了畫風,變得深沉內省起來,尤其是最後一首歌曲《Curtain Call》的後半段,使用了許多音效與器樂,整首歌曲持續了17多分鐘。也正因為這首曲子,這張專輯對於哥特乃至新迷幻都有著很大的影響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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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4月,The Cure發行了第3張全長專輯《Faith》,正如唱片封面所體現出來的,這是最“灰色”的唱片之一。憂鬱且沮喪,《Faith》不僅僅是一張歌曲集,它是一個整體。

歌曲《The Holy Hour》《All Cats Are Grey》以及同名歌曲《Faith》表現出緩慢大氣的片段;而當我們聽《Primary》和《Doubt》這樣更快的歌曲時,那種憂鬱的情緒會更被帶動地起伏不定。這張專輯取得了商業成功,在英國專輯排行榜上名列第14並持續了8周,它也受到評論家的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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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6月,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發行了第4張全長專輯《Juju》,這是樂隊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我們通過作品能看見由鼓,電吉他以及Siouxsie攻擊性的聲樂所組成的一面聲牆。

而它所展現出來的氛圍很容易讓人聯想到Joy Division,這張專輯恐怕是這支樂隊最哥特的一張專輯。Siouxsie和她的隊員們把音樂都帶到了一個全新的黑暗層次,很多人將它視為後朋克乃至哥特搖滾的經典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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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就對哥特搖滾的起源以及開端做了一些簡述,下一期我們將會介紹更多的樂隊與其代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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