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道中衰”的原因有哪些?

冬松雪竹


嘉道中衰的原因,尤其在嘉庆身上还真落不下几笔,很多事他无法扭转,都是乾隆帝的“遗产”,高不高兴都得接着,当时的清廷虽不至积重难返,但也是颓势尽显,嘉庆也无力回天。

嘉道中衰的起点要追溯到乾隆帝主政的中后期,由康熙帝亲政起至乾隆中期,是大清鼎盛时期,虽然反清运动贯穿大清始终,但毫无疑问,在这段时间内反抗是最少的,也是最不激烈的一段时期,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普通老百姓的追求并不高,至少没有大规模战乱,不至流离失所,最好还能吃饱穿暖也就够了,当然,要说全民脱贫那就有点为难这个封建政权了,毕竟扶贫工作现在也在搞。

嘉道中衰的前期背景

康熙帝执政时期,无论是否受灾,都执意多次免税,最高一次性给地方上免了20多年税金,这也是其聪明的一面,全税照收的话,一个是群众根本给不起,二是必定要造反,后来永不加赋更是进一步减轻了社会底层民众经济上的负担,以最快的速度摆脱战争阴霾,恢复生产,恢复经济,如此种种,都是同一个目的,巩固封建统治,天下平才能统治久,当然,也不能说他完全没有惠民的意愿。

缺陷在于宽仁过甚,一般贪腐,尤其是熟人贪腐根本不当回事,比如曹寅,即便曹寅死了,康熙帝还能让李煦兼职盐政为曹家弥补亏空,从二十三万两到上百万两是常亏常补,常补常亏成了常态,康熙也不以为意,百般叮嘱曹寅“小心,小心,小心,小心”,您看,还带主动报信的。

纵容李煦贪污保下曹家,就连心腹大臣噶里弹劾曹寅也被康熙帝压了下来,并且解释,意思就是都是我花的,你不用查,其实曹家的贪腐哪里骗得过康熙。至于佟国纲和佟国维就更别提了,康熙帝根本管不了,跟皇帝使性子也没事,外戚嘛,都是一家,康熙帝对他们也是纵容过头。

到了雍正帝继位,励精图治,嗑药只是死因的一部分,照他这么干,肯定会减损寿命的,连基本的睡眠都保证不了,摊丁入亩和耗羡归公包括养廉银制度是雍正帝的功绩,至于后来这些制度的形同虚设那和他没啥关系,政策是要视环境变化而不断调整的(下文有相应讲述),一个政策管百年那不可能,与时俱进嘛,只能说乾隆的调整不到位,到嘉庆时期就更没法控制了。

雍正帝大刀阔斧的整饬吏治,去除弊政,朝堂上下都知道这位皇帝的脾气,各方面都有所收敛,别说穷奢极侈了,装修不够低调就有倒霉的可能,相对康熙时期,朝堂清明不少,乱世用重典,手腕够铁,挨骂也够多,即便归天,还有人不放过他,诸如吕四娘等等传说都是恨他的人们刻意编的,但是如果没有雍正,清廷的稳定性会大打折扣。

到了乾隆帝这里,在他的执政期间,有一个转折点,就像改了性子一样,前期他效仿的是康熙,因为乾隆对雍正那一套是看不上眼的,执政初期遵循康熙的足迹,一路免税,比康熙一生免税金额还多,但是到了富察氏病逝后,乾隆脾气大变,后半辈子这手段比雍正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后丧礼期间朝堂大臣包括满族大员,倒霉者无数,逮着下手就是奔死去的,礼部差点被抹成白板,皇子也给吓死了,富察氏的死对其后期执政影响比较大,年岁大的那些年,脑子也不好使了,说的话嘉庆听着懵圈,只有和珅听得懂,充当翻译,晚年错误不少。

满清十几万人入主中原,能安稳下来不会没有原因,有血腥的一面,也有从善如流的一面,一切为稳定统治服务,如果一味以血腥手段管理国家,那大清怕是早亡了,这点多尔衮看得比较清楚,至于原因:

一是君主极(集)权做到了历代封建社会的极致,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和诸多条条框框所掣肘。

二是鼓励耕种、开荒,纠正顺治朝急功近利的弊政,发展生产力,减轻人民负担,受到底层支持,而所谓的支持嘛,不造反就算是支持了。

三是拉拢人心玩的轻车熟路,比如祭拜朱元璋和朱棣,顺应社会发展需要和迎合特定阶层利益。比如示好尤其是江南地区的士大夫阶层和士绅群体。

尤其康乾时期,学习知上进,工作知努力,政务处理能力还不错。

......

总结来说:

康熙时期虽然经济转暖,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吏治的败坏,官员们无贪不欢,上下其手,往往越穷的地方耗羡越高,官员们手里有了钱,自然要贿赂上级,上级收了钱,自然要照顾下级,一时间成了温馨融洽恩爱的大家庭样子,还好雍正大力整肃,这才有所收敛,到了乾隆中期,国力、经济都达到清代顶峰,但是保持的时间不够长久,到达巅峰随即急转而下。

“嘉道中衰”的原因

嘉道中衰的说法,有始无终,因为影响深远,终点就是大清国灭,而谈起起点我们就不得不把乾隆帝再次抻出来,他没有做好表率作用,蒋介石不穿袖子,全国军政要员争相模仿,乾隆帝花钱如流水宗室觉罗、京官督抚们也有样学样。你自己穷奢极侈,让官员勒紧裤腰带搞廉政,这不人道。

这栗子很沉重,话说乾隆帝为太后过六十大寿,京师大庆,排场很大,从西华门一直到西直门,十多里都是花团锦簇,灯盏无数,七宝莲座,交相辉映,记事簿就是一个戏台,至于戏种,南腔北调都有,无论你那方人士都能找到合适的戏种戏目,几十步就是一个戏台,最关键的是“各地督抚之贡物,争奇斗巧”,官员们争相进献,问题是诸多宝贝都哪儿来的呢,大多民脂民膏,贪腐而来,单靠羞人的工资是讨不了皇帝欢心的。

“广东所构翡翠亭,广二、三丈,全以孔雀尾作屋瓦。”这还让我想起了历史上的奇石啊,生辰纲啊一大堆东西,看来也不远了。

这还都是小钱,乾隆仿康熙六度南巡,而“供亿之侈,驿骚之繁,转十倍于康熙之时。”这点提一句就完,大家都知道。

从乾隆起,奢侈浪费,追求享受,这在雍正帝死后不久,再次蔚然成风了。

亦如乾隆看不惯雍正的执政手段,颙琰也看不惯乾隆,但是乾隆活着的时候不敢说,他在说下面这句话的时候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吏制开始败坏的么?

“首先责己,厉行节俭,永杜贡献。诸大吏受任既重,养廉又优,贡献之费已除,权门之索又绝,必应清白乃心,为国宣力。然而风气未移,俗态犹故,时有在朕前借端尝试,巧言利国,实皆利己,似此者不一而足。”

嘉庆帝当然知道乾隆所受百官“贡献”不是好来的,所以以身作则,永远杜绝这种政治献金,可是减轻官员负担了,官员们该好好尽力为国了吧,然而风气未改······

骄奢淫逸带来吏制的败坏

比如大名人洪亮吉曾经这样评价:士大夫基层渐渐地都不知廉耻了。连知识分子带官员一起骂了。

到了嘉庆道光年间,贪腐的重灾区就是分管河道的官吏,可称骄奢淫逸之最,某些方面连皇帝都望尘莫及,可见肆无忌惮到什么程度,比如河督请客,杀了五十头猪,只取背部一小块肉,其余不做利用,全部扔掉。为了一盘炒驼峰,要杀三四峰骆驼。

陕西粮道官员:
“每次皆戏两班,上席五桌,中席十四桌。上席必燕窝烧烤,中席亦鱼翅海参。西安活鱼难得,每大鱼一尾,值钱四、五千文。……其他如白鳝、鹿尾,皆贵重难得之物,亦必设法购求。”

乾隆帝时期,国家鼎盛,一切都不以为意,但这和是否有钱没有关系,关键是造成了吏制的败坏,当年雍正帝整饬吏制何其艰难。乾隆帝的做派,宗室觉罗,王公大臣,各地将校,地主乡绅,都争相效仿,最关键是的官员也都这样,统治基础就必定开始松动,因为官员本身并不能创造价值,而他能轻车熟路搞来真金白银的路数,自然是要面对基层百姓下手,没听说过哪个官员把各地乡绅都刮破产的。

从嘉庆和道光时期的文献来看,他俩都真的尽力了,能力有限只是一方面,积重难返,贪腐意识固化才是主因,虽然想矫正官员的陋习种种,然而为时已晚,根深蒂固。一切政令实施依靠皇帝、官员的执行,吏治腐败,国家离灭亡就不远了。

官员奢侈腐化,贪污成性,国家税收及经济负担再次转向最底层民众,官绅们亦如前明,非常善于转移负担,加上天灾人祸,不但国力下降,还激化阶级矛盾,造反的人越来越多。

官员很冤枉?

知道我干活,不知道我挨饿。官员的腐败不仅仅是简单上行下效,我再举一个沉重的栗子,耗羡归公解决了官员们的收入问题,但是前文讲过,一切政策都要视环境改变而加以调整,但是根本没有这个过程,嘉道期间,官员们是什么情况呢?

摊捐过重,强制扣光官员们的养廉银(尤以州县官员)用于公务费用,造成雍正帝的养廉银制度彻底报废形同虚设。而官员的“底薪”很低,又回到了水深火热的日子(和明朝一样,未必就比要饭好多少),问题是极多官员并不想水深火热,怎么办呢,只能朝群众下手了。

很多人评价嘉庆帝是个一事无成甚至是个无能皇帝,其实所谓的嘉庆控场只是假象,架不住官员们利用信息不对称欺上瞒下,从吏治到河工他什么都管,他也不是个不了了之有头无尾的人,但是碰到的困难实在是他难以解决的,要怪就怪乾隆吧,到他这一代就调整不过来了,就更别提道光了。

军务废弛

乾隆帝不无辜么?他接手政权后,从朝堂到军务都是有一定了解的,我们来看看,就在他刚刚继位的时候说过什么。

乾隆:和平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八旗人口也渐渐增加,渐渐地奢侈靡费(这就是皇太极所担心的,也是他多次给予崇祯帝谈和机会的原因,同化加奢靡),如果让八旗去外省当官,所收来的税金,当时就顺着自己的性子给花了,当兵的呢,就知道漂亮衣服和美味珍馐,浪荡又浪费成风,现在某些旗人怎么穷的?都是这原因。

注:前期厚养,但是后期因为清廷也缺钱,而旗人吃喝玩乐惯了,几百年下来没什么生存能力,只能改租地为卖地,或者典押,失去了仅有的土地,当然就只能受穷了。

到不了嘉庆年间,就军务废弛了,嘉庆曾随乾隆阅兵,所见是“射箭,箭虚发;驰马,人堕地”。这都是养尊处优的结果,“平时未尝远出城郭,一旦负枪荷戈,走山路数十里,汗淫淫下,喘息不宁。”嘉庆亲政后也无从改变什么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尤其是厨子刺杀事件,更显示出了,就连皇帝的近侍也都不堪重用,所谓的大内高手被个厨子连捅三刀,这还是五个打人家一个的围殴场面。

土地兼并

和大明王朝一样,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官绅们就是二地主,土地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很多农民无地可种,比如琦善,自己占地256万亩。至于督抚级别的,家里有几万亩地很正常。

田地大多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拿到手的,通过放贷收回来那算文明的,直接抢也就抢了,就是吃相难看点而已,地主人数占比很小,但是却占据了一半甚至一半多的土地,穷人怎么活呢,只能原地打工,赶上天灾,头脑灵活点的还知道早跑早活命,智商感人的就真的只能在原地等死了。

土地不只是求生的生产资料,它还是阶级矛盾的爆发点,随着流民越来越多,即便很多人闯关东到了东北,原来全力保护的“龙兴之地”,大量汉民涌入,乾隆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没法管,没有活路才去那个年代的苦寒之地,已经活不下去了,再加限制那就是官逼民反结果。

而到了嘉庆帝就更加悲催,因为人口的暴增,几乎所有能开垦的土地都被占用了,甚至有流民去深山野岭去开垦荒地,这些被逼颠沛流离的流民们多到什么程度呢,他们开垦荒地的行为,引发多省水土流失,上游开地,下游治水,因为水土流失堰塞河道,所以下游就遭了秧,古人也没咱们想的那么落后,官员也好,学者也罢,都研究明白了,但就是没法改,流民没地可种,荒山野岭即便有官员能管,难不成让他停手直接饿死么,所以即便嘉庆因为水患不断气急败坏下了五道谕旨,却也收效甚微,这四个字也是对嘉庆一朝的评价,但最大的责任却不在他。

总结

出于篇幅考虑,对其他各项影响做个简单叙述和总结。

一个王朝的弊病和灭亡总是充斥着方方面面种种原因,一个个脑满肠肥撑得不要不要的,他会去造反?起义军问题,这对清廷的打击是完全无法忽略的,比如白莲教,乾隆没死的时候就开始造反了,比如真理教等等,剿灭这几股起义军需要军费,多少钱呢,二万万,2亿,整整两个小目标,清廷财政上更加虚弱。

比如天灾方面和人口暴增引发的生态灾难,嘉道期间的天灾丝·毫·不·比·小·冰·期·差,甚至可以说更严重,明末有的天灾嘉道期间都有,而且还夹杂着人为因素,4亿人口对资源不仅仅是需求,不仅仅是掠夺,更多的是一种破坏,稍微平整些的山都被种上了玉米,但这作物不把地,水土流失太严重,嘉道时期森林面积的减少是从古至今最严重的时代,绝对不会有之一,流民们为了生存,疯狂的在全国各地寻找耕地,贵州在那年月本来都没人爱去,到了后来云贵都开满了地,中国的几大山区,但凡能叫上名的全是流民开荒,即便这样能解决耕地问题么?还是不能,二百载“土满人满”是全国现象,无论多偏僻的地方都挡不住流民的脚步。到了这个时期,什么摊丁入亩永不加赋统统都是空谈了。

经济方面,论严重性,以道光为最,关税并没怎么减少,但是因为鸦片的原因,顺差搞成了逆差,大量白银流向国外,素有新大陆贵金属最终流向地之称的中国,因为鸦片,经济再次受到严重打击。道光帝的目的不是什么禁烟,而是止住白银流失。

嘉道只是恶果的延续,真正的起因还是在乾隆统治后期,甚至可以说,所谓的康乾盛世在乾隆后期就已经虚名化了,成为官僚们歌功颂德的美好口号,尤其是吏制的腐败,直接造成民不聊生,历史如此的相像。

民不聊生的初级阶段就是涌入偏僻之地继续求生,涌入东北而不顾清廷的禁令,单只宁古塔这流放之地就涌入了多少流民,但凡有些办法,谁去那种地方。

第二阶段就是官逼民反,自乾隆晚期到大清覆灭,造反的声音此起彼伏,即便没有外国列强,大清也命不久矣,嘉道时期清廷各方面的弱化,其实就是一个必然规律,他们只是延续过程中的一环,一切弊病在所谓盛事并不如何显眼,但到了他们这里正赶上所有指标的跌落,所有严重后果渐渐浮出水平,清朝开始积弱,直到鸦片战争,中华百年屈辱史拉开帷幕。政权更迭,历史上此起彼伏本是常态,就好像人有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封建王朝也是如此。


古今通史


关于“嘉道中衰”的问题,有他的国运大势,也有他的规律,当然这是与乾隆之后,当政者贪污腐败,无所作为,好大喜功,无不没有关系,大清王朝处处摆面子,听不进下层的呼声,最终断送了国家。

再就是后来的八旗子弟,平时娇生惯养,直到带兵打仗时,却不能胜任,这样的政权交给他很难维继,最终走向下坡路,难以挽回。





故事谜语诗画刘书立


嘉道中衰的直接原因,就是康雍乾盛世。

为什么这样说?

.康雍乾盛世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对许多资源的透支和涸泽而渔上。

康熙朝政局未稳,平三藩、准部和台湾都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同时人心不固,需要采取各种手段安抚,康熙对士大夫阶层采取了增加官员员额和扩大科举取士范围、数量的方法,而对民众则以滋生人丁、永不加赋来安抚,前一种手段会大幅增加开支,而后一种手段则会大幅减少收入,这种状况维持既久便难以为继,到了康熙末年就不得不想方设法逼迫官员尽快归还欠款,而雍正则不但继续加大催还欠款力度,且推行绅民一体当差,到了乾隆朝,不仅继承了乃祖南巡的遗风,而且大搞十全武功和各种形象工程,这些都是要花钱的,但雍正、乾隆两朝官员、科举录取编制继续扩大,更实行摊丁入亩让田赋收入从此成为一个固定值,在这种情况下就不得不降低捐官门槛,同时把各种原本各级官吏私下贴补收入的各种陋规官方化、合法化,但这样一来,原本只有贪官治理下的地方才有的陋规,在“火耗归公”体制下变成只要是个地方就都有,而先“归公”再“养廉”,其中又增加层层提留和大量损耗,结果清官固然同样不能减少一方负担,贪官则更让地方负担变本加厉,而捐班花钱买官,清朝官员正俸之低又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不言而喻。

“十全武功”中最岂有此理的大小金川之役

摊丁入亩不但让官方最稳定的基本收入——田赋固定化,而且刺激了民间生育水平(反正生几个都是一样的税负,而男丁多抢东西也方便,这个年头很多东西不抢是没有的),即便不出大事,这架越来越沉重的天平迟早也会因这头或那头突然增减分量而倾覆——然后乾隆偏还是个多事的人,待负担和开支上去,而收入不见增加时,皇帝就只有“压榨官僚”和“在田赋外增加杂捐”这两条正途可以救急,雍正选择前一条,结果是各级官吏大多变成唯唯诺诺的算盘珠,且“肃贪”之类举措至死不绝,而乾隆选择后一条,结果把川楚白莲教之变留给了“嘉道”。哦,还有第三条路,就是我前面提到的捐班,您觉得如何?

一言难尽的摊丁入亩


压榨官吏的结果,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吏治不见整肃,行政效率却变得更加低效,发展到嘉庆、道光,就变成了租破官服上朝的把戏,且官吏被压榨后仍然会把负担转嫁给百姓,反倒平白增加了一道负担;压榨百姓的结果,就是摊丁入亩增加了人口,大量增加的杂捐又把刚降下去的负担重新提上来,结果必然造成大量社会闲散人口,滋生不安定因素——然后这些不安定因素都积淀到嘉道去总爆发了。

川楚白莲教之变


此外,康雍乾三朝将中央集权弄到无以复加,唐代中枢三省六部并列,到宋只剩一省,明把六部直属皇帝,取消宰相,设立大学士当秘书,同时设六科加以监督和平衡,清代倒好,连大学士都架空,另设南书房、养心殿的“小秘书”团队,同时把科道的监督权尽量压缩,正常的奏、题功能也被“各级都和皇帝单线联系”的密折制度所取代。即便是精力充沛、干劲十足且能力相对较强的雍正,如此行事也是挂一漏万,且把自己和自己唯一的绝对亲信允祥先后累死,精力充沛、干劲十足但能力弱得多的乾隆就开始到处挖坑,再传到干劲、精力都逊色很多,能力同样不怎么样,且继承了乾隆满地大坑的“嘉道”,您觉得还能怎样?


李厚何


“嘉道中衰”是指清朝在经乾隆后,国家开始走上下坡路,吏治腐败、武备废弛、国库空虚。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清政府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战败,开启了西方殖民主义侵华的序曲,国势进一步衰退。

对于主要原因主要在以下几点:

一、吏治败坏,贪腐严重。清朝在乾隆年间之后,嘉道时期吏治的腐败,无官不贪,官僚阶级奢侈腐化,导致了社会不安因数的增加,使国力逐渐的空虚,阶级矛盾的激化,使得政权基础动摇。

二、军务废驰。嘉庆年间,清政府引以为傲的八旗铁骑和由汉军组成的绿营均已腐败,丧失战斗力。嘉庆曾阅兵所见得是“射箭,箭虚发,驰马,人坠地”。可见当时的军务有多松弛。

三、土地高度集中,兼并。乾隆后期,随着地主阶级地位得稳固,各种贵族、官僚、地主、商人开始大量兼并土地,导致广大农民丢失土地,流离失所。封建土地制度,地主阶级对农民敲骨吸髓的封建剥削,将广大农民逼得走投无路,也极大地束缚、摧残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这正是清中叶以后,社会经济凋敝、社会动荡的根本原因。

四、起义四起。由于清政府的无为通知,导致民不聊生,使得清政权不稳固,各地起义不断,比较有代表性的有:白莲教起义、天理教民变、瑶民起义、先天教起义。

乾隆后期的“盛世”早已虚有其表,在加上后期领导者没有加以控制和改善,所以嘉道中衰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人平不语


清国经乾隆后已经开始走下坡,吏治败坏,武备废弛,国库空虚。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清朝在与英国的第一次鸦片战争中战败,开启西方殖民主义侵华之序曲,国势进一步衰退。


汤姆侦探


嘉道中衰,是指清朝在嘉庆道光时期国是日非日渐衰落。

清朝在乾隆年间之后,吏治迅速败坏,官无不贪,吏无不恶,清朝国势日非。乾隆五十九年,朝鲜使者记录:“大抵为官长者,廉耻都丧,货利是趋,知县厚馈知府,知府善事权要,上下相蒙,曲加庇护。” 洪亮吉陈述乾隆末年时说:“士大夫渐不顾廉耻,”“十余年来,督抚藩臬之贪欺害政比比皆是……出巡则有站规、有门包,常时则有节礼生日礼,按年则又有帮费,升迁调补之私相馈谢者尚未在此数” 。

  嘉庆、道光时期,在清朝统治下的封建社会中,土地高度集中,财政极度匮乏,吏治极端腐败,军备严重废弛,这个封建国家已迅速走向衰落。随之而来的,则是在全国范围内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的迅速激化。同时又面临着一系列的社会危机:如南方的白莲教,京畿的天理教,东南海上的骚动,采矿的封禁,钱粮的亏空,八旗生计,鸦片的流入,河漕的难题等等。但是嘉庆都把上述问题作为个案看待,他没有也不可能从制度上去加以解决。

  道光即位之初,中国正面临最重的内外危机。在内已经走下坡,史称“嘉道中衰”,其突出表现在吏治腐败,武备张弛,国库空虚,民众反清斗争频频;在外,西方列强势力东侵,鸦片荼毒国民。道光颇想有一番作为,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企图中兴。他虽然朝纲独断,事必躬亲,以俭德著称。但内政事物,如吏治,河工,漕运,禁烟等均无起色。勤政图治而鲜有作为 。

  清代封建统治集团的奢侈腐化之风实自乾隆朝开始。乾隆帝当政六十余年,既为清朝建立了不世功业,亦留下了衰落疲败的种因。乾隆中期以后,他仿康熙六次南巡之例,六度南巡,而“供亿之侈,驿骚之繁,转十倍于康熙之时”。乾隆十六年(1751),皇太后六十岁生辰,中外臣僚纷集京师举行大庆。自西华门至西直门外,十余里中“剪彩为花,铺锦为屋,九华之灯,七宝之座,丹碧相映”,“每数十步间一戏台,南腔北调,备四方之乐,侲童妙伎,歌扇舞衫”。各地督抚之贡物,争奇斗巧,“广东所构翡翠亭,广二、三丈,全以孔雀尾作屋瓦” 庆道光时,河吏的奢侈,是当时愈刮愈猛的奢侈之风的明显例证。清代漕运依赖运河,故而列朝对河政十分重视,国家财政拨款也很充裕。然而,乾隆末年以后,国家每年费帑数百万,真正用于运、黄、淮河治理之费不及十分之一,其余悉皆供河吏挥霍而已。河督的奢侈有帝王所不及者。河督宴客集天下之珍馔。为烧一碗猪肉,要杀五十余头猪,取其背肉一脔,余皆弃之。一盘驼峰,必得杀三、四峰骆驼。河督终日置酒高会,参加河督宴会的人,鲜有能终席者。因为每次宴会,往往历经三昼夜而不能毕。官场中的奢侈不是个别现象。道光时,一个陕西粮道在他迎来送往时,“每次皆戏两班,上席五桌,中席十四桌。上席必燕窝烧烤,中席亦鱼翅海参。西安活鱼难得,每大鱼一尾,值钱四、五千文。……其他如白鳝、鹿尾,皆贵重难得之物,亦必设法购求” 。

  在官场中的奢侈之风日益蔓延时,一些大官僚和富逾王侯的大地主、大商人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乾隆嘉庆时某阁臣,其家“奢汰异常,舆夫皆著毳毭之衣,姬妾买花日费数万钱” 。京师米商祝氏,“其家屋宇至千余间,园亭瑰丽,人游十日,未竟其居”。宛平查氏、盛氏,“其富丽亦相仿”。怀柔郝氏,乾隆曾驻跸其家,“进奉上方水陆珍错至百余品,其他王公近侍及舆僮奴隶,皆供食馔,一曰之餐,费至十余万” 。乾隆帝的骄奢淫逸,开一代奢侈之风,而贵族、官僚、大地主、大商人的奢侈腐化则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奢靡之风愈演愈烈,不可遏止,嘉庆帝、道光帝曾力加矫正,然无济于事。

  吏治败坏与清王朝几乎是相始终,这与清王朝直接承接明朝末年腐败的官场文化有关。清王朝既是少数民族,必须对中原士子大加笼络。康熙年间就有所谓的南北党争。清代的贪污问题是长期的,康熙晚年,官场奢侈腐败之风已经兴起。雍正时大力改革使得吏治稍得控制Zxjg。乾隆时,奢靡之风又卷土重来且愈来愈甚。乾隆六巡江南,地方沿途大兴土木,豪华与排场空前,糜费特甚。可谓极尽奢华之能事。

  乾隆中叶以后,吏治的严重败坏成为清朝封建统治极端腐败的明显象征。当时,权臣专擅,结党营私,欺蒙粉饰;官吏昏聩无能,贪赃枉法。乾隆、嘉庆、道光三朝,权臣的专擅,前有和珅,后有穆彰阿。和珅,满洲正红旗,少贫无籍,为一普通官生。后来,依靠祖先功业,承袭三等轻车都尉的世职。1757年,爆发云贵总督恒文和云南巡抚郭一裕的“金炉案”。乾隆三十四年(1769),和珅被挑选入銮仪卫,充当了皇帝轿旁的一个小侍从。因他相貌英俊,口齿伶俐,应对乖巧,深得皇帝赏识。从此,他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在短短的十来年中,竟从一个轿旁小侍从变成了“宠任冠朝列”的朝廷重臣。乾隆帝宠信和珅近二十年,和珅恃宠威福由己,植党营私,内而公卿,外而封疆大吏,皆出其门。和珅恃宠肆意排斥异己,“不附己者,伺隙激上怒陷之,纳贿者则为周旋” 。和珅的专横跋扈,在乾隆帝晚年更形嚣张。当时,乾隆帝虽禅位于嘉庆帝,但仍以太上皇名义执掌朝政,政务完全依赖于和珅,和珅成为出纳帝命之人。和珅恃宠专擅“甚于前日,人皆侧目,莫敢谁何云” 。

  道光朝的大学士穆彰阿,固宠窃权,“保位贪荣,妨贤病国。小忠小信,阴柔以售其奸,伪学伪才,揣摸以逢主意”。穆彰阿在朝廷内呼朋引类,广植私党,“门生故吏遍于中外” 。清中叶以后,庞大的封建官僚机构,因大批官员的尸禄保位和昏愦无能而运转不灵。在大批朝廷重臣中,有为保位贪荣而故作庸懦者。嘉庆时,各部院衙门“诸臣全身保位者多,为国除弊者少;苟且塞责者多,直言陈事者少。甚至问一事,则推诿于属员,自言堂官不如司官,司官不如书吏” 。各省督抚“或于应办事件,藉口行查,经年累月尚未完结,其废弛积习,犹为牢不可破” 。

  道光时的大学士曹振镛津津乐道于“多磕头,少说话”的为官之道,将国事政事置诸脑后,以保一身一姓之尊荣富贵。在嘉庆道光时期的大批朝廷官员中,还有大批不学无术的庸劣之辈。道光时的闽浙总督庆瑞,与司道幕友宴会,“较力唱曲,俗语村言,无所不说,不学无术,殊不自重” 。直隶总督桂良,“其胸中蕴蓄如草芥,其口中吐属如市井” 。

  封疆大吏如此,道府官员的昏愚更令人瞠目。陕西雁平道章荆凡,终日不理政事,公事皆幕友主持。即使遇到京控发审案,亦令书吏在外劝言,从不提审。即便提审,也是“两造到堂,原、被莫辨,而口钝言涩,狱不能折” 。穆彰阿当政时,因各地知府率兼税收,为膏腴之地,故多方扶持旗员为外任,而旗员“多不识字,听信幕友家丁,恣为奸利” 。乾隆中期以后,官场中更形成了种种层层相因的陈规陋习。当时下级官员觐见上司时,要馈送银钱;年节生辰,要进送礼品;官员外放,要通贿吏部官员及京中大员;钦差及督抚大员赴任途经地方,地方官员必须馈赠盘费。这样,上至阁老大员,下至胥吏差役,都从这种陋习中获取厚利。因为“州县有千金通融,则胥役得乘而牟万金之利;督抚有万金之通融,州县得乘而牟十万之利” 。于是,各级官员层层受贿,狼狈为奸,几乎是无官不贪污,无吏不行贿。正如时人所说,清中叶以后的官员,廉与不廉的分别,只在于“廉者有所择而受之,不廉者百方罗致,结拜师生、兄弟以要之” 。

  因此,乾隆中期以后,揭出不少的大贪污案。乾隆宠臣和珅,在当政的二十多年中,揽权纳贿,积聚起惊人的财富。当和珅在乾隆帝死后,被嘉庆抄家时,对和珅家产总数的最低估算也达“数千万两之多,最多达到亿两左右” 。还有些官吏,为了填满欲壑,竟到了玩视民瘼的令人发指的地步历.史.网。嘉庆时,广东英德县知县陈寅,于审办案件并不随时完结,以致数年之内,在押病毙人犯共有数十余名。这种情况并不是广东一省才有。地方官员推迟案件的审结,是因为这些地方官“欲藉案件索赃,多方搜剔,或以一人而牵连众人,或以一案旁及他案,辗转追求,公差四出。而胥役等每至一村,索诈使费,有钱则正犯纵令他逸,无钱则旁人亦被牵连,必至贿赂已通,欲壑已满,始肯审结一案。而由县详府,由府详司详院。一杖责可完之案,而百姓身家已破,甚至“久禁囹圄,长途解送,因此拖毙人命” 。

  1790年礼部侍郎尹壮图上疏道:“各督、抚声名狼藉,吏治废弛。臣经过地方,体察官吏贤否,商民半皆蹙额兴叹。各省风气,大抵皆然” 。及至乾嘉之际,随着王朝的盛极而衰,吏治腐败问题表现得更加突出。嘉庆时期,爆发了白莲教、天理教等农民抗争,社会冲突激化,更使政府财政大受冲击。嘉庆五年八月曾谈到追赔的原因:“年来办理军务需用浩繁,目下大功将次完竣,一切善后事宜均需筹拨款……理应按限完交” 。嘉庆帝无奈地说:“大不法小不廉,吏治不清,民生何赖?甚至大缺一万,中缺八千,形诸白简,此非彰明较著者乎?…… 朕澄叙官方,首先责己,力行节俭,永杜贡献。诸大吏受任既重,养廉又优,贡献之费已除,权门之索又绝,必应清白乃心,为国宣力。然而风气未移,俗态犹故,时有在朕前借端尝试,巧言利国,实皆利己,似此者不一而足。” 这时鸦片开始流入中国, 而中国的白银开始大量外流,使中国对外由出超国变为入超国。嘉庆帝屡申禁令,一旦案发,“失察卖放之监督及委员吏役人等一并惩办不贷” 。道光四年进口鸦片高达一万二千六百三十九箱,“上自官府缙绅,下至工商优隶,以及妇女、道士、僧尼,随在吸食,置买烟具,为市日中” 。至道光年间终于发生鸦片战争。

  乾隆末期以后,“盛世”之谓已徒有虚名。封建统治的腐败没落,预示着清皇朝日渐衰落的命运。封建统治的腐败没落,激化了国内阶级矛盾、民族矛盾,乾隆朝末期以后,农民革命的烈火迅速燃遍了大江南北Iug。白莲教川楚陕农民大起义,从嘉庆元年开始,历时九年,使清廷耗银二万万两,严重地打击了封建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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