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東抗戰小說《馬石山上》裡的英雄,姓氏很有地域特點

這篇文章仍與膠東抗戰的主題有關,上一篇介紹的是影視作品《三進山城》,這篇介紹的是文學作品《馬石山上》。

《馬石山上》是一部短篇小說,為海陽籍作家峻青(郭城鎮西樓子村人)的代表作。講述的是抗戰時期,日偽在膠東組織大掃蕩,意圖將根據地的軍民拉網圍困在馬石山。外出執行任務歸來的我軍一支小分隊,恰好遭遇此次掃蕩,為了掩護群眾突出包圍圈,他們堅守在馬石山上,以寡擊眾,在打退敵軍多次進攻之後,全部壯烈犧牲。

膠東抗戰小說《馬石山上》裡的英雄,姓氏很有地域特點

(配圖均為馬石山周邊場景)

馬石山位於膠東半島腹地,現在屬威海乳山市,在抗戰前後則分別屬於牟平縣和牟海縣(乳山縣前身),這裡距離海陽和棲霞也不遠,算是牙山根據地(後來的牙前縣)的東南邊陲。現在山上修建有烈士陵園和紀念館,是膠東半島一處有名的紅色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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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青以馬石山為題寫的這篇小說,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他曾親歷該次反掃蕩作戰,在突圍戰鬥結束不久,見證英雄事蹟的峻青,寫出了《馬石山上》的初稿,與其說是小說,更像是是報告文學。再加上馬石山距離峻青的老家又不遠,他對周邊的風土人情相當熟悉,因此比一般的小說而言,《馬石山上》的紀實性更高。對於海陽、乳山、牟平的讀者來說,小說的代入感尤其強。

《三進山城》中將棲霞化名為齊陽,而《馬石山上》中的地名則均未改編,徐家店、發城、林寺山、郭城這些實際就有的名字,直接都在書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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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人物名稱上,作者還是進行了藝術加工,一方面這是歷史上“馬石山十勇士”的真正姓名,並沒有完全得到考證(根據馬石山紀念館的資料,這些英雄分別是王殿元、趙亭茂、王文禮、李貴、楊德培、李武齋、宮子藩,還有三位戰士沒有留下姓名);另一方面,人名更容易對號入座,而文學作品需要加工,因此通常都不寫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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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何取化名,很大程度上也與作者的經歷和認知有關。在《馬石山上》當中,峻青塑造的兩個主要英雄人物,是宮班長和機槍手大老矯,他們兩個人的姓氏,帶有明顯的地域特徵。

在馬石山周邊,宮姓和矯姓都是大姓,其中從青山村通往馬石山腳下的井喬家村這條山夼裡,就有青山和棗林兩個宮姓大村;而矯姓聚居地在牟平境內的垂柳、埠西頭一帶,距離馬石山也不算太遠,並且在抗戰時期,我膠東軍區機關曾在埠西頭附近駐紮過,因此那裡也算得上“老根據地”了,從軍入伍的矯姓人,自然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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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況可能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了峻青,於是他在小說中對宮班長和大老矯重點著墨,在他的筆下,宮班長沉穩有謀,大老矯勇猛無比。有次探訪前垂柳村的時候,筆者提到機槍手大老矯這個人物,村裡老人們也都知道。

的確,不管是真名還是化名,當年馬石山上的英雄們,都不應該被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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