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

導讀: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但一般而言“悲天憫人”是褒義詞,而“杞人憂天”是貶義詞。這難道不很有意思嗎?我“憂天”是因為具有“悲憫”之心;我“悲憫”是因為有天災人禍啊。

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

悲天憫人是一種品質

——靈遁者

做一件事,一開始總要弄清楚為什麼做件事?你連為什麼都不知道,還怎麼做?為什麼這樣去做啊?還別說,不是所有事情,我們一開始就清楚為什麼要做,該怎麼做。就像狗樂此不疲地咬自己的尾巴一樣,人們做一些事情,也大概類此。

費曼在總結關於如何學習量子力學時對學生這樣說過:“管住嘴,只管算。”畫畫也是這樣一件事,為什麼畫畫?喜歡啊,這一個原因就夠了。那麼畫畫究竟畫的是什麼?表達心情,記錄美,傳遞想法……所有回答莫衷一是,但又都有跡可循。

追溯很多藝術大家的人生,你可以發現,因為喜歡所以畫畫,因為堅持變得熱愛,因為熱愛成就一生。畫畫和科學事業相比,更感性。

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

一定也有人會問,一個藝術家最重要的品質是什麼?我慢慢意識到一個藝術家最重要的品質是“悲天憫人”。

前幾日我和弟弟路過西安東郊一個民工集聚地,我弟弟正要找兩個水電工。我們就停下來諮詢一下。我騎著摩托,剛停下就被迎上來的工人師傅圍住了。然後每個人都問:“啥活?”

當天風很大,我的正前方站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把雙手插在袖子裡,黑色的褲管隨風左右擺,膝蓋處還有一道長長的口子。他有點不知所措,從一個位置挪到另一個位置,但始終看向我們。似乎也在問:“找什麼工人?你看我可以嗎?”

近處的師傅,已經在給我弟講價格了。他們的表情,也都很有特色。再往人群外圍看,整個天橋下面,等活的工人們不下100人。然後我又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不夜城的繁華,想到了KTV裡年輕人的燈紅酒綠。然後你自然會想到,每一個渴望的眼神,都是那麼的不易。

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

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

再比如說,我一個人騎行在秦嶺,晚上了還在翻一座叫高山,漆黑中你根本無暇左右,即使這樣,前方依然模糊。而在白天的陰雨天裡,你登上了另一座山,遇到了生活在山頂且耳聾的老人……你縮著脖子,站在山頂眺望,回憶了很多,想了很多。沒法具體,因為這些東西都牽涉到了時間,空間,生死……

幸福往往不會得到同情,因為幸福人的幸福。不幸的人總被人同情。天崩地裂,悲歡離合,都需要被記錄,以什麼方式記錄,都是藝術的方式。所以很多偉大的作品都展示出一個特點“悲天憫人”。

不是說“幸福”的作品不美,幸福值得被記錄,美值得被定格。但悲傷更能引起共鳴。藝術作品就代表藝術家,所以藝術家最重要的品質就是悲天憫人。

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

倘若沒有這個品質,藝術作品就是空洞的,線條也缺乏靈魂。空間構成和顏色的綻放,都缺乏延伸,那麼藝術水平,自然就較於那些具有悲天憫人品德的畫家差了很多。

從這個角度講,藝術可以是簡單的,很簡單的。一個點,一條線,一個圓……就看你如何去安排,把它放在什麼位置。藝術可以是最簡單的,藝術家也可以是幼稚的,但確實需要“悲天憫人”。這大概也是藝術家被貼身“神經質”,“多愁善感”,“極度敏感”等標籤的原因吧。

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

你畫畫的理由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畫了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感動自己。先感動自己,再去感動他人。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但一般而言“悲天憫人”是褒義詞,而“杞人憂天”是貶義詞。這難道不很有意思嗎?我“憂天”是因為具有“悲憫”之心;我“悲憫”是因為有天災人禍啊。

所以這個“憂天”的杞人,其實會成為一個“好藝術家”。但當他不再“杞人憂天”之時,他就是失去“藝術的可愛性”。淪為一個正常人,正常人也是可愛的,但不再對什麼都表現出藝術的敏感和大膽。

在我看來“悲天憫人”和“杞人憂天”是一個詞

獨立學者,藝術家,作家靈遁者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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