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Work“上市灾难”事件还在继续发酵当中。
日前,该公司少数股东将WeWork高管、联合创始人兼前首席执行官诺依曼、大股东软银集团告上法庭,他们要求赔偿损失,因为这家共享办公空间提供商撤回了首次公开募股,公司估值暴跌逾87%。
腾讯科技援引外媒最新消息,在美国加州旧金山高等法院提出的集体诉讼中,前WeWork员工娜塔莉·索卡等股东指责公司董事会违反了对像她这样的少数股东的信托责任。
这位旧金山居民指责WeWork董事会让日本软银集团以“甩卖”价格将所持股份从29%提高到80%,并向诺依曼个人提供17亿美元的套现退出方案。
WeWork公司一位女发言人周五表示:“我们认为这起诉讼毫无意义。”软银集团没有立即回复置评请求。索卡的律师没有立即回应类似的请求。
索卡介绍说,她在WeWork工作了一年多时间,自己也是WeWork的股东。
在自愿离职后,她被告知WeWork打算很快上市、自己如果持有股票将会大幅升值,随后她行使了股票期权,盼着自己能够借助公司上市获得一笔财富。
索卡表示,相反,“由于被告的不当行为,WeWork公司股票的价值大幅下降,原告受到了损害,并面临被告提议的要约收购和其他交易造成的不可挽回损害的威胁。”
该诉讼旨在阻止WeWork与软银集团和诺依曼进一步交易,阻止软银在不披露更多估值信息和诺依曼支出的情况下从少数股东手中回购股票。原告还寻求其他惩罚性赔偿。
软银集团的救助计划包括从现有股东手中回购30亿美元的WeWork股份,其中包括从诺依曼手中回购高达9.7亿美元的股份。
软银的宠儿WeWork
WeWork于2010年在美国成立,专注于联合办公租赁市场。
最开始,WeWork做的是用折扣价格租下整层写字楼,然后进行二次设计,之后再以工位为单位分租给愿意挨着办公的初创企业,每月向他们收取会员费,并提供运营服务,算是众创空间的鼻祖。
WeWork在2018亏损了19亿美元,在今年上半年烧掉了23.6亿美元现金。
截至6月30日,WeWork的账户上还拥有25亿美元现金。然而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数据显示,按目前每季度约7亿美元的现金消耗率,在2020年第一季度WeWork就会出现资金短缺。
《华尔街日报》最近在一篇文章中指出:“经纪人和房东表示,在公司难以支撑其财务的情况下,纽约市绝大多数房东采用WeWork的兴趣并不高。”WeWork去年发行的7.02亿美元债券,目前交易价格已经下跌至84美分,这表明其在债券市场也面临着巨大的违约风险,使得WeWork的处境更加窘迫。
“幸运”的是,这家公司一直以来都得到软银集团的青睐。
截至今年8月,软银已累计向WeWork投资超过106.5亿美元,但无奈WeWork的IPO之路遭遇“滑铁卢”,估值也已经从年初的470亿美元跌至80亿美元。
这个“硅谷笑话”让软银集团CEO孙正义极为难堪,并当众承认自己做出了一个“糟糕的决定”。
今年11月6日,孙正义罕见用近2个小时时间召开财报会,开门见山反思在WeWork上出现的投资失误,“我自己的投资判断有失误,正在反省。”
据财新报道,孙正义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这次的业绩,他表示“就像台风过境一样,这是我创业以来从没有过的亏损”。
包括WeWork估值下降带来的4977亿日元(约46亿美元)巨额减计,致使软银出现了创业以来规模最大的亏损。
2019财年第二季度(7—9月),软银集团亏损7044亿日元(约65亿美元),为软银集团14年来首次亏损。
另外,孙正义多次回应市场上关于软银“救济”WeWork的说法,表示自己对WeWork的该笔投资不是救灾,而是在估值低位大量买入来降低整体投资成本。
该笔交易后,软银获得WeWork 41%的投票权和5个董事会席位。
此前,孙正义曾在多个场合盛赞WeWork及其创始人,最让孙正义骄傲的莫过于WeWork每年翻番的营收和办公面积。而在WeWork上市中止的闹剧之后,孙正义直陈这段投资经历“贻笑天下”。
孙正义仍认可WeWork的产品本身,认为WeWork的主要问题出在扩张过快和管理团队上。接手WeWork后,孙正义称将着手改善WeWork财务状况,止损是第一步。
孙正义表示将停止WeWork所有的在建物业,未来三四年内也不会增加新物业,并削减运营开支,目标四到五年后实现WeWork扣除税息、摊销和折旧后10亿美元的利润。
经历过数次周期和上一次互联网泡沫的孙正义表示将坚持自己的投资策略,认为从更长周期来看人工智能企业未来的价值会非常大,尽管他没有正面回应关于“WeWork究竟是否是家人工智能公司”的提问。
宣布90天重组计划
另据腾讯科技援引外媒报道,11月8日,WeWork发布了一份“90天业务计划”,详细介绍了公司业务的全面变革措施,包括剥离所有非核心业务和裁员。
这些变化在一份近50页的报告中进行了详细描述,这份报告最初是在10月份作为向投资者推销的一部分发布的,但在周五被公之于众。
WeWork表示,计划剥离几个非核心业务,包括内容营销平台“Conductor”、以女性为重点的共享办公平台“The Wing”,办公室管理平台“Managed by Q”和“Meetup”,以房地产为重点的初创企业SpaceIQ、工作场所软件公司Teem和波浪游泳池公司Wave Garden。
该公司预计将会在下属企业和增长相关的职能部门实施裁员,但表示负责监督WeWork实际办公场所的社区团队不会受到影响。
未来,WeWork计划专注于核心的办公室共享业务,努力扭转困境,并“重新激励员工”和“重新调整绩效激励措施”。具体而言,该公司计划将重点转向大型企业客户,而不是过去服务的中小企业,如初创企业。
作为向前首席执行官诺依曼点的一个“致敬”,WeWork表示,未来公司将由“以会员为中心的业务中久经考验的高管”领导,而不是主要由“创始人领导”。之前,塞巴斯蒂安·冈宁汉姆和阿迪·明森在诺依曼离职接替了他的管理职责。
据介绍,WeWork今年上半年的办公场地入驻率比2018年略有下降(包括成熟商业区和非成熟地区在内)。迄今为止,该服务商的平均入驻率为81%,而2018年的平均入驻率为84%。雷锋网雷锋网雷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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