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宗到穆宗的过渡,裴度也宛然,长庆元年到二年,明相的悲伤

唐宪宗携手裴度,励精图治,终于实现李唐中兴之局,这是自安史之乱直至唐末以来历代帝王中功绩最甚者,君为贤明睿智之君,臣亦为兴国安邦之臣,元和中兴虽然短短数载,却是后世帝王将相的榜样标杆,纵观裴度的一生,史称其“出入中外,以身系国之安危、时之轻重者二十年”,被时人比作郭子仪。裴度的一生很是传奇,他历经四朝宰相,虽然开创了大唐的中兴一统,可是面对着二年不到就得而复失的局势,他是悲伤的,却也只能宛然,从宪宗末年的颓然失落到穆宗朝的殷殷期望,长庆元年到二年天下局势潜移默化的转换,更是令这位明相徒增伤悲!可能大唐的气运至此已日薄西山了吧!

宪宗到穆宗的过渡,裴度也宛然,长庆元年到二年,明相的悲伤

要了解长庆元年到二年裴度的无力和悲伤,就必须先了解裴度在宪宗年间所历经的诸多磨难,以及宪宗前后判若两人的转变,穆宗接棒宪宗,又是如何的作为,这位中兴明相的内心是多么的煎熬,我们将以藩镇的叛乱为主导线,来牵引出裴度发自肺腑的感叹。

裴度是继杜黄裳和李绛之后的接力人,力挺宪宗削藩

宪宗以中兴为梦,自登基初始就开始磨刀霍霍。他一改父祖辈对藩镇姑息的绥靖政策,重用了杜黄裳、李绛等主战派,誓要以武力重拾李唐朝廷的威严。开局的西川之战很是提劲,紧接着又是镇海节度使李琦叛乱,朝廷又一胜,一时间藩镇问题好像集中爆发似的,因为成德节度使亡故,其子王承宗自立留后,这引爆了自德宗以来藩镇联合复叛的严重形势,卢龙节度使、魏博节度使、淮西节度使同时向朝廷发难,元和五年的局势让众文武大臣仿佛又看到了泾原兵变。

最终结局是双方休兵,看似的平局,终究还是唐宪宗奇差一招。皇图霸业从来都是历经磨难的,不过在李绛的助拳下,唐宪宗抓住时机,将五十年不沾皇化的魏博成功拥入了李唐的怀抱,至此,李绛和唐宪宗的合作下敌人内部算是开始分化,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裴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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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元和七年出使魏博的完美表现开始,裴度越发的受到宪宗的重用,可以说是千里马遇上伯乐,敢不誓死以报乎?

元和九年,淮西吴少阳一死,其子吴元济想请求朝廷封为留后,朝廷不许,他派兵攻掠,很是猖獗,朝廷发兵一时间成僵持之势,朝堂就开始有人提议妥协,是裴度亲赴前线了解战况,最终分析局势,力挺忠武节度使李光颜,才有了陈州之胜,面对吴元济的势微,河北承德王承宗和淄青李师道与之暗中勾结,元和五年的态势俨然要重演,何去何从?

同一时间,又爆发了宰相武元衡以及裴度被刺杀的消息,这是来自李师道的授意,为的是用血腥来震慑朝廷,让他们望而却步。裴度九死一生,等来的却是朝堂主和派此起彼伏的声音,要用罢免裴度来讨好李师道等人,这是裴度一生最悲凉的时刻,朝臣只有私立,哪还有点刚正不阿和凛然不惧的气概,唯有裴度坚持削藩之策,幸好他不是孤臣,还有着热血的宪宗与之结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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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淮西用兵,元和九年到十二年,以裴度亲赴淮西前线官军大胜而结局

宪宗力排众议,元和九年开始对淮西用兵,虽然名将如云,如李光颜、乌重胤、李愬等捷报频传,可是淮西之地始终未能进剿,到元和12年,整整四年时间,朝廷的经济输出难以想象,效果却甚微,难怪会有朝臣建议撤军,这也是理所当然,面对抉择,又是裴度请求亲自督战。

他带着“不灭贼而终不还”的信念来到了淮西行营,裴度经过观察后,罢中使监军,将兵权归将帅所有,又严肃法令,号令划一,最终才会又李愬雪夜入蔡州的典故,至此淮西吴元济被平定,宪宗的坚持和裴度的不屈赢得了元和中兴胜利的曙光。

元和十三年,随着李师道覆灭,大唐正式开启了中兴

接下来承德王承宗被震慑,献上德、棣二州算是归服了朝廷,而李师道却降而复叛,可见其是野心勃勃之辈,有了大胜之威,元和十三年,宣武、魏博、义成、武宁等镇响应号召,而李师道被其都知兵马使刘悟所杀,至此元和十三年算是中兴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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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有明相、贤君,内制百官,外平藩镇,名将拥护,安史之乱后“岁贡自专,父死子继”俨然国中国的河朔三镇也真心归顺,如此表面平和,太平之世,内外欢喜。

可谁曾想,霸业来得如之短,还未享受胜利的喜悦,却感受到了中兴的糜烂,朝堂之上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唐宪宗开始了自我放逐之路。

唐宪宗后期的昏庸和荒唐

因为文治武功,宪宗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因此他开始不再亲贤臣了,奸臣皇甫溥的得势,裴度的被罢这都在诉说着元和末期朝政的腐败。

更有甚者,宪宗开始信仙好佛,追求长生不老,这成为了他一生的污点,暴躁易怒,导致了身死宦官之手的结局。

一代明相眼睁睁的看着中兴雄主万年所为而导致的结局也只能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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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穆宗继位,社稷败坏的开始

元和十五年,唐穆宗继位,本想着又是一番新气象,必能将元和十四年到十五年所积累的弊端给革新,没曾想这位新继位的帝王给了本已摇摇欲坠的中兴已致命一击。

壮年继位的唐穆宗,本是应该要发奋图强的年纪,谁曾想他却荒唐之极,骄奢淫逸,享乐成风。

“宴乐过多,畋游无度”,享乐极尽,《新唐书》:穆、敬昏童失德,以其立位不久,故天下未至于败乱。由此可见,穆宗一朝对后世大唐的影响,连史书都评价幸好其死得早。

长庆元年继位就如此荒唐,如此精力旺盛却不思进取,反而变本加厉的玩乐,大唐中兴已然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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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穆宗裁兵,引起一系列蝴蝶效应

时年萧俛、段文昌等为宰相,实乃平庸之辈,他们认为天下藩镇以平,再无战事,因当弭兵,因此有了逐年裁撤百分之八兵力的政策,虽然能为中央节俭开支,可却是弊大于利。因为所销之兵无地可去,无事可做,最终成为了日后归顺河朔三镇的兵源。

骄奢淫逸,乌烟瘴气的朝堂哪还有半点中兴气象,藩镇蠢蠢欲动,终于在长庆元年幽州爆发了兵变,朱克融囚禁朝廷所派遣节度使张弘靖,自领幽州节度。这一事件俨然就是一导火索,接二连三的又出现了其他藩镇杀戮事件。

一心拥护朝廷统治的承德田弘正被部下王廷凑所杀,隔年史宪承亦自称魏博节度使。由此可见穆宗朝的风气直接导致了中兴果实的破灭。

河朔三镇复叛,这对于朝廷而言是大难,而对于一手缔造元和中兴的明相裴度而言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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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临危受命,却不再能如宪宗时期力挽狂澜

长庆元年八月,裴度被穆宗任命为河东节度充幽、镇两道招讨使,虽然能制止蔓延趋势,可是却不再能如同元和年间那样秋风扫落叶。究其缘由,不过是受到奸臣的阻挠,穆宗毕竟差宪宗太远,不能给他健康的前线环境。

朝堂还仍旧是那个朝堂,可是却物是人非,长庆元年十二月穆宗赦免朱克融之罪,令其为幽州节度使,这种姑息养奸的绥靖政策将会伴随着穆宗整个的统治,如此只会有样学样,使得朝廷政令威严大损,果然长庆二年正月,魏博史宪承叛乱,朝廷授予旌节,令其为魏博节度使,紧接着王廷凑也成为成德节度使,大家可以看到朝廷的软弱无能,至此再谈中兴就是自取其辱了。

长庆二年三月,尝到了甜头的朱克融和王廷凑合兵攻击深州,这明显是狼子野心,贪得无厌之举,虽然最终裴度以书信暂解城池之危,可是大唐的衰弱已然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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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座巍峨耸立的长安城,气象万千的外表下却是肮脏不堪和私立甚行的内在,裴度转身去淮南任职的瞬间,他的背影是孤独的,得而复失的大好中兴之局,宪宗晚年的昏聩加上穆宗朝的无能懦弱,裴度心伤了,无力了,一切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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