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谋道之巅羊耳山写诗,方知还在远山远水

一路弯弯拐拐,拐上羊耳山,就是“谋道之巅”了。这里海拔大约1500公尺,高出镇上两百。

在谋道之巅羊耳山写诗,方知还在远山远水

我们几家结伴而行。姐姐记得小时候父亲奉调宣恩,她在椒园常常走这样的山,老师带学生打板栗,她说羊耳山就像宣恩的山。这些我都没印象,解放初期的椒园就那么几个上面派来的单位,只记得车站站长好像也姓张,同家父要好,他家短发大女儿,北方一样高大,经常领我到处玩耍。但我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山。

羊耳山的美,美在高处。谋道有点小闷热,羊耳山习习凉风,就凭这,也就先赢了一局。高有高的垂范。羊耳山不以地位至高而处尊居显,候鸟被热浪赶上来,它拿出一山葱郁相迎。山高而陡,它依地势建造宽宽的缓梯,让人登高山之巅不疲不累,越陡峭之岭而不危不险。

在谋道之巅羊耳山写诗,方知还在远山远水

羊耳山想得太周全了。在宽阔游览地不仅设有人工创造的高山游乐场,重峦叠嶂里还藏着好几处快活所在,山上凉亭凉阁,深奥的古色古香进入现代仍然是顽强的存在。林子里吊床睡袋情趣愉逸,涵纳一片谋道生活的别样风致。秀色掩今古,寄情山水,明艳不可方物。我在羊耳山没见一只羊,但我的诗中却“前面是羊,后面是羊,左边是羊,右边是羊”。

在谋道之巅羊耳山写诗,方知还在远山远水

苏马荡全景(郭贤乐 摄影)

高有高的胸襟。我们来看羊耳山,羊耳山却把最美的苏马荡风光推介给我们,在最高视线为我们腾出最佳的视角。苏马荡,烟波浩渺,从天边浮出,在云海里移步换景。云彩飘飘悠悠,苏马荡亦变幻莫测,时而是莽苍苍边城一线,时而又被慢慢吞进慢慢放出来。待云淡风清,千呼万唤的奇观出现的时候,我有一种觉醒似的震撼,金碧辉煌的苏马荡,云中城池刹那间横空出世,在长城一般的齐岳山脉护卫下从没失陷过。“看这莽莽的气派迎风生长,我替好多的山水诗人反省”“住在城里的人们,在仙境出没,必是天地间的金主!”一首《天边的城》就这样一咏而成。

在谋道之巅羊耳山写诗,方知还在远山远水

羊耳山,是高高的谋道。高在简约与明快,满眼绿意,全图皆新,坐拥一种山野的气度。我,老朽一枚,酒肆一客,无拘无束地享受羊耳山风光,在博大和高伟面前,真是浅薄渺小到不可计数。但我们的羊耳山并未嫌弃,特意在山腰置一亭落款待歇息。我感其恩惠,把自己种在野外,诗歌放到羊耳山来写,方知我还在远山远水。

我可能一生都记得清,高祖母般的羊耳山,睁开眼睛的时候全是字斟句酌的诗……

(张永柱2019夏于谋道)

张永柱苏马荡组诗系列(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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