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有過死的念頭的孩子很多吧?

小時候,有過死的念頭的孩子很多吧?

11月14日晚,上海南翔中學借讀的河南籍學生盧某某因遭遇欺凌喝農藥,第二天晚上經過數次搶救還是沒能救回來。

在採訪中有同學提到平時有同學欺負他,平時也打,但大部分是語言攻擊,這些同學知道小盧家人的名字,挨個兒起綽號。同學稱“欺凌他的學生有點看不起外地人。”

根據父母的描述,當天,班裡某同學在玩筆,在老師剛進教室的時候正好塞到盧同學的手裡,老師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對盧同學一頓批評,還打電話給他父親。“當時孩子非常激動,就跑了出去……”

開家長會的時候家長會問孩子成績,老師當全班同學家長的面說“不好,很差”。

小時候,有過死的念頭的孩子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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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描述是另一個版本:小盧和同學將別人筆袋扔到樓下,導致墨水滲漏弄髒筆袋。班主任隨後教育小盧等學生,要求把筆袋洗乾淨還給同學。

小盧的父親說:根據規定,外來務工人員的子女只能借讀到初中畢業,高中就得回老家上學。學校很注重升學率,像盧同學一樣的外地學生學習一般不怎麼好,因此學校一般也不怎麼重視。

他喝的是敵草快,一種除草劑,與百草枯齊名。我以前看醫療劇的時候看到過有人喝這類農藥自殺,很慘的。

這種農藥成人致死量6-12克,也就是一湯匙的樣子。盧同學100毫升的農藥喝了半瓶。

與百草枯中毒一樣,敵草快同樣也沒有解藥。這兩種農藥中毒的臨床表現一致,可以迅速導致多器官損害,早期死於不可逆的急性肺水腫、呼吸循環衰竭,即便患者有幸度過急性期,看上去正常了,最終多數也因肺纖維化呼吸衰竭死亡。

幾乎每一位中毒的患者都會後悔喝下了那口藥,因為死亡的過程緩慢而痛苦,是在清醒和絕望中走向死亡。

可憐的孩子,他覺得這個世界太殘酷了。

小時候,有過死的念頭的孩子很多吧?

人們總喜歡說想回到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我覺得都是胡扯。小時候哪裡無憂無慮?我覺得小時候的日子可難熬了。

所有的不平和痛苦都有,但想不出也沒有能力找一個出口,不知道怎麼反抗。

小盧的父母離婚,父親忙著到處做小生意,母親不在身邊,他雖然在上海出生,但沒有上海戶口,一直是借讀,平時跟在郊區種菜的祖父母生活。這個內向的孩子,精神上有很多鬱悶。

家長們,尤其是打工者的家庭,大多不能細膩來體會孩子的苦,而老師們都被升學率所困,大部分也是流水線上的工人,沒空來關注教育的內核。

成績好的孩子是大家的榮耀,成績差的孩子自生自滅就好。給面子?照顧自尊?被欺負?自己被各種考核快考焦,家裡還有一堆事,管不了這麼多。

敏感的孩子更可憐,所以我想孩子生出來起,就要進行如何更皮實的訓練。

人間不值得啊,孩子。

成績不好?大家成績都好,誰坐在路邊鼓掌?

長大隻能搬磚?搬磚練一身肌肉,也很迷人。

說你鄉巴佬?這些人才土,以前上海人倒真的認為除了上海都是鄉下,現在明白的上海人都不再這麼說了,上海已經是個移民城市了,上海的小孩可能都只會說普通話了。

但這些都是我們活到這個年紀才想得通的事,孩子,他的神經抗不住。

小時候,有過死的念頭的孩子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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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內向的孩子,就說我的同事,段子手,做搞笑節目的劉煥,也談過上學時想死的經歷。

五年級的時候,他想買那種泡沫飛機,小的2塊錢一個,大的4塊,沒錢,就偷了家裡的10塊錢。太好玩,又把父母給的興趣班的10塊錢也花了,還買了點零食。

花完以後覺得闖下大禍,完了,大難將臨,自己完全沒辦法解決,就想,只能死了吧?

小時候,有過死的念頭的孩子很多吧?

我們大人能抗的壓力,孩子因為沒有能力抗不了啊!

幸虧劉煥有個姐姐,幫他填上了虧空。我問姐姐的錢哪來?劉煥回答不上來,我們一致認為,姐姐當時一定也是拿了父母的錢幫他還上的。

劉煥只是把闖禍的壓力轉移給了姐姐。

小盧同學沒有這樣一個姐姐,想想他絕望的那個時刻精神的絕境,真的太難過了。好想時間有機會倒回,把他抱在懷裡,跟他說,無論如何,不能死啊。

人生就是有很多考驗的啊!

但孩子們沒有力量來想明白。一瞬間就是一條命。

小時候,有過死的念頭的孩子很多吧?

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偽命題:現在孩子的抗壓力怎麼這麼差?不是的,沒有數據可以支持這一點,只是以前沒有互聯網,這樣的事很多大家不知道。

真的希望老師和家長能對孩子們更敏感一點。

老師和家長都不是萬能的,但哪怕僅從自己出發,所有的升學率帶給你的成功感可能都會因為這個孩子的死而不復存在。

理解弱者,不忽視他們,是一種良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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