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雍正赏识,与张廷玉势均力敌,却被乾隆打击得卧病不起

雍正为了让弘历顺利接班,可谓用心良苦,还特地为其安排了四位辅政大臣。但是,等弘历上位,辅政大臣却成了皇权的“绊脚石”。乾隆为了集权,先将两位宗亲排挤出权力中心,接着就开始对付鄂尔泰等权臣。

他受雍正赏识,与张廷玉势均力敌,却被乾隆打击得卧病不起

鄂尔泰是雍正年间的宠臣,曾官拜保和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并晋爵一等伯。他常称雍正为慈父,雍正也曾对他说:

“朕与卿一种君臣相得之情,实不比泛泛。”

鄂尔泰之所以能受到雍正的赏识,与他的“居官俸职,悉秉忠诚”有关,尤其是他推行的“改土归流”得到雍正的赞赏。

然而,雍正的宠臣并不止鄂尔泰一人,张廷玉同样大受赏识。张廷玉虽然没有地方或战场功劳,但他文采出众,忠心耿耿,帮雍正出过很大力,因此,他也可以位极人臣并与鄂尔泰旗鼓相当。

古代朝堂,一直都有结党争斗的不良风气,鄂尔泰与张廷玉的出生、背景不同,两人各有一批追随者,在雍正手下任职时,又政见不同,时常“阴为角斗”。雍正是一位比较严厉的皇帝,他们虽然打造各自的小圈子,但不敢明目张胆地争权夺利。

他受雍正赏识,与张廷玉势均力敌,却被乾隆打击得卧病不起

乾隆上位后,朝堂形势不一样了。鄂尔泰与张廷玉凭借前朝重臣身份,又有从龙之功,态度变得“高调”起来,争斗也开始浮出水面。连乾隆都看得出来两位重臣结党争斗,认为当时:

“事之大者,莫过于鄂尔泰、张廷玉之门户之习。”

乾隆尽管知道他们的争斗影响了朝局,影响了皇权,但上位之初,为了倚重他们处理内政,保持各部门正常运转,也为了让他们相互制衡,所以暂时容忍了。随着乾隆皇位逐渐坐稳,他开始对权臣下手。

鄂尔泰因为比较傲慢,被乾隆首先开刀,甚雍正刚去世就被乾隆指责过。雍正去世仅四天,鄂尔泰就上奏,准备把雍正的棺木停放于寿皇殿东边暂时安奉。乾隆不满意,曾反驳道:

“皇考宾天不及数日,即议暂安奉事宜,朕心实有不忍……断然不可。雍和宫系皇考居住之处,倘暂奉安此处,似合道理。”

因此,雍正遗体暂安雍和宫。

后来,鄂尔泰为了巴结弘昼,竟然上书乾隆,要求将雍和宫赏赐给弘昼。乾隆对此极为不满,一是因为雍正生前就准备将雍和宫改为喇嘛庙;二是乾隆认为雍和宫是父亲和他两代帝王居住的吉地,乃龙兴之所,不愿别人染指。同时,赐屋之权为天子专利,大臣不能擅自主张,因而乾隆当场严词拒绝鄂尔泰的提议,大挫其锐气。

乾隆六年,陕西道监察御史仲永檀弹劾步军统领鄂善贪赃。仲永檀是鄂尔泰的门人,鄂善又牵连到张廷玉,这庄案子实际上是鄂尔泰与张廷玉两派的一次交手。

鄂善是满洲老臣,曾担任过兵部尚书等职,乾隆也重用其为步军统领,他收受的钱财并不多,但因党争而令案情变得复杂。乾隆下令,成立七人构成的专案小组,其中包括鄂尔泰和张廷玉,共同查办此案,并宣称:

“此事甚有关系,若不明晰法办,判其黑白,则朕将何以任用大臣?大臣又将何以身任国家之事耶?”

七人专案组很快查明真相,证实鄂善确实有问题,乾隆立刻“垂泪书谕”,令鄂善自尽。至于牵扯张廷玉的事,乾隆隆故意袒护,“今查询明白,全属子虚”。仲永檀虽然因此而升官,但鄂尔泰不仅扳倒张廷玉的计划没有得逞,还让乾隆很不悦。

他受雍正赏识,与张廷玉势均力敌,却被乾隆打击得卧病不起

鄂善案件结束不久,乾隆到塞外打猎,看中古北口提督黄廷桂,准备将其提拔为甘肃巡抚。就在此时,有人告发古北口守备和尔敦“钻营行贿”,黄廷桂又是他的保举人。

鄂尔泰本就厌恶黄廷桂,如今有人告发,他当然不会放弃打击机会,于是,他利用职权,趁着乾隆不在京城,迅速定了黄廷桂“滥举匪人”之罪。结果,这事被乾隆知道了,痛骂鄂尔泰“欺君揽权”,下令“将办理此案之大学士鄂尔泰等人严行申饬”。

之后,鄂尔泰有所收敛,当他的党人众多,总会有几个不法之徒。鄂尔泰即使没有参与,也会被牵连。乾隆七年,鄂尔泰的长子鄂容安与门人仲永檀串通泄密之事败漏。乾隆大为恼火,下令将此二人革职拿问,并责斥鄂尔泰既教子无方,也“不能择门人贤否”,将鄂尔泰也一并交部院议处。

他受雍正赏识,与张廷玉势均力敌,却被乾隆打击得卧病不起

经过此次打击,鄂尔泰身心聚俱碎,很快病发,到乾隆九年已经动弹不得,第二年就见了先帝。乾隆遵照雍正的遗嘱,给鄂尔泰很高的葬礼规格,准他配享太庙,入贤良祠。

鄂尔泰虽然盖棺,但并未定论。乾隆二十年,乾隆借胡文藻《坚磨生诗钞》的文字玉案,彻底摧毁鄂尔泰的残余势力。

胡文藻是鄂尔泰的门人,当过内阁学士,他的著作《坚磨生诗钞》中有很多对朝廷不敬的语言。经断章取义的解读,胡文藻犯了结党反清之罪。

胡文藻虽被处决,案子却未结束,乾隆顺藤摸瓜,查到了甘肃巡抚鄂昌。鄂昌是鄂尔泰的侄子,因与胡文藻经常书信往来,在其信中发现“胡儿”等字。乾隆以此大做文章,认为鄂昌有辱骂满洲的嫌疑,是满人的叛徒,下令将其革职查办,后又令其自尽。

“胡文藻案”发生后,乾隆不仅清理了鄂尔泰的党人,连同去世多年的鄂尔泰也被牵涉进来。乾隆认为,胡文藻胆敢如此大逆不道,鄂尔泰也有责任,于是下令将鄂尔泰撤出贤良祠,以示惩戒。

他受雍正赏识,与张廷玉势均力敌,却被乾隆打击得卧病不起

秋媚说:臣子与帝王的关系如同弹簧,你强他弱,你弱他强。鄂尔泰经过几十年的经营,不知不觉中已经树大根深,加上他与张廷玉的党争,严重阻碍皇权的延伸。在乾纲独断的帝王看来,只要是皇权的阻力,都是必须要清理的,鄂尔泰等人必然成为皇权集中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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