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巢湖行紀之吳敬梓故里

週末新店開張,比較疲乏,但沒法子休息,只能週一調休。奇怪的是,平時不想起床想睡懶覺,輪到不上班了卻睡不著。一大早醒來不知道應該幹什麼去。於是盤算著出門轉轉,這一擺弄,心血來潮決定到全椒,參觀吳敬梓故居,和太平民俗文化街。



環巢湖行紀之吳敬梓故里


為什麼選擇這裡呢?有幾個理由。


其一,整天在近處轉,與巢湖接壤的全椒卻沒去過,也是整個滁州市中我獨獨沒到過的一個縣。其二,全椒是文豪吳敬梓故里,有紀念館在,吳敬梓刻畫的范進、嚴監生等形象,相信大家都很熟悉,我也是。


剔除教科書上的分析,我對這兩個人物有自己的看法。


范進中舉一章,說明努力讀書的重要性。一旦讀通了,平臺就不同了,平臺發生變化後,有人送錢,有人送物,有人送權,還有人送笑臉和尊嚴,什麼也都有了。不下苦功夫,想借錢只能遭白眼,甚至於一記耳光。


環巢湖行紀之吳敬梓故里


嚴監生這一形象,極其生動,生動到了刻薄的地步,但它應該是來源於生活的,有現實基礎,確實存在。皖中或者說巢湖流域,丘陵地帶,水災旱災頻繁;又是吳頭楚尾,向來征戰之地。自然與人為兩方面的作用,使得人們苦不堪言,所以生活中祟尚節儉,一個錢要掰成兩個來花。嚴監生的種種極端行為,說明一個人、一個家庭的富裕寬鬆來之不易,同時也反映了本地克勤克儉的民風,有一定的普遍性。


比如巢縣有句俗語叫:“三年爛飯買條牛,三年硬飯賣條牛”。鄰縣肥東則有相似的一句:“稀粥爛飯小燈頭,三年省一條大牯牛。”這種省吃儉用的行為方式,是物質生活水平極低情況下自覺自願養成的。老年人談起身邊的熟悉的過去的地主,往往都說“他們都是省出來的”,其間道理即此。這也說明嚴監生不可思議的行為其實就隱藏於我們的生活環境中,只不過嚴氏被經過提煉進而典型化了。嘲笑的時候,我們宜分析分析其存在的合理性以及其成長的土壤,反觀自照。


鑑於這兩個典型的儒林人物,全椒是值得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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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全椒還有個太平民俗文化街,是正月十六走太平的地方,走太平的風俗與柘皋的相同,但人家搞得風生水起,柘皋的民俗活動卻有萎縮之憂,更值得去比對。


去全椒有好幾條路,我選擇的是巢湖-含山-全椒一線。該線經過半湯、褒禪山風景名勝區(昭關)、雞籠山國家森林公園、和縣猿人遺址,是巢湖人一日郊遊的極好線路。這個季節,昭關至石楊一帶,層林盡染,稻浪如金,極具特色。沿途看到稻茬田裡閒臥許多大水牛,這個景象已經很少見了,晚稻滿目在田野現在也是不多見的。


只是這條線路不太好走,尤其和縣善厚、石楊的道路,指示不明,髒亂差,塵霧瀰漫,這在周邊地區也是不多見。通過多次郊遊對比,含山、和縣兩地的鄉村公路是不如巢縣的,觀感仍如多年前,差別太大,幾乎不能在一個層次上比較。可能是地處偏遠山區的緣故吧,外面令人眼花繚亂的霓虹燈光也許讓人們忘記了“內陸”“腹地”。


環巢湖行紀之吳敬梓故里


輾轉抵達吳敬梓故居以及紀念館,很不巧,週一閉館,大門緊閉。在紀念館周圍轉了一圈回到正門,忽然門開了,一位中年婦拿抹布抹窗子,我提出進去看看,大老遠來的,她堅定的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聽聞此言,我自拍了一張照片就灰溜溜走了,悻悻地去太平民俗文化街。


環巢湖行紀之吳敬梓故里


文化街離吳敬梓紀念館和故居不遠,佔地面積廣大,由文化館、太平寺、太平坊、太平橋、太平井、太平閣等建築組成,這是巢縣柘皋無法比擬的。不能比擬的並不是歷史文化,或者民俗風情,不能比擬的是這些看得見的有形的文化載體,但它們幾乎都是新建的,是在民俗文化活動的基礎上建成的一個景區,充分體現了當地不但積極作為,而且有所作為。這個景區的建成,又為民俗文化活動的開展提供了良好的物質條件,二者之間是相互依存相互促進的關係。相比之下,柘皋、巢縣不知道做了什麼?印象中僅僅是不準摜罐子、不準放鞭炮、不準放孔明燈、以及限制燒香,有時候會讓人產生“柘皋過太平橋這一已經被列入地方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的傳統民俗文化活動不久會被取締”的錯覺!


環巢湖行紀之吳敬梓故里


太平民俗文化街區是可以瞧一瞧的,照現場所見,則該在農曆正月十六那天來體驗一下,好好感受感受傳統文化的魅力。有關部門更應現場學習學習。以取長補短,總不能相同的民俗文化傳統,只因隔了一條縣界就結出兩個天差地別的果子。


不延伸了,說多了都是淚。


環巢湖行紀之吳敬梓故里


苦於和縣境內路況有些瑕疵,返程決定不走回頭路,選取經過柘皋轉欄濱路上湖濱大道。最後繞了一個圓圈,這也算是圓滿了——圓滿,應該是我們應該持有的積極心態。


最憶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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