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人如何蜜汁愛貂,奧斯卡影帝就如何蜜汁愛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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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電影節的“金椰獎”競賽單元劇情長片入圍名單裡,最終獲獎的是《氣球》。目前還沒有看到,據看過的朋友都說很贊,名至實歸。因為沒有看到,暫不多說。感興趣的這個名單裡的另外一部,即《鹿皮》。今天,就來說說這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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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關注《鹿皮》,主要在於主演是讓·杜雅爾丹,他是2012年第84屆奧斯卡金像獎影帝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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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電影人來說,能夠獲得奧斯卡影帝,將會成為一輩子的榮耀。但對於讓·杜雅爾丹來說,卻有些苦澀。

目前來說,全球的電影製作中心是好萊塢,所以看起來僅僅是好萊塢自己玩的奧斯卡就成為了當今電影世界中至高無上的獎項。儘管歐洲有柏林、戛納、威尼斯三大電影節,而且是藝術之上的威權,但與奧斯卡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獲得了三大電影節的影帝,與收穫奧斯卡影帝,分量是不一樣的。這一點,非常類似美國的NBA,儘管是美國人的職業聯盟,但全球任何地方的聯賽都比不過NBA。奧斯卡的優點在於它很好地平衡了藝術與商業之間的分界,不唯藝術至上,也不偏重於商業,而是達成了一個很好的平衡。而歐洲三大電影節,則更偏重於藝術,講究電影的前沿性與內涵性,更純正一些。不過,這也源於歐洲的電影市場過於狹小,商業大製作也沒有用武之地,追求藝術反而是更好的選擇。好萊塢既能容得下藝術追求,又有寬闊的市場空間,於是誕生了大批歐洲電影無法企及的電影作品。因此,奧斯卡也就成了電影世界裡最優質的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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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杜雅爾丹能夠收穫一枚貨真價實的奧斯卡影帝,按說怎麼吹都不為過,吹上一輩子都沒什麼錯。但娛樂圈風水輪流轉,三兩年沒啥實力作品持續輸出,影響力就會大減。讓·杜雅爾丹就是如此,憑藉《大藝術家》,在2012年風光無限,拿獎拿到手軟。但是,之後,再沒能貢獻出類似《大藝術家》這樣的實力作品,沒能守住一線巨星的地位,慢慢只能在小製作中廝混了。

現在來看,《大藝術家》更像是偶然爆發,是一個意外。又恰逢那一年是電影的小年,於是《大藝術家》出色的品質就脫穎而出,無往而不勝。就奧斯卡影帝的競爭者來說,那一年裡,讓·杜雅爾丹的對手們是喬治·克魯尼(《後人》)、布拉德·皮特(《點球成金》)、德米安·比齊爾(《更好的人生》)、加里·奧德曼(《鍋匠裁縫士兵間諜》),現在再去回顧那年的那些作品,再選一次,最終的勝出者依舊會是讓·杜雅爾丹。那一年而已,堪堪能與讓·杜雅爾丹競爭的,是喬治·克魯尼,但《後人》現在來看,也不過耳耳。至於其他幾位的表現,其實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陷,不夠完美。《點球成金》的布拉德·皮特顯然不是最好的皮特。加里·奧德曼第一次獲得提名,實力是有的,但劇中他的戲份不夠,妨礙了他的勝出。至於德米安·比齊爾,能夠獲得提名,已經是最大的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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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杜雅爾丹的勝出是完勝,《大藝術家》實在是太棒了,現在看都一點不過時,而讓·杜雅爾丹的表現也過於驚人。但是,之後在好萊塢,讓·杜雅爾丹沒有主演過一部影片,連像樣的配角都沒有。只在《盟軍奪寶隊》《華爾街之狼》裡打了下醬油,毫無出彩之處。他自己做導演,兼任編劇及主演的《不忠》,也沒有能夠贏得大眾的認可。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迅速就消散了。不到兩年,就再次淪為小製作裡的主角了,難以與大製作及優質作品結緣。

所以說,讓·杜雅爾丹算得上史上混的最差的奧斯卡影帝。與他類似的是卡西·阿弗萊克,作為多年小配角,終於憑藉《海邊的曼徹斯特》獲得了奧斯卡影帝,眼看著完成了漂亮的鹹魚大翻身的機會。原版卡西·阿弗萊克可以大展身手了。結果,轉身撞上了Me2運動,而且他還死硬。這下可好,奧斯卡小金人,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將希望變成了失望。但是,卡西·阿弗萊克與讓·杜雅爾丹比起來,卡西是外在原因,多少可以辯解一下,而讓·杜雅爾丹則毫無外在原因,各種都擺在面前,結果還混的這麼差,就只能說是自己實力存在問題了。起碼,卡西·阿弗萊克在之後的《鬼魅浮生》裡依舊有上佳表現。《老人與海》裡的表現也還不錯。實力上沒問題,只是外界不再給機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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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讓·杜雅爾丹就在《大藝術家》裡短暫爆發之後,再次蟄伏了起來。直到了2019年,這一年裡,他遇到了羅曼·波蘭斯基及昆汀·杜皮約,這兩位都是藝術大師,尤其是前者。在羅曼·波蘭斯基執導的《我控訴》裡,讓·杜雅爾丹當仁不讓地擔任了主角,而且表現甚佳,還入圍了第32屆歐洲電影獎的影帝。而且本片,也入圍了第76屆威尼斯電影節,算是近些年難得一部力作。再就是,與昆汀·杜皮約合作拍攝了《鹿皮》,這是一部怪異的奇特的藝術片,讓·杜雅爾丹終於又可以肆意地放縱開表演了。

二。

《鹿皮》究竟講了什麼呢?

為了中國觀眾尤其是東北地區的觀眾更好地理解《鹿皮》的故事,容我先借喻一下東北人對貂的蜜汁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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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論壇網站上有一個被瀏覽45w次的一道未解之謎:

“為什麼東北人對穿貂如此的執著,有個貂對東北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是的,東北人對貂的迷戀已經成為一個謎。有人說:在東北,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擁有一個貂,她的人生就不完整。

在東北,貂兒,就意味著一切!因為,貂兒意味著保暖,意味著時尚,意味著氣質,意味著地位。它是光是電,是神話;是愛是暖,是希望;是人間的四月天,是天上的太白仙。

有關東北人與貂的關係,誕生出太多話題裡。

這裡,不多做解釋,畢竟溫度可以解釋一切。實際上,曾經,東北人不僅穿貂,還穿虎皮、狗皮、狐狸、羊皮等一些可以禦寒的皮草。只是,到了現代,只有貂代表了時尚被留了下來,其他皮則因為不夠檔次或者因為壓根搞不到而被淘汰了。

回到《鹿皮》上,可以借用東北人對貂的蜜汁依戀,來形容本片故事男主角對鹿皮服裝的蜜汁依戀。一般東北人對貂的迷戀,在於貂可以展現自己的地位,代表了派頭,代表了地位。《鹿皮》中的男主角同樣如此,鹿皮可以填滿他的孤獨,可以滿足他的佔有慾,可以成為他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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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花高價買下了一件鹿皮恰克衫之後。他希望他能夠成為這個世界上杜一無二的男人,甚至,要求全世界的人都不能夠再擁有恰克衫。為了實現這個願望,開始他見人穿恰克衫就買下來。當錢用光之後,就開始用電風扇做了一把刀,凡看到穿恰克衫的人,就將其殺死。真是一個瘋狂的傢伙!

如果,整部電影裡只有讓·杜雅爾丹一個瘋子,那還不算完。除了他,還有一個。那就是他在酒吧裡遇到的女招待。原本,他買下鹿皮恰克衫的時候,人家還贈送了一個數碼相機。有了這玩意,他打算將自己的帥姿拍下來,反覆欣賞,還給人一起欣賞。對於別人,他騙人說他在拍一部電影。結果,酒吧的女招待曾經學過電影剪輯,她看到了這個穿鹿皮恰克衫的男人後,告訴他想做他的搭檔,好替他剪片。於是,兩個人玩起來了《買兇拍人》的勾當。男人一邊殺人,一邊拍下來,然後交給女招待。女招待則看這樣的視頻入了迷,希望他能夠拍的更多,鏡頭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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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謎一樣的故事,謎一樣的男女,謎一樣的故事。

它相當前衛,消解掉了電影存在的意義。對於一般人來說,電影就是為了敘述,在於造夢。但《鹿皮》卻不是,他講了一個非常無意義的故事,拍了一部看似無意義的電影,它似乎在述說著瘋狂的拜物教,還有人性的孤獨,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就是導演非常隨性地去拍,用荒誕來對面荒誕。既不造夢,又不批評,也不讚美,就是讓故事那麼突兀地存在著。讓電影成為很純粹的電影,成為藝術家表達自我的呈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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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這樣做沒有意義,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意義。荒誕而前衛,以非常獨特的形式存在著。

就像前幾天在美國那根價值12萬美金的香蕉。原本,意大利藝術家毛裡齊奧·卡泰蘭創作了一幅作品——《喜劇演員》,並讓它在美國邁阿密海灘巴塞爾藝術展上展出,該作品由兩部分組成:一段灰色膠帶及一根香蕉。結果,時間到了12月7日,一位行為藝術家大衛·達圖那來到了現場,並一把撕下牆上的那根價值12萬美元的香蕉,並當眾吃個乾淨。當時,達圖那走到前方撕掉膠帶,接著邊撕香蕉皮,邊說他在表演藝術,圍觀群眾紛紛拿出手機全程拍下。紐約貝浩登畫廊執行總監勒博夫聞訊走了過來,先驚呼“你在開玩笑嗎?”然後雙手一攤、一臉無奈地要達圖那跟她走。達圖那卻表示,他這麼做,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名字叫為《飢餓藝術家》。達圖那強調,香蕉只是一個實體的工具,他吃下去的是藝術的概念,而不是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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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鬧劇,怎麼解釋都可以,反正都是藝術。一個普通的香港被貼在了牆上,就成為了價值12萬的藝術品,另外一個人過來把他吃掉,又形成了一件新的藝術品。藝術,就是這麼被呈現了出來,孰是孰非?對於吃瓜群眾來說,到底何為藝術?

《鹿皮》就像那個被貼在了牆上的香蕉一樣,以一種怪異的姿態在呈現著它的藝術性。存在著可闡釋及不可闡釋性,它的藝術性,需要觀眾的互動,對觀眾來說,你怎麼解釋,它就是什麼。

所以,對於昆汀·杜皮約來說,這絕不是瞎拍,而是存在著獨特的審美藝術價值。要不然,怎麼可能這片入圍了戛納電影節。

三。

海南電影節,也把《鹿皮》納入了主競賽單元,真是讓人大為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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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全新的電影節,而且是對此設立競賽單元,設立了“金椰獎”。作為新銳電影節,而且是中國的電影節,按說應該以穩為主,多選一些《氣球》這樣的作品為好。

但《鹿皮》還是入圍了,而且還進入了主競賽單元。不得不說,海南電影節還挺多遠的,而且有為藝術而藝術的傾向。

由於《鹿皮》過前衛,過於晦澀,最終沒能獲獎,也很容易理解。不過,它能夠通吃戛納與海南電影節這樣既古典又新銳的電影節,已經足夠了,存在的價值已經充分被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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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讓·杜雅爾丹,表現當然沒有《大藝術家》那麼好。但在本片之中,他的確收放自如,將一個性情乖張的男人,表現的很透徹。

很難說本片值不值得推薦,對於一般觀眾來說,當然是不推薦,畢竟太難看得懂。對於資深影迷,當然是推薦了,因為它可以檢驗影迷究竟是真迷還是假迷,檢驗下對電影藝術的理解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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