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志玲姐姐終於把自己嫁了出去,夫妻二人在臺南舉辦了一場並不盛大,但很溫馨的婚禮。雖然外界對這段婚姻頗多非議,但在那張精緻的臉上只能看到兩個字——幸福。
這場婚禮,志玲姐姐一如既往地低調,一共只開12席,圈內好友只三五人,連想來參加的劉天王也被拒之門外。
不過,林志玲就算不請劉天王,有一個人也不能不請,她就是林志玲口中的恩人,心中的大俠——邱黎寬。
混圈的網友都知道,內地第一經紀人是“花姐”王京花,這邱黎寬就是港臺娛樂圈的另一個“花姐”,人稱“寬姐”。
雖說寬姐也捧出過王菲,那英等眾多一線明星,但真正讓寬姐坐穩今天江湖地位的,可不是因為這些實績,而是她身上那副俠肝義膽,重情重義。
恩師病重,她傾囊相救;上級被欺,她挺身而出;弱女遇難,她拔刀相助;朋友遺孤,她盡力撫養。
娛樂圈就是個浪蕩江湖,刀光劍影,血雨腥風,而邱黎寬就是這江湖中的當代俠女,手持“義氣”二字,孤身匹馬闖蕩天涯。
一,恩師
邱黎寬畢業於淡江中學,該學校最廣為人知的兩位同門應該要算周杰倫和古龍,而邱黎寬的身上恰好集合了兩人的特質,既有音樂才華,又據俠士風範。
高中時期,邱黎寬因為出色的嗓音,被人看中做了明星的“代唱”。
別看“寬姐”現在長的一身江湖氣,近看高曉松,遠看像劉歡。
想當初,那也是清麗秀美,盤亮條順的小美女一枚。
至於緣何變成這樣,寬姐說:我們花那麼多錢,吃這麼好,才能吃得這麼胖,為什麼要減肥?
這話說的……我竟無言以對。
沒錯,寬姐就是這樣霸氣,就是這樣灑脫,置小節於不顧,視相貌為皮囊。
小學三年級,心愛的雨傘丟了,從此就不再打傘。
做“代唱”不久,喉嚨長出繭結,雖做個手術就能康復,但天意既如此,從此便不再唱歌。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工作之多,何事不可為,些許小事,散就散了,又何必強求。
寬姐說“自己對電影感興趣”,就被代唱的明星介紹到片場打工,因緣際會之下,拜在大導演張美君門下,帶在身邊做了場記。
張美君是當年臺灣影壇的領軍人物,早年間和林青霞合作的《青青原上草》《在水一方》等電影享譽盛名,邱黎寬跟著他也算是師出名門。
可惜天妒英才,張美君在41歲那年患上肝癌,又因投資電影散盡家財,一時生活窘迫,無錢醫治。
此事原本與邱黎寬關係不大,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邱黎寬得知消息,自此生活中就只剩下一件事,為恩師籌措醫療費用。
那時候,邱黎寬做場記一部戲的薪水也才8000新臺幣,她卻前前後後為恩師籌來40萬。
可惜,這份“忠義”並沒有換來一個完美結局,張美君最終還是治療無效,英年早逝。
很多人嘴上都說她傻,但其實心中對她佩服的不得了。
像是導演朱延平就曾調侃她是“花四十萬,買了一份薪水8000工作”,但他更會說:“這個小女生不錯,講義氣。”
最終,朱延平將“講義氣”的邱黎寬收歸麾下,帶著她慢慢從場記,一路做到劇務,副導演,助理製片……
在片場,寬姐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服裝燈光樣樣行,有事就喊“掃把寬”,不僅要當萬金油,還要隨時來場全武行。
那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黑幫勢力深入港臺娛樂圈,很多大明星大導演都是身不由己。
有時候男女主角分屬不同幫派,經常會“男主角只有2點到4點有空,女主角只有6點到8點有空……你都不知道今天哪個演員來。”
朱延平就說:前半生自己就是被槍指著頭拍電影的(這句話非常耳熟啊)。
有一次,黑幫又來搞事情,手持武器將劇組團團圍住。
邱黎寬實在忍不下去,就湊到朱延平邊說:導演,勇敢點啦!都不知道槍裡有沒有子彈?搞不好是擺擺樣子的水槍也說不定。
朱延平一臉驚恐:不要開玩笑,掃把寬,我可是獨生子。
邱黎寬白眼:我也是獨生女啊!
說時遲,那時快,導演一個沒攔住,邱黎寬就衝上去對黑幫叫囂:“有種你就把我幹掉”。
正是一聲高喝蓋地虎,氣場頓時三米五。
大哥們內心也是很憋屈,也沒見過這樣嬸兒的,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最後丟下一句“瘋女人,嚇不怕啦!”就再也不帶寬姐一起玩了。
邱黎寬在槍口之下走了一遭,此後再經風浪,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口中一縷浩然氣,乘風扶搖九萬里。
二,王菲
時間轉到九十年代,邱黎寬終於成功出師,但臺灣本土電影也逐漸落寞。於是寬姐重操舊業,和好友陳家瑛一起開了家唱片公司。
一天,陳家瑛給邱黎寬打電話,說自己找到一個“嗓子了不得的女孩”。
邱黎寬立刻趕回公司,見過女孩之後,認定她就是“中國第一天後”,當機立斷簽下她,細心照料,全力栽培。
這個女孩就是王靖雯,後來她叫王菲。
對於王菲,邱黎寬那真是一千個好一萬個好,簡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心頭肉。
只要提起王菲,寬姐就只有讚美之詞,說她是世界上錄歌最快最省錢的。
甚至感嘆:“沒有比王菲唱得更好的歌手了吧!我做音樂、做唱片,跟她合作過,沒有遺憾,不枉此生。”
可,誰要是敢傷害王菲,寬姐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每次出手都是金句頻出。
當年,有媒體報道“王菲為謝霆鋒自殺”的傳聞,寬姐直接對媒體回應:“害,自殺和殺人,我們當然挑“殺人”嘍!”
笑語盈盈,森氣凜然,讓人不寒而慄。
那年,李亞鵬和王菲離婚,分手文案是“我要的是家庭,而你卻註定是傳奇。”
邱黎寬怕王菲遭到攻擊,公然回嗆:“她沒結婚時就已經是傳奇了,好嗎?”
當然,最著名的還要數“妙雞論”。
王菲和竇唯離婚時,好閨蜜那英為她出頭,怒罵高原“雞都不如!”
結果差點惹上官司。
不得已,邱黎寬再次出面解圍,告訴大家到底什麼叫“雞都不如”。
這話……說的沒毛病。
邱黎寬對王菲的寵愛,不僅是生活上的保駕護航,就是在音樂事業上,也一樣拿捏得死死的。
早年間,王菲錄製專輯時,林夕的歌詞總是遲遲未能準時送達,寬姐知道後,大筆一揮,現場填詞。
《醒不來》、《推翻》、《空城》、《夜妝》等很多你熟悉的歌曲,都是邱黎寬為王菲所作。
雖然寬姐總說,那隻不過是些“墊檔貨”啦。
殊不知,多少傷情人曾借它們籍慰深夜裡的情傷。
王菲與邱黎寬,彼此成就,彼此成全。
一個是另一個的三生有幸,一個是另一個的命中伯樂。
王菲替寬姐圓掉少時的遺憾,寬姐助王菲攀頂音樂的殿堂。
兩人不僅是伯樂與千里馬,更是孔明與漢昭烈。
除了王菲,那英也是寬姐旗下的藝人。
90年代末,那英和老東家福茂鬧的很不愉快,被高層給雪藏了。
在王菲的斡旋下,寬姐出馬了。
據說,寬姐打電話去談解約,和福茂老闆兩人火氣都很大。
一時間,家禽與鳥獸齊飛,親人共器官一色。
最後,寬姐丟給那英一句:“讓你助理把文件拿過去!”
啪!就把電話掛掉。
從此以後,那英就成了邱黎寬旗下藝人,這才有了春晚上經典的《相約98》。
之後,寬姐又為那英量身打造了專輯《征服》,此專輯一出,瞬間橫掃華語樂壇,讓那英正式躋身天后級歌手。
雖然寬姐捧人有資源,有套路,但卻一直沒有簽約太多藝人。
她說:“做藝人需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用心來做。我很佩服那些籤很多藝人的公司,有些藝人甚至都沒跟老闆說過話吧。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精神去照顧很多人,這也是為什麼我不喜歡多籤藝人的原因。”
在色彩斑斕的娛樂圈,寬姐的眼中看到永遠只是“人”,而不是“錢”。
以真心換真心,或許,這就是寬姐能夠縱橫江湖的絕學吧。
三,喬事天后
“喬事”是臺灣地區的俗語,有商量調解的意思。
邱黎寬被稱作“喬事天后”,一則是因為她地位夠高,人脈夠廣,威望夠重;更重要的是,寬姐天生一副俠義心腸,路見不平就是吼,不管你有,還是沒有,反正我全都有。
當年,電影《血滴子》集齊黃曉明,阮經天,余文樂,井柏然,文章幾大男神,可謂看點十足。
宣傳期間,原本一直打著“明天雙帥”的噱頭,海報上也是黃曉明佔據C位,可陳可辛卻在一場發佈會上宣佈:“小天是男一號。”
寬姐這就不能忍了,直接在臉書上發文諷刺陳可辛:“用這樣的方式捧自己簽約的藝人(指阮經天)合適嗎?大導演。”
寬姐說,她和陳可辛也是多年好友,也很喜歡阮經天這個後輩,只是看不過黃曉明兢兢業業配合宣傳,卻還要讓人拿來踩著炒作。
後來,寬姐更是在朋友圈裡直接炮轟:“用你xxx的用心良苦!會不會聊天啊!”
陳可辛知道後,再回答記者提問時,只能無奈說:“我不想再糾纏這件事,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
要說黃曉明和寬姐的交情,也只是早年間寬姐幫黃曉明作了一張音樂專輯,至於什麼專輯,相信我!真沒必要提。
雖交情不深,但寬姐還是為黃曉明出了頭。
經過此事後,黃曉明就將寬姐當做自家大姐對待,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幫寬姐買一份,寄到她家中。
有一年,寬姐兒子遭遇綁架威脅,缺席一場義賣活動,黃曉明專門飛過去,以十倍的價格買下寬姐的漫畫。
說到這次綁架威脅,也是因為寬姐幫人仗義執言。
那年,蕭敬騰遭到冥紙恐嚇,寬姐對著媒體直接開罵“有些生病的人,建議真的要看醫生。”
緊接著沒多久,寬姐就收到了恐嚇信,有人揚言要綁走她的兒子。
寬姐也沒在怕的,直接硬剛:我真無所謂,但如果敢弄我兒子,沒告死你,也打死你,我舉右手捂左奶發誓。
Ennn……居然又是金句。
不過,要說起寬姐行俠仗義的行為,最著名的還是“解救林志玲事件”。
2005年,林志玲受邀去美國賭城表演,但其實那根本不是表演,而是誑她來陪客。
志玲姐姐自是不願,嚴詞拒絕。
搞的對方很沒面子,就找來“華青幫”對林志玲威脅恐嚇,還把她禁足在酒店房內。
林志玲一看,事情不妙,趕緊想辦法求救吧。
不過,當時林志玲只是一個剛出道的小模特,和寬姐也只是點頭之交,根本沒多少交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殊不知,看到一個弱女子在外遇險,像寬姐這種任俠之人,又怎會坐視不理?
接到電話,寬姐立刻發動人脈,聯繫到美國的“竹聯幫”出面,終於將此事擺平。
脫困之後,林志玲激動地抱住寬姐,哭得梨花帶雨,當眾拜謝邱黎寬:“寬姐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大俠。”
自此以後,林志玲對寬姐有求必應,寬姐也總是全力護著林志玲。
16年的時候,陳冠希毫無徵兆在網上炮轟林志玲,用詞很是不堪,“碧池”“雪特”的全都往上招呼。
這一下,搞的網友也是一臉蒙圈,不知道這兩人哪來的仇怨。
後來聽說,是林志玲搶了秦舒培的工作,惹怒了陳冠希。
對此,林志玲一直沒有正面回應,反倒是邱黎寬第一個站出來,霸氣回懟陳冠希:“志玲從未與人結怨!那你不要再出現在臺灣,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X!”
看到寬姐下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冠希哥也沒再繼續上頭,就著幾粒花生米回應道:“你厲害,你是支持你的朋友,我覺得你是對的。”
其實在江湖上,諸如此類的事情有太多,只要有理,寬姐就從來沒怕過誰。
娛樂圈被她幫過的人不知凡幾,但每每被問及這些,寬姐只是說:“助人是快樂之本,沒什麼特別偉大的。”
路見不平拔刀助,事了拂衣去,都付笑談中,這就是寬姐,娛樂圈當代俠女。
四,鐵面柔情
世上多的是好山好水好風景,卻從沒一條好走的英雄路。
練成蓋世神功的邱黎寬,曾經也是個有故事的女童鞋。
小時候的邱黎寬,也是個善解人意的溫柔女子。
那時,她的夢想是當一名作家,她喜歡看書,尤其是《紅樓夢》和張愛玲的小說,有時候還會將書中的內容,按自己的想法寫上一段。
可不知怎麼,就走上了這條江湖路。
而關於寬姐的情感問題,具體已史不可考,只能從她的隻言片語猜測,當年也曾有過轟轟烈烈。
一次採訪中,寬姐罕見聊到自己的感情問題。
開始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自黑著打著哈哈,說自己沒人愛啦什麼的。
但,不知是否想起什麼,寬姐突然有些落寞的說:“我已經很久沒有愛情了,應該是……年輕的時候用完了吧!”
也許,寬姐不是沒人愛,而是她放不下那段“被用完”的愛情吧。
不過,沒有愛情的寬姐,如今過得一樣很幸福,因為她有一個好兒子。
說起這個兒子,又是一段讓人悠然神往的江湖傳說。
2002年,香港三級影星陳寶蓮從24層高樓一躍而下,結束自己29年的悲慘一生。
陳寶蓮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少年時期,就被母親逼著去拍三級片。
後來,陳寶蓮出演了周星馳《國產凌凌漆》中的女二號,本有機會脫離苦海。
沒想到又被貪財的母親,以更高的價格賣給別人繼續拍三級。
好不容易碰到富商黃任中,以為找到個好歸宿,結果對方又是個喜新厭舊的浪蕩子,讓寶蓮飽受情傷。
再後來,寶蓮交了個男朋友,懷了孕,沒想到對方又是個沒骨氣的,不願承擔責任。
最終,被壓垮的陳寶蓮,以最慘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稚子何辜?況且只有半個月大的幼童,又知道些什麼?
事發之時,多少人表示願意收養這個孩子。
然而當潮水退去,人們赫然發現,孩子竟已輾轉到了臺灣,改姓了“邱”。
自此,叱吒江湖的40載的寬姐,就有了唯一的軟肋。
兒子犯錯,她要跑到學校去給老師道歉。
百忙之中,也要抽空去陪讀,只能在兒子睡著後,再悄悄離開。
進入青春期,兒子的叛逆也會讓寬姐無助沮喪。
看到兒子為自己慶生,面對多少大場面都淡然自若的寬姐,也會手足無措。
幾經風雨,多少苦樂,最終超越了血脈,將這對母子緊緊相連。
在外,邱黎寬是人人敬仰的寬姐;在內,邱黎寬是無微不至的母親;但很少人知道,邱黎寬還是小朋友眼中的“邱阿姨”。
每個月,寬姐都會到福利院去看望小朋友。
有時候,還會藉著工作的機會,邀請一些特殊小朋友到現場一起遊玩,或是上臺表演。
看過生死,見過紛爭,識過名利,處過奢華,轉過頭來,寬姐卻說:“小孩子的夢想才最重要。”
原來,那個在外威名赫赫,備受尊敬的寬姐,內心深處才有著最柔軟的初心。
結語
邱黎寬縱橫江湖40年,扶危救難,仗義執言,面對黑幫毫無懼色,面對遺孤一片真心。
她的前半生,在生死權勢間遊走,在地痞流氓間流轉,一路摸爬滾打過來,成了圈裡人人敬仰的“寬姐”。
50歲生日那天,寬姐曾期許:如果有一天,這份工作真的太辛苦了,我就回到鄉下去種田,然後寫作,回到我小時候的願望。
本著一腔忠義闖蕩江湖,多年曆練終成一代大俠,看膩了江湖紛爭,最後歸隱鄉田。
這就是武俠小說的結局,這就是一部當代俠女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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