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了。這樣的男人值得你去愛嗎?他魯莽、充動,做事不計後果,以為憑自己的一腔熱血就可以爭取每個女孩的芳心,簡直太幼稚了,幼稚地叫人發笑。
“說出一個能夠讓我愛上你的理由,只要理由夠充足,我可以考慮。”
只要他不跳海,我什麼都可以跟他慢慢談。
傻小子沉默了。
“好了,你考慮考慮吧,什麼時候答覆我都可以。你看,我的衣服都溼了,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你能為我去跳海,這點要求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你先在上面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傻小子整個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裡。看著他瘦弱的背影,我無奈地搖搖頭。我又回到了環島路,這時我才後悔將他放走,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說不出的害怕,就連風聲也讓我不寒而慄起來。那好,就呆在這裡吧,走遠了傻小子再找不到我。好在,世仁沒有讓我失望,很快就回來了,還帶來幾件依裳。
“你從哪整來的?不是偷的吧?”
“你就別管怎麼來的了,你換上就是了。”
“你不說,我也不換。”
“好好,我說。其實,就是偷得,不過……”
“真是偷的!你怎麼幹這種事情啊?”
“我又沒白偷,我在窗臺上還給他壓了一百塊錢呢。”
“誰的衣服?”
“就在前邊不遠的海邊上有一間獨立的石屋,院子裡曬著漁網和幾件依裳,應該是打漁的。”
“真有你的。哎呀,這什麼味啊?我可不穿。”
“將就點吧,回去再換回來嗎。”
“穿這個回去,丟死人了!那你呢?”
“我不換了,涼嗖嗖的挺好。”
“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背過身去!”
那晚,我們四個人喝啤酒、打撲克折騰到半夜才睡覺,臨睡前,胡莉穎問我:
“菲兒,回來的時候,我怎麼聞到你身上有一股魚腥味啊?你和小廖去哪了?”
“別提了,我們在海邊趟水呢,不小心掉到海里去了,還是跟人家打漁的借了件依裳。哎,對了,胡姐,我怎麼看到你身上沾了好些草渣呢,不是在哪摔著了吧。”
“還真讓你猜著了,就是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現在腿還疼呢。”
“我們倆怎麼都這麼倒黴呢?”
我們相視而笑,一夜無語。
翌日上午還是理論培訓,課上一直沒見到胡莉穎和杜亨。我回到寢室去叫她吃飯,卻不見人。下樓路過一間會議室的時候,忽然聽見裡面有人說話,聲音很熟悉,我放輕了腳步。
“好像有人來了?”
“哪有人啊?瞧你嚇的!快點,再讓我親親……”
“昨天晚上還沒親夠啊?你怎麼跟個色鬼投胎似的?沒個夠啊。”
在這裡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同室和她的上司。我真不敢再聽下去了,否則不知他們又會說什麼沒羞沒臊的話。回到餐廳,世仁問我,
“姐,找到他們了嗎?”
“他們辦好事去了,咱不用管了。”
“什麼好事?怎麼不帶咱倆去啊?”
我一樂,差點沒把飯噴到世仁臉上。
“你操這心幹嘛?吃你的飯!對了,下午可是拓展訓練了,你可得幫著我點,我恐高。”
“放心吧,姐,有我呢,實在不行,我揹你上去。”
“算了吧,就你這身子骨?”
“別看胳膊細,充滿爆發力。”
我笑,吹吧你就。
下午偏偏還是一個豔陽天,烈日炎炎,站著都頭暈,別說活動了。可培訓老師遊冰卻很高興,手裡提著擴音喇叭,時不時地嚷上幾句,多好的天啊!我就沒見過這麼好的天!你們這回算是來著了!我們都偷著罵他有病。
一個一個地來,不用著急,也不用搶,早晚能輪到你,而且不能棄權!誰自報奮勇啊,來第一個?沒人啊,不用害怕,其實很簡單。就是爬上這個十米高的杆子,然後踩著頂端的支撐點,奮力一躍,抓到你面前的繩槓,堅持10秒鐘就是勝利者!是不是很簡單,你背後有保險繩你怕什麼?好了,開始了!我看誰躲到後面,就叫誰先上。
我也害怕地躲在老實人後邊,第一個沒有選中我,而是杜亨。遊冰又嚷嚷開了,你看看,你看看,關鍵時刻還是要靠領導來打開局面,杜經理來講講你肯第一個站出來的感想。杜亨衝著後面罵了一句:
“我在後面站著好好地,這是誰他孃的把我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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