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坟墓,将同样站在上帝面前——向上译厂致敬

经过坟墓,将同样站在上帝面前——向上译厂致敬


经过坟墓,将同样站在上帝面前——向上译厂致敬


《简爱》啊
这该算是最有名的译制片了,岁月长河载沉载浮,这一只漂流瓶永远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幸运的是它,也是我们。
“是你吗,简?”
这一声问,永远可以让你呼吸急促,欲答不能。
电影史还有这么神而化之的一声问吗?
也许是卓别林的《城市之光》,那个失明的卖花女眼睛已经痊愈,却不知道曾经帮助过她爱过她的男人是谁,眼前的人太多,她认不出哪个是她要等的,直到一个有着羞怯微笑的流浪汉经过,她好心给他零钱,却触到了他的手,这只手是熟悉的!
然后她就望着这个人,轻轻问一声:
“你?”
就是这两声探问,象是左括号和右括号,在电影史标出了我们对爱情的所有想象。
一个是失去后的获得,一个是错过后的重逢,巧合之处是,都有一人失明。
看不到这个世界,你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吗?
看得到这个世界,他更容易被人海淹没吗?


其实,面对《简爱》,更想谈谈爱情之外,那一点点不起眼的沧桑。
配罗切斯特的邱岳峰,1953年开始,全家七口搬进了南昌路一条弄堂里,栖身在十七平米的房间里。进厂到去世,工资没调过,一直是103元。这不算特别,很多上海人都这么住,很多中国人都这么过。他还可以做点工匠活,曾经把人家做钟座余下来的三角边料,一块块拼成精致的五斗橱。
但是他同时还是罗切斯特,那个“十年以前带着股怨气跑遍了整个欧洲”的英国乡绅,在岛国的阴郁天空之下,他经常纵马驰过荒郊。
骑马披斗篷出门兜风的罗切斯特,骑自行车上街买菜的邱岳峰,他们在不同的时光隧道里穿行,望得见对方的身影吗?
其实这个问题,也想问邱岳峰的那些同事们,你们是以什么样的天赋,感知到另外一个时空里发生的一切激情一切阴谋一切牺牲一切幻灭一切爱恋一切历练呢?异国的城堡,庄园,战地,教堂,海滨,沙漠,对你们何以显得不再遥远呢?你们在压抑的年代里如何养育深情,在拥挤的城市里如何体验寥廓?我喜欢看你们的工作照,你们衣着简朴如同我的父母以及我同学的父母,你们态度和蔼平易,似乎手里的剧本不过是一份读完作废的学习材料,但是同时,你们生活在别处——你们还是张伯伦大夫,安德烈公爵,油漆匠奥古斯旦以及家庭教师简。

是的,简说过:“我们的精神是同等的,就如同你我经过坟墓,将同样站在上帝面前!”
邱岳峰,还有你的同事们,你们可以说出同样的话语,无论面前是路易菲耐斯,阿兰德隆,高仓健或者是谢尔盖。邦达尔丘克。
上帝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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