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甜、闫妮、张嘉译的老家是什么样的呢?


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回不去的地方叫家乡!

今天我用文字来当导游,带你游走一下我的老家——西安。

景甜、闫妮、张嘉译的老家是什么样的呢?

1

老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我想了很久,那就是个,你三天两头说要回去,但实际上,根本回去不的地方。

从来武汉开始,我才真正学会以一个成年人的方式独自生活,在这里的日子与在西安不同,大部分事情我都需要自己独立完成,可以依靠的人非常少,偶尔听到乡音有想哭的冲动。

在武汉,我从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南方人习惯讲“左右”。我想起西安城墙里的布局依然是南北纵横的“井”字型,有些街巷的名字千百年不曾改变。

走在四四方方的街道上,总是忍不住想问问身边的路人,你们为什么不离开?外面的世界多好玩啊?这是二十几岁时,我经常想问的问题。

那个时候,觉得西安就像是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有点木讷,有点呆滞,却又给人很踏实的感觉。历史都在人的脸上,西安女子有情有义,西安男人心热口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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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人?

我是西安人。

西安哪的?

兵马俑那的。

后来总有人问起,你来自何处?我想说临潼,可是很多人不知道。

于是,我说我是兵马俑那的。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兵马俑的名气太大,大到几乎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可是在我小时候,身边的人更习惯叫它“秦俑馆”,就是现在的兵马俑博物馆。

奶奶手工做的猫脸鞋,妈妈用碎布拼起来的沙发垫,据说这些在我们看来不起眼的小玩意,在秦俑馆门口,被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当成了稀罕物。老太太们不认识字,却分得清美金。手里提着猫脸鞋,硬往外国人怀里塞,嘴里说着,one dollars.

至今,西安有名的回民一条街里,六十岁的老太太可以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外国人交流,做生意。

老一辈人说,秦始皇陵里有鸽子蛋大的夜明珠,有用水银做的江河湖泊,里面布满了机关暗器,秦始皇的棺材就在用水银做的河里飘着。活人进不去,死人出不来。

他们说,这是先人给咱留了一碗饭吃。

如果可以,我多想要一颗夜明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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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如果说钟楼是西安的脸面,那么城墙就是西安的魂。

城墙是砖瓦,没有语言,西安城里的是非成败淘汰了多少命运,又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再也不被人惦记,最终也无人知晓。

当它的老伙计,北京城墙、南京城墙如今都已成为残垣断壁的时候,它却意外的以一种完整的姿态,保留了下来。

它的年纪不算太大,600多岁而已;他的身世也并不离奇,当初朱元璋听信了一个隐士的话,建议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朱元璋听了,开始大建城墙,相继建造了南京城墙和西安城墙。

有人随意对待它,半夜经过明城墙,冲着城砖撒尿。

有人宠爱它,曾经有人建议给城墙上装电梯,但是西安人不同意,说是那就相当于给城墙装了假牙。

老西安以城墙为界,划分为城里人和城外人,以前人办事访友,问去哪?答,进城去。

城墙陪着一些人长大,又看着一些人老去,它的命运像极了最近很火的一部电视剧《鬼怪》里的男主角,只是它活的像是一个长老,半点秘密也不会泄露。

曾经荣耀着的长安城悄然远去,只在这里留下了一个沉默的背影。城墙静静的、凝固在冬天的午后,独立于这个城市的喧嚣之外,悠然守候着老去的时间、地点和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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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说过,城墙下最好玩的是书院门。书院门是西安的一条仿古街,与西安碑林相通。书院门得名于“关中书院”,这里曾经是明清两代的最高学府,也是全国四大著名书院之一,现在是西安师范学校,我的母校。

从南大街走到这条街上,忽然好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大小小的湖笔从门檐上面垂下来,一条浸透了墨香的路向远方铺展开来。两边集中了碑帖拓片,名人字画,印章印谱。

这里的商人似乎也沾了一点书香气,头顶一个鸟笼,手里一把茶壶,不叫卖,不招揽。提笔就能写出漂亮的毛笔字,个个悠闲自得,像是个书法大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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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楼吸着那尘烟,任你们画着它的脸。

看到钟楼,人们会认出西安,因为在人们心中早就把钟楼当成了 西安的标志。

它和鼓楼遥相呼应,却再也没有最初报时的功能,晨钟暮鼓只能停留在历史的教科书里。

它是西安市的中心,以它为界,以方向命名,分别是东大街、西大街、南大街、北大街。

有人说,西安人真懒,街名起的太随意。

我只能表示,呵呵。

下马陵、鸡市拐、五味十字、景龙池等等,我们都是有故事的街名。

走累了,还可以到鼓楼广场的座椅上歇歇脚,看卖风筝的小贩把数十米长的风筝一直放到马路对面的高楼顶上,看小孩吹着泡泡,看老太太怀里抱着泡沫箱,上面写着钟楼小奶糕,一切都充满真实热闹的生活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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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

三千万老陕齐吼秦腔

吃一碗biangbiang面喜气洋洋

油泼辣子少了嘟嘟囔囔

关中的女人就和关中的面食一样,质朴浓烈好似一坛子粮食酒迎面泼了满身。你以为酒香散了,转过身才发现它跟了你一辈子。

《白鹿原》开播的时候,很多人被仙草那一碗油泼面馋哭。在关中如仙草般会做面的女人一直都有,且每家一个,那个人叫妈妈。

妈妈们对做面有种天生的本事,什么样的面都会做。于是饭点的时候,家家案头有啪啪作响的声音biangbiang的,取谐音,我们叫它biangbiang面。

字典里是查不到这个字的,不能怪字典的编辑,许是当初先人在造字的时候,就没打算让旁人记住,所以才造的这么复杂。

这个字是独属于陕西人的独家记忆,后人们只要记住这个字,就记住了那一碗面,记住了那一片乡土。

吃饭的时候,有凳子不坐非喜欢蹲着,美其名曰,蹲着吃饱,站起来刚好。

小孩子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笔画最多的一个字,嘴里振振有词像歌谣般念叨着:“一点飞上天,黄河两头弯,八字大张口,言字往进走,左一扭,右一扭,东一长,西一长,中间夹个马大王。心子底,月子旁,留个钩钩挂麻糖,骑个车车逛咸阳。”

以前的关中地区谁家女子不会擀面那是笑话,长的没有案板高也是脚底下垫着板凳跟着妈妈学擀面,面做的好坏是评价一个好媳妇的标准。

景甜、闫妮、张嘉译的老家是什么样的呢?

6

有人说,西安是许巍的《蓝莲花》、郑钧的《长安长安》、韩东的《大雁塔》、贾平凹的《废都》。

我说,不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西安!

看兵马俑、看历史博物馆、看城墙,总觉得不自觉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你不知道几千年前,历史上哪个大人物也是从这里走过,他们的灵魂就渗透在墙庄细缝里。

年轻的时候,总想往千山万水去,往更自由的天地去,我也曾立志要去更远的地方,要一次比一次走的远。

可就是在走了那么远之后你才会明白,离开是很简单的,艰难的是,你没法再回来。

吼一句秦腔你热泪纵横

娘亲还守在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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