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杨的红楼笔记
袭人母亲要赎她出来,她却死都不回花家,原因不光是她想给贾宝玉做妾那么简单,而是内心对从小被父母卖掉的恐惧和芥蒂,以及对亲情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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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原来袭人在家,听见他母兄要赎他回去,他就说至死也不回去的。又说:“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如今幸而卖到这个地方,吃穿和主子一样,又不朝打暮骂。况且如今爹虽没了,你们却又整理的家成业就,复了元气。若果然还艰难,把我赎出来,再多掏澄几个钱,也还罢了,其实又不难了。这会子又赎我作什么?权当我死了,再不必起赎我的念头!”因此哭闹了一阵。
脂砚斋【庚辰侧批:孝女,义女。庚辰双行夹批:补出袭人幼时艰辛苦状,与前文之香菱、后文之晴雯大同小异,自是又副十二钗中之冠,故不得不补传之。】
袭人的幼年很惨,家里突然破产活不下去,父母选择留下哥哥卖了她,小小年纪成了贾家奴才。
不同于香菱有一对爱她的父母。袭人父母与晴雯父母一样,女儿是他们救命钱,随时被牺牲。
又不同于晴雯绝不原谅父母(主要是父亲),连姓甚名谁,父母出处绝口不提。袭人如脂砚斋所说“义女、孝女”,选择原谅父母兄长。
凭借袭人在贾家内外帮衬着,虽然父亲去世,花家到底又再次重整家业,有了赎回她的能力。顺便说一句,花家肯定是做小生意的。当初破产卖女儿,与薛家现状类似。薛姨妈带着薛宝钗来贾家图谋金玉良姻本质与花家卖女儿一样。“袭为钗副”也暗示这个道理。
袭人选择原谅母兄,却不表示当初被卖没有创伤。那么小的年纪被卖做奴隶。受多少欺负不说,只说贾家嬷嬷、大丫头们调教小丫头,哪有手把手耐心教导的?都是非打即骂,言传身教。看怡红院那些小丫头如何怕晴雯,不是晴雯多狠毒,而是代代相传,都是吃那个苦长大。不严格学不会规矩,被主人怪罪下场不如宠物。
袭人不是贾家家生奴才,却一步步做的比谁都好。背后付出多少辛苦,根本无人可说。赖嬷嬷说过一段话,讲出做奴才的心酸:
(第四十五回)“你那里知道那”奴才“两字是怎么写的!只知道享福,也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子受的那苦恼,熬了两三辈子,好容易挣出你这么个东西来。”
袭人所受之苦,让她自立自强。她清楚只有改变命运才能获得自主。贾宝玉性格是难得一见对女儿尊重的男主人,让袭人一早就立下要做贾宝玉妾的目标,更不惜在第五回与贾宝玉“初试云雨情”。有这层关系,袭人不会轻易回娘家。
不过,袭人想做贾宝玉妾却无人做主,可谓前途未卜。按说母亲赎她出去,获得自由身未尝不好。袭人强烈拒绝还在于另外几点原因。
一,花家笃定贾家仁善,可能不需要银子就能放袭人出来。一分钱不花得一个女儿回来,值。
二,袭人出来,她的东西不少,贾家势必不会要回去,拿回来也是一大笔财富,值。
三,袭人正好找婆家的年纪,赎回来找一门合适的婆家,又能得到一份等候的聘礼,还能联姻一份好姻亲。甚至不排除他们已经看好了对象。值。
花袭人一家,曹雪芹明显借鉴了《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和贪婪母兄的故事。不能说他们对袭人没感情,但利益至上才是他们所谋求的。袭人东西母兄心思,绝不会任凭母兄处置。
还是那句话。看袭人母兄的谋划,就清楚薛姨妈母子的心思。都是将女儿利益最大化。袭人拒绝回去留在贾家,凭自己本事谋一份光明前程,与薛宝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意思相同。
袭人比之薛宝钗,看似身为奴才悲惨,实则更自由。最后结局袭人也要比薛宝钗强,可说各人有各人的命。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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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资料重点引自: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80回本 ;
《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1990/2018 ;
《红楼梦》程乙本·启功校订;
《红楼梦》绘全本·清·孙温 。
君笺雅侃红楼
第一: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物质上的享受是如此,情感上的追求亦是如此。
袭人之所以宁死不愿回花家,就是缘由这两个原因。
袭人的梦想是什么?
话说袭人见了自己吐的鲜血在地,也就冷了半截,想着往日常听人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想起此言,不觉将素日想着后来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眼中不觉滴下泪来。
这一段文将袭人的野心暴露无疑。毫无疑问,袭人对宝玉的爱情里,夹杂着对富贵功名的期盼。
其实,这一点对于一个旧式封建社会的女子而言,无可厚非。
她对婚姻,对日后的富贵,充满期望。而这些她自身不可能做到,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望于婚姻。而宝玉,是她眼里,最有可能给予她这一切的人。
这是她至死也不愿离开贾府的原因之一。
第二:是宝玉这个人,值得爱。
宝玉的性格,其实是极好的。即温柔,又细心体贴。
宝玉见他哭了,也不觉心酸起来,因问道:“你心里觉的怎么样?”袭人勉强笑道:“好好的,觉怎么呢!”宝玉的意思即刻便要叫人烫黄酒,要山羊血黎洞丸来。袭人拉了他的手,笑道:“你这一闹不打紧,闹起多少人来,倒抱怨我轻狂。分明人不知道,倒闹的人知道了,你也不好,我也不好。正经明儿你打发小子问问王太医去,弄点子药吃吃就好了。人不知鬼不觉的可不好?”宝玉听了有理,也只得罢了,向案上斟了茶来,给袭人漱了口。袭人知道宝玉心内是不安稳的,待要不叫他伏侍,他又必不依,二则定要惊动别人,不如由他去罢:因此只在榻上由宝玉去伏侍。
从这些行文里看。虽然是主子与奴婢的身份,但是宝玉却对袭人是一种彼此平等的态度。
袭人生病,他心甘情愿服侍她。袭人伤心时,他亦心酸不已。足见宝玉的情商是很高的,对袭人的情分也是不错的。
在男权为天,又有主仆之分的封建社会,能像宝玉这样对房里人的,恐怕也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袭人是个从小苦过的孩子,经历过被卖的恐惧。但是幸运的是,被卖到贾府,并且最终成为贵族公子宝玉的贴身侍婢。并且又是一个温柔多情,心地善良,容貌俊秀的年轻公子,是多少大家闺秀都梦寐以求的理想对象。
于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袭人而言,这是天上掉星星一样的美事。她当然要抓住不放。
其实,不光是她,就算是一个任何一个经历她的人生,又有她的遭遇的女孩,也都会誓死不愿轻易放手的事情。
所以,袭人誓死不愿出贾府,是出于对梦想,对理想婚姻,对爱情的坚守,也是人性对于欲望,对于幸福的追求。
书灯幽见
袭人虽然是个不识字的丫头,但是非常精明,她愿意留在贾府有如下原因
一 贾府条件好
贾府是什么地方,钟鸣鼎食诗礼簪缨之处。这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是与皇宫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公候之家。
王熙凤曾经说过,那些亲侍的大丫头比寒薄人家的小姐还要体面。刘姥姥第一次见到平儿曾经误以为是凤姐,可见其无论气质还是穿衣打扮已经和主子无二了。大观园小厨房柳家一直托芳官把五儿弄进大观园,可见在贾府当差是非常诱人的。小丫头春燕曾经说过,分了房吃穿不用自己管,生病也是公中的钱,这样不仅省了自家花销还有不低的工钱。小丫头一月500钱,晴雯进府五六年,硬是攒下四五百金。这可是不少的财富。
如此包吃包住生老病死全包的工作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二 工作舒适
贾府一直是善待下人,除了王熙凤手段狠毒一些,其它主子基本不会对下人对粗。袭人吃年茶母亲提到要赎她时,她说到,这里吃穿和主子一样,没有朝打暮骂。袭人经过自己努力已经成为怡红院的首席大丫头,工钱每月1两银子,要知道刘姥姥这样的人家一年花销也不过20两。(一月2两银子一吊钱是升职以后事),宝玉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她,下面还有数名助理协助工作也不必事事躬亲。在府上,主子和下人们见了都都会尊称一声姐姐,可以说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钱有金钱,如此名利双收,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三 有爱的人
袭人照顾宝玉几年,早已产生深深的情感,加之两人已在肌肤之亲更是对宝玉更为尽心。宝玉是袭人坚定地留在贾府的重要原因。
如果没有准姨娘的身份,丫头大了都会随便配小厮。而袭人坚信宝玉对她的依赖和不舍,已然把宝玉控于掌中。
因此,袭人有足够的理由选择留在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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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可以分两个方面来说!
第一,当时的社会背景。
其实《红楼梦》在好几处写了普通百姓生活的艰难,比如甄士隐家遭难后有一段文字专门写当时的惨状:
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田夺地,民不安生,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
对于穷人来说,能活着就可以了。
书中交代得很清楚,袭人是卖给贾府的,而且卖的是死当——也就是说永远啊能赎身。
据袭人自己说当初因为家里穷得没饭吃,自己不能眼看着老子娘饿死,所以就算把自己卖身为奴也是应当的。
当奴才并不丢人!当时的穷人没有什么清高的思想,也不会有“不是嗟来之食”的品德。
活着,一切都好!
第二,袭人很享受在贾府的生活。
在贾府的日子,袭人可以说是很舒服的,很有“乐不思蜀”的意思!她早就把贾府当做自己的家。
她和宝玉的对话中经常会说“咱们家”云云。
她在贾府虽然是奴才,但是属于有点地位的奴才,很多奴才都不敢得罪她。或者说她的地位仅次于姨娘。 而且虽然是奴才,但是吃穿用度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好。
而袭人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宝玉的妾。
为此,她不断地努力,尽职尽责,竭尽全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终究还是没当成姨娘,此是后话。
宝玉,可以说是公子哥中的极品,样貌好,脾气好对女人更好!所以跟了宝玉,一辈子都不会有委屈!
最后一点就是,宝玉与袭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
所以,就当时是情景来说,袭人死也不会离开贾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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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死都不想回家,是因为她开始融入了贾府,不仅丫鬟当的好,而且不断进步,有了自己的小目标:姨娘梦!
离开贾府,像袭人这样,未来可以看的见的平淡:象她的表妹一样,嫁个农家小子,生孩子,洗衣做饭,织布做衣,象刘姥姥的女儿一样,帮丈夫干农活……
第一,袭人在贾府找到了存在感,也拥有了一些尊严。
虽然是丫鬟,但是,作为宝玉身边的红人,不仅被管家奶奶们尊称为姑娘,而且也得到了贾府公子小姐们的尊重。比如黛玉就叫她“嫂子”。
袭人说在贾府的感受:
“如今幸而卖到这个地方儿吃穿和主子一样,又不朝打暮骂。二则贾府中从不曾作践下人,只有恩多威少的,且凡老少房中所有亲侍的女孩子们,更比待家下众人不同,平常寒二人家的女孩儿也不能那么尊重。”
这样的好地方,袭人怎么会离开呢?!
第二,袭人被王夫人委以重任,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姨娘”,
刘姥姥二进荣国府的时候曾算计过说25两够小户人家活一年,刘姥姥家四口人,人均每年才六两多银子。袭人被王夫人看中后每个月都是二两银子,与赵姨娘一样,不包括平日里主子们的赏赐,一个人的一年收入可以供一家人过活。
所以,袭人有待遇,有王夫人承诺的名分,自然干劲十足,有底气管事了:
宝玉出门,袭人去看凤姐,临行前安排晴雯等好好呆在屋里,不然宝玉回来无人照料。所以晴雯调侃她“嗳哟,这屋里单你一个人记挂着他,我们都是白闲着混饭吃的。”
甚至开始装了,比如路过老祝妈看管的葡萄园,老祝妈要摘葡萄让她尝尝鲜。
拒绝也就算了,她还来个一本正经的正色提醒:不但没熟吃不得,就是熟了,上面都没有供鲜,咱们先吃了,你是府里使老了的,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懂了!俨然一副主人姿态。
第三,袭人在宝玉身边,的确干的很用心很充实。
炎炎夏日,丫头们都在睡午觉,袭人坐在睡着的宝玉身边做针线,绣的是鸳鸯戏莲的花样的白绫红里的兜肚,是给宝玉做的,可见其用心贤惠。
宝玉到宁国府奔丧,晴雯等大小丫头玩呀赌瓜子呀,独袭人冒着酷暑为宝玉织打扇套,更换旧扇套,怕贾母说她们偷懒。她对宝玉说:“若叫老太太回来看见,又该说我们躲懒,连你的穿戴之物都不经心了。”
可以说,在宝玉身边,袭人用心而充实,从感情上,自然难以舍弃。
袭人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王夫人专门招来凤姐亲自安排人员车马,可谓给足了袭人面子:管家周瑞家的、一个媳妇儿、两个小丫头、外面四个跟车的、一辆大车、一辆小车……凤姐还送了袭人一件大衣。这哪里是丫鬟回家探病?!简直就是大家姨娘衣锦还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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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回花家”,说得有点过分了。我们都知道,贾府败落后,袭人别嫁蒋玉菡,虽然有她的不得已,但肯定是自己走上花轿,而不是被捆着手脚塞进花轿里去的。当初跟母亲与哥哥说“死也不回来”,只是表示坚决而已,并没有真的到了生死地步。
为什么不愿回来,不用说袭人,只看花自芳和母亲,就可以知道。
“忽然宝玉去了,他二人又是那般景况,他母子二人心下更明白了,越发石头落了地,而且是意外之想,彼此放心,再无赎念了”。
这段话里的关键词是“意外之想”。什么是意外之想?联系上下文,当然是没想到宝玉会跑到袭人家去探望、而袭人对宝玉又是那样亲热自然。
如果袭人回家住一个月半个月,宝玉去探望,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袭人只请了一天假,回家不过夜。这么短的时间,宝玉还去找她,简直就是时刻离不开。见了面又是那样自然亲热,显然宝玉与袭人的感情,已经是非常深厚了——袭人对宝玉感情如何,不问可知。
少爷对丫鬟这样深情,下一步如何,可想而知:自然是收房、封姨娘、命好的话生儿育女、将来甚至有可能坐“八人轿子”。
而袭人家里,虽然“整理的家成业就,复了元气”,至多不过是小康之家。在贾府作丫鬟,已经是“平常寒薄人家的小姐,也不能那样尊重的”,胜过花家的生活。作了屋里人、将来作姨娘,简直是前途无量,这就是“意外之想”了。
连母亲和哥哥都认可袭人取得的成就,袭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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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何况同时,袭人有了宝玉,就有了更多的希望,人之常情。
那时,作为一个女人,就得有个依靠。不像现在,社会自由度大,只要工作就有收入,社会也有保障。
就是一个丫头,在宝玉身边,吃穿不成问题,除非贾家败落,那又是另一回事。
袭人情榜封为“情箴”。箴通针,有规劝、劝诫之义。
袭人,本姓花名珍珠,花珍珠。
花自芳,是袭人的哥哥。
袭人位列又副册第二位,晴雯位列第一。
晴雯情榜封为“情勇”,好理解些。
贾宝玉林黛玉一见钟情?
有些相像又好像不像。两可之间,正是作者写作手法奇怪,而因此产生奇幻奇妙之处……似梦非梦间。
《红楼梦》的艺术价值是什么?
咱不是学艺术的。姑且妄说妄谈一句:红楼梦的美学价值也是其艺术价值的体现呗。体会到其艺术价值的“真诚"。
《红楼梦》到底写什么?
道情儒情释情……人情……情……
薛宝钗是《红楼梦》中一位女主角。
咱认为她(他)是披阅增删润色者之一在书中本我自我超我的实现。
以今天的眼睛看,《红楼梦》里没有帅哥。“畸形男”到不少,贾宝玉可位列男一号。
以今天的眼睛看,《红楼梦》里到处是“畸形”美。身体不运动,思想不学习,眼界不开阔,更为要命的是,人们那时候就知道节育不生产了,进入低欲社会,不符合自然进化律。唉,必竟是小说。
以今天的眼睛看,生产不进步,科技不发达,人性扭曲。没有大学校,没有社会大生产……
以今天的眼睛看,只有少数几个男女还算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贾宝玉辫子上有四颗大珍珠,他生命中与之有婚配关系的有四位奇女子:妙玉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
贾宝玉头发上镶珍珠,熠熠生辉。
贾宝玉会打扮自己,生活有诗意。
贾宝玉有珍珠,袭人本姓花,名珍珠。
贾宝玉出门戴冠子、勒子。考古发现的明朝的冠子,华美至极……
史湘云就是一颗大珍珠,结果被弄丢了……
贾宝玉得了一个大的金麒麟,被他丢在花架下,史湘云捡得,成就一段姻缘。对贾宝玉来说,好比一颗珍珠丢了。而又因金麒麟伏白首双星,了却一段风月。
贾宝玉性的觉醒和情的阅历。
一场幽梦同谁近
千古情人独我痴。
贾宝玉秦可卿在太虚幻境中云雨,这是作者写在书里的。警幻仙姑遵今祖宁荣二公深嘱,引导贾宝玉。
秦可卿,乳名兼美,表字可卿。贾宝玉的“性启蒙者”,春梦的实际操作者。很明显,秦可卿是作者“意淫”的结果,且“意淫”出了“兼美”二字。
“意淫”“兼美”二词是作者独创首创,功力了得。秦可卿魂归太虚幻境,掌管情司,贾宝玉口吐鲜血,也是用情极深矣。
可以说,秦可卿是作者的本我自我超我的实现,贾宝玉深予与之融合,也是秦可卿本我自我超我的载体,吐血也就近情近理了。
《红楼梦》的结局为什么那么凄惨?
作者立意如此,不如此不足以传情达意。
有关《红楼梦》薛宝钗对林黛玉到底是惺惺相惜还是虚情假意?
作为普通人,应是惺惺相惜?
作为对贾宝玉的争夺,则虚情假意?
为什么这样说:林黛玉惺惺相惜,薛宝钗虚情假意的成份大?
林黛玉情榜中封为“情情”。
贾宝玉情榜中封为“情不情”
薛宝钗情榜中封为“无情”。
林黛玉道情中有儒情……薛宝钗儒情中有道情……
贾宝玉人情中有道情儒情佛情……
那么什么叫情?……
人都有好奇心想像力表现欲喜猜迷……人的天性,作者也深知。
于是作者开启“逗你玩儿”“甄士隐”模式,这一逗,就三百多年。
可见,作者玩儿的功力深不可测,尤其对于今人的感觉,传统文化的魅力。
男欢女爱,人之本能。食色人之性也,于是作者也借风月之情,摆出了“八卦迷魂阵”,欲说还休伏脉千里……唉唉唉
贾府三艳在贾母心中地位都一样吗?(这一问有点别扭哇)
元春迎春探春,贾府三艳。(林黛玉史湘云薛宝钗也是三艳)
在贾母心中地位一样。贾母是极爱孙女的。
林黛玉是“三生石畔绛珠仙草”,为还泪神瑛侍者贾瑛贾宝玉甘露而下凡。
林黛玉没有“热毒”和“冷香丸”,她是“香芋”,有的是才情诗意生活的潇湘馆。
林黛玉外表柔弱,内心强健,颇具侠骨柔情和蜜意……
幸福:厮守
快乐:诗社
忧伤:分离
元春为啥不喜欢黛玉?
这是从何而来?应是从“红麝串”说起吧。
元妃赠品有别,也难怪人们心生疑惑和不解。读的细啊!这也和后四十回中,金玉良缘梦想成真大有关系吧。
从此也体会到,披阅增删润色者们前赴后继地披阅增删润色的功力和苦心,也从侧面印证了后四十回是“一芹一脂”的原笔原意。
只是“书未成”。也不好成啊。前八十回文网文心编织细而密,“一芹一脂”也无心力对榫矣!只能叹叹叹啊。
《红楼梦》十年辛苦不寻常字字看来皆是血。这部书是作者和披阅增删润色者们的精血之作。
《红楼梦》古之小说集大成者。上承古下迄今,至今中国小说无人超越。她承载了太多文化的因子,至今人们喜闻乐见,也充满哀怨……
《红楼梦》在网络时代,更成了爱好者们的乐园大观园桃花源,休闲的好去处,乐此不疲乐不思蜀,开发智能挖掘潜力想像力的太虚幻境……
为什么史湘云和妙玉也不好好想想怎么样嫁给贾宝玉泥?
还是门第观念吧,门当户对,这么个大家族,得多多考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流也流自家地?
贾宝玉就是现在人们口中传说中的“白马王子”,林黛玉薛宝钗妙玉史湘云就是传说中的“灰菇凉”,那有“灰菇凉”不爱“白马王子”的。
中国的远古神话是如何形成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怎么专家们说《红楼梦》只有80回本,后四十回是续作泥?
作者和披阅增删润色者们,以及学者们和能看懂的人。
咱还是门外汉,正努力地体会泥。
《红楼梦》作者为什么只写了八十回?
作者写了前八十回是肯定的了。至于“全书只写了八十回”,这一说法已深入人心。
是不是只写了前八十回,从现在咱的阅读理解看,不是。全书是写完了的,而且不只一个版本,应有两个版本,从120回本也可感觉的到。
前八十回的文末,语气多么地自然连贯,就等着看八十回以后的文字了。“书未成”应指全书的精雕细琢查漏补缺经脉贯通,很遗憾,没有完成。
所以,120回本的后四十回,是披阅增删润色人员的“增”为主,全书大体是完成了的……换句话说,“后四十回”是“一芹一脂”的原笔原意……
贾宝玉,是一僧一道把其投入人间。通灵宝玉随其入世。
在太虚幻境,神瑛侍者前生是通灵宝玉,通灵宝玉前生是顽石。
贾宝玉是否已经历了“三生三世”?
“三生三世”,眼熟。林黛玉就是“三生石畔”绛珠仙草。
男性身体里有一个女人,女性身体里有个男人。
或者说,男人身体里住着很多人,女人身体里也住着很多人。
贾宝玉,是作者从一个男性的角度去写的。
作者本就是一个男人,所以他对男性男人描写极为成功。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
荒唐又辛酸世人同悲幻
《枉凝眉》应怎么解?咱也试着解一下,充个数。
这支曲也是对全书主要人物结局命运的最后总结,谁生存到了最后,贾宝玉史湘云白头携手,回过身看过往,不禁悲伤满怀……贾宝玉是神瑛和侍者(通灵宝玉)的合一……既然要总结,贾宝玉是人物核心的核心,作者要尽可能把与贾宝玉终身大事婚配之迷牵扯的四个奇女子囊括其中……
《枉凝眉》
一个是阆苑仙葩
是指林黛玉薛宝钗贾宝玉史湘云妙玉合而为一,阴阳合体。主要是指贾宝玉。
一个是美玉无瑕
是指林黛玉贾宝玉妙玉合体。主要指妙玉。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要遇着他
是指史湘云和贾宝玉白首双星相遇。
下面几句总括贾宝玉和史湘云相遇后白头携手走过春夏秋冬的无奈与悲凉……以及贾宝玉对四位奇女子的深情回望。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话
一个枉自嗟呀(林黛玉)
一个空劳牵挂(薛宝钗)
一个是水中月(妙 玉)
一个是镜中花(史湘云)
以下两句主要是贾宝玉在史湘云逝后,想起过往,不禁悲伤满怀……也是四位奇女子的深深回望。
想眼中能有多少珠泪儿
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金风送爽,秋天又引发悲绪。枉凝眉,你再怎么愁苦悲伤,也是枉然啊!
《枉凝眉》这支曲,是作者又一次的咏叹调。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妙玉,是金陵十二钗正册中,和贾宝玉前前后后结缘的四位奇女子。
纵览全书,可以再一次体味《枉凝眉》的凄婉声韵,也可醉魄销魂。
一曲《枉凝眉》唱尽了作者和贾宝玉的心事,四位青春好作伴的少女泪尽,贾宝玉的泪水也不尽夺眶,贾宝玉又何尝不曾还泪……
三月乐雨
《红楼梦》里花袭人原是她爹娘和她哥嫂因为日子过不下去才将她卖到贾府的,跟贾府里世代相传的奴才还是有区别,按理说,现在哥嫂条件好了,有条件赎她回去,让她恢复自由之身,袭人应该选择回家,但是,站在袭人角度,你觉得她会回家吗?
一、袭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到达她的人生巅峰。
试想一下,一个从小被卖入贾府的丫头,她在这里是没有任何人生根基的。袭人的晋升经历应该是从三等扫地做杂役的丫头,凭着自己的勤勉,慢慢地做到了二等,再做到一等,然后又靠着自己向王夫人展现的一片忠心,做到了准姨娘。这已经是她一个当丫头的可以走到的人生巅峰了,还能指望怎样?难道说指望宝玉八抬大轿抬她做正房太太么?袭人不够格,她有这个自知之明。
所以袭人在劝解宝玉好好上进的时候说:“你要真能做到这三条,就算八抬大轿来抬我,我也不走了。”宝玉深情地望着袭人道:“只要你能住的长远,还怕没有八抬大轿给你坐?”
其实,袭人知道,她没有这个福份,八抬大轿是大户人家娶正室的礼节,袭人她没有资格。但是,宝玉的话却给了她定心丸。
二、贾宝玉是个暖男,相比于别的男人更会疼人。
贾宝玉对女孩子的暖,书中时时可见。或许,放在那个年代,在普通人眼里只有没有出息的男人才会如此,但是,对于那个被呵护的女孩子来说,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从宝玉跟袭人之间的亲昵关系,也处处可见他的体贴。若不是因为后来晴雯被赶,宝玉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跟袭人反目。
换在别处,或者换一个人,都不会这样。
三、贾府的下人,也比外头小门小户人家的小姐日子过得好。
我们举两个简单的例子就可以看出。一是第三回黛玉初进贾府,通过代玉的眼睛去看:“他今日所见的这几个三等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况今至其家。”二是刘姥姥初见平儿时的感觉:“刘姥姥见平儿遍身绫罗,插金带银,花容玉貌的,便当是凤姐儿了。”虽是贾家的下人,其生活标准却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要高得多。袭人已然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让她出去嫁一小门小户人家,真不适应。
四、既然已委身宝玉,当从一而终。
袭人是宝玉的第一个性对象,在古代,一旦形成这样的关系,便所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袭人的母亲和哥嫂当然不会想到这一点,但是袭人自己有数啊。所以后四十回中写到袭人被遣送回家,她的身份就尴尬了。她是一个不洁的女人(用祥林嫂的说法,我有时候觉得祥林嫂再嫁那段的心理描写就是袭人的对照),不该再去嫁人。可是,她又不能死,死了是害哥嫂,可是若嫁给蒋玉菡以后再死,又害了蒋玉菡,所以她只能保持着这种尴尬的身份。
作者之所以安排袭人这样的结局,其实是对她的嘲讽。有人说袭人结局很好,我个人以为不然。这样的结局不是袭人想要的,同时也意味着她以后一直要面对内心的尴尬和矛盾,纠结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才是最痛苦的人生。如果不能理解,去看看《祝福》里的祥林嫂就会明白。这也是袭人不愿意回家最根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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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妮
两个原因。
一,丫鬟在红楼梦中属于公子小姐比较亲近的身边人,收入可观。
比如小丫头月钱500文,二等丫头1000文。就算小丫头一年可以收入6000文,加上年节主家生日赏,估计可以收入1万文。由于吃饭穿衣住宿免费,大体就相当于每年净收入12两白银以上,而当时华北平原一个拥有30亩地的自耕农家庭年净收入最多5两。
二、袭人初步投资成功
袭人勾搭宝玉,投靠王夫人。已经提前享受到了每月2两银子一吊钱的姨娘待遇。
这当然不能走。如果未来拼一个庶长子,前途是更光明的。
四川達州
袭人为何宁可在贾府当奴才,死都不愿回家呢?
《红楼梦》第十九回中,原来袭人在家,听见他母兄要赎他回去,就说至死也不回去的。她说:
“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如今幸而卖到这个地方,吃穿和主子一样,又不朝打暮骂。况且如今爹虽没了,你们却又整理的家成业就,复了元气。若果然还艰难,把我赎出来,再多掏澄几个钱,也还罢了,其实又不难了。这会子又赎我作什么?权当我死了,再不必起赎我的念头!”
这番话说得明白,袭人不肯赎身的原因是:
首先,花袭人与无父无母的晴雯不同,有母亲哥哥。虽然当然他们出于无奈,才狠心将她卖入贾府为奴,心中甚是难过,所以条件好了后,一心要赎袭人回去。但袭人自幼被亲人抛弃,仍然在她幼小的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说不用赎借此发泄心中不满。
二来,贾家的丫头们都不愿意出去。贾府尤其作贾宝玉的丫头,既无一般的打骂,又待遇优厚,吃的穿的跟主子一样,贫家小户哪里见过荣国府的豪华气派?
刘姥姥进园来见那丫头们都穿戴整齐,一个个天仙似以为是千金小姐,平儿连忙扶起她说弄错了,不过奴才。
金钏为避免被王夫人撵出去,甚至宁死也不肯,司棋刚被赶出去的时候,也是整日的痛哭流涕。(赶出去更要命)
三来,袭人和宝玉有了感情,又被升级为准姨娘,前途大好。宝玉对袭人情正浓,两相缱绻难舍难分,回家几天也要跑去探忘,自然放不下。宝玉听到袭人说她自己要被赎出去,犹如五雷轰顶,不觉难过得满脸泪痕。
倘若回了家,宝玉还会认真求娶么?即便纳妾,公门侯府也要门当户对,花家哪里够格?还不必讲怡红院那么多女孩眼巴巴等着呢。
在贾府当姨娘的待遇远胜寒门之妻,袭人回趟娘家弄得省亲似的风风光光,连包袱皮都要换新的,好比国际大公司当了小主管,包包起码LV名牌才配得上。
作为一等大丫头,袭人可使唤其他人,奴才有半个主子的威风,心里自视高人一等的。王夫人又将自己的津贴划了二两给她,享受准姨娘待遇,正是前途光明之际,升职加薪,袭人如何舍得?
鸳鸯嫂子劝小姑应了贾赦为妾那番话,可谓势利但也是实情。
她们等到年纪大些的时候,一般会被放出去配人。寒门贫夫操劳辛苦不说,若遇人不淑生死难料,连千金大小姐迎春都被夫家虐死无人管,何况身份卑微的丫头们。
其四,袭人被赎出了大观园,只是名义上自由了。她还不是要在家从父母出嫁从夫,已到婚配年纪,到哪里找贾宝玉这样富贵体贴的人作丈夫?
何况花袭人已然不是处子之身,出去嫁人,也只能遭到夫家唾弃。之所以蒋玉菡不嫌弃,因为他是伶人出身,在当时地位属下九流,又见了惯风月之事。若是柳湘莲之类的直男,自然是要悔婚的。
再者因为长相姣好,又在豪门工作过,保不定被哥哥再暗卖一次,许与老朽作妾,哪里由得她自己作主?「把我赎出来,再多掏澄几个钱,也还罢了」袭人话中也有担心的。
宝玉去花家探望袭人,关系亲密早被花家人早看在眼里,心下明白求之不得,绝口不提赎人之事了。原来花哥哥说贾家主人慈善,说不定连买价都不要就放出来了,可见也非良善之辈。
其五,不可否是袭人有奴性。她侍侯谁都尽职忠心,衣食无忧的金丝鸟笼子里呆惯了,自由虽是个好东西,但出来要风吹雨打未,她未必经受得起了。
只可惜梁园虽好,不是久居之家,一枕姨娘梦醒来,豪门早已忽喇喇似大厦倾,落花流水春去也。到后来袭人被宝玉一记窝心脚踢到吐血,不免心灰意冷。
再后来宝玉对袭人疏远,送个帕子要避着她叫晴雯去,其实心生厌倦了,早把当初信誓旦旦的,所谓"从今后言听计从"抛到脑后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枉自似桂如兰的袭人身不由已,击鼓传花般从贾母到湘云,由宝玉到成了伶人琪官的女人,唯有随遇而安了。
这也许就是这个原本叫珍珠的女孩,被花家人卖入贾府那天,早就注定的明珠暗投的命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