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见画起境

这就是——见画起境

不知道你是否也有这样的记忆……

在一个午后,你自舒适的沉睡中醒来,看着日光透过窗子,斜斜的投在墙上。隔着房间听见有人在轻声说话,一切一切都是非常温柔的感觉。

你在这样温柔的感觉中继续躺了一会,看光影浮动,听悄语呢哝。

过了一会,你起身,走进另一个房间,听着说话的声音时近时远,你忽然忘了身在何处,却并不会诧异,更不会焦急。你不疾不徐,在房间中穿行。

一切一切都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既新奇,又妥帖。

我不知道你的记忆是怎样的。

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在1999年,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是在2019年。廿年的间隔,在记忆中,却仿佛是昨天和今天一样。

我就是在这样的感觉中,走进的东莞然途艺术馆。

以前我很喜欢Simon•Hantai的画,在我的小说中,女主人公——一位催眠师——的房间里,永远摆着一幅Hantai的油画。黑色上的浅黄色,既象蒲公英的花茎,也像蜻蜓的翅膀,美,且脆弱。Hantai的画会让我有无限的遐想,比如光影在墙上的移动,比如尘埃在空气中的舞蹈,我觉得唯有欣赏这些,才能不负时光的流淌。

直到我看见郑泰均的画。

至此以后,女主人公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画。

她会向每一个她的病人,讲述她看画时的各种感受,却不去描述画的本身,留下空白让人遐思。

因为,看见画,会觉得,语言、文字是生硬的,而画是柔软的。

会觉得,语言、文字是有限的,而画是无限的。

会觉得,语言、文字是沉重的,而画是轻灵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没有一个人,活在真实的世界中,每一个人,都活在自己所理解的世界中。所见所闻所念所感,都是内心的投射。

所有能引发我们关乎美、关乎好的投射的事物,大抵都来自我们的增上缘。

郑泰均的画,大多为黑白两色,间有蓝色,间有金色,间有五彩斑斓。他以“画墨为光”为题,水墨中实有光影跳动,有暗香浮现。

光影乃是虚与实、真与幻之间的跳动,暗香则是雪的清冽味道。

我在画幅间,闻到雪的香气,观他作画,也仿佛有雪塑的感觉。

我不敢呼吸,怕惊破了这空远的境像,怕吹散了这清泠的气息。

我曾经看过一本小说,人可以闻香起境,而在催眠中,人可以听声起境,看郑泰均的画,自然也可以见画起境。

在小说中,闻香起境,至高者名为“烟火人间”,关窍在于“生”。听声起境,关窍在于“幻”。见画起境,关窍,或许在于“觉”吧。

这就是——见画起境

我在小说中,曾试图描述一个因人为而形成的绝境,无论我怎样写,都觉得不够好。

当我看见一幅画时,我觉得那就是我想而不可得之境地:

黑色之地飘浮于虚空中,一望无垠,偶有几丝裂痕乃是人们求生留下的印记。白色之冰霜钟乳向上无限延伸,男主人公从小就憧憬着能够攀于其上。没有人知道白色之上会有什么,也许有希望,也许有未知。而男主人公在终于登顶之后,被另一个世界的人看见,既是结束,亦是开始。

这幅画,名为“绽放”。

这就是——见画起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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