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名著開篇

道路變得曲曲折折的,眼看著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頂了,正在這麼想的時候,陣雨已經把茂密的杉樹林籠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驚人的速度從山腳下向我追來。那年我二十歲……

——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

白嘉軒後來引以豪壯的是一生裡娶過七房女人。——陳忠實 《白鹿原》

1975年二、三月間,一個平平常常的日子,細濛濛的雨絲夾著一星半點的雪花,正紛紛淋淋地向大地飄灑著。時令已快到驚蟄,雪當然再不會存留,往往還沒等落地,就已經消失得無蹤無影了。黃土高原嚴寒而漫長的冬天看來就要過去,但那真正溫暖的春天還遠遠地沒有到來。

——路遙《平凡的世界》

很多年以後,奧雷連諾上校站在行刑隊面前,準會想起父親帶他去參觀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當時,馬孔多是個20戶人家的村莊,一座座土房都蓋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著遍佈石頭的河床流去,河裡的石頭光滑、潔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加西亞•馬爾克斯《百年孤獨》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羅貫中《三國演義》

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車在信號所前停了下來。一位姑娘從對面座位上站起身子,把島村座位前的玻璃窗打開。一股冷空氣卷襲進來。姑娘將身子探出窗外,彷彿向遠方呼喚似地喊道:‘站長先生,站長先生!’

——川端康成《雪國》

公元1587年,在中國為明萬曆十五年,論干支則為丁亥,屬豬,當日四海昇平,全年並無大事可敘。

――黃仁宇《萬曆十五年》

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

萬里飛雪,將穹蒼作烘爐,熔萬物為白銀。

雪將住,風未定,一輛馬車自北而來,滾動的車輪輾碎了地上的冰雪,卻輾不碎天地間的寂寞。

——古龍《多情劍客無情劍》

舊曆的年底畢竟最像年底,村鎮上不必說,就在天空中也顯出將到新年的氣象來。灰白色的沉重的晚雲中間時時發出閃光,接著一聲鈍響,是送灶的爆竹;近處燃放的可就更強烈了,震耳的大音還沒有息,空氣裡已經散滿了幽微的火藥香。

——魯迅《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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