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首詩表達的是什麼樣的一種境界?

小劉侃西遊


這首佛祖偈子出自於六祖慧能,之所以稱為六祖,是因為他是佛教在中國弘揚的第六代祖師,五祖弘忍大師的衣缽傳承者。根據《六祖壇經》的描述記載,慧能大師小的時候因為父親被貶,所以全家流放到嶺南新州,後來父親又早早去世了,他便只伴著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靠著砍柴度日。偶然的一次,慧能去送柴的時候恰好聽到有客人在讀誦經文,頓時耳目清明,有恍然大悟之感,便主動與那客人交流起來,方才知道那適才所聽的正是《金剛經》。



原來那位客人是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五祖弘忍大師的道場而來,弘忍大師一向教化門人要常常讀誦《金剛經》,可以明心見性,了悟成佛。慧能從心裡覺得自己和那位五祖弘忍大師是很有緣分的,於是便想也去那個寺院道場裡修行,也是因緣具足的關係,本來擔心自己一走母親無有依靠,沒想到因緣具足很快有人襄助幫了他許多銀兩,足夠奉養母親,於是沒有了後顧之憂的慧能放心地前去東禪寺五祖弘忍大師那裡虔誠修法。


弘忍見到慧能後習慣性地問了幾句入門的話:“你是嶺南人,又是個獦獠,如何能作佛呢?”,可是慧能淡定而從容地答道:“人有南北之分,佛性並無南北的差別,獦獠身與和尚身份不同,佛性卻是自身具足的哪裡有什麼差別呢?”,只這一句五祖便知慧能的悟性與根基已經是高不可測了,於是怕寺院裡的徒眾對他不利,便不敢再與他交談,反指責他根性太利而派遣去槽廠作務,不許他再多有一句言語。

於是,慧能在後院做了八個多月的勞務,每天就是劈柴,舂米,可他為了佛法任勞任怨並無任何埋怨與不平的情緒。有一天,弘忍師父召集所有門下弟子說他即將傳授衣缽佛法,只是要考究一下眾人的佛法心性,於是要每個人回去作一首佛偈不得遲疑,只要有人能夠見得真心本性,那他便是第六代祖師了。眾人一向知道寺院的講座師父神秀的佛法精深遠在他們之上,都認定了必然是他可得傳衣缽,誰還肯去作佛偈?於是都等著神秀大展心力,然後他們大家就跟著神秀繼續修行也就是了。



神秀原本也是修佛到了一定田地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明心見性,所以不敢冒然呈上佛偈,於是將自己想好的偈子寫在寺院南廊的牆壁上: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按照這首佛偈來看,神秀是一個精修佛法,嚴於律己的人,時時刻刻都要警醒著自己不要去沾染凡塵俗世的塵埃習氣,只是已經破迷開悟的人是不會害怕得時時刻刻要去“擦拭塵埃”的,因為已經見到了本性,本來就是乾乾淨淨,四大皆空的。所以五祖一見此偈便知神秀的佛性還在門外而已,但是精勤如此,已經是十分難得,於是依然叫大家按照這首佛偈來修行佛法,也能夠得到很大利益。



可是這首佛偈被後院作勞務的慧能聽到,一聽之下便知道神秀沒有見到佛法真心本性,慧能從小家境貧寒,沒有進過學堂,並不識得一字,於是央求寺院的一個童子也代他寫一首偈子於寺院南廊之上:

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沒想到寺院的門眾讀過後都大為讚歎,驚詫他一個小小獦獠來了寺院沒多久便成了肉身菩薩了。喧譁聲被五祖知曉,一見廊上的佛偈便知慧能已經明心見性,恐怕有人對他起了歹心不利,便令人擦去偈子只說是也沒有見到本性。後來五祖又輾轉來到後院見慧能正在舂米,閒話了幾句便用錫杖在椎上敲打了三下,慧能立時領悟,於是入夜三更時分偷偷潛入五祖的丈室,五祖以袈裟遮圍不讓別人看到,親自為他講經說法,慧能果然如醍醐灌頂,立時醒悟。五祖便將衣缽傳授於他,成了中國佛法傳承的第六代祖師。


那麼慧能那首佛偈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境界呢?

如果說神秀還在佛法門外的話,那麼慧能就是確確實實已經門裡之人了,“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說明他心中已經不著相,萬境歸空了;“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就已經是如如不動的真心本性了,真心本性原本就是圓滿而空無一物的,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汙染與塵埃,所以慧能大師當時的境界就是明心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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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在佛家來講,修行到最後,會

得到兩種最為圓滿的功德果報,一個是斷果,即斷除一切無明煩惱後,所得到的大解脫,也就是最為殊勝的“無住涅槃”;第二個是智果,即救度一切眾生的善巧方便智慧,也就是“無上菩提”,古梵語叫“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上面詩中提到的“菩提”,指的就是第二個“無上菩提”之果,但微妙之處在於,我們千萬不要看到前面講到“得”,就認為到最後真的會得到一個什麼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佛教真就成了魔教了,因為《心經》裡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了我們“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那這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真相呢?其實說穿了很簡單,無論是“菩提”也好,“涅槃”也罷,只是一個表面的名字而已,背後所指的,其實是我們本來就有的東西

,本有的東西,想想看,找到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又有什麼得、失可言呢?

所以談到真正的修行,用的一率都是減法,老子在《道德經》中也明確的講過“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聖人證到的是同一個真相,迴歸的是同一個根源,所以相互間的話語是不會有原則上的衝突的。

“菩提”一直都在,本就不是哪棵樹上結出的果,又怎麼會有“菩提樹”呢?“明鏡亦非臺”的道理是一樣的,我們那個真正的“本覺妙明”之心,也不象鏡子那樣,是由哪個工匠打造的,她也一直沒動過,既然沒有多出一個明鏡,又哪來的“明鏡臺”呢?

我們只是錯誤的認為得到了一些東西而已,但真相卻是東西一直都在,從來就沒有失去過,又哪裡談得上一個“得”字呢?這不是庸人自擾又是什麼呢?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明白了上面的道理,接下來的一切也就都順理成章了,

無論“菩提樹”還是“明鏡臺”,都只是比喻,一個名字而已,一切都是順應著世人那個有所得又有所失的固有觀念而來的,聖人教化世人的原則永遠都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意思就是說要先順著世人原有的觀念切入,切入以後,再慢慢的引導,把世人逐漸向聖道上引,這是所有聖賢教化世人共同的原則,只不過世人各自的具體情況不一樣,所以聖人施教的具體手段也會有差別,不同的世人,不同的手段,就構成了聖人的八萬四千法門

但不管法門再多,所謂“

歸元原無二,方便有多門。”最後所要達到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返樸歸真,迴歸到那個“在凡不減,在聖不增”的本來面目

這時候我們就會明白,所謂的“菩提”、“明鏡”都只是聖人教化世人時應機而採用的施教工具而已,就象是小孩子晚上總是哭,大人就攥著一個空拳頭哄他,說“不要哭了,你來猜猜看,我這手裡有什麼好東西?”小孩子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哭也就止住了,說穿了就是這麼回事。

這樣我們就知道,既然沒有“菩提”,哪裡又來的“菩提樹”呢?既然沒有“明鏡”,又哪裡會有落在明鏡上的灰塵呢?只不過我們錯誤的堅持認為有一個叫做“菩提”的東西,所以才關聯著杜撰了“菩提樹”,又因為錯誤的認為有一個“明鏡”,所以才會相應認為明鏡上應有灰塵。

總結

總之,“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首詩告訴我們的道理就是,我們內心現有的一切“得”和“失”,都是顛倒的妄想執著,都是需要破除掉的,只有把假的破掉了,真的才會顯露出來,真的顯出來了,才會發揮她應有的作用,道理說穿了,就是這麼回事,那麼我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按聖人的指引,做自己的事,回自己的家,就一切OK了。


澡雪堂主談國學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首禪宗著名的謁言詩,據說是在神秀寫成謁言詩的基礎之上,由六祖惠能所引伸感悟出來的另一首謁言詩。

由於此首謁言詩的意境較深!又與修為佛法的內涵契合。

所以,他才深得五祖的賞識。

據說當年的六祖不識字,但是,他卻具有超群性的感識能力!

因此,他對於佛學的理解,在其身入禪門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中,一定會在對於佛法的感悟上,具有一些自我獨到與深刻的認知!

所以,他才能在神秀謁言詩的基礎之上,以深解佛法的神來之筆,道出這首被歷代禪門公認,又能千古流芳的謁言詩句!

當然,這並非就是神秀的謁言詩不正確!只是在感悟佛法的層次上,六祖比他在感識境界上,高一層次而已!

而在歷代禪宗的傳承中,禪門對於每個人在佛法的認知與感悟上,亦多講究用禪言謁語來表達個人的悟性!及對於佛法感識上的境界的高低!

也正是因為六祖具有對佛法理解上的那種較高的先天智慧!

所以,他才能對佛法,智慧性的發出如此之高的感識性的謁語!

當然,對於佛法的深刻感悟,也僅僅算是一個修為佛法的基礎而已!

因為通過深入式的自我修為後,才能達於那種大智大慧式的佛果境界!

因此,佛法修行實踐的第一步,即是要在智性上開悟!

因為只有達於開悟後的佛信徒,才能真正的走好後續而又慢長的自我修行之路!

同理,若按道家的修為層次論,只有在明道的基礎之上,你才有望達於得道的功果境界!


紫雲君客


解: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提→提取→是

樹→木→對

亦非臺→非

融合→是非對(錯)=塵埃→惹=心於底口為上

解:是非對錯→四張口=田+心=思→思田心

只有田(地道)心才沒有是非對錯(四張嘴)→心口如一(持之與恆)→沒有塵埃。是非對錯=塵埃。

樹→木

鏡→金

塵埃→土+土→注重土=田=地道之心

明=日+月=陰陽五行→缺水缺火→水火不相融。

地道(田)之心,沒有是非對錯之分,沒有水火不融之境。

心口如一的人→沒有五行相剋(水+火)

象徵性化解:樹→代表高大→心也大。

用塵埃→細小→落地→地道心→化解

菩提+樹本來無心,大家心裡明境。​

六祖慧能意為身為地道之心,沒有塵埃,為何去惹塵埃。為度大眾之心→佛之心也苦→為苦度惹塵埃。化解眾生為地道之心→佛心。一切皆在循環,定撒在凡塵中。


朱詩鹿


菩提是覺是悟,是大般若最上智慧,不

可思議!唯佛才能證得。是無法用言詞

譬喻來詮釋的!它是不可說不可說的,怎

能拿樹來作比喻呢?

“明鏡亦非臺”,這裡的“明鏡”比作真心,而

心真如,即妙明真心也是一切言辭譬喻所

不能詮釋的,是不可說不可說的。

你若還拿“樹”,拿“明鏡”,拿“臺”等物相去

言說,那就沒跳出事相的圈子,還執著於

事相,就是著其相,著其有。沒悟到空。

所以六祖才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

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以反駁

神秀的“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的

詩句。


廣法居士



旭陽1954


這首詩 前生是神秀大師作品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時時勤拂拭 ,勿拭惹塵埃。後來六祖大師 以當下覺悟的方式重新 改寫,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兩個都是得道高僧 而六祖大師的開悟比神秀大師要早。 [祈禱][祈禱][祈禱] 活在當下 讓心了悟




用戶62755450727


這是某位高僧應對同門的反詰詩,具體名字法號記不得了[捂臉]。佛教講究悟,佛陀即覺悟者,悟的內容裡有一項為“空”。佛教的空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拋棄物像,求其精神,迴歸順應自然規律。此詩正是站在這個立場上,拋卻菩提、明鏡,即佛門外物之形,抒發“有”即是“空”,反之亦然的佛門辯證,進而直指作者精神無形無垢的佛學態度。


無字山人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此偈是禪宗六祖惠能承接衣缽前,依五祖考較,交的答卷。

五祖見惠能留偈,恐人加害,擦掉後說亦未見性,半夜卻授法及衣缽,然後連夜送出道場。

惠能留偈前,長侍五祖身側的神秀,先惴惴不安地作了一首: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但此偈未入五祖法眼,說只在門邊。儘管如此,歷代參禪悟道者,全是在拂拭中拂拭著…累了還在埃中。

而六祖承衣缽後,與獵戶與伍一十五年後,才覺得該傳法了。在無相頌中自稱頓教,明確一悟便至佛地,見性成佛也。其一弟子開悟說:回趣直如,法還不淨。

這就是四句偈的境界。


弓長雲風張三石


這首詩來源於惠能和神秀的偈語,神秀大師:“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六祖慧能大師:“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二首偈,出自弘忍的二位弟子 神秀和慧能之手,前後相差不過幾個時辰, 佛學和哲學是有區別的,佛講究的是相信,哲學講究的是懷疑,佛學講究的是人的心。哲學更注重現實生活中客觀東西的研究。領域和方向的不同。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與“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二位作者要表達的東西是一樣的,只是他們的境界有所差別,前後高下可見一斑。“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說明作者心有掛礙;“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體現了無執著的見地。慧能這個目不識丁的和尚深深影響了中國思想界。 金剛經,表達了佛陀心無所滯,聰慧通達。慧能的這一偈深得其精髓。 當到一定的高度,佛學和哲學是互通的,他們都在探索什麼是宇宙中永恆不變的東西。佛陀,老子,孔子,蘇格拉低,柏拉圖他們的理論觀點是相通的。 就像我們的開國領袖毛主席能在鬧市中悠然看書,在炮火紛飛的路上從容指揮,在兵敗如山的時候力挽狂瀾。首先他心靜。 一首偈不能絕對的說他是唯物或唯心,假如這樣,反而犯了形而上學的錯誤。 最後,“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是神秀不完整的作品,寫完後自己汗流浹背,心有所滯。 哲學能加強我們對客觀世界的認識和掌控,作為宗教的佛學能加強我們對自己內心的認識和掌控。也許這就是區別吧。

兩者當中,惠能的境界更高。從偈語裡,我們可以看見惠能和尚已經沒有了塵埃與非塵埃的概念,他或許還沒有達到不動智(個人認為不動智是人生修行可以達到的最高境界)的境界,但應該接近了。

對求道者而言,惠能與神秀誰有意義要看個人,若求道者修行至堪比神秀的境界,那惠能自然更有意義。對普通人而言,神秀更有意義,因為人心容易骯髒,容易被惰性等侵染,只有時時於內淨化內心,於外身體力行才能保持良好的狀態,就彷彿一面鏡子,需要時時擦拭才能保證光亮。

單從這兩首詩上對我們的意義上來看:慧能的境界是高,與道家思想不謀而和,卻並不實用,神秀的境界雖然談不上高,卻完全符合中國人的思想,符合儒家的循序漸進的教育思想(如荀子與孟子的觀點相結合),基於現實的意義神秀的境界卻比慧能高。佛陀說修行的法門為持戒,禪定,智慧。神秀還處於持戒修身的階段,而六祖已明白並貫徹諸法無我的道理,更接近於佛陀所說大智慧的涅磐寂靜。所以五祖會把衣缽傳於六祖,並且囑咐他連夜偷偷離去。因為神秀還處於修行的入門階段,心裡放不下名利這些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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