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雖然王爺體質不錯能扛,可幫他連解一個月的毒,她人都虛了

她住在王府裡,一直被好吃、好睡、好住的供養著,王爺對後宅女人一向很大方,年節紅包或是賞賜都沒少,雖說與丈夫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但白雨瀟卻在王府外面偷偷見著他好幾次,總是混在人群中偷偷欣賞他騎馬過街的英姿。

她對他並無任何怨言,因為這是她的選擇,她性子爽朗大方,不會鑽牛角尖,加上捕快的秘密身份,讓她擁有自己的天地和主見,何況在入府為妾之前,她就已經明白自己愛上的是個冷情冷心的男人,自然不會對他要求太多。

但凡幹捕快這一行的人都有正義感,見王爺有難,她就算把命豁出去了也要救他,如今他被殺手襲擊,這恐怕牽涉到宮裡的鬥爭,為今之計,在找到人來接王爺之前,她務必得先把人藏好。

而司流靖碰上她,也算他運氣好,因為這山頭方圓百里內可都是她的地盤,他現在躺的這間籬笆草屋便是她的據點之一,地窖裡存放著柴米油鹽、醃菜和酒罈,櫃子裡也備有各種衣物,基於她捕快的身份,有時身上會有什麼病痛或傷口,這裡也存了不少治傷藥。

將王爺身上打理好,又抹了創傷藥後,剛好她等的人也到了。

一名灰衣老者自來熟的開了籬笆門進來。“丫頭在嗎?”

“來了。”白雨瀟出去迎接,看到趙老頭十分高興,二話不說,上前一把就抓起他的手臂往屋裡走。“正等您救人呢,快進來。”

“慢點兒、慢點兒,丫頭急什麼?難不成有人趕著生孩子?”

“生孩子哪裡需要您這位神醫出馬?有人受重傷,快給他看看。”

她和趙老頭熟識,免了客套,別看這趙老頭一身鄉野山夫的打扮,這人的醫術可是非常高明的。

不出江湖,便不知這世上隱世奇人頗多,白雨瀟就有幸識得這一位,她在某次出任務時識得這位趙老頭,當時趙老頭遇上一頭老虎,危急之際,她便出面幫他打老虎。

誰知老虎好不容易打跑了,人家居然沒感謝她,還道她壞了他的好事,害他現成的藥引沒了,白雨瀟立刻好奇的請教對方要如何取藥引。原來趙老頭早準備了足夠的藥量可以弄暈這頭猛虎,等它昏睡,他再乘機取虎皮、虎骨和虎肉。

白雨瀟聽完也不生氣,知道對方肯定是個隱世高人,而且醫術了得,絕不是一般的山野老村夫,便笑嘻嘻的向他賠禮,隔天還帶了一罈好酒上門賠罪。

兩人喝了幾杯,趙老頭看這丫頭沒架子,不管他脾氣多壞,丫頭總是笑臉迎人的哄他,這丫頭不僅肚量大,酒量也好,還燒得一手好菜,趙老頭的胃一下子就被這丫頭給征服了,兩人便成了忘年之交。

這回,白雨瀟派出信鴿去找趙老頭,請他來一趟,便是要給司流靖醫治,她只能幫司流靖塗藥、喂顆靈丹撐一下,幾處深及見骨的傷口,還是需要由趙老頭來處理。

趙老頭被白丫頭拉進屋子裡,當他瞧見床榻上躺著的男人時,不由得一怔,那兩道長長的白眉向上挑了挑。

“丫頭,這是個俊小子。”他看向白雨瀟。

白雨瀟沒好氣地道:“誰叫你看他的臉?是看他的傷。”

趙老頭坐在床邊的木頭椅上,先為司流靖把脈,然後翻翻他的眼皮,接著再檢視他身上的傷口。

他兩道白眉又挑了挑,再度看向丫頭,目光漸眯,笑得有些賊。

白雨瀟被他瞧得很不自在。“看我做啥?他中了銷魂散。”

趙老頭點點頭,隨即臉色一沉。“丫頭可是自願?”

白雨瀟聽出他語氣中的嚴厲,知道趙老頭疼她,怕她是迫不得已,話中之意很明白,倘若是,趙老頭恐怕會氣得不替他醫治了。

想到趙老頭對自己的關懷有如對待親生女兒,她心中一暖,說話時帶了幾分小女兒的嬌蠻。

“我又不是笨蛋,哪裡能隨便讓人欺負的,這人是我相公。”

趙老頭一聽,矍鑠的老眼不再凌厲,反倒充滿了興味,他看看床榻上的男子,再看看白丫頭,最後笑得像尊彌勒佛。

“丫頭眼光頗高的嘛。”

“別說笑了,快幫他看看吧。”

“行,有老夫在,一定不讓丫頭當寡婦。”

還寡婦呢,不過她是陵王小妾的事,她並未告訴過趙老頭,趙老頭也不會多問,她和趙老頭之所以合得來,便是兩人儘管談天說地,但從不打探對方的私事,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拿司流靖身上這些刀傷來說,趙老頭不會問東問西,只會專注醫治,這便是她為何會找上趙老頭的原因。

趙老頭先吩咐她去燒水,接著打開藥箱,弄了些麻沸散撒在傷口上,再用針和羊腸線將傷口縫合,一邊縫還一邊叨唸著——

“這小子也真會忍,雖未傷及臟腑,但重傷極傷元氣,沒死算他命大——”

白雨瀟進房來,聽到他的碎碎念,禁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懶得理他,她將燒好的熱水擱在一旁的火爐上,瞄了司流靖一眼,幸好他昏過去了,沒聽到這些話,否則聽到有人這麼說他,怕不一刀砍了趙老頭才怪。

趙老頭處理好傷口,交代白丫頭按時給他服藥,還開了一張膳食單,叮囑她要每日喂他吃這些東西。

白雨瀟看著膳食單,狐疑的瞄向趙老頭。“這些食材看起來不像是養傷的呀?”

“這是補元氣的方子,他元氣虧損太多。”

白雨瀟聽懂了,白了趙老頭一眼。

趙老頭不怕丫頭白眼,反而得意的說道:“別小看我這張單子,每餐照單進補,讓丫頭不會吃虧。”

“你別鬧,之前不得已,是因為要幫他解毒!”

“起碼還要一個月呢,這期間你慢慢幫他解毒吧。”

白雨瀟聽懂了,瞪大眼道:“你說什麼?!這毒沒解乾淨?”

“沒錯,所以老夫開這張膳食單是幫他補元氣。”

白雨瀟嘀咕道:“明白了。”

趙老頭將醫具收進藥箱裡。“行了,我走了,丫頭有空記得去老夫的草屋,陪老夫喝喝酒、下下棋。”

她估計司流靖還會睡上好幾個時辰,便先拿著趙老頭給的膳食單出門張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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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流靖醒來時,那股躁動不安果然消失了,他感覺到身上的傷口被縫合過,但是雙目依然看不見。

他坐在床上仔細回想一遍,想起了先前是那個叫做水兒的女人救了他,接著便沒了記憶,想來是暈過去了。

睡了一覺後,他的精神好多了,這毒應該解了吧?但為何雙目依然看不到呢?

突然,他聞到了飯菜香味,頓覺飢餓,他已經有好幾日沒吃正常的飯食了,而此刻不只肚餓,口還很渴。

“來人!”因為口渴,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腳步聲朝房裡走來。

“你醒了?睡得可好?肚子餓了吧?”

他聽聲辨人,知道是那個叫做水兒的女人。

“水。”他說道。

“是,我在呢。”她上前應著。

司流靖愣了下,再度沉聲命令。“我要喝水。”

“啊,瞧我這聽力,還以為王爺是喚我的小名呢,您等著。”白雨瀟立刻斟滿一碗水端到他面前,執起他的手,將碗放入他的掌心裡。

司流靖一下就喝完了,再度命令。“還要。”

白雨瀟立刻又幫他倒了一碗,司流靖一連灌了好幾碗,終於解了渴,這才問道:“可有吃的?”

“有,您等著,我這就給您送來。”

司流靖聽著她離去的腳步聲,過一會兒,聽見她走回來,隨著她的走近,那飯菜香也飄進了房裡,味道更濃郁了。

好香!司流靖吞了吞口水,他雖然很餓,但畢竟是皇親貴胄,他的出身和修養不容許他表現得像個餓死鬼。

白雨瀟將飯菜和碗筷放好後,便扶他到桌前坐下,很自然的服侍他,還夾了一塊肉放進他碗裡。

司流靖本以為頂多是一些果腹的粗食罷了,料不到吃起來會分外好吃。

“這是什麼肉?”他問。

“這是驢肉。”

“驢肉?”他吃過蛇肉、馬肉,倒是第一次吃驢肉。

“俗話說,天上的鵝肉,地上的驢肉。驢肉的味道鮮美甘涼,有補氣養血以及安神的功效,正適合王爺現在吃。”

原來是給他補元氣的,司流靖思忖,他雖然解了毒,但身體的確還是很虛,水兒倒是很懂得他的需求。

“你煮的?”

“是呀,味道可還滿意?”

他點頭。“不錯。”

他咬了一口丸子後,又問:“這是什麼?”

白雨瀟知道他正被人追殺,那疑心病自是比一般常人多上好幾倍,也不以為意,耐心的一一為他解說。

“這是泥鰍做的丸子,泥鰍味甘,性平,有補中益氣的功效。”

原來這就是泥鰍……泥鰍是百姓的食物,司流靖聽過,卻從沒吃過,沒想到吃起來的味道很好。他平時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吃起這平民百姓的食物,覺得頗為新鮮,加上味道不錯,所以他的胃口也被挑了起來。

他每吃完一樣,白雨瀟便很自然的夾另一樣給他吃,還一邊津津樂道的為他解說。由於她造訪過各地,對於各種吃食瞭解不少。

她服侍周到,等他吃完一口,便再送上一口,飯吃完了,就再為他添一碗。

司流靖餓極了,一開始還能裝裝樣子,到後來幾乎是狼吞虎嚥。

“吃慢點兒,小心噎到。”她拿巾帕為他擦拭嘴邊的油漬,服侍他自然順手,讓司流靖有一種兩人似乎熟識許久的錯覺。

“我身上的傷是你找大夫醫治的?”

“是呀。”

“大夫呢?”

白雨瀟聽他的語氣便明白他所想的,她回答道:“王爺放心,那大夫是個隱士,離群獨居,平日也並未替人看診,不會洩漏王爺行蹤的。”

司流靖聽了十分滿意,這女人很聰明,不但懂得照顧他,也曉得為他打算,不用他交代,便會把所有的事都安頓好,卻又不問他一個字。

不過既然她找來的大夫懂得縫合之術,醫術必然高明,可他的眼睛為何依然看不到?

“那位大夫可有說,我這雙眼睛為何看不見?”

白雨瀟見他表情緊繃,必然是擔心眼疾,想到趙老頭的交代,臉又不自覺的紅了。

“那是因為王爺身上仍有餘毒未解,眼睛為神經之末,毒性解得慢,不過王爺莫擔心,大夫說了,多解幾次就好了。”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含在嘴裡嘀咕著,但還是被司流靖聽到了。

他想一下就立刻懂了,原來這毒不是一次就能解得完,還得多解幾次呢,難怪她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虛。

他勾了勾唇角,放下碗筷。

“我的隨身物呢?”他因為搽了藥,綁了繃帶,隨身物已不在身邊。

“幫您收著呢。”

“去拿過來。”

白雨瀟不明白他飯吃得好好的,突然要隨身物做什麼?不過既然他要,她就拿給他。

她走到一旁打開箱子,將他的隨身物拿出來放在炕上,接著扶他到炕上坐著,他用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塊玉佩。

他常年將這塊玉佩系在腰間,這也是目前為止,除了那把刀,他身上比較值錢的東西。

他將王佩遞給她。“拿著。”

“這……”

“拿著。”他堅持。

白雨瀟將手往前伸,才剛觸碰到玉佩,就被他握住。

“小心。”她怕壓著他的傷口,埋怨道:“動作輕點兒,傷口才處理好,小心別又裂開了。”

司流靖將玉佩放入她的掌心裡,嗓音帶著磁性。

“你救了我,便是我的女人,我必然不會虧待你的。”

白雨瀟看著手中的玉佩,聽著他溫柔低啞的嗓音,若換作其他女人,八成會心神盪漾,不知所以,但她是個腦子很清醒的人,雖然心儀於他,卻也明白他的性子,知道他這是在收攏她的心呢,他受了傷,又雙目失明,外頭還有人在追殺他,他現在一切暫時都要靠她,所以拿玉佩向她表心意是必然的,也為了確保她的忠心。

司流靖或許是為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才回報她,但所謂的回報,頂多就是將她收房做小妾,可她本來就是他的妾,收不收房的實在沒差。

更何況,倘若他真的對她有意思,就會問清楚她的家世和真實姓名,但他沒有,他甚至也沒問她為何會識得他?可見自己之於他,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女子,並不會因為有了這份救命之恩,就讓他對自己另眼看待……也或許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還沒有完全信任她。

為了安他的心,她決定收下玉佩,於是她立刻彎起一個迷人的笑弧,說話聲也變得嬌軟似水。

“水兒收下了,水兒以後就是王爺的人,王爺可別辜負水兒的一番情意哪。”

“這是當然,這玉佩便是我給你的定情之物。”

白雨瀟輕笑著將玉佩收好。“藥在廚房熬著呢,我去看看。”

司流靖點頭,放開了她,她便起身出了房門。

接下來幾日,她天天親自服侍他,端水為他梳洗,親手為他熬藥,他原來的衣袍沾了血,且破損不堪,不能再穿,白雨瀟早將他的衣袍處理掉,為他準備一般平民的衣裳,雖然比不上宮中那些絲緞錦袍,卻也是舒適乾淨。

他每日吃的食材皆以養精益氣和補血為主,雖不是大魚大肉,卻十分美味,而且每頓換著不同菜色,除了泥鰍和驢肉外,還有鴿子肉、鵪鶉肉、松子木耳、韭菜燉雀,以及各種他從沒吃過的民間料理。

到了晚上,還有五行粥或是五行蔬菜湯,司流靖不得不說,這個水兒甚得他心,不過三日,他便覺得元氣恢復了。

不過大概是餘毒未除的關係,眼睛仍舊沒好,這日他又復發了。

“你竟敢這樣對本王?還不快放開!”這時候他便自稱本王了,無非是要提醒她別忘了身份,雖然她救了他,可不代表她能對他恣意妄為!

“哎呀,王爺勿惱,水兒這麼做,全是為了王爺好呀。”

有件事她始終記得,就是她與他的成親之日。

她記得那時,這男人很冷淡,像是走過場一般,整個過程就是敷衍了事,那時她還挺失望傷心的,到現在還有些耿耿於懷呢。

幸好她向來很懂得安慰自己,這人嘛,在失意的時候絕不能跟好的比,要跟壞的比,有些小妾到現在連王爺的面都見不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所以她很快就從失望裡振作起來。

“上回王爺扯裂了傷口,好不容易傷口開始癒合了,這回可不能再裂開,於是水兒想出此法,為了避免王爺動作太大,所以未雨綢繆先綁著您,如此便萬無一失了。”

司流靖原本陰沉的臉色浮起一抹溫柔的笑。“原來如此,本王倒是錯怪水兒了,但水兒多慮了,你還是放開本王吧。”

信你才怪呢!剛才還兇巴巴的口氣,這會兒突然這麼溫柔,事有反常即為妖,我若是現在放了你,怕不被你整死呢!

白雨瀟心下想著,嘴上卻回應。

“可是水兒心疼您呀……”

司流靖氣笑了,好,他磨牙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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