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夜2》:為什麼說知守觀天下行走葉青已近道但未得道?

在《將夜2》32集青峽之戰中,唐國書院後山二師兄君陌與知守觀天下行走葉青有一戰。

《將夜2》:為什麼說知守觀天下行走葉青已近道但未得道?

我葉青又回來了

葉青:我十餘年前周遊列國,自以為看破生死,心靈歸於平靜,但後在雁鳴湖畔與大先生比劍竟不能傷其分毫,於是始悟得以前所謂的看破即是看不破,以前獲得的平靜都是虛假,死是永恆,生是幸運,其間自有大悲喜,在生死麵前人應該隨之悲喜,這才是真實。

二師兄君陌:你已近道。

葉青:但未得道。

為什麼說葉青已經近道,但未得道呢?

在《將夜1》中,葉青坐於洞中十餘年破生死關,在一般人看來這應該是極高的境界,葉青已經是世外高人。

但是雖然看破生死要比貪生怕死的境界高出一大截,但從某個層面來說,這個時候葉青的看破生死和一般世俗之人的貪生怕死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他們心中都有執著,普通人執著於生死,而葉青執著於看破生死,所以葉青雖然自以為看破生死,但實際恰恰又被“看破”這兩個字束縛住了,所謂的看破正是看不破。

在《將夜1》中當葉青初次去唐國傳道時,一眾信徒對他的那一套高深的東西並不感興趣,而他也對那些終日追逐名利的信徒嗤之以鼻,認為唐人沒有信仰,愚昧無知。說到底,此時葉青所信奉的是高高在上的光明,世俗的生活不值得追求。後來雁鳴湖畔葉青敗北,他意識到自己以往的看破都是虛幻,人生當有悲喜,世俗也當珍視,隨著世俗變化的人心才是真實,以前的自己因為太信仰高高在上的光明,而選擇主動地摒棄了內心的情感,其實那個不是真實的自己,也不是完整的自己,得到的道也不是真正的道。所以當葉紅魚為莫山山擋下裁決神劍的時候,他內心裡是歡喜的,當葉紅魚矛盾的時候,他鼓勵她去思考何為真正的光明。由此,葉青對道的領悟又近了一步,所以二師兄君陌說他已近道。

《將夜2》:為什麼說知守觀天下行走葉青已近道但未得道?

我是救場的葉紅魚

但葉青為何說自己未得道呢?關鍵在於葉青並沒有將高明的境界和世俗的生活完全貫通起來,所以未得道。那什麼是真正的得道呢?《將夜》中真正得道的只有夫子一人,對於生死而言,夫子雖然已經看破生死,但是並沒有想要脫離生死,雖然已經立於世俗之上,但並沒有想要拋棄世俗,他雖然境界早已超出九天,但心仍在世俗之內。所以當西陵神殿說在昊天面前世人如螻蟻一般卑賤的時候,他說無數的螻蟻抱在一起也能讓昊天恐懼,當桑桑成為冥王之女的時候,夫子本來可以束手不管,等待永夜過去,但是他卻為了世俗選擇上天一戰。

《將夜2》:為什麼說知守觀天下行走葉青已近道但未得道?

夫子還是我演的

真正的得道當是如夫子一般把高明的境界和世俗的生活貫通起來,兩者之間一體無礙。夫子的境界雖然高深莫測,但他對世俗的生活依然熱愛,愛吃北極熱海的魚,愛喝酒,愛多管閒事。世人皆說桑桑是冥王之女,但夫子說桑桑只是一個得了怪病了人,夫子境界高明卻不信天命,與觀主、掌教、講經首座、南晉劍聖柳白相比,夫子多了一絲煙火氣,所以夫子真正的是把高明的境界和世俗的生活貫通了,由此得道。

西陵掌教自以為秉承昊天的意志消除黑暗,但沒有黑暗哪裡來的光明,他鄙視世俗,但沒有世俗的供養哪有西陵神殿;與君陌對戰時,南晉劍聖柳白說:“千年唐國不如修道之一瞬,所以除了我們自身,還有什麼更應該看重的呢?”看輕世間,重視自我,這也是一種執著,有執著就有不通,就不能無礙,就無法得道。

《將夜2》:為什麼說知守觀天下行走葉青已近道但未得道?

看我大河劍意

葉青之所以沒有得道也是因為如此,他雖然已經認識到不應該執著於西陵所說的光明,認識到心靈應該隨世俗而悲喜,但是畢竟並沒有把境界和世俗生活貫通起來,或者說貫通地並不是那麼流暢,所以葉青雖然已經嘗試在世俗中修行,但只是近道,並未得道。

唐國書院言必稱夫子,西陵神殿自稱道門,書院一方更像孔孟,西陵一方更像老莊。魏晉時期就有人討論孔子和老子兩個人誰更高明一點,有人認為老子說的都是世間不可知之事,是不可捉摸的“道”,孔子講忠孝仁義,講我們身邊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術”,似乎看起來老子比孔子更加高明,但實際並非如此,孔子並非不會說那個不可知的“道”,只是像老子一般直接說“道”,普通人難以理解,所以便先講可知的“術”,再讓人們由術入道。

所以夫子並非不信奉光明,只不過讓普通人直接由世俗直達光明很難,所以對世人的教導只能由世俗生活開始,一步一步地獲得光明。回過頭來看葉青的修行之路,因為開始就直接入了光明,所以一直難以得道,無法悟得光明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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