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可氣,這個妹妹人美心善,可偏偏有一個這樣的嫂子

小說:可氣,這個妹妹人美心善,可偏偏有一個這樣的嫂子

他這個做老大的,這麼多年,就沒盡過孝。直到前幾年,父母去世,他才後悔莫及。

來晉市廠子裡工作這麼久,他沒給父母拿過一分錢,這扣扣搜搜的過日子,和老家的人也離了心,兩個弟弟都不往來。

他後悔,也沒有用。

眼看這個婆娘對親妹子也是一樣,張父才逐漸覺察,自己是做錯了。

現在張青這麼管家,能夠把家裡人團結在一起,他反倒覺得輕鬆自在。

就這麼幾天下來,他也算看出來,這個老二,還是像他的,一言一行,頗有JUN人風采。

張母被他一頓訓,面子上掛不住,想反駁又不行。

當初鄉下那麼多張嘴等吃的,她把自己親生閨女都送給了親爹媽養,咋還能救濟婆家?

她不也是為了這個小家著想?

這男人咋就沒想過,要養三個娃娃,本來就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況且那幾年物資緊缺,他們在食堂都是吃一半省一半給孩子拿回來,哪兒還有給其他人的份!

不過這些她都沒說出口。

如今家裡管家的不是她了,她也沒有話語權,她也知道,這麼多年,她橫慣了,要不是這男人次次忍著,她也不能這麼跋扈。

要真是惹急了他,他可是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張母越想越委屈,不敢和他鬧,心裡卻也不舒坦。憑啥一輩子都為了這個家,還不落一個好?

張青從沒和這位父親單獨聊過,她都是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在張青眼裡,這位張父就像是集團的元老。

只要是不危及他們的利益,將他們擺在高處。他們是很願意和諧共處的。

掌握家中生殺大權後,張青就在廠子里加班長住了。

平日裡有事沒事絕不回去,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七八個小時都耗在車間裡。

自己的事兒幹完了,還得去督促別人,這廠子過年鬆散,她拿了本子,將所有機器都檢查了一遍,又把車間生產線能夠精簡出的人給算了出來。

精簡出的人,安排到缺人手的車間,這樣懶散的地方整頓,忙碌的地方給支持,也不會怨聲載道。

這一總結交到廠委,想不被領導看到都難。

況且,她還經常遇到趙梅,給趙梅有意無意談兩句。

趙梅雖然是工會的,但就在廠委隔壁,遇到這種事情,能不上心?

在過年期間,張青是幾乎每天都交個意見薄和工作總結到值班室,到了年快過完,她做了個全面總結交到廠委,這一交上去不得了。

廠委領導看了,在廠委開會的時候,大力表揚了這種行為,並讓人在出廠報的時候,宣傳一下張青熱愛工作的積極態度。

還把張青寫的總結貼了,上去。

張青字寫得漂亮,總結又十分到位,而且不得罪任何一方人。就算哪個部門有問題,她也是規避短處,儘量將人為難地方妥帖寫出,任何人看了,都不會覺得她是在指責誰,而是覺得,這位同志太貼心了,不止是熱心,還有一副能包容人的玲瓏心腸。

在工廠待了大半個月,連住宿都是在單人宿舍湊合。只有三四天回家一趟,安排家裡生活。

張青的付出和努力,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任何人都對這個積極分子討厭不起來,人家給工廠做了貢獻,還體貼工友,誰要是往她身上潑髒水,那就是破壞工友團結。

這半個月裡,趙梅也沒少忙活。

讓廠委幫忙,又交了申請,張青的夜校入學通知終於下來了。等不了兩天就可以去入學了。

如今的夜校和中專差不多,但是晚上學習,每週都上課,也期末考試,看成績畢業。

張青選了經濟管理這個專業,她以後不會一直在廠子乾的。只要再過兩年,個體戶一興起,誰還稀罕在廠子裡上班?暴發戶就是怎麼來的。

張青在廠子裡忙了這麼久,終於是能抽個空回一趟家了。

她上工這麼多天,也不准誰去找她,但是誰都知道她登上了廠報,那麼多人看著,多威風的事情!

連張母都忍不住炫耀好幾圈。

有的人一輩子都上不了一次廠報,但是她閨女,平日裡最不起眼的那個,竟然能被表揚!那麼大一塊的表揚文章呢!

張家是臉上有光,張青身子是受不住,一回到家,就拿錢讓張月去買肉買骨頭,張羅著晚上喝骨頭湯匙紅燒肉。

她累的癱在椅子上,硬是檢查了張月的作業和賬本,又問了張強這段時間家裡早操情況。

家裡糧食她攥著,絕對不會餓肚子,其餘的糧食她都鎖了起來,避免有人拿去賣錢。口

饒是這樣,也引來張母不滿,“二丫,你這回來我們才吃次肉,伙食是不是太差了....”

還想吃肉?

張青心頭冷笑,按照她的意願,就是一顆米都不會給張母吃!當初對親生女兒連畜生不如,這會兒想吃肉?

不過她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也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父母,她幽幽一嘆,“媽,我這段時間在廠子裡忙的腰都快斷了,我為了啥?一回來就給你們買肉買骨頭的,你還怪我了?”

“你...”

張母被堵得啞口無言。

女兒這段時間在廠子裡幹什麼,大家都知道,那可是上了「報的,她每天回到院子,都被人拽著誇好幾回。

以前可從來沒這等榮耀!

這丫頭身子骨弱,看著也不像是家裡的娃,買點肉補補,倒也沒什麼,只是張母有點肉疼。

買肉和骨頭得多貴啊!

“我好些天沒睡過飽覺了,你們要是餓了就自個兒煮飯吃,不用等我,肉買回來我自己做,你們不用動,我醒了自己會看著辦的。’

張青打了個哈欠,找到自己的床,脫了外套躺在上面,“媽,有事兒沒事別叫我,我這半個月在廠子實在太累,要站不起來了。

張母冷哼一聲,不服氣道:“你什麼時候把管家權交出來?”

張永富和王秀不在,張母才問出這話。張青翻了個身,揹著她,聲音悶悶的,“說了一個月,你要是這麼急,明天開家庭會議,我來說這事兒。”

還沒等張母細問,張青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就算張母再心急,也不至於等不了這一晚上,她略微不爽,“”管家還要等你有空,真是拿喬呢!”

張青睫毛一顫,心底一陣陰寒。這是什麼樣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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