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sars時期的隔離生活

當時宿舍樓裡出了一個高危疑似病例,直接救護車拉走的,據說不是本校學生,是租床位的校外人員,然後學校專門清出了一棟老宿舍樓把左右寢室和有過接觸的高危人群以及校內頭疼腦熱不好確診的都關裡面觀察了一個月,包食宿,伙食還是不錯的,比一直留在校內的正常同學強。

同學的反應:新聞聯播裡的事情突然發生在身邊,也就是兩三天之內,大部分同學就都跑回家了,北京本地的都是當天就離校了,其它同學也是買到儘早的票就走,按身邊知道的人統計,離校回家的應該在70%左右,留校的同學也幾乎不上去課了,200人的公共課老師面對五六個學生,小班的專業課老師就面對一個學生(我就是那個悲催的一),結果就是學校的教學活動完全停止。

因為我們學校的學生外逃太多,後來為了避免疫情擴散,北京還專門規定各大高校禁止學生回家,都在學校裡圈著,保持正常的教學秩序,所以其他學校同學逃跑的比例就很低,估計也就10%吧,當然他們不是不想跑,而是不讓跑了,否則處分很嚴重,再私自跑出去學籍都可以沒了。其實跑回家的同學也沒有度過一個快樂的假期,被街道監視居住,天天家裡蹲,不能出門,

繼續講述自己學校的悲催生活,跑的同學太多,開不了課,最初的一個月,連圖書館都關了,然後還沒來得及買電腦,天天就是和寢室的同學大眼瞪小眼,因為話都說完了,隔壁嘴最能扯的後來都懶得說話了,實在是太無聊了,每天的活動就是睡覺、吃飯、發呆。那個時候危機感還沒過去,你在校園裡找人搭茬是會造成恐慌的。中間實在憋不住我繞著學校圍牆轉了一圈找個地方跳出去買了本雜誌又在校外繞著圍牆轉了一圈跳回來,記得街上人很少,大多戴著口罩,路過的公交車裡空空蕩蕩,沒幾個乘客。不過也只有這一次,為寢室同學著想沒再幹過。

還好之後圖書館開了一部分,才能打發下睡醒時的時間,這個時候留校的同學也開始情緒穩定,上自習的、校內溜達的、草坪上曬太陽甚至做運動的都有一些了,比較悲催的是那時本人有些抑鬱,沒有在這個階段多認識幾個妹子解決下個人問題。應該是到6月份,學校要求正常結束本學期教學課程,老師們開始給留校的學生上課,也是在這時候才會直觀地瞭解同學跑了有多少,一學期的課程一個月上完,也就是意思意思了,考試也簡單,公共課老師都沒準備試卷,直接口試給成績了。七月初放暑假,留校的放假走人,逃學回家的那批又都返校上了一個多月的課,完成了考試,學校也沒區別對待。據說其他學校有說逃學的禁止評獎學金,幹部之類的規定,也沒有確認過。

留校期間享受到的關懷福利:學院請了所有同學吃了一次麥當勞,每人一個套餐加對雞翅,相比之下恨不得成為那些被隔離觀察的同學,反正都沒有自由,總還能吃好喝好。

非典過後相當久的一段時間,公共交通工具上今日已消毒的牌子,人流出入口密集處測額溫的儀器還是隨處可見,作為當時的一員,個人感覺對生活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但因為信息接受的渠道有限,也只能說這麼多。過去的教訓,希望我們不要再犯,武漢加油,中國加油!!!

回憶sars時期的隔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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