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一種神秘病毒,讓全世界陷入了恐慌。
這種病毒是致命的,且正在人群中飛速傳播
世界衛生組織稱之為——“豬流感”。
在美國喬治亞州的疾病控制與防治中心,研究人員們日夜不休地搜尋著世界範圍內的可疑跡象。
地方醫院疑難病例,區域性發熱,家庭病,社區病……
他們通過數以千計的渠道,監控著各地的疾病信息,警惕著新型疾病的爆發。
就在2009年4月,警鐘敲響了。
第一個提起警惕的,是疾控中心的輪值工作人員。
他回憶:“那是週五晚上,正好輪到我值班,我按照例行常規查看了郵件。”
這時,一則報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在加利福尼亞州,聖地亞哥,兩個孩子感染了流感病毒的一個新變種。
按理說,所謂的“新變種”並不是什麼大事:因為新病毒的出現,對於疾控中心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
只有特殊的感染方式出現時,他們才會提起注意。
而這次,孩子們的流感卻引起了工作人員的重視。
科學家們在郵件中向疾控中心指出:
加利福尼亞的新型病毒,與當時正在墨西哥流行的大範圍流感極為相似。
世界衛生組織將這種新型流感稱為——“豬流感”。
不久之後,新西蘭、以色列等國相繼確診了大批豬流感病例。
豬流感以極快的速度,成為了21世紀第一個全球規模的大範圍流行病。
恐慌情緒的蔓延,比疾病本身更快。
一部分人開始散佈謠言,勸阻人們不要接種疫苗,並排斥身為病毒最初受害者的墨西哥人。
一切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僅在英國一國,預計死亡人數就達到了6萬;
當時的專家甚至悲觀地預測:全世界1億兩千萬的人口,都會死於這場“瘟疫”……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人們所想……
當世界衛生組織第一次將豬流感的確切死亡率公之於眾,全世界都瞠目結舌:
專家們的研究數據表明,豬流感遠沒有人們所想的那麼致命。
《英國醫學雜誌》的一篇文章表明:人就算感染了豬流感病毒,死亡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約為四千分之一。
這一數據,讓人們愕然。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著:人類不懂病毒。
科學在日益進步,但依然存在大片未知領域。
世界上可能存在數千萬種病毒。
然而,除了“必須感染其他生物才能複製”這一點外,我們對病毒的瞭解少之又少。
病毒何以存在,怎樣傳播,如何被消滅,數量又有多少,人們沒有一點頭緒。
病毒,究竟是何方神聖,又為何致命?
首先,病毒很可能是已知體積最小的生物體。
一根針頭的直徑約在1毫米左右,而病毒的直徑約20納米;
至少5萬個病毒排成一列,才能跨越一個針頭的距離。
病毒又有各種各樣的形狀。
它們可能呈最簡單的小圓球狀,也可能有著難以置信的複雜衣殼,和奇妙有趣的結構。
有些病毒放在顯微鏡下看,就像教堂的彩繪玻璃,十分漂亮。
然而,縱使病毒看起來像是外星生物,其內部卻是由和我們一樣的物質構成:基因。
一個病毒個體,就像是一粒膠囊:打開外衣,其內部的遺傳基因就會散落出來。
病毒的侵略性極強。
比起一顆人體細胞來,病毒的體積微乎其微;
而正是這小小的病毒,會殺死細胞,並最終殺死整個生物個體。
當它侵入人體,找到了合適的細胞溫床,便會鳩佔鵲巢、在此繁殖。
然而,病毒生長的“代價”,便是會將細胞本身消耗殆盡。
當一顆細胞“被榨乾”,失去了利用價值時,病毒便會採用更具破壞力的手段——
使細胞壁破裂,並釋放出其內部數以百萬計的新病毒顆粒,逸散向整個人體。
6小時內,一個病毒可以做到複製10萬次;
這種驚人的複製速度,將使人體內的大量細胞枯竭而死。
危險的病毒,無處不在。
研究病毒學的柯蒂斯教授隨手從湖中舀出一杯水,並告訴攝製組:
“就在這半升水中,病毒的數量要比地球總人口還多。
我們可能正看著這杯水中的約300億個病毒,裡面的病毒種類可能超過10萬……”
這些數字並不是信口胡謅——病毒是海洋的主宰。
海洋的王者,並不是塊頭最大的抹香鯨、或是最兇猛的大白鯊;
恰恰相反,最渺小的病毒,才是統治海洋生態系統的“王者”。
然而,病毒帶來的不僅僅是死亡,還有生態系統的存續。
柯蒂斯教授告訴我們:“如果海洋中沒有了病毒,一切都會戛然而止。
沒有東西能生長,其他生物也不會有食物。”
病毒每天將會殺死海中百分之二十的生命物質,並分解其養分,供其他生物生存。
毫不誇張地說:數億年來,病毒一直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病毒的感染,是促進生物進化的強大驅動力;
可以說,是它們決定著什麼物種該存活下來,什麼又該滅亡。
很難想象,如果地球上沒有了病毒,生物是否還能夠繼續進化。
病毒是地球上數量最龐大的生命形式。
不僅僅是水中,病毒無處不在。
它們甚至能存在於真空中,存活在極端嚴寒和乾旱中;
而且因為小,病毒還能懸浮在空氣中、吸附在物質表面。
人類的身上,自然不例外。
每個人的身上都攜帶有至少四種病毒。
人類在一生中,時時刻刻都會遭到病毒的侵襲,也許是五百種,也許是一千種。
肺炎病毒,往往通過呼吸道傳入人的肺部,並破壞肺部細胞;
同時,病毒會引起人體的免疫反應,而這種免疫反應會阻塞肺部,使其無法正常工作。
如此一段時間後,感染肺炎病毒的人們就會死於肺部功能的衰竭。
而最致命的病毒,往往存在於齧齒類動物和蝙蝠身上。
其實,大多數病毒,原本並不會感染人類;
如今的許多無解或難解的病毒,如流感、乙肝、艾滋病毒等,最初都是從動物身上傳播過來的。
流感病毒,原本是一種禽類病毒,主要感染遷徙中的天鵝、大雁及鴨子;
而人類則通過食用野禽等方式,引火上身。
禽流感病毒對於禽類而言十分溫和,而對於我們而言則是致命的。
鏡頭來到剛果共和國,這裡是全世界抗擊流行病毒的最前線。
在這裡,流行病學家安妮·裡莫博士正在調查下一個可能跨物種傳播的疾病——猴痘。
猴痘是一種類似天花的疾病。
最初,這種病只發現於動物體內,而不感染人類;
而人類與野生動物之間的密切接觸,讓傳播成為了可能。
在安妮駐紮的剛果村落,許多猴子和松鼠感染著猴痘病毒;
而這些野味正是當地人的日常食物。
猴子的牙齒很鋒利,人們在處理食材時時常被咬傷;
屠宰時滿地的血和亂棄的皮毛,也讓感染的風險大大提升。
然而安妮深知,野生動物肉類對於當地人的重要性;
在貧窮落後的剛果,人們如果不食用這種肉,就會沒有力氣、不能好好工作。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誰還會冒著死亡的風險吃下來歷不明的肉?
村子裡的孩子們有不少已感染了猴痘。
他們在路上見到死去的松鼠,便會帶回家簡單處理、烹飪後吃下肚。
安妮告訴我們,猴痘的死亡率在十分之一左右,而當地人的飲食習慣已持續了八代;
根深蒂固的陋習,殘酷的現實,一切都讓抗疫變得難上加難。
如今,猴痘病毒在人際傳播之間仍具有侷限性,因此仍只存在於中非地區;
但如果日後病毒進化,變得更容易存在於城市中,再借由旅行者傳播到世界各地……後果不堪設想。
許許多多和安妮一樣的駐紮學者,只是疾病的第一道防線。
幾億年來,病毒是世界的主宰。
它們數量龐大、難以估量,且無處不在,我們所摸到的終究只是冰山一角。
然而,我們並非對病毒束手無策。
我們也許永遠無法阻止新型疾病的出現,然而,無數畢生投身於病毒研究中的學者、醫師,只為了能在病毒出現的第一時間捕捉到它。
正如安妮所說:“想要了解病毒的唯一辦法,取決於出色的疾病檢測工作。”
寫到這裡,仍然想說一句:
非洲以野味飽腹、瘦骨嶙峋的孩子們或許沒有選擇,可為了所謂“排場”,出於獵奇心理購買野味嚐鮮的人,卻是愚蠢至極。
致命的病毒,本無害於人類,卻被無知者親手喚醒。
如果不是那個開了嘴吃野味的人,或許2020年的春節,將和過去的每個喜慶的春節一樣,闔家團圓,舉杯歡慶。
但是在過去的某一天,在某雙貪婪的筷子下,一切都不一樣了。
隨著科學家對新型冠狀病毒的檢測和了解,相信我們勝利之時不會遙遠。
同時,對自然有一份敬畏,最後得到了“進化”的,才會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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