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去北大當“遊學生”!我在北大遊學13年,賺大了

我出生在浙東金華的一個農民家庭,如今已年逾不惑。我一直以故鄉有“浙東學派”(金華學派和永康學派)而深感自豪。1996年3月14日,我揣著3000元錢,帶著數十公斤有關柳貫和曹聚仁的研究資料,自費來到北大中文系進修深造,開始了漫長的遊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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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住二十年。原先一直住在北大,到2009年元旦,為了嚮往自然與兒女求學,我搬家客居到風景如畫的香山落腳生活。

我在北大期間,先後旁聽過北大中文系、哲學系、歷史系、光華管理學院等數十門課程,聽過數以百計的各類講座,參加過北大研究生會、五四文學社、愛心社等北大學生社團組織,閱讀過不計其數的書籍,結識了不少的師友。

我在北大如飢似渴地學習知識,感受著北大自由、民主、科學、進步的學術氛圍。這裡有一種特殊的人文魅力,讓你著迷,真有樂不思蜀之感。13年,我一直學習、生活、工作和創業在北大。光陰從指縫間流走,美好的青春歲月留在了燕園。

沒有學籍、未曾佩帶過北大的校徽,手中也沒得到校方的任何憑證。但為了求知,我不需要一紙文憑,只需要知識、能力和智慧。13年的北大遊學,我已然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北大邊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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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北大有三大“寶貝”:圖書館、導師和講座。在探索真理、尋求知識這方面,北大人和“北大邊緣人”是平等的。大家幾乎擁有同樣的學習條件,從某種程度來說,邊緣人的求知慾更強,對所能利用的資源用得更加徹底。

有時看到校園裡歡天喜地的北大學子,我也有些失意,我也較難進入他們的集體生活,不能完全理解他們的快樂,但是,我也有我的快樂。記得最幸福的時光是在“靜心齋”裡度過的。頻繁搬家是每一個漂在北大遊學者的共同經歷。

在北大遊學期間,我搬家10餘次,每換一個地方都要給自己的居所取個“雅號”,說白了,“靜心齋”不過是校園裡的一個廢棄不用的小房子。大約只有六七平方米的樣子,不通暖氣不通電,當然也就沒人收房租。我於96年9月搬進去,次年1月被校方有關部門發現而離開,蟄居了大約4個月的時間。“靜心齋”條件自然很艱苦,沒有水沒有電,最冷的時候,墨水瓶的墨水都凍成冰了。那4個月是我的心最寧靜,每晚都可以寫一篇日記或讀書筆記。白天我在圖書館博覽群書,抑或在課堂聆聽北大名師課程或講座,晚上一人在燭光下斗室裡記錄著一天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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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北大邊緣人的生活中,壓力最大的還是經濟問題,我們得為生計奔波,在京城真是“居不易”。來北京之後,家裡幾乎就沒給我寄過錢,老大不小了,不能讓操勞一輩子的父母再為兒女操心!可在北京一切開銷都要花錢,住房最貴,每月都要數百元甚至近千元,學習之餘就是找錢。記得第一次打工是幫某公司抄信封,兩天掙了120元,樂了好一陣子。有一年夏天,通過與民工聊天,得知拆房時整理磚頭一塊能掙3分錢,就高興地去幹了一天,手指頭都被磨出了血,但為了掙錢讀書,這點磨難又算什麼呢!

我認識的孔君,初中畢業,來自江西貧困山區的民辦教師,主要是在光華管理學院聽課。他非常用功,筆記做得不少,可是生活非常困難。他隨身帶著一個書包,在北大漂了好多年。有時候來找我,我能從他的眼神裡讀出“飢餓”兩個字。有段時間,他沒地方住,就住在正在拆遷的廢墟里,天太冷,就地找點木塊廢紙燒了取暖。像這樣的苦難故事,在北大邊緣人中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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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一批批的北大邊緣人通過努力改變了命運,有考上研究生的,也有出國深造的,有打工的,也有創業的,還有自由職業者,寫書撰稿畫畫,不少人已嶄露頭角。這一切,要歸功於我們北大邊緣人的“乾孃”——北大的愛護和滋養。

在北大受苦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需要在北大這個環境裡儘快成長!當然也不乏意志薄弱和缺乏機遇的北大遊學者,在都市裡夢想破滅,“打道回府”,或仍艱難度日苦苦掙扎不懈追求中。北大邊緣人,需要自己的頑強拼搏,更需要社會各界的關注和支持!

謝冕先生曾在一篇文章裡這樣寫道:“燕園其實並不大,未名不過一勺水。水邊一塔,並不可登;水中一島,繞島僅可百餘步;另有樓臺百十座,僅此而已。但這小小的校園卻讓所有在這裡住過的人終生夢繞魂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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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留住我們的到底是什麼?是那些友善的北大學生,寬宏和熱心的北大老師嗎?不用說,我與不少北大人成了莫逆之交,而也時時刻刻感受到來自錢理群、費振剛、陳平原、段寶林等中文系老師的關懷。我原來的飯卡還是北大原黨委書記王學珍老師幫我辦下來的。關愛好學上進者而不問其來處,這就是北大的名士做派。

是這裡隱藏著的改變命運、提升自己的機會嗎?是的,多少北大邊緣人從這裡走上成功,他們中有瞿秋白、毛澤東、沈從文、馮雪峰、丁玲、周建人、楊沫、李苦禪、金克木等一大批有影響的大師級名人,我深信走進燕園就意味著自己進步的開始。

是迷漫在校園裡的自由的氛圍嗎?北大的任何一個課堂都對所有人開放著。每個系的課程表基本上可以在系辦公室所在地的公告欄上或有關渠道查詢得知,而講壇上的老師看見陌生的面孔,決不會去詢問你有沒有選這門課,是不是北大的學生。只要每天跑跑三角地,講座的信息就瞭然於胸。可以聆聽到校內外名流在北大的精彩演講,只要你有自信和才華,還可以與名流提問與對話。開個單位介紹信,用身份證花2元錢就可辦理一個臨時閱覽證,就可在北大圖書館的書海中遨遊。北大的匯聚了國內外的求知者,不乏抱負遠大的社會精英,他們在這裡時常切磋,這種文化氛圍非常有益於個人的學術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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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的北大邊緣人,都具有這樣的相同經歷——來到北大,儘管條件非常艱苦,可是,就捨不得離開了。北大的底蘊太深了,我真的說不好吸引我的是什麼?應該說是一種精神的魅力吧。

遊學北大十餘載,我到底尋找到了什麼?一到北大,我彷彿闖進了一座探之不盡、用之不完的知識殿堂和自由樂園。在這裡我與所有的北大人和北大邊緣人一樣,找到了夢寐以求的精神家園,我也終於找到了人生的自信和前進的方向。

歲月在流逝,一晃二十年。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在北大燕園度過。我從隻身闖京城,在北大遊學,而後結婚生子成家。10多年中,我在曹聚仁、家譜與柳氏家族文化等研究領域,也有所收穫,出版了《柳氏名門》等著作,在海內外報刊雜誌上,發表文章2000多篇,有上百家的海內外媒體報道過我的事蹟。近年我先後被聘為中國東方文化館秘書長、中國東方文化研究會副秘書長、中華姓氏研究院院長、河東柳氏文化研究會會長等職。

在京城遊學20年中,我踐行大愛精神,先後創辦了中華柳氏宗親聯誼會、曹聚仁研究資料中心、京城遊學堂、香山文化部落、中華善業聯盟、中華姓氏大講堂、世界姓氏文化促進會等公益機構,幫助了不計其數需要幫助的人。

炎黃一脈,萬姓歸宗。最近,為了讓家譜文化走進千家萬戶,弘揚忠孝文化,我發起創辦了中華姓氏大講堂,成立了世界姓氏文化促進會,致力於中國家譜文化復興事業。為了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夢想,我將會為之竭盡全力、奮鬥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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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有群旁聽生

北大有一群旁聽生,有人稱他們是“偷聽生”、“蹭客”, 也有人稱他們是“北大遊學生”、“北大邊緣人”,他們更喜歡自詡為“精神流浪漢”。

他們居無定所,一般是在北大周邊的平房租住,現在學校規定校外人士,不能在北大食堂用餐了,他們就在北大附近的餐館用餐或自己做飯,或自帶乾糧和零食,去教室聽課,或教室自習,或未名湖邊散步,或圖書館看書。

他們沒有北大的學籍,卻常常和北大學生一起聽課、交流,他們也經常參加學生社團組織的活動,如登山、郊遊、騎車、社會實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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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學生有多少人?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他們有的是散兵遊勇,到北大參觀一下,偶爾聽一二次講座或課程,參觀一下校園就走了;有的是準備考研的,他們大學畢業後,就在北大周邊租上三五百元的一個床位,在北大聽相關的專業課,或者參加各種考研班的;有的是落榜的高中生,考不上大學,報考了北京高校的相關課程的自考,在北大旁聽相關專業課與講座的,既幫助了考試,也開闊了眼界;有的是在社會上從事文學寫作、學術研究的,遇到了瓶頸,就到北大來充電,與師生切磋交流與尋找機會的;有的是參加成考輔導班、企業培訓班等各類短訓班、進修班的;有的是在北大周邊上班的,為了提高知識水平,利用週末或晚上到北大聽講座的;也有的是個體戶、企業主或公司的員工,經常到北大聽講座獲取信息尋找人脈的;有的是北大學生的家長來北大陪讀的,他們經常與兒女一起到課堂聽課或聽講座,我就認識一位北大中文系的學生,她的母親是位文學愛好者,過去培養孩子沒機會來北大旁聽,現在終於夢想成真了;有的是其他高校的學生,覺得北大的課程與講座更精彩而來旁聽的,有部分大學生覺得自己的學校專業不對口,甚至休學或退學來北大旁聽的;有的是在北大找份臨時工作,主要目的是為了能夠在北大旁聽的,我認識的一位河南焦作的大專畢業生,為了能夠在北大旁聽,就甘願做了一名北大的保安;有的是海外的華人或外國的遊學生,在北大旁聽的。北大旁聽生真是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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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元培主校北大時,北大教授馬敘倫曾對蔡元培說:“人稱咱北大有‘五公開’,一是課堂公開,不管有沒有學籍,都隨便聽課。有時旁聽生來早了先搶到座位,遲來的正式生反而只好站後邊 。二是圖書館公開,可以隨便進出。三是浴室公開,蓮蓬頭反正一天到晚開著,什麼人都只管去洗。四是運動場地公開,操場上外校學生有時比本校的還多。五是食堂公開,我們的學生食堂都是包出去的小飯館,裡外用膳價格一個樣。至於三種學生麼,一是正式生,另一種就是旁聽生,還有的是最近才發現的偷聽生。未辦任何手續,卻大搖大擺地來校聽課,他們多數就租房住在這‘拉丁區’裡。據陳漢章老先生說,有一次他開了一門新課,平時總有十幾位學生。可一到考試那天,臺下只剩一人,一查,哈!原來那些全是偷聽生。”

蔡元培聽後非常讚許,他曾多次批條子,允許旁聽生在北大旁聽。

他們有緣與北大邂逅,雖然穿的不是北大的校服,但他們的身上卻同樣流淌著北大的血。從歷史上的毛澤東、瞿秋白、沈從文、曹靖華、周建人、李苦禪、許欽文、成舍我、孫伏園、馮雪峰、丁玲、柔石、楊沫、季羨林、金克木等等,與北大都有過旁聽的經歷,從80年代開始到現在,全國各地來北大旁聽、遊學的社會人士不計其數。

傳道授業解惑,不論出身,唯傳播真理和社會擔當為第一要務,這正是北大的優良傳統之一。蔡元培如此,胡適、魯迅、李大釗、陳獨秀如此,張岱年先生、季羨林先生、厲以寧先生、錢理群先生、賀衛方先生、陳平原先生、曹文軒先生、孔慶東先生等等也是如此,這是北大人的慶幸,也是中國人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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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造就了這批特殊意義上的“北大人”,相信他們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會以他們的成就,來報答母校北大的哺育與栽培之恩。 (文/柳 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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