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另一条生活的轨迹上游弋,复制庸俗

<code>突然我被一阵远方的寒流击中瞬息发黑如树干上的斧痕坐着不动/<code>

by 特兰斯特罗默


我在另一条生活的轨迹上游弋,复制庸俗


我在另一条生活的轨迹上游弋,复制庸俗


苍老安静的阳光,

你还好吗?




海德格尔说过,这是一个旧的神袛纷纷离去,新的上帝还没露面的时代。陶渊明与荷尔德林的隐居,若是不同的话,就是他们都在这场退隐之中成为真正的诗人,陶潜回归自然,荷尔德林继续他的精神冒险。

譬如这时候,普通人的恐惧是让自己从混乱不堪的人间世隐匿或者蒸发。知道这样的想法猥琐卑劣至极,人的羞耻与荣辱,其实换不来片刻内心的宁静,此时胜过往日。

惧怕黑暗的理由,很简单,是喜欢阳光,立春的午后,冗长了许多,这些窗台上的多肉,它们的名字稀奇古怪,即使被夕光抹上一层阴影,也能真切地传递着生生不息。


我在另一条生活的轨迹上游弋,复制庸俗


八零后的孙频,她的中篇小说《狮子的恩典》写到从北京退隐到故乡的“我”,有点学历,有点经历,长相一般,不愿意被庸俗淹没的普通女人。“我”在故乡刻意回避记忆的复苏,包括头顶不知何时少了一片头发,亮出白花花的头皮。

最初不是太习惯第一人称的作品,始于鲁迅先生,他大概写了类似十三篇,诸如《孔乙己》、《狂人日记》、《阿Q正传》,“我”的虚化混淆,好像“我”也在现场,这个前一个“我”是作者,后一个“我”是读者。

虽然疫情宅的时间,总是想起周树人的弃医从文,不过这个下午,阳光毫无顾忌地倾泻在无人的街区,从楼顶俯瞰下去,眩晕的世界,反而更加有趣,我还是离栏杆远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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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被病毒禁锢的宅邸,开始魔幻。《狮子的恩典》“我”开始隐遁,“我”自己父亲,在某个固定时刻消失不见,是从时间中遁去,从此没有踪影。“我”也在文字中一点一滴地俯瞰,像阅读者我一样,孙频是由里向外。

感觉到这个下午诡异的时候,勒卡雷的《柏林谍影》刚刚打开,这个军情五处与军情六处的老家伙,已经将特 朗普与英国脱欧写进小说。做个间谍够刺激的,做个隐遁后的间谍写作者,似乎比喝掉一壶寡淡无味的英国茶,有意思得多。

勒卡雷的人物,一般软弱暧昧,拖泥带水。《锅匠,裁缝,士兵,间谍》想表达的是什么呢?类似这样从疑似的5人当中开始排除,究竟谁才是“地鼠”,谁才是B或者2B。


我在另一条生活的轨迹上游弋,复制庸俗


按部就班的那种,我在另一条生活的轨迹上游弋,复制庸俗。有时候觉得把一生献给间谍游戏的男人,也是逃遁,对于自由而言,他们的官僚乏味腐败灰暗等等,却让阅读者升起无限遐想。

回忆使冬夜漂浮不定,立春只是个日子,仿佛仍然没有抵达,打开黑暗里所有的灯,这时候万籁俱寂,透过沉沉的静谧,远方微露的灯光,那一刻焦灼不安的灵魂,希望不定会在那本小说里相逢。

《狮子的恩典》结束,孙频才告诉我们,“我”反复叙述,由于生活种种失败,不得不失踪的同窗闺蜜,就是“我”自己,也可以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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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Alphonse D. H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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