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说“我家门前里有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鲁迅很无聊吗?

红雨说历史


鲁迅,本名周树人,中国当代著名文学家、思想家,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鲁迅被誉为“中华民族的脊梁”,毛主席曾评价他“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早年鲁迅留学日本,在仙台的一家医科学校学习,成绩优异,鲁迅在回忆性散文《藤野先生》中曾经提到过这段留学经历。

光绪三十二年,即1906年,这一年对于鲁迅极为重要。因为课间观看“日俄战争教育片”,“中国人看中国人被枪毙”的场景让他深受刺激,意识到要救民族,必先救其精神和灵魂,二十五岁的鲁迅于是决定弃医从文。

由此,鲁迅先生开启了他用笔战斗的一生。1918年,首次以“鲁迅”的笔名发表《狂人日记》,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

从1918年到1926年期间,鲁迅以笔作匕首和投枪,在北洋军阀的高压统治之下,陆续创作了一系列鼓舞青年、开启民智的杂文随笔。散文诗《秋夜》,正是创作于这一时期。

《秋夜》的开篇写道:“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鲁迅先生为什么不写成——我家的后园,有两株枣树呢?作为中国当代文学的奠基人,鲁迅先生这么写,当然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大有深意。

要了解鲁迅写“两株枣树”的用意,得结合《秋夜》的全文来看,而不能断章取义。

《秋夜》的第二段,描写了院子里深秋的夜空,重点突出了夜空的“奇怪而高”,难以捉摸的特点。再写了“星星的冷眼”和“冰冷的月亮”,这些意象,采用了象征的手法,实际上暗指北洋军阀以及一切黑暗、残忍和冷酷的恶势力。

《秋夜》的第三段,描写了一种不知名的粉红色野花。

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不难看出,这里的“野花”其实指代北洋军阀压迫之下的弱者,包括被剥削的工人、农民还有学生。“野花的梦”自然是秋冬过去之后,温暖的春天,象征着进步势力必将推翻一切黑暗、残忍和冷酷的恶势力,为人们带来一个光明而幸福的未来。

《秋夜》的第四段,写落尽了叶子的枣树,孤零零地立在院子里。因为人们打枣,枣树的枝丫都是竿梢所得的皮伤。但是在这静静的秋夜之中,枣树却懂得粉红色野花的梦想,知道秋冬之后就是春天。

枣树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天空不安,月亮躲避,而枣树一无所有枝干,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

枣树俨然已经成了不屈不挠的斗士,成了不折不扣的英雄。《秋夜》这篇散文诗,着重对“枣树”这一意象的讴歌和赞扬,就是对那些敢于反抗,和黑恶势力作斗争的进步人士的声援和赞扬。接着,鲁迅又写了夜游的飞鸟,扑火的飞虫,这两个意象则是象征那些响应和支援进步人士的力量。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以此作为《秋夜》的结束,实际上已经很明显地表达了鲁迅写作这篇文章的用意,就是——致敬英雄。文章中的“枣树”就是英雄的象征,就是鲁迅致敬的对象。

在了解了《秋夜》的内容和写作用意之后,我们回到文章的开篇——“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样的艺术手法,是为了突出英雄的不孤单。在奇怪而高的夜空之下,耸立着一株枣树,还有另外一株枣树。在北洋军阀的统治之下,站立着一个英雄,还有另一个英雄。而在那看不见的院墙之中,还有无数的枣树和无数的英雄。

如果写成了“在我的后园,有两株枣树”,这样的表达就会显得平淡无奇,不能突出作为英雄象征的枣树的反抗精神和前仆后继的效果。

END.


博书


先抛开理论性的东西不讲,从我们自己的情感出发,家里的院子有两颗枣树,当我们兴奋地向别人说起时,必然是:"我们家的院子里有两株枣树。"何以"一株"、"另一株"呢?似乎是在一个阴沉的天,没有朋友来访,独自一人在院子的台阶上站或坐着,心情如天气一样烦愁,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亦不知以后的路在哪里,看着院子里的树,有两株,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一目看不尽,一语道不完。

"我家门前里有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出自鲁迅的散文《秋夜》,《秋夜》创作于1924年9月15日,与小说集《彷徨》的时间相近。《题》一诗中写道:"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当时正逢新革命浪潮的卷起,旧的势力仍在徘徊,新旧的交锋冲散了本来战场统一的《新青年》文学队伍,鲁迅既不愿意盲目激进,亦不愿意与北洋军阀站在一条战线,孤立于两边势力之间,彷徨的处境,彷徨的心绪

。"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看起来是多费口舌,实则蕴含着深沉复杂的心绪。

枣树是孤独的战士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枣树"的处境并不乐观,叶子落尽,亦无人问津

"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小粉红花"做着关于春天的梦,那里是生机,是希望,是明亮。"落叶"做着秋天的梦,那里是枯萎、是凋零、是黑暗寒冷的预示。而"枣树"对这些早有洞悉。

"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䀹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枣树"不随"小粉红花"空做美好的梦,亦不随"落叶"期盼着寒冷的到来,它只是一言不发地刺向无理的天,刺向虚伪的月。它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孤独而顽强,在严酷的政治环境下,绝不逆来顺受,绝不虚与委蛇。

"一株""另一株"的别用

从写法上来讲,这种呢喃式语言易于引起读者的注意。有许多人认为这句用到重复的修辞手法,我对此并不同意,重复在修辞学上是指基于同一语意的重复,而这里所指的是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可能是枣树也可能不是枣树,前后两句说明的是不同的对象,说成重复未免牵强。我更愿意称其为呢喃式语言,带有一种涵咏不尽的深意。

从抒情角度来讲,这是一种情感的反复低回。有点类似于杜甫的沉郁顿挫,"忧端齐终南"而无法喷薄而出,在胸中徘徊郁积,最终写在纸上,把枣树这么一个简单概念不经意间刻画成坚韧不拔的战士形象。

鲁迅的"无聊"

把"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说成"无聊"显然不够深入,问题里说的"无聊"是一种流于表面的游荡。将"无聊"深入来探讨,又会发现鲁迅的作品中不乏"无聊",但这种"无聊"是精神彷徨的写照,他塑造过不少"无聊"的人物,他们虚伪、荒唐、可笑,在这些人物之后我们又可以看到一个迷惘的、痛苦的、怀疑着的鲁迅,例如年轻时一腔热血、十年后变得"敷敷衍衍、模模糊糊"的吕纬甫,例如革命投机者四铭。鲁迅在苦苦思索着中国的国民性,在艰难地寻找着中国的出路,他怀疑,他否定,建立起一种讽刺性的"无聊",写尽"无聊",无尽悲痛。(一往文学作者:李一帆)


一往文学


如果是一个没有名气的文人这样写,当然是很无聊的。可是,当这段文字,出自一个大名鼎鼎的作家之手时,就变的有几分意义了。

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哎呀,一个大文豪、大作家肯定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啊,他是不是想借此表达自己的情绪啊?或者,是不是想影射什么事件啊?再或者,他写这段文字时,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啊?

之所以会有这些想法,是因为,在阅读一个名家的作品时,我们多保持着仰望的态度,谨慎的态度。

这一谨慎不打紧,难免会想的多一些,就算鲁迅本身只是无聊写下的这段话,也会被我们曲解,去替鲁迅先生找一些合理的理由,这就是名气所带来的效应。

如果说鲁迅先生写这段文字时,是想表达自己的寂寞,我认为表达的并不好,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表达嘛,何必用病句一样的句子呢?

古龙小说中,有一个情节我很喜欢,写的是李寻欢去找阿飞时,看到了阿飞的寂寞,那段情节是这样的:

他不愿阿飞再想这件事,忽然抬头笑道:你看,这棵树上的梅花已开了。  阿飞道:嗯。  李寻欢道:你可知道已开了多少朵?  阿飞道:十七朵。  李寻欢的心沉落了下去,笑容也冻结。  因为他数过梅花。  他了解一个人在数梅花时,那是多么寂寞。  阿飞也抬起头,道:看来又有一朵要开了,为何它们要开得这么早呢?开得早的花朵,落得岂非也早些。《多情剑客无情剑》

我觉得古龙的这段话,真是神来之笔,一个人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才会去数梅树上的梅花有多少朵,更何况这是一个很冷酷的剑客。

这样的文字就很好啊,写寂寞写的很传神,读过之后能给人很深刻的印象。

我个人比较喜欢通俗易懂的文字,所以我觉得,鲁迅先生写这样的文字,只能说明他确实很无聊。


驿城异客忆乡人


不是无聊,而是鲁迅先生深爱他的家,深爱到对家里每一寸每一寸地方都饱含深情,深爱到连每一棵树每一棵树都生怕错漏过,重复是加重感情,就好像歌曲里唱的“对你爱,爱,爱不完”是一样的表达深厚感情的强调手法。


一进入高中,语文就以学写议论文为主。但老师也让我们每种文体都练习了一遍作文。当时,我写《我的学校》时,就写了我校门口左边一棵柏树,右边还是一棵柏树。邻桌看了后,笑嘻嘻的说,“这句话是写得好,用在这里是很合适。”我当时莫名其妙,因为当时还没读过鲁迅先生这篇文章。我当时的想法平淡无奇,觉得写尽学校的一草一木就是对学校的感情,就算是“王大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也无所谓,于是忠实的把学校景物描写了一番。不过要是鲁迅先生知道了我甚至连寝室边上的厕所都写进去了,还不痛骂我终究不是写文章那块料,以先生的脾气不骂得狗血淋头那是绝不会收手的了。


学校门口左边是一棵柏树,右边确实还是一棵柏树嘛。


狮子脑壳


鲁迅先生在《秋夜》的开头写道: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很多人看这一段,可能觉得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不能写成:“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枣树”?

我觉得,台湾作家张大春的理解很有道理。他认为此句非得这么写不行,因为鲁迅写枣树,并非为了写枣树,而是为了给后面写秋夜做铺陈,是“为读者安顿一种缓慢的观察情境”。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视线首先落到一株枣树上,然后慢慢转移,又移动到另一株枣树,通过这简单的重复,就为整个情境增加了动态感。

这其实就涉及到文章的内在经验与外在经验。

外在经验,是客观存在的事物,内部经验是我们对事物的感受和看法,就比如,秋天的夜空,星星在天空闪烁,这是外在的经验,是谁都能看到的外部景物,但是鲁迅先生感受到的却是天空“奇怪而高”,星星在眨冷眼,夜空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这是作者的内部经验,并非人人都能体会。

我们读书难免受到个人经验和成长环境的影响,如果没有一定的文学功底,可能无法体会到美文到底美在哪里。我们普通读者,因为不及作家和诗人细腻敏感,恐怕也会有看不懂的困惑吧。


驯养一本书


当年我在镇上读高中的时候,镇上有间很小的新华书店,我常去转转。说转转还是比较准确,那时的书店可读的书很少,兜里也没几个钱,多是转转而已。恰巧看到了这本《野草》,页少,算很便宜了,买了下来。随手扔在家里,没事了翻翻,也读不太明白。一次,大我好几岁的哥哥随口问我,鲁迅书里说,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为什么不直接说我的后院有两株枣树呢?我那时是高中生了,怎么支吾的忘了,反正是没回答上来,很是丢人的感觉,要不然也不能一直记着。

后来,我知道了一种解释,这是鲁迅沉重心态的反映,作家心中愁闷,需要到后园来静一静,寻找一份暂时的安宁,随一株一株慢慢看来。

再后来我知道了另一种解释,“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墙外象征革命氛围已经如熊熊烈火从外部开始燃烧了,自己在院内没有理由不响应。

后来的后来,我听说是,这表现了鲁迅对当时与兄弟(周作人)反目所感到的悲凉和无奈。同样都是枣树,却合不到一起,一株与另一株在形式上是对立的。

直到今天,我也无从确定那一种说法是正确的,依然在为“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的说法困惑着。

其实,我们本没有必要逢问题就要确定答案,这世间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如鸡和蛋的问题,矛和盾的问题。

我们总喜欢用法理的、伦理的证据来求证一个问题的对与错,其实这世间也有很多的问题是没有对错的。


逍遥扁舟WZJ


我很喜欢读鲁迅先生的文章。他对事物的看法往往有独特的角度;对意思的表达也有独到的方法;对一些成语的使用还常别具一格。……。有令人百看不厌的感觉。如门前的两棵枣树,若简单地说“我家门前有两棵枣树”,平铺直叙,让人觉得谈而无味。若先说一棵是枣树,读者满以为另一棵一定不是枣树,但读下去一看,另一棵也是枣树。我看后,想的是鲁迅说话“挺有趣”,在没有包袱的地方制造了一个“包袱”。犹如马三立的相声一一买解痒用的《祖传密方》,买回家剥开,剥了一层包装纸,又剥了一层纸,……,如此操作,剥了许多层包装纸,最后也还是一张纸,不过上面写有两个字:“挠挠”。马三立说相声时的渴望之情可掬,动作也非常可笑,最后逗得我肚子都笑痛了。他满怀希望地剥了“那么多相同的包装纸”,最后造出了那么可笑的“包袱”,值得的。鲁迅的“一棵是枣树”,相当于马三立的外层“包装纸”,另一棵也是枣树”,至少在我,是以为相当于最后一张写有“挠挠”二字的包装纸,增添了读文的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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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夜》中,“枣树”象征着向恶势力斗争的孤独的战士,这种战士就是指当时的中国那些进步的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更强烈的指向后者。

当时,虚张声势的辛亥革命的浪潮已经过去了十余年,“换汤不换药”的中国仍然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枣树”所象征着的革命者人数其实依旧很庞大,但是他们主要是靠个人英雄主义去斗争,每个战士风里来雨里去,神龙见头不见尾,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然后被反动派诸个秘密处决。鲁迅痛惜革命者的这种无谓的牺牲,痛惜革命者不能在科学的革命思想引领下,跟身边的其他革命者团结起来,团结成为强大的队伍,当时鲁迅处于他所说的“彷徨”时期,他还没有完全认识到中国共产党的远见卓识和强大生命力。

鲁迅在《秋夜》的开头之所以把两棵枣树分开来说,就是要批评革命者在对黑暗势力的斗争过程中所做的对自己的同志熟视无睹的孤独的无谓的牺牲。


董元奔古典情怀


阁下的赶脚肥肠不错。

作家做文章,其实就是码字。问题是,斗大的字谁都认识两大筐,为什么随便一位齐迅燕迅赵迅不能成为作家呢?原因当然很多,多得可以装满两大筐。其中有一个紧要的,就是寻常之讯的两只手干巴巴,码出来的字死渣渣。字还是这些字,人不是那个人,作家有一种特殊能力,东拉西扯,上跳下窜,使诈逞狡,偷奸把滑,硬是在字与字之间搭起藕断丝连的关系。如此这般,字就活了,语言的文学性就像秋夜的无聊那样,扑面而来。

鲁迅先生的《秋夜》,一开码就展现出高超的文学趣味: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阁下发出“无聊”之叹,说明鲁迅先生的确是一位天才的作家,他才码两行字,就达到了最终的可以告人的目的。因为《秋夜》这篇文章,正是要表达无聊之意、萧瑟之感、孤独之味。

不要嫌这两行字有些啰嗦。俺们要注意,文学语言不等于生活中的实用语言。编小说,做散文,不是写产品说明书。于文学而言,没有什么啰嗦不啰嗦,只有表达得好不好。表达得实在是好,啰嗦就是林瞻可喜。表达得没啥意思,简洁亦即寒酸堪憎。

倘若把那两行字,改成:“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枣树”,简则简矣,却像是鲁迅在叫卖自家的“枣景房”。

而“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却真正是在描写“秋夜”,带有强烈的情感色彩。

比如,我们描述人在茫茫荒漠中迷失了方向,饥渴难耐之时,突然发现了两口水井。如果写成“两口都是干的”,显然不如“一口是干的,还有一口也是干的”更能表达出失落绝望之情。

鲁迅《秋夜》里“无聊”的两棵枣树,我还专门去探寻过。


在北京西城区阜成门内,鲁世故居所在的那座四合院,倒是新在院内种了几株枣树。而“后园墙外的两株枣树”,不知本来就是出于虚构,还是已在岁月的流迁中枯萎朽坏,遍寻不得。

我是不是也很无聊?


莫安排


鲁迅先生写的这篇散文并不无聊,反而,寓意深刻,充满战斗精神与革命思想。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样的写作手法,在一般人眼里,会看成是一种无聊的宣泄或堆砌文字。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这应该是一种反复强调,而且思绪万千、感慨颇多。鲁迅先生之所以这样来描述,原因之一,是因为这篇散文的写作背景,那时候正处于帝国主义与北洋军阀黑暗统治的时代,鲁迅先生用枣树,来隐喻革命战士,一株枣树代表的是自己,那一株就是与他一起并肩战斗的仁人志士们,一起反抗黑暗残酷的统治与剥削,有的是用刀笔,有的是用枪杆子,有的是用血肉之躯与奋力呐喊,凡有余力,皆为革命事业作出贡献。鲁迅先生,写诗著文,批判黑暗旧社会,揭露社会乱象与封建统治,而其他革命家,走的是血与火的这条革命之路,在枪林弹雨之中,推翻帝国主义与军阀们的统治,累累白骨,血流遍地,革命战士们作出了巨大的牺牲。第二个原因,反映出了鲁迅先生对于旧社会、旧时代的迷惘、孤寂、惆怅,对于现实的无奈与悲凉,对于社会未来发展道路的彷徨与期望。

《秋夜》一文,鲁迅先生采用了散文中常见的象征手法,以及拟人的修辞手法。文中用了许多隐喻、影射,许多语句都透露出了那个黑暗腐朽旧社会的冰冷、残忍、无情,语句之中也留有一线生机,许多革命战士仍在苦苦探索,勇于反抗,艰辛斗争,不约而同的走上了革命道路。

总而言之,这一篇《秋夜》,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描写景物的叙事抒情散文,实际上,它有更深层次的内涵与用意,是一篇深刻又影响深远的革命文章,既曲折婉转的描写了军阀统治时期的黑暗与残酷,又留有一线生机的续写了充满反抗精神与斗争意识的战士们。这篇散文,也算得上是鲁迅先生借物喻人、托物言志。

鲁迅先生是伟大的思想巨人,文学巨匠。他的文学作品,对于中华民族有着积极而深远的影响,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不断成长,不断进步。

鲁迅先生,民族之魂。

千秋浩气,万古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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