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景帝時,王文負責都察事務。王文為人苛刻嚴峻,面目嚴厲冷酷,同僚都對他敬而遠之。
陳鎰見王文十分孤立,曾私下告誡他說:“我們雖有監察百官之權,但終是一介臣子,沒有必要對百官冷眼相對。何況只有皇上才有處置百官的權力,我們又算得上什麼呢?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這樣會得罪百官,與他們結怨。”
王文不聽陳鎰的勸說,他堅持道:“你看低自己,那是你自己的事,而我卻不這樣想。百官都是我的監察對象,我是不能和他們親近的。”
陳鎰十分生氣,他說:“你把百官視若罪犯,本身就犯了大忌,你以為自己是聖賢嗎?你不守朝廷禮儀,不懂官場禁忌,早晚要出事的。”
朝廷大臣暗恨王文,他們私下議論說:“王文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他這是自取禍殃。此人一旦得志,還有我們的活路嗎?我們應當趁早整治他。”
朝廷大臣於是聯手彈劾王文,說他畏懼權勢,助長奸惡氣焰。於是,王文
被投進了大獄。所幸景帝並沒有嚴懲他,隨後又寬恕了他。
王文受此一難,仍是不服,他對朋友說:“我得罪了百官,好在皇上英明,他們是整治不了我的。這件事更讓我相信,我的做法沒錯。”
朋友很吃驚,他對王文說:“你官職低微,在朝中並無大的勢力,又不與百官交好,只怕幸運也是暫時的。你出言無狀。很容易得罪人。這是你遭此樹患的原因,難道你還沒有明白嗎?"
王文自恃有景帝做主,對朋友的話全然不聽。
陳循把持著內閣的權力,不容他人染指。王文人閣後,卻和陳循十分投機.處處維護他。有人問王文說:
“陳循名聲不佳,你和他過往甚密,不怕人們非議嗎?”
王文說:“我見陳循敢於決斷,這才欣賞他,我是不在乎他人怎麼看他的。”
問話之人長嘆道:“你只憑己見做事,全不顧人情眾論,這是招禍之道!惹了眾怒,誰都無法保全自己,況是你呢?"
景帝病重時,王文第-一個上疏請求早選太子。王文的家人曾勸阻他說:“選立太子之事,十分複雜,說不定會因此得罪許多人。這件事不是你應當考慮的,你何必多言呢?”
王文出語道:“我雖職位不高,但選立太子關係朝廷未來,我提出此議也是職責所在,有何不可?我為朝廷分憂,得罪人與否本不在考慮範圍內,這不是讓我沉默的理由。”
英宗復辟之時,王文被逮捕,有人彈劾他陰謀擁立外藩。王文激憤地說:“我問心無愧,全為朝廷大業謀劃,我有何罪?”
審問他的人說:“你越權弄私,不守臣規,這難道不是大罪?你平日一向狂妄無禮,做出這等事也在情理之中,你還是主動認罪吧!”
王文拒不低頭,他自辯道:“召親王人京須用金牌信符,派人迎接必有馬牌。此事可到內府兵部查驗,以證我的清白。”
查驗之下,並無取用金牌信符和馬牌的實證,但朝中大臣並不放過王文,
他們極力誣陷他說:“大凡陰謀,必是早有謀劃,不拘常理,王文迎立外藩,亦屬此列。”
最後,王文仍被定罪,斬首於市。
貧賤的人要懂得忌諱。
話是不能亂講的,言語不當帶來的禍患常常出人意料,且十分慘烈。特別
是對貧賤之人而言,他們無依無靠,無權無勢,更不可隨便言事,一旦衝撞了
權貴,便難以消災了。諱言是良好的保身之道,懂得忌諱,方能躲避兇險,不
入雷區。貧賤之人不可脫離實際,更不可只圖一時痛快,攻人短處,否則,受
傷的只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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