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節,我發燒了

今天,看著體溫計的水銀柱停在36.4位置上,我的心平靜了。平時很少吃藥的我,想想自己這次的發燒,來的真不是時候。

年初時,就聽同事很神秘地說過,武漢發現了類似於SARS的病毒,後來說情況越來越厲害。當時已快臨近春節,又是春運高峰,想想還是有很為自己的國家擔憂了一把。

因為在SARS時,新疆因地處偏遠,盡然沒有被感染到,同樣,這次人們也沒太在意。儘管在23日新疆也未能倖免,出現了確診病例,但只有2例的病例淹沒在人們過節的聲浪中。

2月22日,單位提前放了假。自己只想著有多餘的時間來置辦年貨了。

那兩天,像往年的春節一樣,超市裡擠滿了採購年貨的人,每個購物車裡都裝得滿滿的。

道路上,滿載著紅燈籠的一輛輛市政車輛,走走停停,工人師傅們忙著把這些燈籠掛在路燈上,裝點著節前的城市,原本川流不息的公路上,車流的速度也因此變緩了。

年夜飯在鞭炮聲裡開席,此起彼伏的聲音,時不時蓋過了春節晚會的笑聲。

大年初一,我拿起電話,給至親的人們一一拜年。

大年初二,準備回孃家,儘管媽媽在年三十才從我家回到了故鄉。

因每到過節時,火車站進站口都要排很長的隊伍,要等待安檢。2月26日,那天,我特意為自己多預留出兩個小時提前到站。

進站口沒人,候車室裡空座位也很多。除了正常安檢,多了體溫檢測,每個人都測,看到每個人都戴著口罩,N95的、醫用的、普通的、紅的、白的、藍的、花的,還有以前紗布的那種.......

火車上的三分之一的空座位都空著,擱在以前,若票訂晚了,兩小時的車程只能站在過道里了。

因為我在另一個城市,下了火車,還要再拼一輛出租車,才能回家,平時15元的費用,當天,乘客很少,司機不甘心只拉我和另一位小姑娘,又在行人稀少的街上轉了兩圈,眼看著天黑了,司機和我們商量,“包車吧,每人30元。”

就這樣,兩小時的火車,1小時的出租車,快到21點了,外面已經黑透了,才進了家門。

“這會了還回來?”剛進門,很久未見面的姐姐偏頭問,以為像平常玩笑的話,再看看她的表情很平靜。

當天,新疆已經發現了4例,而且武漢也傳來了封城的消息。

第二天,風傳烏魯木齊也開始封城,家鄉也開始排查進城車輛。

我們計劃當天開車返城。

出城時,就發現很多進城的車輛,在安檢口排起了長龍。

當天,返城的車輛很多,估計也和我們一樣,擔心回去晚了,會進不了城。在路上,就接到烏魯木齊社區的電話,要求回來後自行在家隔離的通知。

剛回來幾天,就隱隱有點發燒的感覺,體溫也不高,就感覺臉有時會發燙,幸好家裡有祖卡姆顆粒,發燒時就吃一包。家裡還有鈣片、維生素.......只要能提高免疫力的,就吃,平時不太喜歡喝水的,那幾天,每天都喝下去2、3升的水。

發熱是一個典型症狀,有時感覺咽乾,就用自己一貫用的鹽水瀨口法。

新冠肺炎的消息,在那幾天裡也是鋪天蓋地。新聞裡都有乘飛機、坐火車等交通工具被傳染的,很擔心自己也被傳染。

也很關心自己的家人,特別是母親,我們離開時,就她一個人,每天給她打電話、視頻,她聲音稍有點變化,我自己就特別緊張,還好,與她們分開的20多天裡,大家都挺好。

4日當晚,自己感覺頭開始疼,吃了藥早早就休息了,人縮在被子裡開始發燒出汗,早上起來,感到渾身沒勁,除此以外,也沒有其它症狀。

是否去醫院檢查呢?在家一直猶豫不決。“要早診斷,若是就儘早治療,若不是,自己也安心不是?”社區幹部安慰我。

老公開車送我到離家最近的兵團醫院,看到發熱門診幾個字,就有點發怵。

做胸片、抽血化驗。

100平米的門診內,只看到醫生護士在忙碌的身影,當天,陸續進來了6、7名患者,大家自覺保持著1米以上的距離。

等待的時間,只好盯著手機,但什麼也看不進去。

我穿著羽絨服,怕頭髮也會染上病毒,連帽子也不敢摘,20多度的房間裡,不停地發汗,再測體溫時,由剛來時的37.4下降到36.1。

終於等到醫生喊我的名字,看了我的胸片沒問題,又看了血檢報告,讓再做個CT檢查。

CT檢查完,又是專家會診,在等待結果時,時鐘像是已經停止,比我來的晚的,都已陸續離開,我開始不安地走來走去。“最壞的結果,就是集中隔離。”護士安慰我。

再次被叫到醫生辦公室,離剛進來時已經過去了4個小時,CT結果也顯示沒問題,當時體溫也降了下來,終於答覆回家隔離,不是新冠肺炎。

走出發熱門診,夜幕已降臨,街燈已亮了,“我沒有問題了,回家隔離。”電話裡,我有聲音高得有點喘不上氣來。

剛進站的公交車裡,一個人也沒有,考慮自己剛從發熱門診出來,5站的路程,我選擇自己走路回家。

這個春節,我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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