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01

2020年1月23日,武漢宣佈封城,成為了世界上首個因疫情而封閉的千萬人口級特大城市。

在此之前,恐怕很少有人能想到,新冠病毒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好在目前形勢已經好轉,此刻,每個人的願望也都趨於了一致——早日戰勝疫情。

誠然,身處疫區中的每一個人,都已見到這場瘟疫最真實殘忍的樣子。但不管在疫區內還是疫區外,大部分的普通民眾能做的,唯有等待。

《鼠疫》這本書,正是著眼於疫區內外的每一個人,描繪出一場曠日持久、慘烈異常的抗疫大戰。這本書也將告訴我們,作為一個能力有限的普通民眾,我們在經歷疫病時,除了等待,還能做些什麼。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從今天開始,我將用一週的時間,陪伴大家共讀阿爾貝·加繆的——《鼠疫》。

阿爾貝·加繆是法國作家、哲學家,存在主義文學、“荒誕哲學”的代表人物。1957年44歲的加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成為了這一獎項歷史上最年輕的獲得者。《鼠疫》是他最為世人熟知的代表作之一。

那麼,“鼠疫”意味著什麼呢?它是能讓無數人死去的可怕瘟疫。作為讓人們恐懼到喪失理智、良知和希望的疫病,它也是讓人性之光在黑暗中閃耀的考驗。

加繆在書的開頭和最後這麼寫道:

“要了解一座城市,簡便的辦法就是探索居民如何勞動,如何愛並如何死亡。”

“本書僅僅見證了在危險關頭,人們不得已做了些什麼,同時也表明,今後再遇到類似情況,還應該做些什麼。”

《鼠疫》雖然描寫的是奧蘭所有居民抗擊瘟疫的經歷,但是它真正要講給大家的,是在疫情之後如何總結和反思,以及超越痛苦和創傷,讓生活繼續。

在閱讀本書之前,請大家先行思考幾個問題:

  1. 因為瘟疫爆發而封城無疑是明智的。可是你能切實理解,做出這一決定的人要承擔的壓力嗎?
  2. 面對一場瘟疫,英雄主義的內涵到底是什麼?
  3. 如果有條件,你願意為疫情做些什麼?

02

《鼠疫》雖然是一部虛構小說,但是加繆卻讓它無比真實。

這一切源於加繆本人的患病經歷。

1930年,17歲的加繆得了肺結核。當時的醫藥學技術有限,人們一旦被感染,就有很高的致死率。

加繆幸運地活了下來。這場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歷,讓加繆在寫《鼠疫》時,將瘟疫陰霾下的眾生相,刻畫的入木三分。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他在《鼠疫》中說:

一個人生了病,就陷入了孤獨。

那麼一座城的人都生了病呢?恐怕所有城中的居民,都會絕望恐懼了吧?特別是在鼠疫症狀一旦出現,2—3天必死的情況之下?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隨著醫療水平的進步,人們最終戰勝了這種恐怖的瘟疫,找出能防止它大範圍傳播的辦法,也研製出能夠有效抵抗鼠疫細菌的藥物。如今的我們,對鼠疫的恐懼已經不復存在。

當然,戰勝疫病需要時間,人類在一次次抵禦瘟疫的戰爭中,早已發展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應對方法。這就保證我們在面對一種新生的疫病時,即便不能馬上戰而勝之,也能迅速反應,將其控制住。

就算不是疾控系統已經有了長足進步的現代,寫作背景為20世紀40年代的《鼠疫》,書中也詳細描寫了諸如:隔離、消毒、帶口罩、火化屍體、注射免疫血清等,防止瘟疫大範圍流行的舉措。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比如,他寫主人公里厄大夫在收治鼠疫患者時,要先把患者所有的衣服投進消毒池,然後全身清潔乾淨,再穿上病號服進行診治,最後才能住進病房。在特別時期,裡厄大夫的應對辦法有條不紊、既高效又得當。

書中有許多這樣看似對故事發展沒有太大作用的細節,卻凸顯了加繆寫作手法的高明。因為細節越詳細、真實,讀者的代入感越強,對故事的認識以及作者的意圖也就理解得越透徹。

此外,加繆也很擅長借書中人物之口,自然而然地渲染情緒,烘托故事氛圍。

比如,有位患者的母親對裡厄大夫說:

“但願不是大家談論的那種高燒”。

哪種高燒呢?自然是因感染了鼠疫而引起的高燒。患者的母親之所以不願說出“鼠疫”這兩個字,正是想在絕望之下,還保留著一絲希望。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如果她明明白白說:“但願不是鼠疫”,恐怕最後一點希望也就直接破滅了。

這種僥倖也好、避諱也罷的心理,就是生活在瘟疫中的普通百姓最真實的心理。加繆看似輕飄飄寫出的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的共鳴全都帶了出來。

03

一部好的作品,既要精彩又要有內涵,前者靠細節處理和創作手法,後者卻要靠背景和框架支撐。

二戰期間,加繆為躲避戰亂,曾輾轉在奧蘭落腳教書。這座城市,就是《鼠疫》中的背景城市。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當時的加繆,懷著對德軍暴行的激烈譴責,同時也受到赫爾曼·麥爾維爾《白鯨》中所蘊含的大無畏鬥爭精神的感召,開始創作《鼠疫》。

也許,在加繆心中,暴虐的德軍,正如瘟疫一般,荼毒殘害著歐洲的人民。而對抗鼠疫的戰爭雖然沒有硝煙,慘烈程度卻絲毫不亞於抵抗法西斯的鬥爭。

為此,他曾在一篇名為《介紹赫爾曼·麥爾維爾》的文章中表達了決心:寫人對抗惡的搏鬥,寫這種不可抗拒的邏輯,終將培育起正義的人。

可見,加繆是個勇敢的戰士。只不過,他並非肩扛長槍,而是手執筆鋒。

於是,在他的筆下,《鼠疫》中的醫生、志願者,也就成了戰士。他們的武器是知識、藥品、信念,以及救死扶傷的初心。

在《鼠疫》一書中,醫護人員、志願者英勇戰鬥的場面著實不少:

比如,裡厄大夫每天都在拼命。他從一早開始,整個白天都在收治鼠疫患者,給他們打疫苗,切除淋巴膿腫,然後一絲不苟地統計數據。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到了晚上,他還要出診,以確定疑似病例是否需要隔離治療。這麼忙碌一天,回到家中休息時,往往已經到了深夜。

對此,他只是跟好搭檔塔魯說:

“我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是什麼。但是,最急迫的還是治病,我竭盡全力保護他們,就是這樣。”

再比如,五十多歲的職員格朗,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事業無成、妻子離棄,然而這樣貌似窩囊的人加入了志願者隊伍。每天,他在疲憊中認真完成數據統計工作,細緻準確地繪製曲線圖表。鼠疫的動態變化,沒人比他把握地更清晰。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而格朗的理念相當質樸,他說:

“這又不是最難做的事。既然鬧了鼠疫,就必須自衛,這是明擺著的事。”

也許,在格朗看來,力所能及地貢獻一份力量,絕對理所當然。正是普通人在疫情中的高光表現,點亮了人性之光。

因此,加繆在《鼠疫》中動情地寫到:

“格朗真正代表了推動衛生防疫工作的這種篤定的美德。”

以上,就是關於《鼠疫》這本書的介紹,從明天開始,我們將正式共讀《鼠疫》。讓我們在體味戰勝鼠疫的過程中汲取力量,一起為中國加油,為武漢加油。

當我們把視線拉回現實,就能發現《鼠疫》中的許多情節,正在當下真實發生著。醫護人員身先士卒,這自不用說;那些建設者、志願者不也像格朗一樣勇敢而又質樸嗎?

《鼠疫》共讀第一天:瘟疫當前,等待之外,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明天,我們先從鼠疫發生講起,看看到奧蘭剛剛封城的這段時間裡,都發生了哪些事情,人們乍然面對鼠疫,會怎麼說?怎麼做?心理活動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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