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中毒昏迷,有天終於甦醒,看見太子守在床前,哇的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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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有體溫又能聽到她聲音的感覺,簡直讓他狂喜到爆。花清姿醒了,她真的醒了!當時的呼吸明明已經微弱到不行,如果不細心觀察根本察覺不到心跳,如今她醒了,活過來了。雖然不知道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激動,可能是在昏睡期間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她信以為真吧。

“裡面怎麼了?”本來一臉憂傷的魏陽淵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由得回頭望去。

“我好像聽到了掌櫃的聲音!”楓若俞激動道。

劉銘芯連忙點頭,道:“我也聽到了!是不是掌櫃醒了?我們去看看吧!”

不等劉銘芯起步,魏陽淵就飛奔而去,趕進了房內,卻看到了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後面趕進來的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像溫徐張子健這些反應快的人,都識趣的退了出去,給兩位人留下了彼此的空間。

楓若俞雖然年幼,但也能感覺到此刻的氣氛是不能被打擾的,也就退了出去。一時間,大部分人都退了出去,唯剩下魏陽淵和風無忌還站在門邊。

魏陽淵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已的心情,是高興?可是為什麼此刻心裡卻是滿滿的苦澀。看到相擁的兩人,他非常的不舒服,他希望與花清姿相擁的人是他自已,而不應該是表哥。

“她醒了就夠了,走吧,陽淵。”風無忌抿抿唇對魏陽淵道。

“嗯。”魏陽淵沒有勇氣去打擾,便默默後退,與風無忌一同離開。

表哥付出得比他多,和花清姿相擁他也是有資格的。花清姿醒了他本該是慶幸萬分的,可是此刻除了覺得驚喜和高興之外,更多的卻是苦澀,不舒服,失落,不甘。

待花清姿的情緒安穩了下來,騰景瀾才開口安撫:“你剛醒來,情緒不宜太激動。你都哭成淚人兒了,就不怕我笑你嗎?”

花清姿是頭一回哭得這麼放肆,她在騰景瀾的懷裡感到很安心,有種即使是任何情緒也能夠隨意發洩出來。她擦了擦淚水,習慣性的反諷刺過去。“你剛剛不也是哭了嗎?”

騰景瀾頓了下,這熟悉的調調讓他感覺懷念極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眼睛還紅著。”花清姿吸了吸鼻子,然後道:“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然後呢?”騰景瀾柔聲詢問。

“然後,我醒了。”

夢結束了,那麼現實就該開始了。如今是這樣的結果,如果是伊爾,那麼她就不會怪自已。既然伊爾讓她回到了這裡,那她就要活得精彩出色,不能枉費伊爾的一片心意。

待花清姿感到適應下來之後,腦海裡忽然攝入了許多她不曾聽過的對話。

有魏陽淵的聲音,風無忌的聲音,夜上逸的聲音,這些都是她昏睡時眾人的對話,如今都回響在腦海。

“怎麼了?”看到花清姿忽然失神了起來,騰景瀾擔心詢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我讓影九進來給你看看。”

“我沒事。”花清姿先是阻止了騰景瀾的舉動,然後安靜了下來,細細傾聽著那些對話。她雖然沒有一一從頭到尾都全聽了,但從其中聽到的那些聲音,她感到無比的感動。“在我昏睡的時候有多少人在我身邊?”

騰景瀾聞言,便道:“該在的人都在。”

“我剛剛聽到很多我沒有聽過的話,都在大腦裡迴繞。”花清姿伸手指了指腦袋說道。

“這現象影九說過,身體雖是沉睡但是大腦是清醒著的,你忽然醒來是不是聽到我所說的話?”騰景瀾說著莫名就激動了起來,欣喜道。沒想到那樣虛構的事情是真的。

花清姿點了點頭,沒有對他說太多關於她沉睡時所發生的事情,而是想找大家進來碩說話。“讓大夥進來吧,怪想念他們了。”

“你真的沒事嗎?”騰景瀾神情擔憂,但還是站了起來,對著外面呼喚:“都進來吧。”

其實剛剛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想去理會而已,剛剛一味沉溺在重逢的喜悅之中,忘了大夥也是很在乎很想和花清姿說話的。

影九是最先進來的,他一副感嘆的樣子。“花小姐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我先給你把把脈,看還有無後患。”說著便去給花清姿把起了脈。

“掌櫃!”楓若俞也小跑了過來,小臉盡是興奮。“掌櫃你沒事!太好了,真的出現奇蹟了!”

“你掌櫃我就是奇蹟好不好。”花清姿感覺恢復了元氣,她雖然是一直都在沉睡,但她的衣食都被照顧得無微不至,還不至於虛弱得乾渴又無力的。

“掌櫃你確實是奇蹟,你當時那樣子別提多嚇人了,我還以為你會,呸,總而言之好了就夠了!”楓若俞意識說到不好的地方時趕緊呸了一聲重說。

劉銘芯也溜達了進來,白了楓若俞一眼。“好你個小子啊,掌櫃一好你就跑過來巴結了,你小子,以後小看你了!不過這真是太好了,掌櫃,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夏涼姑娘有多傷心。”

“夏涼?”說起夏涼,她才意識到周圍沒有夏涼的人影。

“影九公子因為擔心夏涼的身子過於虛弱而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就給她下藥讓她好好休息休息了,我和溫徐都有輪流照顧著呢。”劉銘芯趕緊說出來讓花清姿安心。

花清姿聽著也很是憂心,她在還沒昏睡時就知道夏涼有多在乎擔心她,連續一個月的換成是誰都吃不消,何況是一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呢?

“珍藥果然是珍藥,再厲害的毒也一樣被消得一乾二淨。”影九反覆把脈確定無後患時露出笑意。

“那就好。”騰景瀾聞言鬆了一口氣。

夜上逸倚在門口上,淡道:“沒事就好,算是沒白費心機。”

“夜上逸,很謝謝你。”騰景瀾站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夜上逸。“作為補償,往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幫你。”

夜上逸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嬉笑:“哎,鼎鼎太子向我許承諾誒。這等光榮可不得了,我得回老家挨家挨戶的報消息才行了。”

笑點低的劉銘芯撲哧就笑了出來,氣氛逐漸緩解了,回到了原該有的氣氛。

花清姿認真的看著大夥,道:“這段時間以來,謝謝你們的照顧。”

有太多太多感謝的話,她說不出來,只能說出來自內心最真誠的感謝。雖然她沒有親眼目睹著他們是如何照顧自已,但是從每個人那神情中的疲憊可以得知,他們都很用心的來照顧自已了。

她花清姿到底是何德何能,總能認識願意為她付出的朋友們,特別是騰景瀾。

“光說有用嗎?還不如來個實際的,掌櫃,請吃飯啦!”楓若俞笑嘻嘻道,發揮起了他那厚臉皮的特長。

劉銘芯瞪了他一眼,低訓道:“沒大沒小的!哪有這樣向人要求的,而且掌櫃身體剛好,哪能隨便出去吃東西?”

“不能隨便吃就看咱們吃啊,饞死掌櫃好了,活該她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們白擔心那麼久。”楓若俞撇撇嘴。

他童言無忌的話並無讓花清姿感到惱氣,反而覺得很溫馨。於是道:“行,請吃飯,大夥都有份。”

花清姿話剛畢,門外就響起了茂餘蓉那急急忙忙的聲音。“清姿?清姿!清姿醒了嗎!”她急忙走了進來,焦急往內看。

當她看到花清姿的時候,正欣喜的想要開口的時候,溫徐笑道:“你攤上了兩件喜事,一件呢就是花小姐她醒啦。第二件呢,就是能吃頓免費飯啦。”

茂餘蓉一時間沒明白溫徐後面的意思,她只知道花清姿醒了,不由得喜極而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小姨,讓你擔心了,對不起。”看到捂臉哭了起來的茂餘蓉,花清姿內心一陣感嘆。為什麼當時沒有感受到被在乎,如今才深深體會到身邊的人有多在乎自已。

這種被溫暖包圍著的滿足感讓她很受用,在現代,她當時也就伊爾一個摯友,韓子鬱也是後來才認識的,因為一直少和外人接觸的緣故,讓她有少許自閉的心態。到了這裡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她竟和一個正常人一樣,毫無不妥。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茂餘蓉拿著手帕擦了擦淚水,笑著迎了上去。“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這個月裡來提心吊膽的,生怕你有任何散失!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外甥女,不緊張你還能緊張誰。”

花清姿只笑不語,有很多想說的話都埋沒於心中,心懂就好,不一定要說出來。

“其實咱們這邊已經皆大歡喜了,是不是應該去解決一些什麼事情了?”風無忌爾雅一笑,神情夾帶著本不屬於他的陰森。

魏陽淵會意,也冷笑了起來。“是啊,斷然不能讓賤人逍遙法外,她造的孽,那就得讓她承受。”

花清姿自然是明白他們指的人是誰,於是懶懶道:“這個自然是。但,我的父親知道我病情的事情嗎?”

“還沒有呢,一直隱瞞著將軍大人,雖說將軍大人多次想要進來看你,都被我們用各種理由推搪了。”劉銘芯說道。

花清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我現在好了,事情也該讓他知道了。得讓他知道同眠共枕的人到底是怎樣的惡毒了。”

“花清姿,不是我說你將軍壞話,而是我咋都想不通將軍當年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太沒眼光了吧?”魏陽淵一副嫌棄的樣子。

風無忌淡笑。“娶不一定是喜歡,像將軍這樣為國日理萬機的人,我認為不會用那麼多情感放在一段婚姻上,當時可能是看中她的賢惠還有家世匹配。”

說起來,舒雁的背景也挺雄厚的,她父親是大行臺尚書令,因為花勇邵是武官,有了舒雁的文官父親的幫助,更是鞏固他的位置。

“家世匹配還勉強說得過去,但是賢惠我是打死也不相信。”魏陽淵不屑至極。

“人各有三副皮相,你也別大驚小怪。”花清姿淡道。“先讓我父親知道這件事,再慢慢收拾舒雁吧。”

眾人對視一下,既然花清姿都這樣說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再去說什麼,只是他們知道,舒雁絕對沒有好日子能過了。

“舒雁先前好神氣,一口咬定你醒不了。”茂餘蓉想起了舒雁那樣子就惱氣不已。“還一副對自已所做的事情自豪得很!”

魏陽淵冷哼。“自豪?別說自豪,她那樣子巴不得人人都知道,還說自已做得很正確!”

“她這樣猖獗無法無天,就不怕被將軍生氣嗎?”劉銘芯當時沒有跟上去,並不知道情況,如今聽到形容也覺得那個舒雁不可理喻了。做了這樣的事情正常人都會打死不認才對,就算認了,也不會高調吧。

花清姿聞言,內心有所答案。估計是自已先前對她下的藥起效了,如今神志有些混亂了,弄得她連最基本的思維能力也受到破壞,不然像舒雁以前那謹慎的性格又怎麼會變成茂餘蓉她們口中那樣無腦子的女人?

“既然她那麼想我死,我就偏不死。都說做賊心虛,先放消息出去嚇唬嚇唬她吧,讓她做好心理準備,迎接下一個突發事情啊。”花清姿靠在床上懶懶道。

從花清姿所說出的話讓人對舒雁的下場可想而知。卻沒人為舒雁感到憐惜,古時一句話很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算舒雁到時候被花清姿整的再慘,那也不過是她自作自受。

“舒雁被囚禁著出不來,怎麼讓她知道消息呢。”溫徐雖然不瞭解舒雁,但是對她的事情還是能從旁人中略知一二。

“她是出不來,但她的婢女可以出來。”楓若俞撇撇嘴。

“那是要把事情告訴她的婢女嗎?”劉銘心插嘴問。

花清姿聽著她們說,然後淡淡道:“直接告訴她怎麼行?那樣不好玩。”

楓若俞眨了眨眼睛,道:“那該怎麼辦呢?”

花清姿眼眸閃現狡黠,瞭解花清姿的騰景瀾不由得也會心一笑。

自從上次事情之後,花清雪也沒再去找過花清姿,自然對花清姿的事情是一無所知。但她偷偷寫信給母親詢問起花清姿的事情,在母親的回信裡她得知花清姿的病因和母親是有關的。

“給我去拿新的絲織。”花清雪繡著女紅對著侍女吩咐道。

“是。”侍女應了一聲欲想走的時候,花清雪忽然叫住了侍女。

“等等,順便路過花清姿那邊,打聽一下她的情況。”眼看時間過了一個月,在信里根據母親所寫的意思,不出一個月就會死亡。可是到現在也沒聽到丁點關於花清姿的消息。

侍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花清雪漫不經心的繡著女紅,心裡想的都是花清姿的事兒,她曾經千方百計的想要花清姿死,可是如今不用她算計花清姿也要死了,只是有些無奈母親的記性,如果她一早記得她曾經給花清姿下過那樣的藥,後來也不至於這樣總算計這的那的,也不至於被禁足了。

還有大哥,他都快要瘋了,整天被關在房內,大哥本身不喜文,喜歡出外遊走的大哥悶都悶瘋。禁足對母親還好,畢竟她還可以秀女紅彈琴之類的打發時間,但對大哥來說簡直是酷刑。

讓她感到最可恨的是父親到現在也沒有要把大哥和母親放出來的意思,父親對待家人都是軟心腸的人,以前大哥闖什麼禍都好,不出半個月父親就原諒大哥了,可是眼看一個月多都過去了,父親並無一絲鬆解的意思。

肯定是花方昭那個賤人在父親耳邊嘰歪,現在花方昭天天跟著父親屁股後面,有花清姿那個小賤人縱使,他還有什麼話不敢對父親說的?越是這樣想,花清雪就越憤怒納悶,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最重要的是如今還要自已對騰景禮和花清姿他們低聲軟氣的!

騰景禮她也認了,即使不是嫡子,但好歹也是皇子,比她身份尊貴!可是她花清姿算得了什麼東西?一個姨娘所生的庶女罷了,她堂堂一個嫡女居然要向一個庶女低頭?可笑!但是,不用多久她就不用再受這種憋屈氣了。

花清姿死了之後,花方昭沒有指點他的人還能怎麼猖獗,他怎麼都只是一個庶子,怎麼可能敵得過他大哥的身份高貴?就算現在父親不會心軟,等大哥禁足結束後父親就會知道大哥的優點了,讓大哥和花方昭來比,根本就不用比的,答案可知曉。

“小姐。”就在花清雪在自我世界裡沉溺著的時候,侍女急忙忙趕了回來。

“怎麼了?”花清雪挑挑眉問。

侍女趕緊道:“奴婢在路過四小姐的房門前時,看到好多人在守著,老爺也在裡頭,而且對話裡似乎還有關於夫人的字眼。”

“什麼?”花清雪身軀一震,發生什麼事了,連父親也在那裡,難道花清姿死了?可是為什麼在對話之中有關於母親的字眼?難道說他們懷疑事情是母親弄的?“快,去花清姿那!”這又喜又憂的情緒圍繞在心頭之上。

本來花清姿還想安頓多幾天才‘出山’的,可天不如人,花方昭執意進來看花清姿,當他了解到情況的時候一時沉不住氣就和花勇邵說了,花勇邵驚得立即趕過來。花清姿雖然醒了,身體也被照顧得很好,但由於她一個月裡缺乏運動,體質還是差了些。

當花勇邵看到花清姿那蒼白的臉色時心疼不已,雖然花清姿本意不打算直接告訴這是舒雁做的,可是性子急的花方昭卻拂了她的意,直接把事情一清二楚的告訴給花勇邵,花勇邵震驚不已,也有那麼一些不可置信。

當時都有和舒雁對話的風無忌,魏陽淵,茂餘蓉等人站出來作證明,同時說舒雁當時承認了自已的罪行。

花勇邵怒不可遏,在此時花清雪已經趕到附近了,還沒踏入房內時,她就聽到了花勇邵那憤怒的吼聲。

“這個舒雁果真不安分!本以為禁足了她就能少惹事生非,沒想到好幾年前就已經埋下了種子!”花勇邵憤怒拍桌。“好一個毒蠍的毒婦啊!”難怪最近舒雁那麼安靜,除了前期和他哀求哭鬧之外沒再找他了,原來是已經算計好了。

“父親!”忽然,門口響起了花清雪急促慌亂的聲音。

花勇邵不悅回頭,現在看到和舒雁有關的人他就心煩。“父親,不是的,母親不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的,母親不是毒婦!”花清雪上前拉住了花勇邵的胳膊哀求道。

花勇邵厭惡的甩開了她的手,道:“你知道我指什麼?”

花清雪愣了愣,她來的時候只聽到花勇邵詬罵母親的不是就沒聽到其它,至於她為什麼知道他生氣是因為大概猜到了父親也懷疑起是母親所做,從信裡她得知毒是母親所下的。

“從你到這兒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門外了。”花清雪心虛低下頭。

花勇邵此刻也沒有心情和她追究太多,而是指著床上臉色虛弱的花清姿,道:“看到清姿沒?瘦成什麼樣?都是拜你那溫柔賢惠的母親所賜。”

“父親怎麼會覺得是母親?你是聽誰說的?”花清雪急忙追問,尋求得到解釋的機會。

花勇邵冷笑。“自然是讓我信得過的人才會相信。”

“父親你怎麼能如此輕易信了他人的一面之詞,說不是隻是一個騙局呢!”花清雪並不知道當時魏陽淵等人去了舒雁那兒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魏陽淵冷笑。“喲,二小姐,你的意思是我魏陽淵撒謊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花清雪愕然看向魏陽淵,是魏陽淵和父親說的?

“說我撒謊還好,可人家堂堂丞相之子風少爺也吭聲了,你汙衊我沒事,可你汙衊風少爺又是幾個意思?”魏陽淵淡瞥了身邊的風無忌一眼,語氣怠慢。

花清雪更加驚訝了,連風無忌也在其中!只能勉強道:“二位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不能相信單面的事情,不知道二位怎麼認為是母親所做的呢,難道是因為生平四妹和母親沒有和睦相處嗎?”

“當然不是,這是我們和她說的時候她親口告訴我們的。”魏陽淵爽快道。“這是我最欣賞舒夫人的一點,敢作敢當。”

母親承認?怎麼會承認,這怎麼可能!可是看著魏陽淵那絲毫不作假心虛的樣子,花清雪無法從中揣測有什麼不對。只能道:“最近我覺得母親的精神有些虛,說不定是一氣之下就說了的。”

“一氣之下?再氣也不可能把罪攬自已身上的,況且我們當時也沒有逼問她承認什麼,是她自已好端端說出來的。”茂餘蓉看不過眼上前一步道。

花清雪暗瞪茂餘蓉一眼,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來她府蹭吃蹭喝的,還敢來這裡拉仇恨!於是順著茂餘蓉所說的說下去:“對啊,就因為是好端端說出來不應該更讓人奇怪嗎,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會自已承認,這完全不是敢作敢當的事情了。難道賊偷了東西還上衙門稟告嗎?”

“你也別嘰歪這麼多,歸根到底你就是懷疑我們撒謊。”魏陽淵不爽喊道。

花清雪不再吭聲。

此刻躺在床上的花清姿有少許不耐煩了。“好了,都別說了。”

花清雪不由得看了過去,眼眸帶著憤怒,為什麼花清姿還沒有死?為什麼她還能活著!母親不是說絕對會死的嗎,為什麼她還好端端的!“這事情確實存在蹊蹺。”花清姿輕揉了下太陽穴。

“影九公子說過這藥要在早年就得下,如果真是她所下的話,後來又怎麼會和我過意不去,處處爭鋒相對呢?這事情存在蹊蹺,還不能一口咬定。”上帝見證她絕對不是給舒雁說話,而是她覺得事情絕不能如此草草結束。

花勇邵的脾氣是來一陣去一時的,越是發生突然的事情他越是放下的快,她得慢慢來,讓花勇邵徹底對舒雁失去希望,再無念舊之情,那樣她對舒雁就如同狼對待羊了。

魏陽淵等人驚訝,沒想到花清姿會這樣說,花清雪更是驚訝,一直和母親針鋒相對的花清姿怎麼可能會給母親說話解圍?難道說她和自已達到了關係好,不,關係不可能好,一定是她考慮到不想惹麻煩的問題上,畢竟沒幾個人喜歡麻煩。

熟悉花清姿性子的騰景瀾只是坐在一旁笑而不語。得罪花清姿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所以今天這話題就到此結束吧。”花清姿露出疲憊的樣子。

“四姐!”花方昭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直接而坦白的道:“你為什麼要幫這母女說話?別忘了她們先前都怎麼對你的!”

他就是氣不過花清姿這樣做,興許是他這個月都跟著父親做事,為人還正直外向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沉默內向了,現在他有什麼想說又能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花方昭的話更是勾起了花勇邵的回憶,想起了花清姿當時險些死在自已大兒子的手上,現在更是差點死在舒雁的手上。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人?都在把人往死裡逼去。一想到自已同床共枕的妻子是一個心如毒蠍的人,就感到心寒。

“七弟別說了,該知曉的事情始終會知曉的,我累了,你們都回去吧。”花清姿說著還躺了下來,側了側身子就背對他們休息了起來。

花方昭還想說什麼,花勇邵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淡道:“這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結果的。現在先回去,好好處理。”

“嗯。”花方昭雖然不甘心,但眼看只能這樣了。

花方昭跟著花勇邵離開後,魏陽淵瞪了花清雪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心煩之極,便和風無忌一同出去了。眾人都在陸續離開,最後只剩下騰景瀾,花清姿,花清雪。

花清雪顧忌到騰景瀾在的緣故,特地裝了戲,她淚眼汪汪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謝謝你四妹,謝謝你信任我母親,果然還是你最理性,我。”

“別傻了。”躺在床上的花清姿懶懶的翻了一個身,抬頭看向花清雪,在花清雪還傻眼的時候失笑道:“你真以為我在幫舒雁?”

花清雪不明白花清姿為什麼會這麼說,騰景瀾還在這裡啊,有什麼想說的為什麼不能避開騰景瀾來說?

“四妹的意思是?”花清雪始終還是認為花清姿不敢當著騰景瀾的面說太過分的話。

“舒雁陷害我這事兒不假。”花清姿翻身起來,掏了掏耳朵道。

花清雪臉色一僵,勉強笑道:“四妹是在開玩笑嗎?如果四妹覺得是我母親的話,那剛剛為何要說那樣的話呢。”

“我那樣說自然是有我的用意,只是二姐。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任何無意義的舉動,然後弄巧成拙。”花清姿淡道。

花清雪臉色一正,道:“四妹何出此意,我認為我母親是無辜的,清者自清,如果我母親是有罪,那我會認,可她若無罪,還希望到時候給我個說法。”

看著花清雪整得跟小丑一樣的樣子花清姿不想進行過多的吐槽了,便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啊,二姐。”她本來是打算把舒雁搞定完之後再另開一事兒解決花清雪,眼下還是隨波逐流好了,花清雪若自已沾上舒雁的事兒就隨便她了。

她暫且還不想花清雪那麼快就攬上事兒,因為她還沒有弄清花清雪為何獻殷勤的事情。

花清雪握了握拳,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主要現場還有騰景瀾,她不敢亂說話。只能道:“那沒事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四妹照顧好身體。”

“嗯。”花清姿應聲完後躺下。

直到花清雪離開後,騰景瀾撐著臉頰問:“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還能是什麼主意,你都知道的好不。”花清姿一翻白眼,然後道:“對了,先前你和我說絕紅麥是夜上逸給我的?”

“嗯,我也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做。”騰景瀾點點頭,按正常來說夜上逸和花清姿交情不深,讓他不安的是,夜上逸是不是也對花清姿感興趣?雖然說他對花清姿是勢在必得的,他人不得任何碰觸。但他還是不喜歡有太多的人喜歡花清姿,他感到很不舒服。

古語都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夜上逸呢?這兩天沒見到他。”花清姿忽然問。

“我也不清楚,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他的去向。”騰景瀾細想起來,自從花清姿醒了之後,夜上逸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得找個時間和他談話。”從騰景瀾的話裡她得知夜上逸拿絕紅麥是治他哥哥的腫瘤,腫瘤在現代就是癌症。

癌症在現代裡也是非常難治的一種病,換成古代也是九死一生,她雖然沒有治過癌症,但對癌症也略有所聞,但是她有一事得和夜上逸弄清楚。

事情就是他為什麼要幫自已,她和夜上逸既不是朋友,也沒有任何利益關係,她是生是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如果說什麼喜不喜歡的她也不相信,在印象裡她和夜上逸只是相處三四次,如果這也能產生感情那她也是服了。

但是有一事是必須她去做的,那就是把夜上逸哥哥的病給治好。夜上逸救了她,那她就務必要救他的哥哥。

“好,我會給你聯繫他。”騰景瀾應道。

“吶,謝謝你在我病臥的時候為我付出那麼多,還,還有。”花清姿支吾道。“你先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騰景瀾愣住,下意識問:“什麼什麼話?”當他問出的時候他才聯想到花清姿昏睡時他所說的話。

花清姿昏睡時外界所說的話是可以聽到的他怎麼給忘了。騰景瀾忽然就尷尬了起來,道:“啊,你說那些啊。”

“嗯哼。”花清姿認真的看著騰景瀾,一副要弄清楚的樣子。

騰景瀾輕咳嗽一聲,看著她滿是不明不白的樣子內心有些納悶,她真的一點也不懂嗎,還是故意問來讓他難堪的。“我聽影九說你昏睡時是可以聽到外界所說的話,所以我就嘗試著說說了。”

花清姿聽到這話忽然感到有些失望。“那你那些話是假的?”

騰景瀾臉色僵住。

“好吧,我自作多情了。”花清姿鬆鬆肩,面對莫名其妙的失望她感覺很不舒服。既然那些話是假的,騰景瀾也根本不需要她吧,救她可能是出於善心而已吧。可單單出於善心,又為何那麼賣力呢。

“不是假的,是真的。”騰景瀾下一句的回答讓她沒反應過來。他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他看到了她神情的失望就覺得慌亂,當他說出這話時氣氛就沉默了,兩人都想不出用什麼話來接才好。

花清姿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與其說是尷尬,不如說是羞澀。不由得移開了臉道:“噢,這樣啊。對了,夏涼她怎麼還沒醒,會不會有什麼大礙。”

騰景瀾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看著花清姿不自然的神情他就浮起了逗弄的慾望,伸手扳回了她的臉蛋,逼迫花清姿與自已對視。

“幹嘛。”花清姿反應有些慌亂,以前怎麼沒覺得和騰景瀾對視這麼不自然,怎麼今天感覺好奇怪,和他對視就覺得彆扭渾身不自在。

“幹嘛扭頭?”騰景瀾那不自然的心情抹去了,剩下的就是輕鬆和愉悅。她並沒有因為自已對她的坦白而感到彆扭或者得意,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花清姿想移開視線,卻被騰景瀾扳住下巴,讓她掙脫不得,只能和騰景瀾對上視線,又羞又急,一時羞惱成怒就咬了騰景瀾的手,騰景瀾吃痛便鬆開了手。當他鬆手時花清姿狠瞪騰景瀾一眼,怒道:“我扭頭關你屁事,我還抬頭低頭仰頭呢!”

騰景瀾收回手時看到她怒瞪著杏眼的樣子可愛之極,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似的,騰景瀾感到心情大好,不由得失笑了起來。

花清姿看他笑得莫名其妙,語氣不善道:“笑什麼啊你。”

騰景瀾嘴唇微勾,道:“我們很久沒這樣了呢。”

被騰景瀾的話勾起記憶,細想起來自已以前和騰景瀾都是打打鬧鬧的,於是撇撇嘴道:“是吧。”

“以後斷斷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騰景瀾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再發生一件這樣的事情就真的要折壽了。“你打算怎麼處置舒雁?”

花清姿聳了聳肩,道:“我先前給她下了藥,她被問話會自我承認可能和藥脫離不了干係,讓她失去了判斷能力。”

騰景瀾聞言,大感興趣,道:“藥?什麼藥?”

“是當時她被禁足的時候我給她弄的。”花清姿解釋道。“對了,當時我不小心暴露行蹤,我被騰景禮救了。”

騰景瀾聽到騰景禮這一字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騰景禮?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花清姿撇撇嘴。“當時覺得沒什麼說的需要唄,又不是什麼大事。現在說起了就順便提起了,花清音不可小看呢。”

“花清音?”這名字聽起來怪陌生的,但是從名字上可以判斷和花清姿是有血緣聯繫的。

“是我的五妹,她娘和我一樣是姨娘,都是庶女。在我印象裡,她是一個軟弱的女子才對,經常被花清媛欺負。”花清姿細想了起來。“但她卻和騰景禮勾搭上,難道是尋求自我保護?”

騰景瀾挑了挑眉,他對這類人物沒過多的打聽,所以事情並不詳細。“他們勾搭上了?難怪有時候將軍的事情會透露出去,八成和花清音有關。將軍和騰景禮算是半個敵人,花清音沒道理不知道的,為什麼明知道還要這樣做?”

“有可能是尋求保護,也有可能是被威脅。但我不明白一個問題的是,當時我蒙著臉,騰景禮又為何要幫助我?他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如果不知道,又怎麼會讓我知道他和花清音有聯繫?”花清姿緊皺眉頭,先前沒心思考慮這問題,現在回想起來越發覺得蹊蹺。

騰景瀾抿了抿唇,附和點了點頭,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先警惕著些,我估計騰景禮有意拉攏你,所以特地讓你知道這些秘密,讓你知道有個伴,所以到時候你即使和他成夥了你也不是一個人。按照騰景禮那奸詐的性格,對他沒有益的事情他絕不會沾半點。”

花清姿只點頭。然後話題再轉回了原先之上,道:“我那藥可使舒雁眩暈心智,可以衝亂她的大腦,讓她沉不住氣,容易衝動。這只是一個開端,入時之後會開始多疑多慮,失眠多夢,產生幻覺。再逐漸她就會變得神經兮兮疑神疑鬼,再接下來,就變成他人口中的失心瘋了。”

騰景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種不痛不癢的慢性折磨,還不夠狠吧?”

“當然不夠。”花清姿瞥了騰景瀾一眼,道:“如果她沒對我下盅鬱,我或許大發慈悲饒了她,讓她自已在幻覺中度過餘生。但事情發生了,我也不能讓她好過。”

騰景瀾好奇,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有幻覺的人最經受不得刺激,否則會一直重複在刺激中度過,她越是怕什麼,那就讓她知道什麼。”花清姿淡道。

“舒雁怕什麼?”騰景瀾陷入了思考。“對她重要的無非是兒女?榮耀?”

“你說的都在其中。花清雪和花方文我後期會先解決,現在先一步一步來,不急。”花清姿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一隻狼在逗弄一隻綿羊。

騰景瀾笑笑,道:“你放心去做,我給你收拾攤子就好。”

花清雪回到房裡心情一直忐忑不安,花清姿為何那樣說,還一副肯定的樣子,還讓她別干涉。難道母親露馬腳了?也不對啊,心思細膩的母親怎麼可能會露馬腳,還有魏陽淵他們說的話都是怎麼一回事,母親親口承認的?

這事情她打死也不相信,可凡事都有一個出其不意,也有可能是母親故意說出來在設圈套也說不定,想到這她安心了不少,但她還是想求證,不然忐忑不安的心情並不好。

花清雪第二天中午趁著眾人不備就悄悄溜進了舒雁被禁足的屋子。

舒雁看到花清雪馬上就變得狂躁了起來。

“雪兒?現在花清姿如何了?”

花清雪馬上安撫舒雁,讓她坐下,然後倒水給她喝。

“那個賤人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事了,賤人真是命大,我還以為她這一次非死不可了。娘,我有一事問你,你是不是在魏陽淵與太子面前承認下毒的事是你做的?”花清雪不相信聰明瞭一輩子的舒雁會如此糊塗。

舒雁羞愧地低下了頭。

“是我的錯,當時我以為花清姿必死無疑了,所以一時就忘乎得以了,說出來以後我也非常後悔,但是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如此衝動。雪兒,怎麼啦?是他們向你爹爹告狀了嗎?”舒雁臉上的表情非常驚恐。

花清雪點點頭。

舒雁尖叫了一聲,花清雪連忙捂住她的嘴巴。

“娘,你這是怎麼啦?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娘……娘你別害怕……娘,不是還有雪兒嗎?還有哥哥……我們會保護你的……”花清雪慢慢安撫舒雁,舒雁才慢慢平靜下來。

花清雪看到舒雁這個樣子,不想再刺激她了,於是看她平靜下來以後就回去了。

花清雪的心上好像揹著一個沉重的包袱那樣難受。

“我娘到底是怎麼了……”花清雪怎麼也想不通舒雁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於是把這個情況告訴給花清媛,花清媛覺得是花清姿使了詭計。

“既然她在爹爹面前對娘如此大方,幫我們這邊說好話,我看絕對不是她心軟,肯定是她事先就知道了夫人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賤女人太狠毒了,夫人都被禁足了她還是不放過她。”

花清雪覺得花清媛的推測不無道理。

“但是我娘為人謹慎,連過夜的茶都不喝,送進來的飯食都一一用銀針試探過了……娘不可能會被她下毒的。”花清雪覺得太蹊蹺了。

“你別小看了那個賤人,她懂得醫術,也許神不知鬼覺就讓夫人中毒了……而且中的是慢性的毒……不行,你趕快出去找大夫幫夫人看看才好。”

花清雪為了以防萬一,於是就按花清媛說的去做了,可是大夫把脈一番以後,笑著對她們說:“夫人並沒有病,也許是思慮過多了,好生靜養就是。”說完開了一些安神的的方子遞給花清雪。

花清雪惡狠狠地剜了花清媛一眼,花清媛低下了頭。

她們哪裡知道花清姿下的毒一般的大夫是看不出來的,就算是宮裡的太醫也許也查看不出蛛絲馬跡。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花清姿笑著問紅翠。

紅翠連忙把門給關上。

“果真如小姐說的那樣,那個花清雪與花清媛到外面請了一個大夫進來,那個大夫只是說思慮過度,開了一些安神的方子。”

花清姿哈哈一笑。

“也不看看是誰下的藥,竟然隨便請一個大夫進來就可以破解,那我豈不是浪得虛名?哈哈。”

紅翠連忙在旁邊附和。

花清媛現在還不宜到處走動,於是讓紅翠幫自己做事。

“紅翠,下一步就靠你了。晚上你偷偷潛入夫人的屋子,然後說一些花清雪與花方文不好了的話,讓那個毒婦變得狂躁起來。我想不出一個月,按她的性子,肯定會發狂的,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她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紅翠有些為難,他可是影衛,專門製作人皮面具的影衛,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做這種女人才會做的事?

“小姐,要不你讓夏涼去?”紅翠哭著臉說,心裡早就罵開了。

花清姿笑了笑。

“我這不是抬舉你嗎?你為我辦了事,我會獎賞你的。夏涼膽子小,心思也不如你細膩……還有,你武功那麼厲害,這不用豈不是白不用?”花清姿笑嘻嘻地說。

紅翠簡直想打爆花清姿的頭。

“好吧,我去就我去吧。你可記住了,我為你辦成了這件事以後可對我好一些。”

花清姿連忙說:“一言為定。”

紅翠只好按花清姿說的去做了。

其實花清姿已經發現紅翠的不對勁了,他的喉結開始隱現,聲帶變得粗啞,武功非一般的丫頭可比……上次影一還喚他為八弟……這些花清姿不說,並不表明她心裡不清楚,她只是想找出一個適當的時機讓紅翠坦誠自己的身份。

紅翠見花清姿差遣自己,有些心虛,他沒有找更多的理由,就是怕花清姿會以這件事為由頭強暴他說出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太子肯定會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晚上,她悄悄潛入舒雁的屋子裡,舒雁的神經很是敏感,很快就醒了。

“你是誰?”

“夫人,你忘記我了嗎?我是二小姐的丫鬟呀……二小姐現在被老爺禁足了……就因為二小姐頂撞了四小姐……二小姐太可憐了,明明是嫡出的孩子,現在在府裡卻不如庶出的四小姐了……夫人,你一定要幫幫二小姐呀……”

舒雁聽到這裡,馬上大哭大叫了起來。

“花清姿,我要殺了你,你竟然禍害我的雪兒……”

紅翠見舒雁已經被激怒了,馬上躲了起來。

外面的人被驚醒了,個個都警惕起來。

舒雁用力撞開門,然後說要去見老爺,要替雪兒討回公道什麼的……

家丁連忙把舒雁攔住,安撫她。但是她那裡肯聽,一直大喊大叫的。

紅翠馬上溜了回去,把情況告訴花清姿,花清姿已經聽到了動靜,聽到紅翠這樣一說,心情很是舒暢。

“這個毒婦倒是舐犢情深呀,我看她除了這一點以外都沒有什麼優點了。可惜她的兩個孩子都是廢物,哈哈。”

紅翠馬上離開,花清姿喊住了她。

“紅翠,你乾的不錯,明天晚上繼續,明天廚房裡的東西你想吃什麼就可以吃什麼。”

紅翠心裡罵開了:奶奶的,把我當成是沒有見識的下人嗎?宮裡的山珍海味,哪一樣我沒有吃過?奶奶的,使喚我做這些小丫頭才會做的事……

第二天紅翠還是把自己吃撐了,一句四小姐讓我隨便吃的就把廚房的人嚇住了。這些下人其實是最勢利的人,哪個柱子得勢了就巴結哪個主子,現在花清姿最得老爺的寵愛,他們當然會奉承巴結她。

晚上紅翠又潛入舒雁的房內,跪在地上說:“夫人,少爺得了風寒,但是老爺不請太醫,現在少爺在發著高燒,估計明天就要死了……夫人,你快救救少爺吧……”紅翠帶著哭腔說。

舒雁馬上翻身起來,連外衣都來不及穿,就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

“老爺……我才是你的嫡妻呀,雪兒與方兒才是你的孩子呀……老爺,你不能斷了我的後呀……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害了兩個孩子……是我惡毒,但是孩子是無辜的……老爺你就救救方兒吧……”舒雁大喊大叫起來,用力撞著門。

家丁摸不清夫人是怎麼了,為什麼三更半夜發狂地大喊大叫,於是馬上攔住她,一邊去稟告花勇邵。

前一天的事情花勇邵已經聽下人說了,以為這是舒雁想出去,就沒有理會她,不承想她又鬧了起來。

於是他只好出去看看情況,看到舒雁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馬上皺了皺眉。

“你這是怎麼回事?”

舒雁看見花勇邵,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老爺……老爺……所有的壞事都是我做的,不關我兩個孩子的事,千萬不要傷害了我的兩個孩子呀……老爺,你就救救方兒吧……”舒雁說著就開始頓足拍胸,樣子非常不雅,完全沒有一個夫人該有的樣兒。

頭髮散亂,衣衫不整,鼻涕雙流,還光著腳丫,嘴裡說著不明不白的話……連花勇邵都懷疑舒雁是不是被鬼魂附體了。

花勇邵摸不著頭腦,花方文好好的,舒雁何出此言?

“你真是老糊塗了,方兒好好的,我幹嘛要救他?”

舒雁馬上尖叫了一聲。

“老爺……他是你的兒子呀……你不能這樣狠心呀……那些壞事都是我指使方兒去做的,要怪就怪我一個……孩子是無辜的呀……老爺,你救救方兒呀,方兒就要死了……”

花勇邵甩甩手。

“一片胡言,我看你是被關糊塗了,你們好好看著夫人,不要讓她做出荒唐的事情來。還有,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她。”說完花勇邵就連忙離開。

花清雪與花清媛跑了過來。看見舒雁變成了這個樣子,都嚇壞了。

“娘,你怎麼啦?爹爹……爹爹……”

花清雪看見花勇邵頭也不回走了,心如刀割。

家丁攙扶著舒雁進去。

“二小姐請回吧,老爺已經吩咐了,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她。”

花清雪的眼淚簌簌流了下來。

“娘……”

“雪兒,你趕快去救你哥哥,你哥哥發高燒了……你快去救他呀,他是你的親哥哥,你不能丟下他不管呀……”舒雁仍舊非常狂躁,兩隻腳胡亂蹬著,奈何自己被幾個大漢拖了進去。

花清雪抱著花清媛哭了起來。

“娘不是吃藥了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白天不是好好的嗎?娘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花清雪嗚嗚哭了起來。

花清媛見舒雁倒了,她心情非常複雜,她不知道現在要不要改變策略……夫人倒了,花清雪與花方文都還稚嫩,肯定鬥不過花清姿的……

雖然心裡這般想,但是花清媛還是嘴裡安慰著花清雪。

“別哭了,夫人只是最近思慮過多……”

紅翠與夏涼站在附近看熱鬧,兩人看見舒雁這個樣子都笑岔了氣。

“沒有想到她也有這樣的一天,真是惡有惡報,哈哈。”夏涼並不知情,紅翠也不打算告訴她。

回去以後夏涼就把舒雁發狂的樣子對花清姿描述了一遍。

“按這個樣子下去,她活不了多久了。”花清姿得意地說。本來她不想毒害舒雁的,是她把壞事做絕了,她才不得不動手。

滕景瀾從圍牆而入,看見紅翠在剝著毛豆,心裡一陣嬉笑。而影八看到滕景瀾的笑臉,恨不得把自己的主子給撕裂了。他堂堂一個影衛,竟然在這裡剝毛豆……

花清姿的身子已經好多了,這幾天大吃大喝的,吃飽了犯困就睡覺,像豬一樣養著,日子過得富足而安逸。

“舒雁現在如何了?”滕景瀾笑著問,其實他是明知故問,讓花清姿高興高興。

花清姿果然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一邊說一邊笑,從未有過的解氣。

“按你說的,我想不出幾日這舒雁就一命嗚呼了。舒雁倒了,這花清雪與花清媛就要各自找靠山了,哈哈。”滕景瀾看著花清姿的臉,比前幾日紅潤了一些,但是還是瘦小得讓人心生愛憐。於是他趁機摸了一把。

“別動手動腳的,我還是一個姑娘家。”花清姿白了滕景瀾一眼。

“姑娘家?真是笑死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漢子呢,哈哈。”

花清姿聽到滕景瀾這樣說,想起了紅翠的事。

“我才不是漢子,不過我發現我的一個丫鬟越來越像漢子了……”花清姿說完就把紅翠喚了過來。

滕景瀾的心情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莫非這花清姿早就知道了,現在風平浪靜了才說出來?紅翠也有些緊張。

“小姐,找我什麼事?那毛豆我還沒有剝完呢。”

“那個自然有人會做,你放心,我叫你來是想問清楚一件事。你那喉結是怎麼回事?”

紅翠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他能夠換臉,但是這頸部的喉結遮不住,以前還小,沒有那麼明顯,現在越來越明顯了,加上聲音變得嘶啞,怪不得花清姿懷疑了。

紅翠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滕景瀾。

滕景瀾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對為好,他的這顆棋子也許用不到了。

“我……其實我是雙性人……”。紅翠急中生智胡謅了出來。

花清姿哈哈大笑,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主僕兩個還在硬撐。

“你是雙性人?真是好笑,你身上哪裡有半點女性的特徵?”花清姿希望滕景瀾能夠自己站出來承認錯誤。

“你的武功可比一般的丫鬟厲害多了,膽子也大,心思也細膩,還與影一是兄弟……你們都不用我說下去了吧。”

滕景瀾的臉紅成了豬肝。

“其實我只是關心你而已啦,沒有想到你能夠自己保護自己,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讓影八暗中保護你了,哈哈。”滕景瀾只好承認了。

影八覺得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在這裡老是乾女人才乾的活,委屈死了。

“我就是影八,你猜對了。既然你早就猜出來了,還讓我去恐嚇舒雁,真是太……”影八一甩手說不下去了。花清姿格格笑了起來。

“誰讓你們騙我,就讓你吃苦頭。其實也不算什麼,不過是嚇唬嚇唬一個壞女人而已。夏涼……”花清姿把夏涼喚了進來。夏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夏涼感覺氣氛怪怪的。

“這個紅翠是太子的人,以後還是你一個人服侍我……”

滕景瀾一臉的尷尬。

“其實讓影八留在這裡也不錯,可以暗中保護你嘛。現在要是把影八遣走,別人一定覺得很奇怪。五皇子也許還會到這邊來,花清雪還會與你作對的,多一個幫手豈不是很好?”滕景瀾笑嘻嘻地說。

花清姿其實並不覺得影八留在自己身邊有什麼不好,只是知道自己一直被監視著,心裡很不舒服。

“算了,他是你的人,還是跟你吧。我可不想自己做什麼事都被你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又不是你的人,憑什麼?還有,我以後還要嫁人呢,要是被人知道了,我還嫁的出去嗎?”胡慶祝氣呼呼地說。

滕景瀾一下子就變得灰頭土臉起來,影八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

“太子,你還是讓我回去吧,我留在這裡其實挺憋屈的。”影八拉了拉太子的手。

太子怒喝了他一聲。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給宰了……”

影八癟癟嘴,只好不再說話了。夏涼沒有想到紅翠竟然是男人,而且是太子的手下,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小姐,太子其實是想保護小姐呢。既然紅翠……不……影八已經留在這裡那麼久了,我們還是讓他留在這裡吧。你看我做事笨手笨腳的,不會武功,心思也不夠細膩……你上哪找像影八這個好的丫鬟呀……”夏涼笑著說。

“我不是丫鬟……”影八抗議。

滕景瀾覺得現在的夏涼從未有過的可愛。

“你住嘴,夏涼你說的不錯,我正是這樣的意思呢,其實我想知道什麼還用安插眼線嗎?憑你我的關係,你什麼都會跟我說的。讓影八留在這裡,就算我的初衷是為了監視你,也是為了保護你,現在更是,你就讓他留在這裡吧。”

花清姿其實沒有生氣,看見他們如此緊張與一本正經,噗嗤一笑。滕景瀾見花清姿的表情緩和了,心裡的包袱也放下了,馬上坐在床沿上。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其實把影八送給你做丫鬟,他自己都不同意呢,我也丟了一個好幫手。他最厲害的本事你還沒有見識過呢,等以後他幫了你,你就知道他的好處了。影八,把面具給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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