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小道士始終記得這句話:福禍苦辛生死劫,修得禪道磐石心

小說:小道士始終記得這句話:福禍苦辛生死劫,修得禪道磐石心

小道士申明才出襁褓就淪為孤兒,父母死於一場遷墳禍亂中。

正巧玄微道人下山進城路過,見孩子可憐帶回山上百般疼愛,視若己出。可教導培育方面不曾寵溺,小小年紀就和年長師兄一起承擔觀內雜務,玄微道人雖有不忍,可哪個有作為道士是含著金鑰匙、抱著蜜罐長大的?

福禍苦辛生死劫,修得禪道磐石心。

申明道士始終記得師傅常掛在嘴邊的這句話,雖是辛苦也從不抱怨,權當修行了。

仇安之讓他去清洗藤椅和廚房,申明二話不說進了廚房,將長久未用落滿灰塵的塑料盆和抹布清洗一遍,撩起袖子端水出來蹲在藤椅邊上,認真仔細擦拭著,嘴裡哼著小調。

仇安之從窗戶縫向外瞄了眼,劉葉扭頭看見仇安之的小動作調侃道:“怎麼?我推薦給你的徒弟你不收,現在要搶別人的弟子?”

“你推薦給我的徒弟?”仇安之鼻孔中哼了聲,輕蔑道:“就那點資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放倒,這樣的徒弟收來丟人。”

“來來來,來乾點不丟人的活兒。”劉葉指著袁心藍道:“你剛才不是說要撈上人的油水嗎?動手吧。”

仇安之嘴上說著要撈上人油水,挖神仙牆角,可咋咋呼呼半天,也沒見仇安之實際行動。劉葉興趣十足,看仇安之到底準備怎麼做,就這麼一副元神尚未完全歸位的半魂魄半元神之軀,有什麼油水可撈?

難不成殺了袁心藍搶了她金丹?這種事要是做出來必將成為三界公敵,且就不說敢不敢,能不能取出還是個未知數。

這一晚,茅風觀中仇安之和小道士申明都沒睡著。

申明清洗完藤椅和廚房,就被仇安之喊去書房。

說來也怪,平日裡仇安之對外人甚是排斥,和實力地位無關,他的書房甚少讓人進去,即便劉葉和錢浩亦是如此,房間內佈置了許多法術機關,尋常人想進去十分困難,即便修為高深的道士也難免著了道。

可偏偏就對申明離開,開了先河,惹得劉葉一度懷疑仇安之是不是喜歡小正太,不然怎會對仇安之如此熱情。

到了後半夜,兩人在書房中敲敲打打忙碌了一宿,申明扛不住趴在鋪滿符籙的八仙桌上打盹,仇安之邁出房門活動活動筋骨,點了根菸。劉葉湊到仇安之身邊,往書房裡瞄了眼,地上擺放著七八件奇奇怪怪的物件,不過上面刻畫的道紋劉葉是熟悉的,只是不知道這些是做什麼用的,等待仇安之解釋。

仇安之將房門關上,走到院中躺椅旁坐下。

“這小子我看他總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我應該認識他的前世。”

仇安之沒提及袁心藍之事,聊起了申明小道士。

劉葉打著哈哈,說道:“放心,你有沒有龍陽癖和我無關,你喜歡小正太也是你的事,你要是真喜歡,就當禁臠養著。我只關心袁心藍怎麼處理,你搗鼓半天到底有沒有想出辦法來?”

仇安之白了眼劉葉,啐罵道:“滾,老子性別男、愛好女。袁心藍的事快了,等明天覆仙籠做出來,嘿嘿,這油水就能撈足了。”

劉葉奇怪,始終不明白仇安之說的“油水”到底是什麼。

“你覺得袁心藍現在的狀態像什麼?”仇安之促狹笑道。

“蛇蛻。”

“沒錯。上人之所以不入輪迴,不受陰差拘魂。因為在魂魄向元神轉化時,就是一個蛇蛻的過程。將人體本源的魂魄褪去,迴歸元神。這部分魂魄含有極為純粹的元魂力量,甚至蘊有仙機。我要撈的,就是袁心藍的仙機。反正褪去的魂魄無意識,對於神仙來說只是沒用的廢物而已,即便被重新吸收,也不過微不足道的一股力量。我們為何不廢物利用,若是能窺探一縷仙機,於你我都有裨益。”

說到這裡,仇安之悠悠然的抖著二郎腿,一副唾手可待的樣子甚是得意。

劉葉心思活絡,至於仙機他不懂,就目前來說與他也無大用,道士袁心藍的魂魄讓劉葉十分垂涎。畢竟是神仙的轉世魂魄,其中蘊含的力量比之五氣之首鬼仙氣也是絲毫不弱,如果能得到袁心藍的魂魄,確實是個大機遇。

無奈此中詳細劉葉也不明白,只好在一旁等著。

——————

醫院的清晨,昨夜昏迷的警隊一眾陸續醒來,除了留下相熟的林強回到所裡繼續加班,蕭特安排其他人回去休息調整。昨夜之事太過詭異,究竟發生了什麼還得回去看錄像才能查明。

蕭特和林強回到所裡後,第一件事,就是聯繫Jack桌遊吧將昨夜包廂監控錄像傳送過來。無奈整份文件包幾十個G,只好找來特聘網絡管理員截取昨夜片段,刻在硬盤上給送了過來。

蕭特猛然想起白金浩和舒瑤瑤的案子,吩咐林強去一趟巴蜀小區提取監控片段。小區裡的監控每隔7天就會自動刪除更新一次,林強帶回來的錄像內容不多,只有當天晚上後半夜的一小段內容,且十分模糊。

蕭特拖關係讓物鑑科進行高清還原分析,一直忙活到中午十二點左右,兩份錄像同時送到蕭特辦公室。

“老大,盒飯。”林強從物鑑科取回錄像時順帶手買了兩份盒飯。

“我看桌遊吧的,巴蜀小區的交給你,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出沒。”

蕭特打開盒飯,坐在電腦前邊吃飯邊看錄像回放。

相較於Jack桌遊吧將近四個小時的錄像來說,巴蜀小區只剩下十幾分鐘的片段。擔心會有所遺漏,林強反覆查看,時快時慢不時局部放大,擔心遺漏任何一個疑點。

林強將吃飯的飯盒包好放在一旁,咀嚼著剩餘的米飯說道:“老大,這錄像太模糊了,什麼都看不清。不過有個人,我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驚訝。”

蕭特推動滑輪椅湊過來問道:“誰啊?”

“喏,你看這個人像不像道上混的那個齊長河?”林強指著電腦右上角,放大。

齊長河在重慶城警界算是“知名人物”,案底卷宗摞起來齊肩高,老幹警沒有不知道他的。

“還有這個,穿著一身道袍的,和齊長河一樣,都是急匆匆的跑出去,你說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林強用鼠標點出標記圈出畫面中的朱峰和齊長河,截圖拖到桌面上放大比對。

“這個道士只有個背影不太好查,但可以從齊長河著手,下午我去一趟他的公司。”蕭特長吸一口氣:“噝···怎麼這兩份錄像都有些地方十分模糊。尤其是桌遊吧的這裡,除了死的那兩個男人,和他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始終沒有露正臉,甚至——”

蕭特按住沒說,瞳孔漸漸瞪大,不敢繼續往下猜測。

錄像中女孩的行為動作十分奇怪,似乎和一個看不見的“人”交手。

死去的那個袁心藍,顯然是被釘在牆上女人殺的,可從視頻中她的行為分析:袁心藍明明在她面前,可她的動作看上去像是誤傷。

只是錄像中爭鬥的一男一女都只是露著個側臉,完全看不出具體長什麼模樣,尤其是那女孩最後上半身一團模糊,完全看不清。

在錄像最後,就是先至道士衝進來的畫面,這三個人看起來和道士都有關係,起碼從行為上來說是的。

和之前兩人爭鬥行為明顯不同,後到的先至道士其目的似乎只是為了救人,想來此案重點還是在這個女孩身上,還有那幾個昏迷的學生,他們身上肯定有線索。

通過錄像前面的內容判斷,那個叫作林哥的學生,是和扎著髒辮男子一起進來,他們應該認識。

蕭特將自己的推測一一記錄在白紙上,縱橫交錯將人物關係詳細標記備註線索。

看完桌遊吧的錄像後,蕭特點了點鼠標:“徹底刪除”“是”,隨後通知桌遊吧將昨晚錄像全部刪掉。

私自銷燬證物是違法的,但蕭特不得不這麼做。這樣的錄像要是流傳出去,造成的恐慌和轟動有多大可想而知。

如今網絡如此發達,這份錄像留下來始終是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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