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三十三)

别cd了

曾经有个朋友告诉我人这一生就是不停的玩与被玩。然后他问我那么你是玩还是被玩呢?我当时毫不犹豫的对他说:被玩。对此,其实我也很无奈,虽然我不止一次的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心里默默的念着:老天,你丫别想干我!然而现实仿佛总和梦想相去甚远,就像我进入大学前所意淫的大学生活与进入大学后所面对一切之间的差距一样。老天从来都非常愿意不失时机地和每个人开一个又一个荒唐的玩笑,在我看来这些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亮仔开始无耻的嘲笑我的写作是在表演脱衣舞,最终结果就是将自己的裸体一览无余的展现。最后他又补了一句:你丫现在卖的也就剩条内裤了吧。我当时还假惺惺的争辩,说那是自己想在丧失这些记忆之前留下点儿什么。后来竟然自己也觉得这种解释近乎于扯淡,于是我做了一个义无反顾的决定,就是开始扒别人内裤,经过一秒钟的冥思,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强烈的光,然后我看到一条粗犷的身影......

我的纯真年代(三十三)

认识神是在大二,那段时间我经常去锐的学校厮混。真诚的锐在他们那个巴掌大的大学里是个百搭,跟所有的人都能蛋上两句,就连他们学校食堂的阿姨都会多给他多盛点饭。我并不知道在这特别的优待中有没有参杂什么不道德交易的成分,按真诚的锐话讲,“要没我,你们丫中午能吃上米饭么?!”


随着我出现在他们学校的次数增多,也和鱼、神混熟了。神这个称谓源于他初高中传奇般的经历,当然,这些今天看来也许是极其平淡无奇枯燥乏味的经历,在当时我们都曾经骚纯真的年代,已经被定性为过于成熟、复杂、淫乱了。印象中,神总是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骑2个小时路程的趴赛自行车上学,这种装束很容易让我认为丫是刚从河北某处旅游回来。据不可靠消息,在他那个巨大的旅行包里永远有一盒超薄颗粒夜光型避孕套。神留长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洗头,头发都是一寽一寽垂在眼前,透过头发是一双野兽般凌厉的眼睛。请勿尝试长时间凝视这双眼睛,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彻底地洗脑,我并不知道洗脑后是什么样子,因为对于无知的我来说,洗与不洗分别不大;另一种就是因为恐惧、厌恶、恶心而导致的长时间失眠、健忘、情绪压抑、性情暴躁、月经不调......情节严重者须服药治疗,并在医生指导下进行有规律的恢复性训练。现在想来其实就好象这世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路了一样。有关神的传闻,官方的,小道的,狗仔队的,私人小报的,花边新闻的,已经严重对我们幼小的心灵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以至于被神粗犷的外表以及野兽般的眼神所蒙蔽,仔细想想,合我、锐、鱼、订婚还有亮仔之力捂“神”一顿,理论上是绝对没问题的,不过我们从来不敢轻易尝试。

我的纯真年代(三十三)

身体条件上占不到任何便宜的情况下,我们通常会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另外一种凌辱方式---打牌。神的打牌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每次去锐的学校殴打扑克都没有人愿意和神一拨儿。我和真诚的锐是理所当然的搭档,我们习惯通过眼神默默传递秋天的菠菜。鱼只好很郁闷地坐在神的对家,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不停默默地念叨:“千万别亮,千万别亮...” 直到神的身体里有那种近乎愚蠢的冲动爆发...


其实我是很欣赏神这点的,因为每次神无数次冲动亮主后,都让我们殴打扑克的活动变成我和锐小组对鱼和神小组长达数小时地狂虐,当然鱼是无辜的,当然赢牌也是令人愉快的。神争亮成功后,总是咧着那张性感的厚嘴唇对鱼说:“没事儿,没事儿,这把就瞧我的吧!”


我的纯真年代(三十三)

我却能清晰的看见有些很晶莹的东西在鱼的眼框里打转。鱼很机械的张了张嘴算作回应,不用看也知道是SB俩个字。对此神总是很不屑:“你丫看着!”


随着桌上的牌逐渐减少,神开始抱怨:“我草,歇缸!自从亮了,哥们儿就没来过主。”


再接下去一般就是神一脸谄媚的问鱼:“你丫够打么,我不够打。”

....................


在我和锐打到A,而神和鱼打只打到第一轮的3的时候,神总会这样去安慰鱼一下:“打牌打的是气势!”

这点大家都明白,而神的气势永远停留在丫那张性感的厚嘴上。我真的很佩服鱼的忍耐力,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后来我们开始玩另一种名叫“找朋友”的升级游戏......
我根本无法计算我大学四年在多少场合和多少人欧打过多少把扑克儿。就象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有多少个四年一样,当我还没来的及去珍惜,一切的一切就已经逝去了。大学,只会在考试前翻开崭新的教科书,然后又在考完试后将它们遗弃在某个角落任由其积满尘土。我在一种无知、无聊、无畏的状态下生活了四年,这是一种肤浅而快乐的生活,也让我彻底地荒废掉自己的青春。我可以很清晰地告诉你mud 里各个门派和武功,却无法告诉你一道偏微分方程的解法。我可以坐在楼道里弹3个小时吉他,却不愿意在自习室逗留15分钟。我可以用父母给的饭费换取大量廉价烟草,却不愿意买一本读者文摘提高一下自己的修养。时间对我来说只有两个字:多余。唯一能让我忙碌的,也只有考试前那一两周的时间。


一般考试前夕,神都会准备小条,你一定很难想象一个1米84的大汉竟然能将300字的答案抄在一张10平方厘米的小条上。不过他真的做到了,因为他是神。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锐,却采用另外一种粗犷的做法,就是直接抄书,以至于那时候我一度很羡慕屁股大的男生。当然,有一点一直让我很疑惑,就是一本16开的教科书没有被老师发现,一张10平方厘米的纸条却被老师抓住了,就这样,神死了,确切的说是挂了。

我的纯真年代(三十三)


没有人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外面去判断他的性格,神看上去很粗犷,其实内心很细腻。神身边并不缺姑娘,在上大学的时候,神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我永远搞不懂丫是用什么方法,也就是传说中的洗脑手段让那个女孩千依白顺的追随。我想公安机关应该很庆幸象神这样的人流落到社会上,却并没有产生任何成立邪教组织的冲动。每一个粗犷的外表下,并不一定有一颗细腻的心,但我想,神确实有,我后来听说,大学刚毕业,那个姑娘就和神分手了,神哭了。
如果能够心有灵犀谁在乎天长地久;
如果能够天长地久谁在乎海誓山盟;
如果能够海誓山盟谁在乎“我爱你”;
如果我爱你,你在乎吗?
----神
同样是在大学毕业后和女友分手的锐,没有哭。真诚的锐看上去很忠厚,其实也确实很忠厚,当然只对女生而言,对于哥们儿他总是会竭尽全力的表达他的真诚:“CD你丫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呆会儿还要陪我们家Susan逛街呢。”


通常这种情况下,我知道无论我伸出哪个手的中指都是于事无补的。充其量也就是为了摆脱尴尬局面和鱼、神在他们的教学楼门口多逗留一袋烟的功夫。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必须去习惯一次一次的被玩,被老天玩,被社会玩,被兄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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