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不談宗教,來曼谷水鄉夢迴江南

泰國的國民性有三大忠誠,那就是對皇宮的忠誠,對國家的忠誠,和對佛教的忠誠。在宗教上,佛教在泰國佔絕對統治地位,90%的人信奉佛教,泰國和佛教幾乎是同義詞。在泰國,凡是信佛教的男孩子,到了一定年齡,都要一度削髮為僧,連王室和貴族也不例外。到泰國旅遊,處處可見身披黃色袈裟的僧侶,以及或富麗堂皇或簡約潦倒的寺院,神龕和佛像更是充滿腳步所踏之處,旅遊點、旅館、餐館、店鋪,家庭……對一個不信佛教的人說,泰國無所不在的寺廟,和綿綿不盡的香火,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和文化上的不認同感。宗教有一種神秘的排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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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泰國的水上市埸泡上一天,似乎是惟一不和廟宇有關的一天。泛舟曼谷郊外星羅棋佈的河流水道,看泰國人忙碌的的曰常生活,獨具特色的水上交易,品償當地獨具風味的小吃,有一種從寺廟裡逃出來的解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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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佛教,泰國還有別的宗教嗎?在歐美司空見慣的基督教堂,在泰國是極少見到的。在這個龐大的佛教國家,泰國基督徒人口比例只佔總人口的0.58%,是世界上比例最小的國家之一。基督教最早在1550年代由葡萄牙傳教士帶進泰國,1833年由美國浸信會將新教傳入泰國,之後有很多世界各國的宣教士做過不懈的努力,但似乎很難打開過片艱硬的凍土。二戰之前,中國歷史上最著有影響力的宣教士和佈道家,宋尚節博士(1901-1944),也曾在泰國宣教(1938),致力於基督教在泰國的傳播,是中國基督教史上少有難得的輝煌篇章,畢竟中國文化是個“拿來主義”文化,極少關注幫助別的國家。泰國基督徒的人口雖少,卻為泰國的醫療衛生和教育作出了重要的貢獻,一些著名的醫院和學校都是宣教士和基督徒所建。除了佛教和基督教,泰國還有約10%的穆斯林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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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主宰著泰國人的生活,泰國人對於他們眾多的神,畏多於敬,因而也成就了泰國人避免衝突的隱忍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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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水鄉的平常一天,卻是紅塵萬丈,多姿多彩。水鄉的河,其實就是街道,船隻往來穿梭其中,充滿生機。賣蔬菜水果的,賣小吃的,開船上小餐館的,烤魚烤蝦烤肉的,刨木瓜沙拉的……完全是一番無盡的流水的宴席,而食客,反而成了鐵打的江山,我自巍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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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鄉,老讓我想起我小時候,老家湖北天門一帶,也是這樣,九頭鳥的故鄉,魚米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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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們在分享美食,孩子們在水邊戲水玩樂,動物們也在神出鬼沒地遊走,泰國,在和諧中,有一種鬼魅神秘的氣氛。難道這是和佛教的輪迴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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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迴江南。恍惚間覺得,我還是那個長不太的瘦弱男孩,矇頭蒙腦地望著水上來往的船隻和行人,思緒卻在九霄雲外。直到母親喊我說,去么妹兒的船上去換一瓶醬油來,我才如夢初醒,跳上船,劃開槳,轉身,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夢境。夢裡夢外,都是時光漂白的影子,若即又若離,水鄉卻在一片模糊耀眼的光芒中,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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