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
南唐·李煜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1.虞美人· 春閒吟
春回大地東風暖,
水柳先開眼。
憑窗獨自看江山,
崑玉波光閃閃、起微瀾。
笙歌別院聲聲遠,
花惹閒人懶。
海棠香暗蝶蜂環,
帶雨梨花如雪、念鞦韆。
作者:秋笛,原名劉曉霞,1984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法律系經濟法專業。中華詩詞學會會員,全球漢詩總會會員。曾任國務院法制辦教科衛司副司長、中國文聯權益保護部主任。2014年因患惡性黑色素瘤提前退休。早期作品散見於《當代》、《九州詩刊》、《中國文藝報》等雜誌、報刊。2017年出版《秋笛詩輯》一書。
2.書 法
書法:思其,1984年畢業於北大經濟地理專業,畢業後赴歐洲和美國紐約攻讀研究生並獲得城市規劃設計、地理信息系統等學位。曾在美東、加州大學及硅谷公司任職20年。近年常駐北京,從事教學及創作。
3.虞美人· 雪中送君行
漁陽雪下山河白,
乍暖還寒迫。
宅家十日淚無聲,
尤愴漢陽國士、痛亡靈。
門神未阻瘟神入,
攪得周天泣。
燭高明路送君行,
剩卻冷清十五、恁傷情。
作者:秋笛,原名劉曉霞,1984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法律系經濟法專業。中華詩詞學會會員,全球漢詩總會會員。曾任國務院法制辦教科衛司副司長、中國文聯權益保護部主任。2014年因患惡性黑色素瘤提前退休。早期作品散見於《當代》、《九州詩刊》、《中國文藝報》等雜誌、報刊。2017年出版《秋笛詩輯》一書。
4.虞美人·大約在冬季
難逢易散西東遠,
思念如雲卷。
夢中重現初見歡,
只恐醒時思念任闌珊。
一聲彈指催人老,
何事歸期杳。
幾番離合總無因,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作者:張楨(女),1988級北京大學法律系經濟法專業本科,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LL.M,NY州律師。北京大學校友詩歌朗讀協會秘書長,北京大學校友愛樂俱樂部理事。曾任歐洲德語區最著名的教育集團klett公司中國區CEO。主要從事教育投資與管理。
5.虞美人
碧湖鳥踏冰凌破,
萬壑雲霞落。
花間小舍煮新茶,
閒論功名利祿盡埋沙。
江風陣陣催潮信,
已是歸期近。
欲知何日轉家園,
且待天邊明月兩回圓。
作者:劉俐,初學法律,後師新聞。曾遊走於律師、記者、投資顧問、法律顧問等各種崗位之間。既曾往返於種種國際會議喧雜會場,亦曾出入於中國西北、西南茫茫無人區。只是痴吟滄海獨過客,無非靜看紅塵一書生。
關於虞美人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是五代十國時期南唐後主李煜的絕命詞。作者通過對自然永恆與人生無常的尖銳矛盾的對比,抒發了亡國後頓感生命落空的悲哀。全詞語言明淨、凝練、優美、清新,以問起,以答結,由問天、問人而到自問,通過悽楚中不無激越的音調和曲折迴旋、流走自如的藝術結構,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貫穿始終,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應。
虞美人⑴
春花秋月何時了⑵,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⑶!
雕欄玉砌應猶在⑷,只是朱顏改⑸。問君能有幾多愁⑹?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註釋譯文
詞句註釋
⑴虞美人:原為唐教坊曲,後用為詞牌名。此調初詠項羽寵姬虞美人死後地下開出一朵鮮花,因以為名。又名“一江春水”“玉壺水”“巫山十二峰”等。雙調,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皆為兩仄韻轉兩平韻。
⑵了:了結,完結。
⑶故國:指南唐故都金陵(今南京)。
⑷砌:臺階。雕欄玉砌:指遠在金陵的南唐故宮。應猶:一作“依然”。
⑸朱顏改:指所懷念的人已衰老。朱顏,紅顏,少女的代稱,這裡指南唐舊日的宮女。
⑹君:作者自稱。能:或作“都”“那”“還”“卻”。
白話譯文
這年的時光什麼時候才能了結,往事知道有多少?昨夜小樓上又吹來了春風,在這皓月當空的夜晚,怎承受得了回憶故國的傷痛!
精雕細刻的欄杆、玉石砌成的臺階應該還在,只是所懷念的人已衰老。要問我心中有多少哀愁,就像這不盡的滔滔春水滾滾東流。[1][4]
整體賞析
李煜此詞所以能引起廣泛的共鳴,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賴於結句以富有感染力和象徵性的比喻,將愁思寫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樣人們就很容易從中取得某種心靈上的呼應,並借用它來抒發自已類似的情感。因為人們的愁思雖然內涵各異,卻都可以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樣的外部形態,李煜此詞便在廣泛的範圍內產生共鳴而得以千古傳誦了。
“春花秋月何時了”表明詞人身為階下囚,怕春花秋月勾起往事而傷懷。“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卻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卻;小樓“東風”帶來春天的信息,卻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嘆,因為它們都勾發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棖觸,跌襯出他的囚居異邦之愁,用以描寫由珠圍翠繞,烹金饌玉的江南國主一變而為長歌當哭的階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
“往事知多少?”回首往昔,身為國君,過去許許多多的事歷歷在目。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苟且偷生的小樓又一次春風吹拂,春花又將怒放。回想起南唐的王朝、李氏的社稷——自己的故國卻早已被滅亡。詩人身居囚屋,聽著春風,望著明月,觸景生情,愁緒萬千,夜不能寐。一個“又”字,表明此情此景已多次出現,這精神上的痛苦真讓人難以忍受。 “又”點明瞭“春花秋月”的時序變化,詞人降宋又苟活了一年,加重了上兩句流露的愁緒,也引出詞人對故國往事的回憶。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儘管“故國不堪回首”,可又不能不“回首”。這兩句就是具體寫“回首”“故國”的——故都金陵華麗的宮殿大概還在,只是那些喪國的宮女朱顏已改。
以上六句,詩人竭力將美景與悲情,往昔與當今,景物與人事的對比融為一體,尤其是通過自然的永恆和人事的滄桑的強烈對比,把蘊蓄於胸中的悲愁悔恨曲折有致地傾瀉出來,凝成最後的千古絕唱——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詩人先用發人深思的設問,點明抽象的本體“愁”,接著用生動的喻體奔流的江“水”作答。用滿江的春水來比喻滿腹的愁恨,極為貼切形象,不僅顯示了愁恨的悠長深遠,而且顯示了愁恨的洶湧翻騰,充分體現出奔騰中的感情所具有的力度和深度。
攝影:張虹海,筆名逍遙老驢,77級北京大學哲學系校友,原北控副董事長。本期作品均來自逍遙老驢澳洲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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