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武漢圍城日記⑯丨第二個“十四天”我更關注自己困守的社區

編者按:自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暴發以來,武漢已經成為了漩渦的中心,為了有效控制疫情,自1月23日10時開始,武漢全市城市公交、地鐵、輪渡、長途客車暫停運營;機場、火車站等離開武漢的通道暫時關閉。對於仍留在武漢的人,他們的生活狀態怎樣?大家都非常關心,對於這個為了全國安全而犧牲自己的群體滿懷敬意。近日,紅網時刻開設《武漢“圍城”日記》欄目,以第一視角,記錄部分“武漢人”的生活狀態,面對疫情他們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為外界提供一個零距離的瞭解窗口。

紅網時刻 通訊員 易國祥 記者 王義正 發自武漢青山區

2月20日下午,我第一次走到小區院落唯一的進出口。那裡設置了路障,有人值守。我們通過電話與臨街對面副食店聯繫好,買了大米、麵條、麵粉、雞蛋,好像還有醬油。因我們不出門,副食店女店主將物品拎到這門口來,退後三米遠,我上前拎過來。在對方放在一擱墩上的二微碼上,妻子掃碼付款。

2月21日下午,我第一次接到青山區疾控中心的電話,詢問我姓名、是否居住武漢,同住人口,是否有咳嗽、發熱,是否接觸過新冠病人的經歷等。並告知,可能會每天接到類似電話,請我配合並回答相關問題。

2月22日,妻子從微信買菜群裡獲知,讓我們這個門棟裡的居民下樓領捐贈菜,有大白菜、蘿蔔和土豆等。其實,我們家老人和病號早幾天就享受過這份待遇,而我們是第一次。這種事難免有人比著,而我們認為,社區照顧老弱病殘就對了,我們其實可以不要。

當晚,妻子在同學群裡看到,有一個小區,有人下樓領菜,因為人員太集中,幾天後發生數十人感染。她一下子想起,白天領菜時,人員也沒有完全相互隔開,這裡會不會有潛伏傳染者呢?擔憂之情油然而生。我腦子轉了一下說:“不一樣,這是社區排查清零之後,保險係數會大許多。”這樣才讓她放下了思想包袱。

這三件事,大概代表了我對居住小區實現的封閉管理的直觀感觸。

在這之前,儘管我們沒有進出小區,但事實上是可以隨意進出的。臨街的馬路上,只要太陽一出來,行人,買菜的人,有時還不少。與很多人感覺一樣,小區管理大體形同虛設,靠自覺。

這一變化來之不易。我跟一些希望武漢早日掙脫病魔纏繞的市民一樣,在經歷了第一個隔離週期後,對過去一段時間的防控工作,都多少有點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為此,雖然不能親臨一線為防控做點什麼,但也沒有閒著。

在風聲最為緊張的幾天,聽說當老師的侄女要作為志願者下社區工作時,她父母和其它家人都非常擔心,事情提到我這兒,我也擔心,但我表達的意見卻是,如果侄女身體沒有異常,就應該大膽走出去,為社會做點事,何況國難當頭。好在我以為比較柔弱的侄女,她自己還很沉著堅定。

第一個隔離週期,我基本上是每天寫日記,偶爾寫篇評論。進入第二個十四天,我的注意力逐漸集中到自己天天困守的社區中來。

為了“作繭自縛”,我寫了那個“6必須7明白”,通過城市留言板和自己的公號,向市防控指揮部呼籲,小區封控刻不容緩。我知道肯定有更重要的人物發出過類似的呼籲,由於按捺不住那種呼聲,又掂量了自己算不算“添亂”,然後敲起了鍵盤,算是加入這一民意表達吧,增加一個“路人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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