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小說:朝夕相處的小跟班竟然是女的?他後悔自己現在才發現

小說:朝夕相處的小跟班竟然是女的?他後悔自己現在才發現

第二天天矇矇亮,季孰黃子純二人就在季大人的督促下上了趕往臨風縣的馬車:“到了那邊,替我和你母親問老夫人好。到那邊不要調皮,好好溫書、盡孝。”

“是,父親大人。”季大人雖然平時不言不語,臉色威嚴,但是還是心疼這個早期無精打采、哈欠連天的兒子:“黃鐵柱,你要好生照顧公子。”

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竟是泣不成聲,望著兒子淚水漣漣,說不出話來。可沒心沒肺的季孰只是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娘啊,有啥好哭的,我過一個月就回來了,憋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鬧心!”

季大人氣的踢了兒子一屁股,可被這小子靈巧地躲開了。眼見著馬車絕塵而去,消失在地平線的邊緣,夫婦倆才戀戀不捨地走回府裡。

黃子純不禁感嘆古今中外,遊子遠遊永遠牽動著父母的心,可見舐犢之情任何時刻概莫能外。誰知車才走了七八里,季孰就打點車伕停下,說是自己要在此地巡遊一番,待會自己找馬車回去:“別告訴大人,否則你月底例銀別想拿了。”臨風縣山高路遠,車伕巴不得早點回去休息一番,歡天喜地地答應了,幾秒鐘之後就逃之夭夭不見蹤影。

“你不去看你奶奶了?”

“老夫人都是嚇唬我的。每次春末夏初她都要嚇唬我說自己病了,其實就是想我去陪她玩兒。你說,本公子哪有那麼閒?”

黃子純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季孰有啥日理萬機的藉口,敷衍地嗯過去,肩膀上的守宮卻十分不以為然,叫了一聲像是輕蔑地嘲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季孰這個人心血來潮要跑去爬山,這人狒狒似的長手長腳、虎背熊腰的一頓攀援,還站在高處一個勁地招呼黃子純:“鐵柱,快上來啊,”黃子純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給自己取了個這麼剛正不阿的名字,現在看來自己的體力實在是和這個名字相去甚遠。

遠遠地看到一片桃林,季孰開心地連滾帶爬跑上前,脫了厚襖子蹭蹭蹭就上了樹。可憐桃樹枝幹並不粗壯,幾乎被他壓彎了腰。

待黃子純走到面前,他早已手捧三個大毛桃,用袖子擦了擦剛準備張大口咬下去,看見她喘著粗氣,小臉漲的通紅,於是大大方方地遞給她:“喏。”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摳門的人難得大方啊!”話音剛落,卻見桃樹林的主人拿著木棒遠遠而來:“你倆幹啥呢?有沒有素質?”

黃子純眼疾手快地桃子揣進小襖,跑地連滾帶爬,一不留神崴了腳,誒呦一身癱坐在地上。

季孰人高馬大,一步抵黃子純兩步,早就跑出來七八丈遠,守宮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自己肩上,看來這傢伙也是個好風憑藉力的牆頭草,這會兒它正用嘴死命揪著季孰的耳朵。

季孰回過頭去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豬隊友正灰心喪氣地坐在一棵桃樹下揉腳,眼見著守林人越來越近,他急中生智一把將黃子純背起來,饒是這樣,他也走得腳下生風,漸漸地,守林人的聲音愈漸愈遠,樹林間只聽得到腳踩在枝葉上的沙沙聲,還有耳邊輕不可聞的呼吸聲。

近距離接觸,總感覺背上這小傢伙有著隱隱約約的香氣,這氣味不同於尋常脂粉氣,更像是一種自然的體香。更奇怪是兩團綿軟的質感直抵他的背部。回頭看這個小廝,他好像從來沒有鬍子。

一個想法忽然如驚雷一般跑進他的腦海。

“駕,駕!!”看著背後已無追兵,黃子純鬆了一口氣,季孰背後惡作劇。

這兩聲更加驗證了季孰的想法:哪有男孩子說話這樣奶聲奶氣地?笑起來也像鈴鐺似的!

“咚”地一聲,黃子純被不明就裡地手一鬆,摔倒了地上。

“你有病啊季孰?”抬起頭,卻見公子滿臉通紅,指著自己:“你一直在騙我!你是女的你有胸!!”

黃子純竟一時語塞:“有……有胸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看季孰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黃子純佔了他的便宜。

“那你也沒問我啊?”黃子純一臉無辜,“你可別想著解僱我,你要解僱我就是性別歧視,你懂嗎?這在有些地方,是犯法的。”

季孰才不懂什麼歧視不騎士,只知道自己平時換衣服,睡覺起床,居然都被一個女人看光光了。自己保持童子之身二十餘年,沒想到竟在此時操守不保。季孰後悔加懊惱,一頭秀髮被他撓成爆炸的形狀,束髮帶也不知所蹤。

“公子,你頭髮亂了!”

“你現在別和我說話!”

“哦。”小跟班委委屈屈噘著嘴,三步並作兩步地跟著公子往山腰上走。

此時暮色四合,不久太陽即將落山,幸好林子深處有一家旅店,錯落別緻,鑲嵌在叢林深處。走進旅店,人生鼎沸:“小二,要兩間房!”

“公子,今天客房滿了,只剩下一間,您二位將就著住一夜。”

“不行!”、“我定了!”兩人異口也不同聲,黃子純排出一排銅錢來付了房錢,不等店家引薦就直往裡面闖,季孰像是明白了什麼,也撒著腳丫子往空房裡跑,兩人跑地風馳電掣,爭地驚天動地,把個店家看得目瞪口呆。

結果兩人打了個平手,同時被卡在了門框裡。速度上沒分高下,都頗有些灰心喪氣,只好關了門再從長計議。

黃子純這還是第一次和男的開房,不僅是自己付的錢,這傢伙這會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得意洋洋,從頭到腳透露出一副欠揍的樣子。自己不知為何從S市穿越而來,又不知為何賣身為奴,又陰差陽錯和這衰人同室共寢,此時自己是不知前路更不知歸途。她不僅覺得荒誕,還感到一陣悲涼。

出門問店家要了一床被子,她默默和衣躺在地板上,蓋上被子。她實在有些累了,太想要回到現實世界了。

季孰躺在床上卻是睡意全無。本來因為那天晚上自己親了她一下的事情,自己一直有些耿耿於懷,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斷袖之癖。現在非但證明自己不是,而且自己喜歡的人還是自己的貼身小廝,那一切不就是天時地利與人和?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生氣。

他看著床下睡著的女孩,眉頭微蹙,嘴裡喃喃有言。他坐到身邊去聽,確實聽到她喃喃帶著哭腔,叫“媽媽。”隨之,這睡夢中的小人兒竟眼角滾下一行淚來。這得是多想家才能在夢裡都叫媽媽呀。

季孰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脫了外衣和靴子,幫她蓋上被子,自己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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