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4 故事:成亲后夫君对我温柔体贴,陌生疯女人却叫我快离开他(下)


故事:成亲后夫君对我温柔体贴,陌生疯女人却叫我快离开他(下)


我僵在原地,那眉那眼,分明是我自己。

她在纷乱落下的石块中似乎看见了我,目光透过虚幻的梦境死死的盯着我:“快跑,宋菱,快跑——”

我猛然惊醒的时候已经晨光大盛了,过了很久还是惊魂未定,捂着捂着心脏,那里极快的跳动着,怎么会做这样的一场梦?我将脸埋进枕中,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还在耳边响着,“离开他,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离开他——快跑——”成亲后夫君对我温柔体贴,陌生疯女人却叫我快离开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荒诞的一个梦,谢安根本就没有理由这样害我,若是为了宋家的家业,若我是他的话,我会等到自己怀孕了之后,不然我出事了,我们还没有孩子,宋家的那些偏远的亲戚们一定会跳出来和谢安争产业,到时候也够他头疼的了。

我这样想着,慢慢放下心来,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神经真的是太脆弱了。一定是被傅言逼得。

但我忽然一惊,因为我想起来,谢安要是有理由害我的话,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我和傅言的事?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极长的眉黛,盈盈的双眼,我还没老,一样很美,想了想,猛然一惊,突然想到了数年前那个的死相,今晚该如何逃过去,我瞥了一眼,看到了放在案台上的金钗,伸手拿过来放进衣袖里,再抬起头时,镜中的女人双目间却划过一抹狠意。

我绝不能让这种意外出现。

6

谢安下午也没有回来,因为宋家的酒庄在下午的时候走水了,所幸发现的及时,又是不相紧要的地方,火势很快就控制住,倒是没有人伤亡。

为了保险起见,谢安当晚就留在了酒庄,查看情况。

傅言派人来接我,我换上了他要求的那件蓝色绣花的裙裾,在夜色的掩映里进了傅府的偏门。

傅言在姬夫人的院落里,我冷笑,刚巧遂了我的心意。

姬夫人给我开得门,烛光盈盈下,她望着我笑的含蓄又轻蔑,我没有理会她,她替我出门去叫傅言过来,整间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心跳嘭嘭地,我悄然走过去,打开晚间屋子的熏香,在里面加入了我提前准备的香料。

这香料是我从大夫那里弄来的,会让人疲软无力,盖上盖子的时候,看着熏香从盖子里冉冉升起,我悄然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姬夫人守在外间,我在傅言的怀里,悄悄的眯上眼睛。

女人要是想要男人死,有千千万万种方法,趁他笑的最得意的时候取过一旁的枕头,死死的捂住他的脸,手里的簪子却毫不含糊的直直的刺向他的颈动脉。

我望着他抽搐,痉挛,最后手脚归于平静。

可能是已经在心里演示过无数遍了,我竟然不觉得怕,只是手一直在抖,一直在抖,眼睛里的泪一滴滴的打下来,我悄无声息的走下床,外面还有一个,我打开门,姬夫人正背对着她打盹,熏香我放的多,她闻了这样久,浑身也应该疲软了,我轻轻走过去,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杀死一个人真的是太容易了。

将姬夫人搬到床上,置于傅言的身下,无论旁人怎么猜测,都不会猜到我的头上去。

傅言的保密工作确实不错,这个院落方圆几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换上衣服后悄无声息的从偏门走了出去,再将手里的衣服燃尽烧成灰烬。

我终于能够睡上一个好觉了。我几乎要笑出来,今晚我会收拾好一切,明天谢安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傅言之间的这些龌龊事。

多完美。

我换好衣服回到宋府的时候感觉寂静的吓人,府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酒庄走水,府里的人都被调去酒庄了吧。

我摸索的走到自己的房间,也没有精力燃灯,就坐在黑黢黢的暗中,后怕才一阵阵的袭涌上来,就在此时,门却无声的打开了。

月光从门外照进来,黑黢黢的门口却有一道模糊的人影,在我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燃亮烛光,暖黄色的烛光映衬着他的眉眼,他轻轻浅浅的笑,温文尔雅的一张脸,就站在门口,笑容清俊,声音仿佛亲人间的呢喃,轻声柔语问僵坐在房中的我:“傅言死了?”

窗影灯深,山鬼喑喑,看人是人,鬼是鬼,这各路牛鬼蛇神,个个都是心怀鬼胎。

我已经傻了,恍惚问他:“什么?”

“什么?”他偏头走过来,将手中的蜡烛燃亮桌上的烛台,这样亮的灯火中,他的眉眼却突然森森可怖起来:“真是个傻姑娘,杀了人还要我帮你善后。”

他随后将手里的东西扔过来,骨碌碌的四幅画卷摊开在地上,一直滚到我的脚边,屋中亮如白昼,我低头去看,画中的美人渐渐露出极长的眉黛,盈盈的水目,画中的女子眉眼盈盈的望过来,唇角带着笑,这样的美,比真人要美上三分。

我踉跄的后退一步,这是我。

我当然认识这些画,这是谢安送给傅言的生辰贺礼,我曾经看过他慢条斯理的卷着这些画,目光专注,态度虔诚,像是对这世上最珍贵的珠宝。

我要打开的时候还被他捏住过手腕。

这竟然是谢安送给傅言的,那么傅言重燃对我的莫名其妙的兴趣终于有迹可觅。

傅言本来已经忘记了我,看见谢安送给他的我的画像才突然想起我。

我瘫倒在地上,整个脑子都懵住了,翻来覆去的只能想:为什么?

我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这一切,都是我想共度一生的夫君做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未对不起他。

谢安笑了,偏头将他手中的蜡烛吹熄,声音轻柔的问我:“你想说为什么?”

谢安自然也有他的秘密,他从未骗过我,在我曾经问他爱不爱我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曾经赌棋赢了被打的时候,有一位姑娘救了他,他喜欢的姑娘,是一位酿酒世家的千金,她偶然路过,救了他一命,让他留在酒庄中,我一直以为他说的是我。

但我忘记了,在他被棋局的人打的时候,我只是旁观路过,并没有救他,救他的是旁人。

谢安低声的说,语气柔和,仿佛情人间亲密的呓语,他说:“我爱的那个人,姓盛,说起来宋小姐你一定有印象,在多年前,你接手宋家的时候,因为盛家和你做的是同样的生意,所以你找了傅言,将盛家逼到了死地里。”

盛家衰落后,盛家的那位小姐家道中落,被人拐骗着哄去青楼,当晚被人请去宋家的府邸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他痛不欲生的在乱葬岗看见她尸体。

那位盛小姐在他破棋局被打的时候救了他一命,而后他留在盛家,直到盛家衰落,我没有想到,我那晚敷衍傅言的那位,竟然就是被我害的家道衰落的那位盛小姐。

我心里其实还有个秘密,当年天亮我去傅言屋里换人的时候,那位盛小姐其实还没有死,我进去的时候,她抓住我的手腕,她的眼睛被打的肿起来,透过血雾雾的眼神虚弱的哀求:“求求你——求求你——”

我本来动了恻隐之心,她本来就是替我受了这一份罪,可她说了下一句话,她说:帮我报官。

恻隐之心沉淀下去,我不可能让这件事闹大,所以我狠狠掳下她握紧我手腕的那只手,突兀的笑起来,后来她就死在了乱葬岗,其实她可以活下来的。

谢安就是为了这个出现在我身边,包括初遇,他竟然复制了他和盛家那位小姐一模一样的初遇来巧遇我,只是前者是撩动他心弦的姑娘,她救了他一命,而我遇见他,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一条线一条线的查下来,谢安演的这场盛大的戏终于可以落下帷幕了,傅言为什么突然对宋菱感了兴趣,因为他生辰那日他送给他的那四副美人图,每一幅都是千娇百媚的我的自画像。

我傻子一样颤抖着唇,我不敢喊,只能问他:“你想……你想怎么样?”

谢安笑起来:“自然是一命偿一命。”我看着他,眼泪肆留,哀哀的又问:“你没有爱过我?”

他冷冷笑起来,仰头笑的撕心裂肺,仿佛听见了多大的笑话,就是现在,我趁他笑的时候猛的撞过去,转身就往外袍,我才敢疯狂的喊出来:“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漆黑的宋府寂静无人,唯有风拂过树梢的声音,呜呜呜的如同哭泣般。

我绝望的回头,望见了慢慢走过来的谢安。我慌不择路,终于想到不久前我梦到的那条废弃的地道。

湿暖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有水滴滴落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回声传过来,我听见外面谢安在喊着我的声音。

将自己蜷缩的角落,我压抑的哭出来,绝望一阵阵的弥漫,我想到曾经梦见的那个女人,她扑过来凄厉的喊,“离开他,我到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他害的,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厉鬼——离开他——快跑——”

原来是谢安,不甘心,我不甘心,如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跑,跑的远远的,我一定要提醒自己,早点认清谢安的目的。

外面有灯光传进来,谢安的声音像是呼唤着情人:“阿菱?阿菱——”

我抽噎着爬起来,疯狂的往里跑着,脚下被残破的拖在地上的衣服一绊,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我努力了几下也没有爬起来,整张脸被掩在地道的泥土中,忍不住低低的啜泣声,一声一声,呜咽声像是深夜大风拂过树梢,然后我两只手用力的向前扒着,整个身体趴在地面上努力的向前蠕动着。

就在这时,谢安的脚步声传过来,他欣长的黑影被地道中的火把投射到昏黄的洞壁上,拉的极长,像是来讨命的恶鬼。

一道男声凉悠悠的不紧不慢的响在地道中,传的极远:“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

在哪儿——(作品名:《听说,他想杀了我》,作者:纸醉金靡。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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