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知心”防疫線⑥|一位支援武漢抗疫護士的求助

“知心”防疫線⑥|一位支援武漢抗疫護士的求助

編者按:疫情來臨,湖南省各市州工會紛紛組織開通公益心理諮詢熱線為新冠肺炎患者、居家隔離者、一線醫護人員及家屬、普通社會公眾等提供在線心理諮詢與心理危機干預服務。

紅網聯合湖南省總工會女職工委員會開設《“知心”防疫線》專欄,講述應對疫情心理援助的典型故事,用人文視角折射“不穿防護服的特殊一線”真實狀態,彰顯社會擔當與責任。

“知心”防疫线⑥|一位支援武汉抗疫护士的求助

純清心理實驗室志願者進行來電諮詢工作。

文/劉建恆 洪舟(衡陽市總工會心理諮詢師)

2月12日晚上23點38分,一位天壇醫院的王護士在微信上向我求助“請問你是心理諮詢師嗎?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我問她:“你有什麼事嗎?”她答道:“我是一位支援武漢的護士,心理壓力太大了。”隨後,我查看了我與她之前的聊天記錄,知道她是一名愛好學習、勤奮上進的護士。

沒想到今天晚上她發給我一個求助微信,我心裡感覺很沉重。

就給了她一張能夠填寫自己心理狀況的二維碼錶單,她太過勞累表示自己無法入睡,問能否在微信上面進行催眠呢?

我詢問她原因,等了30多分鐘,無人應答,猜測是過於勞累已經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繼續在微信上聯繫她,直到晚上十二點我們才聯繫上。

我問:“今天上晚班嗎?”。她答道:“沒有,回南京,今天是白班,明天才是夜班,估計很難睡著,有點咳嗽。我感覺這應該不是那個病吧,但是又覺得我的抵抗力的確在下降。”

我說:“能具體的講一講嗎?一天能睡幾個小時呢?還是一點也睡不著呢?”

她說了一句:“就是晚上睡不著。”有時候晚上12點睡覺,1點30分就醒了,4點睡著了,6點又醒了,只能斷斷續續地睡覺了。”我問她是不是睡得很淺呢?“嗯”。她回答了一個字。

“睡不著,是有事情在想嗎?還是躺在床上無法入眠?”

“我就是無法入眠,閉著眼睛翻來覆去。”

我回答道“你可以通過心理暗示的方法去數羊,如果不行的話給你發點催眠音樂,看能不能幫到你好嗎?”我通過手機發送了一些身心放鬆的催眠音樂發給她,然後囑咐了一句 “如果能夠解決問題那當然好,如果最後實在不行的話,你可能要吃一點點安眠藥,你才能有精力去工作,不然的話睡眠不好抵抗力也會下降,請記住還有什麼心理方面的需要請隨時告訴我們。”

第二天我聯繫她詢問問題是否有所緩解。很遺憾的是音樂治療法和屬羊法對他並沒有作用,而且武漢買不到安眠藥,她目前睡眠情況還是凌晨1點到4點失眠,失眠後胡思亂想。與父母聯繫時只報喜不報憂,也不敢和家裡人聊閒話,心理壓力依舊很大。

她到武漢以後,因為空氣的質量、工作環境都不如原來工作單位,所以穿了很厚的防護服,戴了好幾個口罩,去醫院檢查以後發現支氣管也發炎了,反覆不透氣,使整個人都很難受。特別是天天看到有病人死亡的時候同時也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為逝者傷心,工作壓力也挺大。

她支援的是一個武漢二甲醫院,並且是一個單獨的志願者,不是隨支援隊上來的,所以感覺各方面的基本待遇沒有跟上來,一個人要幹四到五個人的活,心裡也有一點不踏實。

求助者希望在凌晨1點到4點有心理諮詢志願者進行聊天疏導。

我們立馬安排衡陽市心理衛生協會的志願者洪舟與求助者進行心理疏導對接。在志願者的回訪過程中,我們瞭解到她依然是處於失眠情況,前期的治療方法對她沒有太大作用,於是志願者建議她和其他志願者室友傾訴,她說:“我有聊過,但是大家壓力都很大,只不過是負面情緒的交換罷了”。

我們建議還是先看病治好咳嗽方面的問題,身體舒服了心理也會舒服一點。求助者後續很配合治療支氣管的病情,並得到緩解。

後來求助者主動要求想再嘗試一下進入睡眠,志願者給她找了兩套睡眠瑜伽和瑜伽歌曲輔助睡眠。令人高興的是第二次回訪她的睡眠情況,她感覺好多了。因為她們的科室的病人死亡率大大減低,因此科室要關閉。種種客觀因素還有她的自我調節、及時的心理干預這些綜合因素作用終於使她情況大有好轉。

深知她工作特別辛苦,不方便打擾,於是我們決定暫時結束了這一階段對她的追蹤,囑咐她有新情況隨時和我們心理諮詢師保持聯繫

在文末,再次向醫務人員、警察、外賣員、環衛工人等奮戰在一線的工作人員表示感謝,正是有這些一線人員打頭陣,我們才能眾志成城,渡過難關!在這場“戰疫”中,我們心理學人,與祖國同在,從不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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