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7 小說:大家都絕望了,只有他沒有放棄,堅信一定可以找到哥哥

小說:大家都絕望了,只有他沒有放棄,堅信一定可以找到哥哥

“我想收大狗為徒。”

李淑華對“穎妹”處之泰然。她(李穎)抬起淚眼,喜悅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真的?!”

王黑被瞧得不好意思,避開李穎的目光,點點頭。

“真是——太好了——”

李穎突然想起“如果丈夫早點做出這個決定,那自家孩子怎麼會丟。可如果自家孩子沒有丟,沒有這王六一家的蠻橫,丈夫如何又能解開心結!”

想著悠然,李穎的眼淚又嘩嘩的流了下來。

“好——”李穎哽咽道:“那孩子仁義,對自己人是極好,這幾天連我們都放棄了,但他卻依然不放棄,每天都進山找。對敵人卻有股子狠勁——”

王黑點點頭。

晚上,王黑等到叢林中返回的大狗,收他為徒。

一晃又有三天過去了。

“師傅!”王黑剛來到院中,就見大狗興高采烈的從廂房中衝了出來。

“師傅,我有氣感了。”

自從打狗拜王黑為師後,便搬到他家中。每天除拉進山尋找悠然,便是按照他傳授的方法刻苦修煉。這才三天,就——

王黑大喜,忙到“你且坐下,安練習的功法行功一遍。”

打狗依言。果然王黑在打狗的身體中感覺到來一股氣感。不過那氣息極淡,即時結丹初期的修士也很難察覺到。可打狗這個剛剛修煉三天的凡人卻隱隱覺察到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打狗又極其敏感的感知力,這對一個修士來說是多莫的幸運。它不但能使修士細緻的感悟天地靈力,清晰體察自己身體修煉情況,加快修練速度。更能在戰鬥中憑藉這種能力躲避危險,抓住勝機……

自己也自詡為修煉天才,短短百年就修練到元嬰後期,成為當時幾個頂尖修為的修士之一。可當初自己也是一週之後才感覺到氣感。至於那個害的自己流落凡俗的他,更是半個月後才有的。

“好。”大狗收功完畢,王黑高興的拍著他的肩。但想起失蹤的然兒,眼淚不覺在眼眶中打轉。

“師傅,悠然一定會沒事的。”

大狗看著王黑,一陣難過,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記得悠然出走的那天,自己被幾個孩子圍困在斷背山密林中,莫非這其中有些什麼?和鐵柱有關係嗎。

想起悠然,打狗的眼睛也紅了。“師傅,我要出去一會兒。”

王黑點點頭,無力的走進屋去。

打狗懷揣心事,慢慢的走進村後的大山。沒多久一道身影一閃,便也消失在濃密的山林裡。

“悠然——悠然——”密林深處,一聲聲稚嫩的呼喚蘊含著焦急和悲傷。

“嘩嘩”大狗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聲響。連忙轉過身叫道:“悠然,是你嗎?”

只見身後濃翠搖曳間轉出一個大孩兒。一米七的個頭虎背熊腰的。略黑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右手卻握著一把生鏽的柴刀。

“是你?!”

來人竟是鐵柱。微風吹來,山林裡一片寂靜。只聽見沙沙的聲響。

打狗突然害怕起來,他撿起腳下一根樹棍,指著鐵柱問:“你怎麼在這?”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鐵柱別有深意道。

打狗看著他高大的身影,不懷好意的笑,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悠然——”

“當然”鐵柱獰笑著,向大狗走來。

“他在哪——”大狗隱隱覺得不對,卻依然喊道。

“他,”鐵柱面色微紅,表情有些詭異,低聲狠狠道“在地下——等你”說著,那柴刀便帶著風砍下。

大狗把木棍一扔,讓木棍輪著砸向鐵柱,自己急退,心如閃電,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又有些不信。

想到這種可能,大狗,雙眼通紅低吼著,又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雨般向鐵柱砸來。

“他到底在哪兒!”

“他媽的,這個不要命的——”鐵柱低罵著,連忙跳開。卻不答言,只是邊罵邊砍。

“你個雜種,破落的外來戶,竟敢跟我動手。”他一刀狠似一刀。但大狗樹枝太長,一時難以得逞。

“小王八,你想知道,他在哪兒?”鐵柱突然道,大狗一聽不覺放緩了速度。

“他,死了,從懸崖上摔下去摔死了。”

“死了”大狗一愣,心裡卻相信起來。這幾天自己不是總有不祥的預感嗎!

鐵柱一邊說,大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大狗,見大狗呆傻的立著,立即猛地躥上去,兜頭就砍。

大狗腦中一片模糊。突然心裡一悸,見那柴刀已經砍到面前,下意識的頭一歪,舉樹枝一擋,

“啪”枯枝迎刀而斷。柴刀順勢披在打狗的左額。立時鮮血滾滾而下。好在先前有那枯枝阻擋,刀上力道瀉了不少,只是傷口雖深,一時到不傷及性命。

鐵柱見一刀見效,不覺哈哈大笑。通紅的雙目中竟然顯出興奮、殘忍來。他伸出舌頭舔舔乾乾的唇,抓住大狗前襟往身前一帶,獰笑揮刀就砍。

“去死吧,一個野狗一樣的人竟然敢跟我鐵柱作對——”

大狗額頭劇痛,心裡竟然明朗起來。“定時那廝把悠然推下山崖。”想到這,大狗只覺得悲憤充斥滿胸,一股狠炸了開來。他突然無比的憎恨起眼前這個自己害怕的大個子。只想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他突然狂叫起來,那聲音就像瀕死的獸吼那樣淒厲,不退反近,張開大嘴照著鐵柱臉上身上拼命的廝咬起來。

“啊”鐵柱驚叫一聲。看見大狗扭曲的黑臉,滿是血絲痛苦、憤怒、瘋狂的眼,近在眼前森白的牙,心裡突然害怕起來。

他拼命的砍那大狗,不一會大狗背上就血肉模糊,糜爛一片。可那大狗仿若未覺,死命抱著鐵柱,一口口的從他身上咬下一塊塊肉來。一時間兩個孩子一大一小扭抱在一起,都渾身是血。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大狗吐出嘴裡一塊血肉,低吼著,就像受傷的兇獸,瘋狂的眼神紅光更勝。

“我要殺了你。”他突然跳將起來,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依然滴血牙,照著鐵柱的臉就是一口。

“阿”鐵柱慘叫一聲,耳朵竟然被廝咬下來,黑紅的血小河般流了下來。鐵柱突然膽怯起來,心裡一陣發寒。他突然想起母親的話

“好孩子——大狗你是不要惹的——卻是敢拚命”母親果然有先見之明。那大狗就是一個亡命徒、地獄裡爬出的魔鬼。

他鬆開緊抓大狗的手,使勁掙脫了大狗轉身就跑。

此時大狗就像瘋啦一樣,那裡顧得鐵柱手裡握著柴刀,只是瘋狂的撲咬上來。

鐵柱人高退長,又有了怯意,一心想逃,大狗那裡能追上?不一會就把大狗落掉好遠。

他轉過頭,就見大狗渾身是血,搖搖欲墜,拖著身後一道刺目的血痕。執著的像自己追來。

之見他滿臉鮮血,嘴裡一隻耳朵,還滴著鮮血。他雙目滿是血絲,彷彿要噴出火來。

看見大狗嘴裡的耳朵,鐵柱突然感到左耳處劇痛難忍,想著自己總認為自己是村中孩子的王,平日裡總是自己欺負別人,何時吃過這樣的虧。況且是自己平日看不起的雜種。不由惱羞成怒。

他見大狗步履蹣跚,知道他失血過多,堅持不了多久,便惡念又起。

終於他見大狗不支,倒坐在地上,臉上突然現出殘忍之色。

“呵呵!”鐵柱笑道:“小兔崽子,你追呀!。”

他獰笑著

“你不是和王悠然好嗎!來呀,給他報仇呀。”

大狗低吼著,努力的掙扎了幾下,卻沒有爬起來。

鐵柱得意了,檢起掉地的柴刀,道

“既然你不想給他報仇,那你就下去陪他吧。他一個人在下面人生地不熟的,好寂寞呀。”

“哦,不不。你看我這記性。他還有個相識的。其實那個人你也認得的。二愣子,還記得吧,兩年前失蹤的那個——”

“你這個畜牲,”大狗低聲咒罵著,“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死了,也要變成鬼來找你。”

大狗咬牙切齒的瞪著鐵柱,臉上滿是的鮮血顯得極為嚇人,兩隻眼睛更是像要凸出出來,恨的瞪著。

“你瞪什麼瞪,”鐵柱被大狗可怕的神情嚇住,惱羞成怒道:“一會兒看我不把你的眼睛挖——”

“下來”兩個字還沒說出。就覺眼前一花,一個拄著柺杖,只有一條腿的腌臢老人出現在他和大狗之間。

“你是誰?”鐵柱心裡一驚,但見那人禿頂掃眉,一臉苦大仇深的皺紋,竟比城裡低賤的乞丐還要落魄。立時生出輕視之心。

“烏,那瘸子,趕緊讓開,別耽誤小爺辦事?”

“瘸子?”那瘸子歪了歪頭,臉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紋絲不動。“辦什麼事?”

他低聲問,聲音沙啞,如金屬磨擦一般煞是難聽。

鐵柱臉上立即現出厭惡的神情,不耐煩道:“殺人!”

他翻了個白眼,斜著眼睛道:“怕啦吧!瘸子,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開。”

那瘸子混濁的眼睛看了看鐵柱,和呆坐在地滿臉鮮血的大狗,突然哈哈大笑氣起來。只是這一笑就像利器在鐵片上刮撓一般,讓人渾身難受。

笑了一會兒,他轉頭盯著鐵鑄道:“小娃娃,你想殺我嗎?聽了你的話,我好歡喜,好喜歡。心狠手辣就要叢娃娃抓起。你——我很喜歡,只是唯一不足的是你是個健全的人,實在是遺憾呀!好在這個遺憾可以彌補——”

鐵柱聽不懂那怪人的話,但心裡隱隱的有種不安。他大喊一聲劈刀向怪人劈刀去。

只見刀風驟起,寒光閃爍,那鋒利的柴刀已然到了怪人禿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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