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小說:白畫被救活已瘋,慕霖大怒於藥神

夜慕霖從天庭回來剛踏進宮門就有仙娥來報,秋白畫瘋了!

他走至禁閉室門外,問起守候的天將是怎麼回事,天將回說秋白畫在不久前醒來後就突然抱著頭喊疼,然後就不停地用頭去撞牆。因為禁閉室被他下了枷鎖,就連天將都打不開,所以他們沒辦法阻止。

夜慕霖側耳細聽,室內靜寂無聲,哪裡有像他們說的情況?解了枷鎖後開門,目光穿透幽暗在角落裡找到一個纖弱的身影。她抱著雙膝縮在地上,臉埋在膝蓋裡,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一揚手,屋內的燈盞就都被點起來了,他緩緩走至角落低了眸。

“抬起頭來!”他沉聲下令。

可秋白畫在聽見他聲音後顫抖的越加厲害了,但就是不肯抬頭。

夜慕霖心頭閃過怒意,俯下身揪住她的發將她的臉強行從膝蓋間拉起,卻不禁一怔。只見她滿臉都是淚痕,眼睛都哭腫了,眼眶中也滿含了淚水,這般盈盈望著他時看起來特別脆弱。蹙了蹙眉,冷聲而斥:“你以為用這副表情就能讓本君不罰你了嗎?之前你膽敢夥同鳥族鳳凰一起私逃,就該想到但有一日被本君抓回來後就會有相應的懲罰。”

或是倔強,或是求饒,都在他意料之內,可是他沒想到的是——

秋白畫蒼茫而無助地看著他問:“你是誰?”

夜慕霖倏然凝眸,眼神變得沉寒,“你再說一次!”秋白畫的身子又縮了縮,一臉驚恐地重複:“你是誰?這是哪兒啊?我要回青丘。”

夜慕霖緩緩眯起了眼,眸光幽沉如水,一字一句地警告:“秋白畫,你敢在本君面前糊弄試試?”但秋白畫並沒有被他的神色給震住,反而突然從地上跳起來,瘋跑向門時口中還喊:“我要回青丘!”

只跑出兩步就被夜慕霖給鎖住了腰,她拼命掙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手不管不顧地揮打在他身上,半空中突的傳來一聲脆響——“啪!”

夜慕霖愣住,驚愕地瞪著身前的這個女人,她竟敢打他?

秋白畫卻像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雙手仍如雨點一般落在他身上,雖然不疼,可有股火從心口躥出來,尤其是她還口口聲聲嚷著“放開她”。指尖施展仙術對她使了定身咒,待她停止掙扎時俯下頭狠狠吻住了那唇。

從未如此生氣過,她竟敢假裝不認識他!

正要加深這個吻攻城掠地不過在他轉念之間,可突然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滑落在唇邊,他心頭一震,微微退開了些,看見她即使無法動彈,可雙眸卻淚盈盈地瞪著自己,而兩行清淚滑落臉龐。

空間靜默裡夜慕霖心緒翻飛,驟然轉身,怒聲而令:“給本君把藥神抓來!”

藥神來後得知秋白畫的情形面色一變,口中喃喃嘀咕:“難道是老夫之前下藥太重了?”這話被夜慕霖給聽見了,一抓揪住他衣領怒問:“你對她下了什麼藥?”

見夜慕霖如此盛怒藥神不敢隱瞞,將之前晏月帶秋白畫來藥王谷求醫的情形一一陳述,最後訥訥了說:“按理九丫頭在短期之內是不可能恢復記憶的,也不知道當時她為何突然就想起來了,然後……神君也都知道了,老夫猜測定是那藥力沒散,九丫頭的神魂一散就不能再抵抗藥力了,故而這次醒來就成這般了。”

夜慕霖聽得怒極,恨不得撕了這藥神,他居然敢把秋白畫的記憶給抹去!

“你如何把她記憶給抹去的,就給本君如何把記憶恢復回來!”

卻沒料藥神搖頭,無奈而回:“此藥無解!少府神君就算是殺了老夫也無能為力,藥性已經在九丫頭體內生效,唯有等九丫頭自行緩解恢復,別無他法。”

死一般的沉寂!

藥神的額頭冷汗淋漓,這少府神君的眼神太迫人了,真怕下一刻幽閻聖火就拍了過來,那老頭子他也就在這十萬年時壽終了。

“滾出去!”

聽見從夜慕霖的齒縫中迸出來三字,藥神如蒙大赦,連忙二話不說離開了九重天。

等腳步遠去後夜慕霖的目光才緩緩回落在床榻上被施了定身咒的秋白畫身上,她大傷初愈本就體力不濟,剛剛那一番折騰之下便脫力了,此時已經閉上眼睡了過去。可即使睡著了,眉宇都還緊皺在一起,嘴唇似有蠕動。

夜慕霖走過去俯下身,將耳朵抵在她唇邊,聽見她口中喃語:“青丘……”

心裡頭劃過一抹陌生的酸意,她將他都忘記了,卻唯獨還記得她的青丘。是否她心裡除了青丘外,還有那隻鳳凰晏月?如果是,他真的會滅了靈鳥全族!

雖然心中轉著殘忍的念,但在床榻躺下了去攬秋白畫身子時動作卻很輕柔,他小心地將她護在懷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記起他來!

紫陽宮中,曲心畫扭曲了一張臉憤恨不已,慕霖居然把秋白畫那賤人帶回他的寢殿了。還有說什麼賤人失去記憶了,將以前的事都忘記了,她才不信秋白畫會失憶呢,一定是賤人想要藉此來求回慕霖的心,她不會讓那賤人如願的。

派了仙娥過去,假稱她心口泛疼,本期望著慕霖一定會像往常一般急急趕回來,哪料仙娥回來報說神君有令:誰都不能打擾。氣得曲心畫七竅生煙,恨不得將秋白畫抽筋扒皮。

秋白畫從昏睡中醒來,一睜開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臉,嚇得她縮到床榻最裡面。這番動靜自然將夜慕霖給吵醒了,他沉鬱地睜眼,看見她對自己畏懼的模樣心頭煩悶,一伸手將人攬過來壓在身下,惡狠狠地命令:“不許怕我!”

秋白畫躲無可躲,又掙不開他,想要打他又怕再像之前那般被施了定身咒,所以只能無助地看著他。卻不知這副模樣看在夜慕霖的眼中,比之往常要多了幾分動人,尤其是這雙眼睛,不知是否白露的原因,水瑩瑩的煞是好看。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她迎視著自己,“聽清楚了,我叫夜慕霖,再不准你將本君忘記。”話聲落就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秋白畫眨了眨眼,目光怔怔地落在他唇上。

“喚我名字。”夜慕霖再次下令。

遲疑著小聲開口:“夜……慕霖……”

夜慕霖皺了皺眉,“去掉我的姓氏。”

秋白畫委屈地撇了撇嘴,又喚:“慕霖。”她這般表情反倒將夜慕霖給逗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後問:“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當然知道了,我叫小九。”秋白畫很不服氣地還嘴,沒察覺“小九”那稱呼讓眼前的男人眸色一沉,下一瞬便聽見他沉聲而道:“以後你不叫小九。”

秋白畫不肯:“我的名字就叫小九。”

“那秋白畫是誰?”

她露出懵懂的疑色:“是誰?”夜慕霖眼睛驀的眯起,她連自己本來名字都忘記了嗎?沉怒而起:“你就是秋白畫。”但見她慌亂地搖頭:“不,我不是秋白畫,我叫小九。”

夜慕霖本想強令她記住這名字,可見她不但牴觸,眼神中還露出畏懼。心頭不由一緊,她為何如此排斥秋白畫這個名字?轉念間震怒不已,她將他忘記了,連帶著連在他身邊時用的名字也一起遺忘,徹徹底底將與他有關的事都排斥在了心門之外。

她當真恨他如此?

夜慕霖是夾帶著怒意甩袖而離的,臨出門時還丟了狠話:“你一天不想起來自己究竟是誰,就一天別想出這扇門!”

秋白畫睜大著眼,一臉的不知所措和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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