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忆1988年高考


忆1988年高考

读罢廖旺华副书记的文章《经历高考,也是一种幸福》,我感慨万千,思绪回到了28年前。│

1988年7月6日下午,熟悉考场,我的考室在今一中第一教学楼的位置,以前是一层的教室,环顾考室,同考室的清一色是永定一中文科两个班成绩较好的同学,没有农村学校的,也没本校成绩较弱的,可见学校和招生部门的良苦用心,这种自己归属成绩强的那类考生的心理暗示无疑是积极的。我班上有个别同学被安排到城关小学考试,那些同学至今还"愤愤不平"。什么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呀。

7日,天气炎热。我带着准考证、风油精、毛巾进入考场。风油精是提振精神用的,毛巾是擦汗用的。没带水杯,防止答卷被水浸湿,只能忍受口渴。考室里我的前后桌是赖国基和苏忠,旁边的是谁就没用心了。考试纪律很好,我们基本上都低着头,打理自己的答题,无暇顾及其他。

三天考下来,很顺利。只是数学太易,政治偏难,考数学时大家很放松,基本上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完了,剩余时间都在检查,可能很多考生检查烦了,便要求出去小便,弄得监考跟得忙,政治难在时政热点复习时有些没涉及到,那时,文理科都要考政治,我那届政治只考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教材只有薄薄的一本,原来学过了的包含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块内容的政治经济学不考,考试内容也会随着形势而变化。

9日晚上,全班联欢,吃西瓜、喝啤酒、唱歌,乐了一番。

第二天,同学各奔东西,我返回家中。假期,不少同学骑车全县跑。一日,卢权福、张建春、吴爱红等同学骑自行车从坎市经文馆、溪口到我老家来,好客的父母宰家鸡家鸭招待这些远方的客人,还从自家店铺里拿来本县生产当时还算时髦的"永乐"啤酒。

月底,高考成绩放榜,我前往县实验小学一楼教室,把准考证和查询费从窗口递进去,工作人员很快传出写了各科分数及总分的字条,得知自己考出了523分的本人历史最高分,心里非常高兴,十年寒窗,来之不易。同时在窗口查询的还有高一时同班的阙燕梅,她读理科,总分是555,与当时流行的"555"牌香烟一样的数字,因此记得牢。各科中,相对比较突出的有语文91分、政治71,语文上90、政治上70的全校寥寥无几,数学有题没约分,被扣,没拿下满分,是个遗憾,英语、历史、地理都是80多分。语文考得好,可能跟总复习阶段系统进行了语法的学习及坚持每天阅读两三篇文章有关。

后与同学联系,互相告知分数,大家喜出望外。与我同个考室并同桌了快两年的卢权福总分565,居全省文科总分第一名,永定一中第一个省状元就这样在我的陪考中诞生了,6班的吴锦伟也考出了全省理科总分第二名的成绩,状元、榜眼同年出现,一时轰动全县。全校文科530分以上的还有郑锦绣、曾庆腾、陈如海,520分段的除我之外还有赖扬恩、林贤龙、吴钢运、吴东昆、曾伟源,上重点线的计有40人。

我那届文科这么辉煌,有几个因素:一是高一分科时相当一批成绩优秀的学生选择读文,权福本是中考全县状元,庆腾、钢运等都是高一总分居年段前十名者;二是我那届中考不考化学,初中没怎么认真读,导致相当一部分学生上高中化学读得吃力;三是那届文科老师实力较强,老中青搭配合理,许永澜、罗斐贤老师任班主任,在学生中威望高,魅力大。

知道分数后,接下来就是录取的事了。因受身体条件限制,为了增加录取机会,确保录取,我在提前批第一志愿填报了福建师大按重点线录取的专业——图书情报学,而在重点批填报了厦门大学哲学系,有点倒置。父亲感觉我录福师大有那么一点可惜,便找到刚好回乡的在厦门大学任教的同村人,请他想办法,让福师大不录取,由厦大录取。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结果,不出所料,我很快被福建师大提前录取了。同班同分数层的同学都录了北大、人大、复旦、南开等,心里还是难受了一段。

读完大学,我回到母校永定一中工作。有次,担任我那届文科另外一个班语文的张锡康老师亲口跟我说了一件事。 1988年他去高考改卷,任务是改作文,当改到一叠试卷时,发现里面有两篇作文有眼缘,一篇写到"我的爷爷有个习惯,早上起来先爬北门山,然后去东门洗汤",一篇写到"我的地理老师有个习惯,每天拿着发亮的保温杯和用木板压得整整齐齐的习题来上课",他判断这个地理老师应该就是曾庆福老师,因为,他与曾是邻居,都住房管所,他熟悉曾的工作与生活习惯,根据这两篇作文,他断定这叠试卷是永定考生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永定一中成绩好的那个考室的。这段经历,还真是有缘,张老师也不敢相信。

往事如烟,青春似梦。30多年来,高考内容与形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唯有学子们挥洒的青春汗水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一年年留在了凤凰山麓的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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