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0 弘一法师VS马一浮,没有对比的书法作品,就永远没有伤害

马一浮(1883年4月2日-1967年6月2日),原名浮,字一佛,幼名福田,号谌翁、被揭,晚号蠲叟、蠲戏老人,浙江绍兴(今浙江绍兴上虞)人。中国现代思想家,与梁漱溟、熊十力合称为“现代三圣”,现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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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1880年10月23日-1942年10月13日),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出家后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精通绘画、音乐、戏剧、书法、篆刻和诗词,为现代中国著名艺术家、艺术教育家,中兴佛教南山律宗,为著名的佛教僧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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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的讲,马一浮和弘一法师,都是当代书法发展史上最有力量和权威性的人物,很多人对马一浮的评价不太客观,甚至太过于崇拜,导致马一浮在书法圈跟神一样的存在。而弘一法师,更是一个牛逼的人物,很多人把弘一的书法拿出来做临摹,当做枕边之物。在当下,练弘一书法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当然,最有“成就”的算一个叫贾平凹的文化人了,贾平凹的书法近几年来市场行情不错,他的书法就是来源弘一,但今天不是说贾平凹,就说弘一和马一浮的书法特点,以及根据他们的书法特点,我们能学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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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马一浮的书法是出于“二王”和碑学之中,还不如说出于董其昌来的干脆。实际上,马一浮的书法取法于董其昌,从形式上,还是从用笔上都没有摆脱董其昌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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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让我想起了明代的大画家陈继儒,他的书法受董其昌的影响格外明显,所以埋没了他的真实水平。至于马一浮,他对董其昌的接受上还是较近现代人来说是出类拔萃的。也许,今人的才气不足以去理解董其昌,唯有马一浮这个文化人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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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马一浮在董其昌上也没有什么突破,论字的文化,他远不及陈继儒、论对董其昌的理解上远不及康熙。所以,马一浮的优势在于他是个文化人,他的字属于秀才字,文化气不是十分充足,但不疲软,相比较沈尹默、舒同、林散之、赵朴初、郭沫若来还是有优点的。所以,马一浮在民国书法的这段历史上还是富有资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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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缺点也是明显的,和沈尹默一样小家子气浓厚。不过,他的小家子气是秀才气,尽管笔墨功力较为深厚,但在书法的气势上拘于小节,在墨的神采上比较死板,比如他的线条依旧没有摆脱碑学的阴影,平铺纸面,缺乏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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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近现代书法家,以及当代的书法“爱好者”的一个通病。所以,近现代书法史是书法概念趋向于造型艺术的狭隘之路。这一点,在舒同和赵朴初的身上表现的很明显。我为什么说马一浮的书法传承不够呢?道理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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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和马一浮相对于,而且名气比较厉害的就是弘一法师了,其实民国以来,在书法上具备高尚气节的唯弘一法师莫属。他的书法是碑学精神,贴学灵性,将碑帖融为一体,天人合一,是中国书法史上书法家的高度。只不过他过分的以我为主,缺乏与读者的呼应,所以,弘一法师的书法是一尘不染,雅俗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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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他无法和智永、八大相比较。拿八大来说,他的书法精神十足,气节高尚,师法自然,无论是书法家还是外行人都会被他的书法的酣畅与圆融所折服。而弘一的书法更多的只是一种安逸,即便是内行人或者外行人都有这种感受,但不大能从他的书法艺术中得到共鸣。主要原因还是他的师承关系不太明确。客观来说,弘一的书法缺乏智永的正宗,八大的精道。他的书法在脱俗中还是略显得疲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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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的书法是篆隶用笔,处处细腻,笔墨已经和谐,不过,有失酣畅。今人大多有将其墨迹置于案头进行临摹,其实这是一种不严谨的学书态度。弘一的书法其实还是一种造型美,尽管恬美,但缺乏传承。他的弱点在于笔墨不酣畅,与观众脱节。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在近现代书法史的强硬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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