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給蘇茶帶來了莫大的好處。
除了權勢,還有古代神奇的武功。
那個時代,飛花落葉便可傷人,真不是說說而已,後期蘇茶能夠憑藉自身一介女子的身份在後宮立足,和她的武學天賦脫不了干係。
她的武功,在那個時候都屬於上乘的。
不過也有個弊端,她當時修煉的武功,再也不能生育孩子。
上一世蘇茶不在乎這個,可是這一世顯然不能了。
而且,現代社會,又是21世紀,稍微非科學的東西都能扯上封建迷信,更遑論是武學這樣須臾縹緲的東西。
飛花落葉可傷人?
別開玩笑了,那是電影裡面才會有的東西。
但蘇茶還是想試試。
就算不能成功,但是練一些動作強身健體也是行的,至少在現代社會也能有自保之力。
現在翟曜被自己氣走了,沒人來煩她,她正好有時間先試試。
她先盤腿坐下,斂了一會兒氣息,果然沒有感覺到天地元氣的存在,不知道是時代的不同,還是別的原因。
重新站起身的時候,蘇茶準備先健身訓練好自己的身體素質,然後練習一些拳法。
但是門鈴又響了起來。
她打開臥室門去開門,只透過已經有些模糊的貓眼,看見了一個黑沉高大的身影。
這身影給她幾分熟悉的感覺,讓蘇茶眉間一跳,動作迅速的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身材瘦削卻挺拔的男人。
穿著黑色的襯衣,大概是來的路上有些著急,五月的天已經有些炎熱,削白的脖頸間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精緻的鎖骨往下滑落,引得人的眼珠子都往下跟著滑動,彷彿要進入某片神秘誘惑的地方。
然而男人的面容,卻只能讓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這張俊美無儔的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精心的雕刻而成,男人的每一處五官線條都完美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這張臉讓別人看到便能尖叫出聲的震撼。
再配上他挺拔修長的身軀,簡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精心的傑作。
然而此時他氣息幽深,眼眸黑沉沉的看向蘇茶,身上溢出一種看不見的彷彿來自於黑暗的空寂,像是在掙扎什麼般,自喉間喊出那個名字:“蘇茶……”
眼前的人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幾乎讓他把持不住,完全無法遺忘的想起了昨晚來。
他們是那麼親密,她的聲音是那麼的誘人,就像是海妖的歌聲,引得他墮落的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他很空虛,那種空虛就好像是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揉碎了融進自己的血肉裡面,才能填埋那種空虛。
但是他不敢。
他甚至都不敢伸出手觸碰她。
他就那樣看著蘇茶,就如同蘇茶看著他一般。
直到他看見,女孩原本眸中的光彩越來越亮,頃刻間展露出絕色的笑顏:“薄牧亦。”
清脆的,彷彿含著香甜的嗓音,與此同時,一抹幽香也撲進了他的懷中。
他僵住,身軀是完全的不敢動彈,不敢相信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再次見到薄牧亦,光是這張臉就足以讓蘇茶懷疑自己以前的眼光。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放棄薄牧亦,喜歡上翟曜那個玩意兒?
或許一開始對於薄牧亦,她有些害怕,因為薄牧亦完全就是突然出現的,彷彿瞭解她所有的喜好,又好像隨處不在,雖然總是默默的付出,但那樣無微不至的關心也讓蘇茶感覺到恐懼。
有些時候,她能感覺到薄牧亦原本溫柔的眼神中時常出現一種帶著侵略性的瘋狂,就好像偏執狂一般,讓她害怕。
大概那個時候才會逃離薄牧亦。
可是現在,當知道這個男人是真心的愛著自己,不管他有什麼真正的想法,蘇茶都覺得十分可愛。
此時見到了這個人,她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撲進了對方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就好像昨晚一樣,他們那麼的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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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抱著的身體,似乎還有些僵硬,但在幾秒鐘後,漸漸柔軟起來,又有些不習慣似的,慢慢回抱住了他。
當被他完全擁住的時候,蘇茶有一瞬間的滿足。
她在上輩子一直小心翼翼,一步走錯,自己都到不了那個位置。
當習慣了防備,就很難鬆懈下來,別提這樣的完全放鬆。
被這個男人抱住,她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全世界在保護著。
直到……
感覺被抱的越來越緊,蘇茶都快被捂進他懷中了,呼吸有點困難,不得不拍了薄牧亦兩下:“鬆開,你箍著我了……”
“唰……”
像是回過神來,薄牧亦很快的鬆手,一貫強勢的他,面對著眼前的人,卻有些手足無措。
當他鬆手,他一下離了蘇茶好遠,削薄的嘴唇抿動:“蘇茶,對不……”
“你幹嘛又道歉,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嗎?”
蘇茶歪頭看他,眼眸中有著灼灼光彩,這樣明媚的蘇茶,是薄牧亦從來沒看到過的。
可昨晚的事情,不期然的就讓薄牧亦想到了一些畫面,他俊臉微窘,想說一句什麼,可他的眼神不期然的就看見了桌子上的小籠包子。
那是剛才翟曜憤然離去時留下的。
看蘇茶的樣子就知道不可能是她出門去買的,那麼誰買來的,不言而喻。
薄牧亦一時之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眼眸立刻就沉了下來,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壓迫在自己心間,那感覺很不好,讓他有種特別暴躁的想要殺人的衝動。
周身的黑暗氣息都更加濃厚了。
他就是這樣,面對著蘇茶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失控。
尤其是他知道蘇茶不屬於自己的時候,那種嫉妒簡直要了他的命。
當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在桌面的時候,有一雙纖細的手掰過了他的臉,讓他的視線映入了一雙認真的眼簾之中:“薄牧亦,就在今早,我和翟曜分手了。”
薄牧亦瞳孔微縮,一種鋪天蓋地的喜悅壓下了剛才的那種暴躁,鬼使神差的,他本沒有立場說什麼,卻追問了一句:“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
蘇茶點了點頭,就算她還沒說,待會兒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她已經看出薄牧亦彷彿有些不對勁了。
不過明顯這句話已經安撫到了他,他安靜了下來,乖乖的站在蘇茶的面前,任由她捧著他的臉,低著頭含著些喜悅看她:“蘇茶……”
蘇茶輕笑出聲:“薄牧亦,昨晚的事情,你得負責。”
“好。”
一旦知道她和翟曜分手,薄牧亦心中的那種喜悅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現在聽到蘇茶說出這句話,更是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應的非常痛快。
他黑曜石一般的雙眸看向蘇茶,也認真道:“蘇茶,你不要騙我,我經不起騙的。”
他隱隱的意識到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蘇茶改變,可是,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面前的蘇茶讓他負責,還會主動擁抱自己。
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絕對不能夠失去這一切,畢竟他得來已是不易。
他不在乎這背後的原因,只要蘇茶願意和他在一起,就夠了。
蘇茶點點頭,也十分認真:“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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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這話,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彷彿是極有默契一般,誰都不會去提起以前的那些事情。
但薄牧亦足夠了解自己,蘇茶卻不是很瞭解薄牧亦。
至少她就不知道薄牧亦是做什麼的,只是聽他說過兩句,在某家跨國財團做實習。
薄牧亦年歲並不大,25歲,但卻是個天才,因為他只花了幾年的時間就修完了博士課程,才回到國內的。
其他的,蘇茶就不太瞭解了。
想到這,她拉了拉薄牧亦的袖子,“你過來,牧亦。”
她稱呼轉變的自然而迅速,令薄牧亦越發的開心,只溫柔的看著她,整個視線只集中在她的身上,任由她拉著自己往臥室裡面走去。
臥室曬微狹小,映襯的男人高大的身軀都有些委屈起來,他四下看了一下蘇茶的房間,雖然很高興能夠進她的臥室,但他比了一下,發現真的是太小了。
蘇茶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她拉薄牧亦進來是要告訴他一件事。
“牧亦,我將來要進入娛樂圈,你能同意麼?”
她並不是在徵詢薄牧亦的意見,但是她需要知道薄牧亦的想法。
以前的她害怕薄牧亦,就是有時候薄牧亦對她的佔有慾太明顯了。
那種密不透風的掌控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她又怕他又無措,所以就很少和薄牧亦見面,想要擺脫掉,卻彷彿又擺脫不了。
她其實也忘記了怎麼和薄牧亦認識的,只是感覺薄牧亦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就和她認識了。
她一直覺得,像薄牧亦這樣不真實的男人,就不該和她有牽扯。
就連翟曜,只見過薄牧亦一次,都露出了巨大的敵意。
薄牧亦的存在,實在是所有男人的天敵。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就站在那裡,女人都能前赴後繼的撲上來。
但他終究在上一輩子沒有得到蘇茶的心,因為蘇茶醒悟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果然,薄牧亦聽見蘇茶要進入娛樂圈,雕塑一般的臉龐上露出了一些掙扎的情緒。
彷彿是不情願,又有點擔心蘇茶生氣,他只得緩緩說了一個“好”字。
低沉的幾乎聽不清。
這讓蘇茶有些想笑。
以前自己是怕他,因為薄牧亦身上的壓迫力也太強了,加上還有那種對自己的掌控。
現在自己不害怕,又喜歡他,那種感覺便完全變了。
她突然有些好奇薄牧亦是做什麼的。
但是她也不是全然不知,猶記得當初連馳面色複雜的望著她說過一句話:“你也是好命,竟然連身為繼承人的他都能看上你……”
這句話指的應當是薄牧亦。
連馳的來頭已經夠驚人了,薄牧亦還能在他嘴裡得到這樣一句評價。
繼承人。
蘇茶現在想想,竟還能從當時的連馳嘴裡,依稀分辨出一絲,嫉妒的味道?
嫉妒,他堂堂連家二少都能嫉妒的男人,蘇茶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過她什麼都沒問,現在就算她知道薄牧亦的身份,也沒有幫助。
這輩子的蘇茶,早就不是曾經的蘇茶了。
她要憑藉自己的本事,爬到不弱於上一輩子的地位。
她要更光明正大的配得上薄牧亦。
她眯著眼笑笑,揉了揉薄牧亦的耳朵,“我參加了一個暑假開播的選秀節目,明天下午就去海選現場。”
“好,到時候我送你過去。”
他應得快,因為還有事情,不得不在簡短的幾句聊天后就要離開。
蘇茶也知道他似乎很忙,一直將他送到了樓下。
俊美的仿若阿波羅一樣的男人在女孩上去了以後還在看著那個背影發呆,直到角落裡一輛黑色賓利轎車緩緩開來,車窗搖下,戴著墨鏡的男人恭敬出聲:“少爺,我們可以走了。”
薄牧亦回頭,溫柔的神色已經褪去,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森冷的氣息。
上車後,他靠在車背上,長腿交疊,嘴唇微勾,眼神中卻看不出半點溫情,但有種奇異的滿足感,就好像吃飽喝醉的獅子,雖然兇猛,但泛著慵懶與愜意。
高貴優雅的姿態,就像是上世紀的王孫貴族,尊貴無比。
墨鏡男從後視鏡裡看見薄牧亦的樣子,笑著問了一句:“少爺心情不錯,蘇小姐那邊有什麼好事?”
也就是這一瞬間,原本散發出滿足姿態的男人眸光驟然間如厲鬼一般兇惡看向他,渾身散發出致命的煞氣,像是千刀萬刃,隨時準備刺的人鮮血淋漓。
那樣的姿態,令墨鏡男的背脊一下涼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咽喉都被攥住了一般,吞嚥都十分困難,在這樣的目光下,彷彿骨頭都在被人拿捏住錯位一般。
有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少爺要準備殺了自己。
當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到達頂峰,男人卻突然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只是稍顯冷漠了一點:“她是我女朋友了。”
“呼——”
墨鏡男自己內心裡面深吸一口氣,再聽到這句話後,又有些不可思議,手指哆嗦了一下,發覺自己的態度有點惹事之後,怕少爺又翻臉,趕緊一句——
“恭喜少爺,天作之合!”
薄牧亦走後,蘇茶有時間先簡單的制定了下自己如今要做的事情。
第一件事,便是按照吳荷說的,去參加那個選秀節目,並且絕對要脫穎而出。
經過第二世的磨練,蘇茶已經接受不了自己失敗了。
但目前,她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和翟曜分手。
她已經和薄牧亦說了和翟曜分手了,那麼現在就要把這件事坐實。
拖泥帶水不再是現在蘇茶的風格,要報復翟曜的事情可以慢慢來,甚至她更想慢慢折磨這個人,但分手是必須果斷分的,她可不能忍受那樣的人還擔著自己男朋友的名頭。
蘇茶迅速從電話簿裡面找到了翟曜的名字,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她好久沒用現代的聯絡工具了,這會兒一個字一個字的戳,動作便有些遲鈍。
【翟曜,我們分手了。】
簡單直接。
接著,就是將號碼給拖進了黑名單。
做完這件事的蘇茶眯了眯眼睛,清冽的眸光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陽光正燦爛,天也很藍,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樣。
就連空氣,都泛著讓蘇茶覺得美好的氣息。
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太好了!
她唇角勾勒出一個涼薄的弧度,接著重新坐回床上。
分手是第一步,現在就是第二步,賺錢了。
蘇茶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經濟狀況並不好,甚至因為還要時常‘借錢’給翟曜,導致自己過的拮据不堪。
說是借,不過是翟曜找藉口給自己要錢罷了。
當時的自己,喜歡上了翟曜,無所顧忌的付出,當然是不會覺得有什麼。
蘇茶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喜歡一個人,會全心全意,這點沒得說,她只恨自己當初眼瞎喜歡上了翟曜罷了。
可現在不喜歡了,那可就不行了,借的錢,當然是要還的!
她現在重生回來,大概是經過了記憶加持,記得特別清楚,幾分鐘的時間,就將翟曜借了自己一筆筆的錢,都給算清楚了。
蘇茶也不是太摳,平時花點錢給他買了早餐之類的都給抹去了。
總數算下來,一萬零五百七十八塊,蘇茶眯了眯眼,抹去這個零頭,剩下五百七十八就當給他買棺材了,整打整,翟曜正好欠她一萬!
不過因為這一萬沒有打欠條,只有少數一千來塊是翟曜在微信向蘇茶借的,他特別謹慎,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直接跟蘇茶說的,大概也是怕落人口舌,或者某一天蘇茶翻臉拿著聊天記錄找他。
他的謹慎也沒錯,至少現在蘇茶真的翻臉了。
不過,蘇茶本來就沒指望翟曜會承認,有欠條意義也不大,但是現在,她有的是辦法讓翟曜還。
不還?
那就打斷他的腿好了!
經歷了上一輩子那樣殘酷的世界,蘇茶早就變得冷漠無情了,尤其骨子裡更是兇殘。
她在第一世的時候不就是被翟曜打斷了腿?
她的痛苦,當然是要讓翟曜,以及那些人,都好好的享受一遍。
不然,對不起老天爺給她這樣一次重來的機會啊。
帳算好了,接下來也該想想怎麼賺錢的事情。
蘇茶家庭條件原本並不是太好,父母早早就因為感情不合離婚了,母親改嫁幾年沒聯繫,沒什麼感情。
她跟著父親,父親也不用說,找了個後媽,後媽生了個弟弟,就看她這麼個拖油瓶不順眼,加上蘇父因為工作調到了鄰省,蘇茶卻在本市讀書沒法跟著去,後媽乾脆慫恿蘇父將她扔下了。
雖然不管,但每個月給了一千塊生活費。
一千塊在這個時候已經算不上優渥,她得拿這一千塊交房租交水電費,還有女孩子的各種必需開銷,就算她不化妝,但也有其他的消耗品。
每個月都過的捉襟見肘,加上吃的不好,蘇茶的身體比較缺乏營養,很是瘦弱。
她除開上課時間,週末都在幫著別人做點活計,以此來掙點生活費。
但也因為這樣,她的學習成績就保持的不好,馬上就要高考,她卻一點都不像個要高考的學生,要不是學校班主任不錯,蘇茶估計早就被開除了。
更別提她這麼辛苦工作還都是為了補貼翟曜,他一個大學生還靠著一個上高中的女朋友養,說出去不知道能讓多少人痛罵,偏偏翟曜吃軟飯吃的理直氣壯。
正是因為蘇茶好欺負,性格軟柿子似的,好拿捏。
想到以前的蠢事,一件件的,讓現在的蘇茶撐著自己的額頭,輕“嘖”了一聲。
她現在重生歸來,要賺錢改善生活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
現在這個時代,要賺錢,一個即將要高考的女生,能做什麼呢?
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她長得漂亮啊!
當然這個漂亮肯定不是說要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而是蘇茶既然訂好了要去娛樂圈,那麼現在就有個很好的選擇。
互聯網。
現在高速發展的時代,手機app層出不窮,不管是明星素人或許都能一夜爆紅,網絡紅人也是憑著一張臉就能積累粉絲,蘇茶既然想要進娛樂圈,那麼現在就朝著這方面做準備何嘗不可。
不過她也不準備只靠臉,臉只是一個有利的附加條件,甚至如果剛開始自己有別的能力吸引到人的注意力,後期在公開自己長相,更能引得巨大的效果。
不過要怎麼做蘇茶暫時沒想好,她上輩子在古代學的東西不少,這輩子就成為了優勢,只是畢竟一個人,太多東西只是涉及到不擅長,必須找個自己擅長的,又能夠吸引到這個時代人們的注意力的。
她正在思索間,電話鈴聲就打破了她的思緒。
因為正在專注,驟然被鈴聲刺激到,讓蘇茶有些莫名的暴躁,拿起電話來一看,卻是“桑詩詩”這個名字。
蘇茶眼中驟然爆發出寒氣。
真好,第一天重生,仇人就一個個上門來混個臉熟,似乎是免得她忘了。
桑詩詩,她的好朋友,也是上輩子揹著她和翟曜劈腿,卻和翟曜一起打斷她的腿的人。
可她記得自己和薄牧亦的事情第二天,並沒有桑詩詩的電話。
那麼,是自己剛才發的分手短信?
果不其然,蘇茶一接電話,那邊就響起一道因為急促帶上了一絲尖利的女孩聲音:“蘇茶,你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間要和翟曜分手了?”
細細聽來,那聲音是很柔美的,如果撒起嬌來,會讓人全身心的舒坦,可現在顯得氣急敗壞,就有些破壞這道聲音的美感。
蘇茶坐在床邊,嘴唇勾起,笑意不達眼底,聲音透著一股讓人冷卻心頭的涼:“詩詩啊,我才給翟曜發的分手消息,沒過幾分鐘,怎麼是你給我打電話呢?”
這話無端端的就能夠讓人一哆嗦,如果桑詩詩現在站在蘇茶的面前,恐怕會被她眼裡現在的那股子兇殘嚇破膽。
可她看不見,也只聽見蘇茶的聲音不似平時,雖然心中發虛,但很快就找到了理由,甚至那聲音一下就變的有些委屈了起來:“蘇……蘇茶,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她說話的時候,蘇茶聽見了手機那邊她細微的一道道腳步聲,顯然,是有人接近桑詩詩了。
蘇茶唇角笑意不動,眼神越來越冷漠。
“你這是在誤會我和翟曜嗎?翟曜是收到了你發的短信,不敢相信,太難過了,所以找我說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勸你,還有誰勸你?蘇茶,翟曜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想要分手?”
泫然欲泣的嗓音,簡直聽不出最開始的那絲尖利。
蘇茶聽見桑詩詩旁邊有人低語:“詩詩,你跟她多說什麼,那女的就是不識好歹,連翟曜那麼優秀的人她都不要,她是眼睛瞎了吧?”
聲音是很輕的,可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蘇茶太過敏銳,她聽的一清二楚。
應該是桑詩詩的朋友,認識她和翟曜的,是個男人……
蘇茶眼睛眯了起來,喉嚨裡冷笑還沒出聲,便聽見桑詩詩彷彿拿開了電話:“你別亂說,蘇茶肯定是有些衝動了。”
說完,她又將手機靠近耳邊,“喂,蘇茶,你跟我說,你和翟曜到底怎麼了?該不會……”
她語氣驟然驚呼起來:“和最近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有關吧?”
“……”
蘇茶抿了抿唇,周身的空氣就開始變的凝冷了起來,如有人在身邊,絕對如墜冰窖。
桑詩詩沒有見過薄牧亦。
薄牧亦雖然出沒在蘇茶周圍,但他並不喜歡接觸蘇茶身邊其他人。蘇茶在曾經只是害怕的時候跟桑詩詩說過自己身邊有個男人,但桑詩詩是沒有見過薄牧亦的。
要是桑詩詩見到了,她還能有心思和翟曜鬼混呢?
可現在,桑詩詩這麼一說出來,在她身邊又有別人的情況下,而且那人又對蘇茶有些意見,其心可誅了。
她是故意想要破壞蘇茶的名聲,讓人知道蘇茶身邊有個男人在追,所以想甩了翟曜。
換句話說,就是腳踏兩條船。
以前的蘇茶怎麼沒看出來桑詩詩原來是這麼惡毒的一個人?
不過,她以前連翟曜都看不出來,猜不透桑詩詩的心思,也是正常的。
蘇茶為自己以前的單蠢悔過,此刻勾起唇角,頗有些玩味道:“詩詩,昨晚我去喝酒,我喝醉以後,你們叫誰送我回來的?昨晚我們不是一起去的嗎?”
昨晚去喝酒的時候,就是桑詩詩將蘇茶騙過去的。
蘇茶這會兒不知道她的具體謀劃,但也知道她讓自己一個人醉在酒吧絕對沒有好心思。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開了竅,居然撥打了薄牧亦的電話讓她來接了自己。
根據後來知道的,桑詩詩其實也是經過翟曜的授意,而翟曜又是聽背後連馳的……
想到連馳……蘇茶眼中的殺意就止不住了。
曾經的竹馬,變成了這樣,真讓蘇茶想不到。
一朝飛黃騰達成為連家二少就算了,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她們這樣的平凡人就好,為什麼還要讓翟曜來接近自己,甚至毀了自己一生?
難道他認為自己是他這個連家二少的汙點?
不過連馳現在就是個隱藏在翟曜背後的人,甚至連桑詩詩都不知道。
連蘇茶知道一點,翟曜是不敢動自己的,至少不敢騙自己****。
因為連馳不允許。
所以到現在,翟曜雖然騙她錢,可一直不敢衝著蘇茶下手,這就讓薄牧亦佔了便宜……
不過也真是萬幸!
被翟曜那樣的人碰一下,蘇茶想想估計自己都會吐。
但是昨晚的事情蘇茶就有些猜不透了,如果連馳不允許翟曜動自己,那麼昨晚喝酒醉自己被落在酒吧,很可能是桑詩詩單方面的主意。
可這無所謂了,反正帳都是算在一起的。
桑詩詩一聽這話,果然有些慌張了,“什……什麼?蘇茶,我也喝酒了啊,我被朋友送了回來,我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她這樣的語氣一聽就是有問題的,以前的蘇茶聽不出來,現在的蘇茶還聽不出?
她眉目間隱隱有些不耐煩了,她覺得自己以前是個蠢貨,但現在的桑詩詩也是個蠢貨,她不大想浪費時間在這樣的蠢貨身上:“為什麼你朋友單獨把你送走了,卻不送我回來?”
“沒……”蘇茶顯得咄咄逼人的態度,讓桑詩詩一下有些懵,她不明白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茶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
看到自己身旁站著的人,桑詩詩小臉一白,突然猛地一跺腳,哭喊道:“蘇茶,你太過分了,昨晚你喝醉,自己一個人去了哪裡都不知道,你現在怎麼還來怪我?我今早醒來也很擔心你,我都怕你出什麼事,你怎麼還要怪我?你自己非要去酒吧,我又攔不住你!喝醉酒了你怎麼還能怪我!”
一通話砸下來,甚至不待蘇茶繼續追問,桑詩詩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知情的人絕對會以為桑詩詩受了多大的委屈。
蘇茶聽見桑詩詩將去酒吧的事情栽到自己頭上,“嘖”了一聲。
“就不能來點新鮮的手段。”
說實話,桑詩詩的手段,在第二世的古代,蘇茶領略的夠多了。
甚至更加狠毒的都有,後宮之中,那些女人為了一個位置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桑詩詩這換在電視劇裡活不過第二集。
當然以前的自己估計活半集都夠嗆。
難得還有些幽默,蘇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眼神重新淡漠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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