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7 我若不眼瞎,又怎么会到今天才看清何旭的真面目?

 何旭的语气很温柔,很讨好,同先前拿掉我孩子时与我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又来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又蠢又失败,明明在书房里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还是宁愿自欺欺人。

可我又实在觉得荒唐,到底是她会隐身还是我眼瞎?

我眼瞎是真的,我若不眼瞎,又怎么会到今天才看清何旭的真面目?

“讨厌,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人家只是等不及要跟你在一起,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了。”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卷起我层层的鸡皮疙瘩。

前一刻何旭还那般残忍地对待我,下一刻就立刻与另一个女人温存。

屋内是胜利的狂欢,而我像一只落水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一步步离开这个我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

小区外车来车往,我无助地坐在路边,像是被这个城市遗弃的人。

手机连上充电宝开机后,很快就有两条漏话短信传来,是何旭打来的。他应该是发现我不见了之后打给我的。

从前,他的电话是我的惊喜,如今看到他的名字我的心都会发颤。

我若不眼瞎,又怎么会到今天才看清何旭的真面目?

一个刚刚小产的女人不适合去打扰任何人,但我得把真相告诉黎落,毕竟她真的很关心我。

电话接通中,翻天覆地的委屈涌了上来,以至于电话刚被接起,我的声音已经伴着哭声。

“落落,我什么都没有了,孩子也没了,家也没了,我无家可归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响起沉稳的男声。

“嗯,你在哪儿?”

我收住哭声,看看手机才发现错打给了薛度云。

“你在哪儿?是不是刚才下车的地方?”他又问。

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我的内心是感激的,不想再麻烦他,可我现在实在无助,最后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来。”他说完挂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薛度云的车再次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他英俊的脸庞。

“上车吧。”他说。

我就这样再次上了他的车。

他的车应该是刚刚去洗过了,车内很干净,我有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感觉。

“麻烦你送我去东市口。”

我家从前住在东市口的一条弄堂里,那里地势较偏,房子老旧,自结婚后我就没再回去。

何旭娶我那会儿曾说不会再让我受一点委屈,嗯,他做到了,他带给我的委屈的确不是一点。

我若不眼瞎,又怎么会到今天才看清何旭的真面目?

可我当时还真的傻傻地相信了他,想想我真是个大傻逼!

一路上薛度云很沉默地抽着烟,我的心里乱糟糟地,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

看到手机桌面上的窃听器软件,我的手顿住了,不甘,委屈和恨意在心里翻滚纠缠。

当时我真像是着魔了似地点开了它,当暧昧的声音顿时响起,我才反应过来忘了插耳机。

与一个认识只有几个小时的男人一起听见这种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是从我手机里传出去的,可以想像我当时的那种尴尬,手里的手机都差点儿飞出去。

我第一时间去看薛度云,他侧过头扫了我的手机一眼,了然般地勾了勾唇,猛烈地吸了口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既然已经被他听到了,我如果立刻关掉反而那啥,我只能假装不尴尬来掩饰尴尬。

于是我勉强扯了个笑,我想我当时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我发现我跟我老公结婚两年,直到今天我才算是真正认识了他,前脚流了我的孩子,后脚就可以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我……”

我悲痛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薛度云冷笑了一声,打开车窗将烟蒂丢出窗外。

“你老公不算是一个男人,有担当的男人不会这样做,他就是一个渣男。”

他说的是一个事实,何旭他就是一个禽-兽,一个人渣。可就是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渣,我也曾经傻傻地爱过,也曾想过跟他牵手到白头。

“沈瑜她会不会这样,这样……”女人突然提到我的名字,让我的神经顿时崩了起来。

不知道她指的这样是哪样,只是女人的哼声变得很含糊。

何旭喘着说,“她在床上就像条死鱼,我对她完全没有感觉。宝贝儿,我真是离不开你……”

离不开她?呵呵!

我若不眼瞎,又怎么会到今天才看清何旭的真面目?

何旭忘情时说出的曖昧话简直让人想吐。他不仅背叛婚姻,残忍地亲手引掉我的孩子,还要在小三面前嘲笑我,贬低我。

而这些话被薛度云听到让我有点无地自容。

我立刻关掉软件,车内终于安静了。

以前总听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所以我一直努力学做菜,换着花样地去伺候他的胃。可现实打完我的脸后才告诉我,要抓住男人的心,得抓住男人的下-半-身。

路过一条老街,我让薛度云停了下车,我跑到街边的布店扯了六尺红布系在薛度云的反光镜上。

这红布确实与他的车不相称,薛度云满脸黑线地看看反光镜下飘荡的红布,然后疑问地看着我。

我能理解他的尴尬,坐进去时解释道,“我小的时候听我妈说过,月子内的女人,不能进别人家的门,更不能碰别人的东西,是忌讳,小产也是一样。若是不小心犯了忌讳,就得给人家挂红。开车的人尤其要忌讳,我爸……”

提到我爸,我心酸得要死,声音也哽咽了。

“我爸当初就是车祸死的。”

薛度云如是恍然大悟般地点头,淡然地笑,“我不信这些。”

“那你信什么?”我下意识问。

“信我自己。”

我被他轻描淡写的气场怔住,忍不住看向他。

他从任何角度看起来都很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谈吐,甚至哪怕静坐着不动,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男性魅力。

“在哪儿?”他突然转过头来,与我的视线撞上。

我窘迫地收回视线,指着前面一个弄堂。

“就是那儿。”

车停下来,我琢磨了一下,非常诚恳地说,“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看车费多少,我连先前欠你的一起给你。”

薛度云像是觉得我很有意思一般地看着我,舔了舔嘴唇。




其他

虽是如此,但也就差不多用了将近一天半的时间,便来到了清溪河如今残存的两大妖将之一的白羽妖将的地盘附近,这还是因为中间停下来休整了一晚的原因,否则速度能更快。

毕竟武圭的队伍里实力最不济的也是有着妖兽境界的妖族,速度再怎么慢也慢不到哪里去,若是一路全速急行的话,或许用的时间更加少。

不过目的地到是到了,但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站住!”

只听一声急喝,两名妖兵境界的妖族带着七八名妖兽境界的妖族妖兽窜了出来,目光不善地望着武圭他们,语气严肃中带着丝警惕地厉声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妖族?到鹤岛滩来准备干什么?”

问这话的是两名妖兵境界妖族当中的一名,只见他形貌如人,手持一柄点缀着道道细小羽毛的长弓,浑身长着褐色羽毛的,背后是一对羽翅,按表对方的样子来看的话,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大雁修炼而成妖族,走的是化人的上古妖神之道。

闻言,武圭向前一步迈出,目光平静望着对方,语气趁着地说道:“清溪河妖族武圭,到此来乃是准备带领手下们投靠白羽妖将鹤羽大人。”

“哼,你莫是在开玩笑?”

“老子在清溪河最起码活了已经有上百年的光景,清溪河有那些妖族难道还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武圭这号人物,劝你如此招来,不要自误!”

听到武圭的回到,一开始问话的雁羽冷哼一声,目光生冷地注视着武圭,语气不善地说道,同时浑身紧绷,紧握着自己的本命武器雁翎弓,大有随时展开攻击的趋势。

也难怪雁羽会是如此姿态,武圭在此之前于清溪河之中名声不显,可以说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路人,但此时此刻却又偏偏报出的是清溪河妖族的名号,难免令雁羽生疑惑,唯恐对方乃是不怀好意而来。

能拥有着数十名妖兵境界和数百的妖兽境界妖族作为手下,在三百里清溪河之中焉能会没有半点名声,莫非当他们是白痴不成?

再加上前天才刚刚与人族发生了一场战争,局势容不得有半点差错,武圭的回答根本就不会让人感到一丝相信,反而会更加警惕。

“明人不做暗事,真人不说假话,我就是清溪河武圭,信与不信在于你,而不在于我,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对于雁羽的怀疑与警惕,武圭丝毫没有露出半点怯意和惊慌,而是不急不躁地缓缓说道,语气十分诚恳。

语落,只见武圭紧接着继续言道:“若我怀有歹意,光凭借着手下的数量便可以在你们刚出来的时候将你们拿下,又何必在此浪费口舌解释呢?!”

顿了顿,见雁羽还是没有放松对于自己一行妖族的戒备,目光仍然生冷地望着他们,武圭在心中忍不住骂道:靠,说真话也不信,白费了这么多口舌了!

当然了,这话在心里说说就行,武圭自然不可能真的骂出口,不然铁定打起来。

因此,深呼吸了口气后,武圭望着雁羽悠悠一叹,嗤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语,不过没关系,只需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行了。”

武圭说完,随即解释道:“见或不见,自是有白羽妖将鹤羽大人做决定,不过想来他是不会拒绝的,毕竟现在清溪河众妖族正与人族进行大战,面对着投诚的数百名实力不弱的妖族,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鹤羽大人会拒绝。”

“而且,你认为我们有那个实力和能耐,在鹤岛滩里面还有白羽妖将的面前搞出什么风浪出来?”

武圭这回说的话貌似起了作用,待他说完,雁羽并没有马上开口拒绝或者驱赶,而是双眼微眯地想了想,才稍稍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最好不要乱来,只需一点动静,片刻之间整个便能引来数千鹤岛滩的妖族大军,他们可不会在意太多。”

将带着威胁的生冷话语说完,雁羽背后双翅一阵,猛然张开拍打着,化作一道疾影离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去向更高一级的负责人,甚至是白羽妖将鹤羽进行汇报。

对此,武圭轻笑不语,双目一片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静静地等待着......

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鹤登场

鹤岛滩。

应该算是清溪河唯一一处比较特别的地方,正如名字中流露出来的信息一样,乃是一座离岸边不远的河上岛与滩涂。

鹤岛的直径大概在一里多左右,岛上林木葱葱,中心位置屹立着一座怪石嶙峋的小山,白鹤展翅,飞鸟不绝。

面向岸边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水深做多在半米左右,连接着鹤岛与河岸的滩涂,波光粼粼的水面下鱼虾贝类群生,不时有张牙舞爪的河蟹挥舞着双钳觅食横行着。

而岸边,则是芦苇连绵不绝,其后是一片青草悠悠的岸丛,座座青山在不远处沉默地屹立着。

在雁羽离开向之后,武圭沉默地打量着周围,心里认同了黑鳞之前的话语,觉得这处地方确实适合他们,既有山林,又依靠着清溪河,若不是已经被白羽妖将鹤羽占据了,花费大代价拿下来亦是值得的。

毕竟武圭现在的队伍当中,妖族当中的数个分类中的水族与兽族兼具,要想找一个有山又有水的地方,并且还是要在清溪河附近才行,可不是那么好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鹤岛滩,屹立于鹤岛之上怪石嶙峋的鹤山之中,雁羽有些忐忑地紧跟着自己所属的统领鹤鸣,行走在冰冷清凉的洞穴之中,一同前去面见这一方地域的主人,清溪河两大妖将中的白羽妖将鹤羽。

就在不久前,雁羽在武圭的一番言语的动摇之下,回到鹤山向鹤鸣进行汇报,将武圭的事情跟自己的统领进行了详细的诉说。

面对着鹤鸣的询问,雁羽既没有扭曲事实也没有说什么好话,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照实说了出来,直言有一伙略带可疑且实力不弱的妖族,试图加入鹤岛滩的队伍之中。

在雁羽看来,反正自己虽然是一只小队的队长,但说到底也只不是一名小兵罢了,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若是出了什么事,再怎么怪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

不料这事情一说出来,瞬间引起了鹤鸣的兴趣,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进行了详细的询问,随即带着雁羽马不停蹄地去向自家的老大,清溪河白羽妖将鹤羽进行禀报。

“鹤鸣统领,请止步!”

转眼间,鹤鸣带着雁羽来到了鹤羽所在的洞穴之处,不过刚刚到便被负责看守的两名卫兵拦了下来。

对此鹤鸣并没有感到意外,老老实实地停了下来,冲着卫兵说道:“请通报一下妖将,就说我有要事要禀报。”

虽然眼前的两名卫兵实力远远比不上鹤鸣,但他们所代表着的却是白羽妖将鹤羽的脸面,还有整个鹤岛滩的规矩,容不得他放肆。

闻言,其中卫兵点了点头应道了一声:“稍等”,随即转身进去,前去禀报,看作为老大的鹤羽想不想召见鹤鸣。

“禀报妖将,鹤鸣统领有事相报。”

卫兵进来后,恭敬地行礼低头说道,随即静静地站立着,脑袋丝毫没有抬起来的意思,等待着鹤羽的决定。

闻言,单腿居于洞穴之中一块堆积着风属性青色灵石的青色大石头之上,正在闭目修炼的鹤羽淡淡地低声说道:“嗯,让他进来。”

卫兵喝道:“是”,恭敬地再次行了一礼后,恭恭敬敬地离开。

待卫兵离开后,被放行的鹤鸣便带着雁羽走了进来,望着鹤羽行过礼后开口说道:“禀报妖将,属下有要事相报。”

“什么事?”

鹤羽神情平静如水,双眼依旧闭着,没有睁开的意思,语气风轻云淡地问道。

听见鹤羽的问语,鹤鸣也不废话,如此将情况说了出来,还有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一些想法和反应。

总的来说便是此事重大,他一听见便怀着一颗时刻为鹤羽着想的心前来禀报,还拉来了作为当事人的雁羽一同前来作证。

伴随着鹤鸣话语的说完,空旷庞大的洞穴一时间陷入了宁静,过了半响,只见鹤羽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眼,金色的双眼望着雁羽问道:“所言是否属实?”

“属实!”

低着头的雁羽只觉在鹤羽目光注视着自己的时候,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席卷而来,浑身筋骨紧绷成一条线,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颤抖着牙齿赶忙答道。

鹤羽闻言,心下顿时来了兴趣,言道:“既然属实,那就由我亲自走上一趟了。”

语落,只见鹤羽洁白的双翅猛然一振,化作一道白色的疾影,携带者猛烈的狂风冲天而起,顺着洞穴上方用来采光、通风以及当做出入口的天井离开。

转眼间离开洞穴的鹤羽便已经飞至千米高空之上,在发出一声嘹亮的清鸣后,随即收敛其翅膀高速落下,在呼啸的尖锐破风声的伴随下,目标直指武圭所在的位置。

“有情况!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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