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2 那一年为他,她满门被诛,待她绝爱时,他“今生,朕独爱你一人”

“宣旨,初霞宫端木暄,贤良淑德,对太后恭谨虔孝,朕意立她为后!”

心下一惊!

募然抬头,端木暄望进他冷漠如冰的双眸之中。

轩辕飏的眼神冷酷无情,冰冷刺骨。

身旁,他的贴身太监庞海已将他的旨意高声宣读,在这一刻,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端木暄身上,在这一刻,她是皇后,大楚皇帝轩辕飏的皇后!

眸华一闪,惊讶过后,端木暄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他还在恼她不肯做他的细作!

几年来,他来初霞殿次数不多,但每次太后对他都冷淡至极,他曾让她做他的细作留于太后宫中,欲要从太后这里探得昶王的一些举动,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是的,即使当时她并不知昶王是她要找的人,即使欲要收她为细作的人是当今皇上,她还是选择了拒绝!

她不想。

就算她寻不到要寻之人,也不想在宫中沦为别人的细作,不管这个人是谁。

因为她相信,只要太后在,她便可以苟活宫中,若哪一日太后不在了,她也该到了适龄出宫的年纪了。

如今,他乍一开口便要封她为后,只是,她这个皇后的姿容未免太过平庸,怕是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而他,却偏偏封了她!

大殿之内,众人神色各异。

太后一脸愠恼,气息不平,正欲出声。

逍遥候姬无忧嘴角虽是带笑,却是眸光闪烁,终是不定。

唯有他……

昶王轩辕喣脸色淡然,俊美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端木暄之余他只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婢,此刻皇上宣旨立端木暄为后,便表明他的纳兰煙儿不会被立为皇后,毕竟,朝中不会有两位皇后!

他的笑,刺痛了她的眼!

遂了他的愿也好,惟愿他跟自己心仪的女子能过的好……

心绪微沉,端木暄再次低头,没有挣开轩辕飏的手,她竟是在众人震惊之中福下身子:“奴婢……臣妾……谢主隆恩!”端木暄这才应了旨意,却分明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剧痛。

只微微蹙眉,她抬眸望向握着自己皓腕的轩辕飏,怔怔的,她望进他如汪洋一般的冷眸之中。

她知道……

他,正处盛怒之中!

“再拟一旨!”不待太后出声,在众人犹自怔愣之中,轩辕飏再次冷冷的开口,他阴鹜的眸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弟弟,脸色低沉:“昶王乃朕之亲弟,今他重返京都,朕心大悦,念他至今未娶正妃,朕秉兄长之大爱,将皇后赐她为妃!”

话音落时,轩辕喣飏脸色早已变得铁青,再看端木暄,此刻的她竟微微轻颤了下。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今日会落的如此。

“皇上!”

一声轻喝,太后站起身来,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立后乃家国大事,岂容皇上如此胡来?”

转身看向太后,轩辕飏冷声说道:“母后,朕是一国之主,大楚江山都是朕的,既是胡来一次又能如何?”

那一年为他,她满门被诛,待她绝爱时,他“今生,朕独爱你一人”

从来,他对太后都是礼敬有加,第一次,他如此冷漠,冰冷的话语冻住了太后哽在嘴边的话。

“此旨意臣弟不接!”

扫了眼被轩辕飏禁锢着的端木暄,轩辕喣亦是冷冷出声拒绝。

轩辕煦心意坚决,拒绝的干脆利落!

“你不接便是抗旨,朕容你一回两回,别以为朕会容你一辈子!你不是喜欢跟朕抢女人吗?如今朕遂你心愿,你该高兴不是么?”侧目睨着他,轩辕飏眼神冰冷如昔,冷哼一声,他转头看着端木暄:“朕命皇后今日侍寝,此旨择日待发。”

“皇上!”

“儿臣告退!”

不等太后再言,轩辕飏恭了恭身,倏地松开端木暄的手,带着庞海便要离开大殿。

手腕处的痛感清晰传来,吃痛的捂着手腕,眸光扫过其上的殷红印子,抬眼对上轩辕喣冰冷的眼神,端木暄的心,竟也微微刺痛起来。

脸上如覆冰霜,太后气急攻心的跌坐回锦座之上,顾不得太多,端木暄连忙上前,“气大伤身,还请太后娘娘息怒。”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别人息怒,此时此刻,她都开始佩服自己。

看着端木暄,太后银牙咬碎,能做的却只是将小几上的茶杯挥落在地!

静窒片刻,太后重重一叹:“哀家累了,此刻想要休息了,煦儿先行回府,不得在宫中停留。”如今,她脑海中唯有四字,那便是——养虎为患!

她自小用心培养轩辕飏,却没想到到头来他不紧抢了自己亲生儿子的皇位,竟然还用她最得力的手下……来羞辱他!

“母后!儿臣要去找他理论,如此旨意,儿臣宁可抗旨也断然不接!”

轩辕喣的话字字铿锵,听在太后耳中,却头疼不已。

知子莫若母!

皇上既是铁了心要如此做,太后知道如果轩辕喣去找皇上理论,到头来只怕此事不会善了。

“过去一别五年,今日你能回京,哀家甚感欣慰,如今哀家身子大不如前,怕是再等不得五年。”

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正确选择,语重心长的说出这番话,太后转身看着端木暄。

早已再次垂首,伸出手来,等到太后将手搭在自己手上,端木暄恭身送太后回寝殿歇息。

……

寝殿之内,太后端坐玉榻之上,端木暄跪在榻前,正为其捶腿。

“想不到皇上竟不顾哀家的意思一意孤行,到头来却苦了你……孩子,今日之事,实非哀家所愿啊!”眉目纠结,太后声中满是慈祥和对端木暄的惋惜。

那一年为他,她满门被诛,待她绝爱时,他“今生,朕独爱你一人”

如今在气头上的不只昶王,还有当今皇上,太后知道,既是方才皇上连她都顶撞了,合着此事便再无回转之地。

捶着腿的手微顿,端木暄仍是低垂着头:“今日之事怨不得太后娘娘,是奴婢跟太后娘娘缘浅。”

嘴角微弯,她能做的只是苦笑。

今日侍寝,日后再嫁他,皇上根本就是在给他带绿帽子。

没想到,身为一国之君,皇上也如此小气。竟会借着这个机会,一箭双雕,既收拾了不听话的她,还羞辱了昶王。

昶王……

她想过无数次与他相见时的情景,却从未想过再见时她却成了别人羞辱他的棋子。

虽然今日她被牵扯到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有些无辜,不过她的结局早已注定。

他,必不会喜她!

牵起端木暄的手,太后叹道:“你可知哀家这几年来为何对你如此上心?”

被太后牵着的手一颤,端木暄臻首轻摇:“奴婢不知!”

女人心,海底针。

宫中女人的心思比针沉的更深,更何苦是太后的心思。

“哀家本欲扶你来坐昶王正妃之位!”

端木暄抬头,眸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长叹口气,太后慢道:“自逍遥候带你入宫,哀家见你第一眼便觉与你有缘,后来相处下来,你聪明大气,不失稳重,哀家便想着要让你做哀家的儿媳。”

看着端木暄的眼神变得浑浊,遥想当年,太后不禁又在心中暗暗一叹。

事与愿违!

错事已然铸成,她的谋划,如今因皇上胡乱一搅全盘皆乱,她本不打算告诉眼前这个女子这些的。

眼中的震惊缓缓化去,睨着太后,端木暄嘴角的笑更加苦涩:“承蒙太后抬爱,看得起奴婢。”

如今,她最后的归宿还会是昶王府,不同的是,在这之前,她先是皇上新立的皇后,然后从皇后到废后,最后才能当上昶王的王妃!

一样的结果,其中却多出太多曲折。

这该就是天意弄人吧!

那一年为他,她满门被诛,待她绝爱时,他“今生,朕独爱你一人”

离开太后寝殿,再次回到大殿时,大殿里早已不见轩辕喣的身影。

他到底还是回王府了。

没能让他如愿娶到心仪女子,端木暄的心中稍稍有些失落。

坐在椅子上,想到今夜便要侍寝,她平淡的面容上眉头紧锁,郁郁而不得舒。原本与她一起服侍太后的宫女,再见她时,皆都神情复杂,一脸谨慎,小心翼翼的福身行礼。

无论起因如何,不管愿与不愿,她如今都是皇上新立的皇后。

屋外,樱花飞舞,粉白色的花瓣落了一地。

潇然起身,缓缓步出大殿,仰头望着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端木暄水眸微眯。

葱白纤手盈盈扬起,看着落于手中的粉色花瓣,端木暄凑到鼻息间轻嗅着,而后苦涩一叹:“落樱缤纷,虽只留片刻馨香,却可自由飞翔!”

它们,比她要好!

比她自由!

“若是你想,我带你出宫。”

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悠然转身,端木暄望进姬无忧温润明亮的双眸之中。

姬无忧的容颜,本就无懈可击,此刻立身落樱之中,更添几分妖娆。

只可惜……

此刻与之对立之人,却容姿平庸。

望着他嘴角噙着的笑,端木暄的心动了动,心中暖流划过,似是被他感染,她的嘴角,竟也微微扬起。

“若你想离开,我带你出宫。”

伴落樱而来,姬无忧温和的再次重复道。

“侯爷要带暄儿出宫?”

嘴角的笑,更深了些,五年来以来,端木暄看着立于身前的姬无忧,第一次没有低头。

凝着她嘴角的笑意,姬无忧更是如沐春风的一笑。

伸手弹落她肩胛处的一片花瓣,他悠然说道:“皇上今日之举实有迁怒于你之嫌,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不过你是本侯爷带进宫的,自然没有为此毁了一生的道理。”

昶王本就与皇上不睦,如今端木暄被立而后废,不难想像,若她再嫁入昶王府,轩辕煦又该如何嫌弃于她。

听姬无忧如此言语,回想起那日大雨之中他给予自己的温暖,端木暄只觉丝丝暖意泌心田。

静静的,她福下身来,“暄儿谢过侯爷了。”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当的起这个谢字!

姬无忧回以一笑,如女子般修长洁白的手伸到端木暄面前,他温柔的道:“把手给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一年为他,她满门被诛,待她绝爱时,他“今生,朕独爱你一人”

眸光落在他的手上,端木暄摇了摇头:“侯爷的好意暄儿心领了,不过暄儿不能跟侯爷离宫。”

眉头微蹙,姬无忧温润的眸光微敛。

“如今皇上立我为后,虽无册封大典,却是金口玉言。你若此刻带我出宫,便是拐带皇后,他必会惹怒于你……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看着眼前对自己伸出手的男子,端木暄心中感激莫名,不过她不想让他因救了自己,而受到牵连。

眼睑微垂,睇着端木暄还算得上清秀的面庞,“只要你肯伸出手,我便带你走!”冷魅一笑,姬无忧讪讪道:“皇上若要发火径自让他发去,本侯爷无惧!”

眼底漾着一缕笑意,端木暄再次臻首轻摇:“暄儿自知命薄,不想连累侯爷,今日之事,我不会与第三人提起。”

拐带皇上后妃,那可是重罪中的重罪!

不远处,内侍太监庞海带着几个宫人一路走来。

转过身来,看着已然来到神情的庞海,姬无忧笑问道:“庞大总管所为何来?”

对他恭了恭身,拂尘一甩,庞海对端木暄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一礼毕,他身后的宫人们皆都福身行礼:“奴婢们特来伺候皇后娘娘沐浴更衣。”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轩辕飏说过,今夜,她当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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