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4 《魅影缝匠》:“千面人”的这部息影之作,着实被低估了

对于一名演员来说,演谁像谁本是天职,但在当今众多演员中,有三位男演员凭借其精湛的演技和"不疯魔不成话"的敬业精神以及对角色的精雕细琢,成功地给世界观众留下了无数经典卓越的荧幕形象——汤姆汉克斯、加里奥德曼和丹尼尔戴刘易斯。

今天要说的这部电影就是由以上三位之中人称"变色龙"和"千面人"的丹尼尔戴刘易斯,也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三次问鼎奥斯卡影帝的男演员领衔主演——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是他的息影之作。

《魅影缝匠》:“千面人”的这部息影之作,着实被低估了

然而富有戏剧性转折的是,这部电影不仅没有为刘易斯摘得最后一尊奥斯卡桂冠,更是取得了两极分化的口碑——爱它者称"完美之作",厌它者言"一无是处"。而其中最饱受争议的节点莫过于整部作品传递出来的爱情观和相处模式。


但看完这篇文章也许您会发现,这样的爱情才是真实的写照,也完美地将世间男女心底最本质的愿望呈现了出来。

接下来就请跟随笔者的脚步,一同品味这部被低估了的《魅影缝匠》(也译作《霓裳魅影》)。

《魅影缝匠》:“千面人”的这部息影之作,着实被低估了

强大的演员阵容


开篇提到的那三位演技精湛的男演员中,最低调也最鲜为人知的非丹尼尔戴刘易斯莫属。无论是《我的左脚》还是《林肯》,亦或是今天重点要说的这部《魅影缝匠》,如果不看演员表,你很难想到这三部电影的主演竟然是同一个人。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亲切地称他为"千面人"和"变色龙"的原因。

据悉在开拍这部电影前,刘易斯实地去到裁缝学校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将包括选布料、缝制、测量、剪裁等有关缝纫的一切知识都进行了深入学习,并在课业结束后让自己老婆做模特儿现场缝制了一套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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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深入到一个角色之中,是刘易斯保持了多年的习惯。出道将近50年的他,作品数量却稀少到金贵——不到30部。除却个人生活习惯之外,能解释这一切的大概只有他对自己近乎严苛的要求:几乎每一次都是用生命在演戏


其实像汉克斯、奥德曼和刘易斯这种演什么就变成什么的角色诠释方式便是业界号称的「方法演技」。比如刘易斯曾为演好《我的左脚》中的残疾人士,居然在拍摄期间一直只坐轮椅;也曾为诠释好《以父之名》中角色蹲冤狱的心情,而将自己独自关在废墟监狱中独数日。

好马配好鞍,所谓"强大的演员阵容"并非特指演员的知名度或号召力,而是一个演员对于角色来说主动被动达到的契合度。


很多人对《魅影缝匠》所选的女主角颇有异议,认为这样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怎么就获得了天才缝匠的心?如果仔细看看下面这张图,也许答案就已然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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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容颜和五官配比,具有强烈的波西米亚风格。一提到波西米亚风格,很多人会想到服装,其实服装只是将这种风格发扬光大的最有利途径之一。但细究下来,纯粹的波西米亚风格泛指的是一个人的艺术气质、叛逆和自由。它包含了游牧民族的自然和吉普塞人的豪放,并加以一定程度的颓废文化。简单来说,波西米亚的根本是个性的表露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电影营造的花团锦簇、媚相丛生的上流社会名媛中,这样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服务生却最终成为了一代缝匠的最终伴侣。导演在选定演员的外形上,就足以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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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如果这个从胆怯到张扬,从腼腆到开放,从迁就到攻击的角色换成其他常规意义或符合大众审美的女演员来诠释,角色的面部微表情和行为变化会被那张符号一般的脸不知盖过演技锋芒几许,更不知会弱化多少场景冲突和画面调度。

所以还是那句话,演员和作品的契合度,才是决定阵容是否强大的关键性因素


华丽的服装背景


既然主角是服装大师,那么电影就必须以大量考究精致的服装作为推动性的背景道具。除了电影中出现的专业场面以外,《魅影缝匠》中出现的鲜为人知的细节也必须拿出来单独列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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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长 3 米宽仅 7 厘米、源自 17 世纪的 Flemish 蕾丝

据说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电影特聘的服装设计师 Mark Bridges特别为电影制作了包括婚纱、晚宴礼服和日常服装等在内的总数超过 50 套的原创服装,平均每套服装使用5至 7.3米的布料,整部电影下来,光前期制作耗费的面料就已经高达几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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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电影里的所有服装不仅是完完全全的原创作品,每一套更是根据具体的剧情来进行设计和缝制。

下图这套缀有大面积精致蕾丝的深红色收腰礼服,就奠定了女主在缝匠心中的缪斯地位。请注意,这条裙子上的蕾丝其实是大口袋,而口袋在服装史中很长时间都是礼服的禁忌。这一大胆的突破充分表明女主是男主突破自我、突破常规生活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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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面这条裙子本身看起来不很起眼,但结合剧情来看,

这条裙子意味着男女主第一次有了当面正式的冲突,而女主也从原来的唯唯诺诺变成了勇于表达并主动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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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整个剧组对于这部电影的谨慎和定位,才没有让服装喧宾夺主——过多影响角色发挥和剧情走向。演员只需要优雅又真实地演绎出这段哥特恋情,就大功告成。


露骨的爱情真相: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没有头脑,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仅仅为了ー己之私跟我结婚。我爱你如此之深,这我毫不在意。"

——《面纱》

这段节选自《面纱》的文字,其实就已经将这部被很多人说成是"扭曲爱情观"的《魅影缝匠》的真正含义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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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发展到今天,从古代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门当户对"到现在的"势均力敌""保持自我""爱人先爱己"等价值观内容的画风突变,其实已暗含人们对於爱情的期待和解读已经悄然发生转变。

从前是一对,现在是男女。看似差不多,实则本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越来越多的人更看懂在爱情里保持自我,也越来越不理解那些心甘情愿将自己全盘托出的人。


但结合剧情背景交代来看,这位现象级的设计大师本身却有着不甚愉快的个人经历:

长年囿于针线布料和各种女人的尺寸之间,他对于异性的感知已经被这份工作消磨得绝无仅有。于他而言,世间的女人都是客户,连唯一的姐姐也是自己的生意代理人


可谁会想到,那个笨手笨脚的小服务员会猝不及防地闯进他的心里?他向她发出共进晚餐的邀请,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故事开始地很俗套,但架不住光线和镜头调度得十分得体,更重要的是,演员的表演实在太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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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第一次病倒并脆弱尽显的时候,她不仅看到了这段爱情的突破口,也找到了两个人最好的相处方式——他需要她,她照顾她。所以当那个体面又高冷、冷漠又偏执的他在片尾处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边用毒蘑菇给他做晚餐,一边朝他露出甜美微笑时,他也找到了一切的答案——这是他们之间的爱情,也是这段爱情最好的样子

女孩说:

"我要你平躺在床上,感到无助、柔软,脆弱而坦诚,只有我可以帮助你,然后你重新强壮起来……"

是啊,虽然自己心爱的女孩可以穿上自己精心缝制的华服,但一场宴会中的风言风语就可以将她瞬间打回原形。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眼中的体面,而是之于自己最真实也最迷人的欢愉。所以他心甘情愿吞下毒蘑菇,他心甘情愿匍匐于在爱人面前、软弱在爱人怀里——他对女孩说:

"在我发病之前,吻我吧,爱人"

《魅影缝匠》:“千面人”的这部息影之作,着实被低估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理论性的知识。从这一段戏码电影叙事的比重来看:被下毒的人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因为在女孩做饭的时候,大篇幅的镜头都给到了刘易斯的表情变化:从震惊到不可置信,从慌乱到悲从中来,从恍然大悟到泰然处之。

这正应了那句说了没人信、信了没人懂的老生常谈: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最适合彼此的相处模式,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魅影缝匠》:“千面人”的这部息影之作,着实被低估了

所以这是一部"爱情观扭曲"的电影吗?绝不是。它只是用极尽奢华的方式完美地呈现出这世间千万种爱情模式的其中一种,仅此而已。


写在最后


不得不承认,即使这部老影帝的息影之作在当年的奥斯卡颗粒无收,也不影响本人将其归类到"最美的爱情电影"中去。就像我在之前的文章《对比和,浅析爱情电影的高光与沉寂》中说的那样:

终有一天,人们可以再次在电影中美美地做一场名为"爱情"的梦,而不是在梦里捕风捉影地寻找"爱情"。

可以说,不管是一个好故事,还是一部动人心魄又回味无穷的爱情电影,《魅影缝匠》都做到了。

《魅影缝匠》:“千面人”的这部息影之作,着实被低估了

恰如博尔赫斯在《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这首诗中写的那样: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而这一切的不可思议,只因为我深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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