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2 英雄離得開女人卻離不了酒

世上人人說金庸,卻難道古龍。金庸成就固然很高,但古龍亦是情懷萬千,古龍亦有比金庸高明很多的地方。

古龍的武俠世界,不算是恢弘壯闊,但也不算狹小。我們從古龍的小說中能看到許多蕩氣迴腸的故事。情義,往往是最感人的。在古龍的世界裡,也許他認為只有酒和女人才能展示一個人的真情實感。他真實生活中也是這樣一個人,嗜酒如命,風流倜儻。所以古龍傾向於通過女人和酒來展示,這是可以理解的。

英雄離得開女人卻離不了酒

我讀過許多古龍的小說,這其中最巔峰之作,當屬《多情劍客無情劍》,也就是《小李飛刀》。這本書雖是武俠,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嚴肅作品,但是它所具有的藝術價值相當高。寫盡了世態炎涼,人情悲涼。

主人公李尋歡,寧願咳死,也不能不喝酒。酒可以說比李尋歡的命還要重要,記得其中有一段,李尋歡喝了毒酒,而他卻不以為意,仍要繼續喝酒。既然喝了一口,已然中毒,就不能浪費,美酒難求!死也要死得快活。

而古龍許多作品中,英雄之間的交往相識,必然要通過酒,李尋歡與阿飛的正式相識,便是從酒開始,以酒論英雄。

李尋歡請阿飛喝酒,阿飛再請李尋歡喝酒,自此他們成了生死好友,儘管之前他們並不相識。

古龍作品裡類似的還有許多,比如《劍.花.煙雨.江南》裡小雷與中原鏢局總鏢頭的相識,也是通過酒,見證了真漢子的情義,最後一期同生共死,在所不惜。

在其作品中,似乎就無酒不歡,離開了酒,怕是難以敘述一個故事。

《大人物》裡倒是沒有通過酒來敘述一段俠義恩仇,酒缺始終貫穿全文。無論是楊凡的出場,秦歌的出場,總是與酒有關。

英雄離得開女人卻離不了酒

而女人亦是古龍作品著力描述的內容之一。或端莊,或淫蕩,或美麗,或醜陋,總是被古龍刻畫的入木三分。

《多情劍客無情劍》中林詩音的傳統之性,嫁於龍嘯天,便再難以相予李尋歡,林仙兒的詭詐,陰險險惡,她是淫慾的象徵,為了滿足自己的淫慾,無所不做,這些人物無不被古龍刻畫的傳神。或許我從未見過有其他武俠大家對女性的描寫能從如此深度進行刻畫。

明朗的笑容,勾魂的眼神,還有爽朗中不乏溫柔細心,豪氣裡又有幾分小兒女情態,這諸多可愛之處,帶給人的都只有感覺不盡的歡樂。她因為無數的傳說而找到了心中真正的英雄,而愛付出的時候,卻不曾得到隨之而來的痛苦,在愛與現實的衝突中,她只選擇了愛的一方,而把痛苦留給了現實自己。

英雄離得開女人卻離不了酒

而古龍之所以在作品中如此赤裸的描寫多種女性,其實都是為了英雄之俠義。女性無論善良與非善良,其實都是玩物與工具。在古龍的武俠世界裡,大都是重男輕女,這種思想貫穿文章,更是寫出了英雄之俠義,拋卻兒女私情,更像是英雄所為。其實這都是古龍的手段,無論英雄是否沉迷於女色,最終英雄都會脫離,女色似乎只是英雄的試煉石。

《多情劍客無情劍》中,正因為李尋歡為了兄弟之義,才會拋卻青梅竹馬的林詩音,造就一個俠客傳奇,阿飛儘管被林仙兒折磨的死去活來,最終脫離之後,武功心境更是又上一層樓。這些都是證明,古龍不會著重描寫兒女私情而忽略俠之大義。

酒和女人其實都是為了英雄之義而服務的。古龍小說之所以開創了一個新的流派,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把英雄之義寫得要高過於天,高過於一切,這才是古龍武俠世界最感人,最吸引讀者的地方。

也許李尋歡和阿飛的相識僅僅是通過酒,卻通過女人而加強了彼此的情感。無論林仙兒對於阿飛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阿飛會因此多麼的消沉,但他始終記得與李尋歡的情義,永遠也不會因為林仙兒而與李尋歡反目。這是不可能的,即使有短暫的誤會,也會冰釋前嫌。俠義終會戰勝一切情感與理智,這是在古龍武俠世界裡最難以理解的情況,卻又是最合理的必然,任何看古龍武俠的人都會知道。

無論古龍怎麼描寫一個武俠世界,他最終都是為了造就一個情義世界,人性險惡與悲涼,世態炎涼,等等,無論多麼富有負能量,最終仍是情與義拯救世界,古龍的武俠理想無論如何在結尾總能得到完美實現,這是難能可貴的。雖說我們終究知道結局,但這個過程足以讓我們回味許久。


分享到:


相關文章: